當接到惟肖電話的那一刻,雲錦纔想起自己忘了什麼。
他忘了和惟肖說搬家了...
如果是他自己打包,擺東西的話,估計他還能記起來,但是做這些的是蔻伯,所以雲錦整個過程都沒看到惟肖的東西,所以...就忘了...
惟肖在電話裡都哭了,她哭着說道,“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雲錦連忙安慰她,“沒有,沒有。我忙了一下午,忘了和你說。”
“你去哪兒了啊。”惟肖哽咽着問道。
雲錦,“我搬了個家...”
惟肖哇的一聲哭的更大聲了,“你還說不是不要我了。”
雲錦一邊安撫着姑娘,一邊往原來的房子那跑。
“蹬蹬蹬”跑上樓,惟肖正蹲在門口哭,雲錦小心翼翼走過去,輕輕叫了她一聲。
聽到雲錦的聲音,惟肖站起來,撲到雲錦的懷裡,放聲大哭。
雲錦一邊拍着她的後背,一邊輕聲安慰着。
看着惟肖梨花帶雨的樣子,雲錦也有點心疼:
雖然惟肖平時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不由自主的忽略了她的年齡,但其實她纔是個16歲的孩子。
估計這麼多天的相處下來,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最親的人之一,所以驟然沒了消息,才慌張成這樣。
雲錦待惟肖哭的稍微緩和,安慰道,“好啦好啦,是我的錯。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纔沒和你說。我原本打算收拾完,領你過去。結果沒想到你早回來了。”
雲錦說的是一個善意的謊言,但有的時候,謊言確實比真話要更容易癒合人的心。
惟肖看着雲錦,哽咽着,“真,真的嗎?”
雲錦點了點頭,“當然。”
惟肖這才慢慢緩過來,可能因爲她本來擁有的就不多,所以才格外的珍惜。
帶着惟肖來到新家,雲錦帶她來到次臥,說道,“以後,這裡就是你的房間了。”
看着眼前有點簡陋,什麼都沒擺的房間,惟肖眼眶再次紅了。
雲錦看着惟肖的表情,感覺這次應該是感動...
把空間留給惟肖,讓惟肖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間,雲錦回到客廳,抱着小呆繼續看電視。
惟肖收拾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才嘴角微微上揚的出了房間。
見到她出來,雲錦指揮蔻伯開飯。
一邊吃飯,雲錦一邊和惟肖聊着天,“今天你幹什麼去了?”
惟肖道,“去找李飛雪了。”
雲錦點了點頭,叮囑道,“別總和她玩,她還要上課,她那個年紀,正是打基礎的時候,耽誤了學習可不行。”
惟肖夾了口菜,“我沒和她玩。我是去給她輔導功課。”
雲錦看了惟肖一眼,“行啊,不錯嘛,還能輔導功課了。”他頓了頓,問道,“她學習怎麼樣?”
惟肖搖搖頭,“不好。做的題總錯,而且總找理由。”
“是嗎?”雲錦喝了口水。
惟肖“嗯”了一聲,停下筷子,“她語文的閱讀理解寫錯了,我批改了以後,給她講題。”
“我告訴她閱讀理解不僅要看文章怎麼寫,還要理解出題人的意圖。然後她告訴我出題人是想讓她死。”
雲錦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這還真像小蘿莉說的話。
吃完飯,惟肖接着回屋收拾,而云錦則帶着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把畫擺在桌子上,然後拿出了那顆易容果種子。
默唸了一聲“進入”,雲錦被吸入到了畫裡。
畫中世界和裡世界有一個鮮明的對比,即使是深秋的夜晚,畫中世界也不冷不熱,空氣溼潤又清新。
雲錦拿着種子來到苗圃。他在苗圃旁邊挖了個小坑,把易容果種子放進去,然後用土掩埋,打算等明天催熟它試試。
結果當他埋完,站起身,青衣穿着一身青色的漢服,正一手拿着酒壺,一手提着劍站在他身後。
“你來了?”青衣問道。
雲錦往後退了兩步,保持安全距離,“你要幹什麼?”
青衣看了看自己雙手的東西,袖子一揚,劍就騰空飛了出去,“刷!”的一聲,插到了小茅屋旁,“剛舞完劍,忘記放了。”
雲錦擦了擦臉上的虛汗,“我還以爲你要砍了我呢。”
青衣喝了口酒,瞥了雲錦一眼,“沒做虧心事,莫怕鬼敲門。你看天上那圓圓的月亮,像不像你欠我的三十點靈能。”
雲錦:...
“咳咳,不太像。”雲錦敷衍着。
青衣也不在意,“欠的總會還的。我不急。”
青衣這麼大氣,弄得雲錦反而有點尷尬,“倒不是我不想還,主要是最近事兒有點多。而且屬性靈能用一點少一點,有點肉疼。”
青衣伸出手來,雲錦不明所以的握上去,青衣的手柔軟卻冰涼。
青衣拉着雲錦來到湖邊,指了指湖中的月亮,“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屬性靈能也一樣。你練出一點屬性靈能,當然用一點少一點,但是如果你全部都轉化爲屬性靈能,用了還會得到補充。”
青衣的話雲錦是明白的,但是...
“你這成語用的不太對吧?那倆成語和後面說的話完全沒關係啊。”
青衣不耐煩的甩了甩袖子,“在意那麼多幹嘛。有逼格就行。”
雲錦:...
這畫靈越來越詭異了...
青衣放下酒壺,慢悠悠的扶着地坐下,袖子一揚,拿起酒壺,就這麼坐在了湖邊,邊喝酒邊賞月。
雲錦蹲下身,想要問問她畫中世界做裡世界橋樑的事。
他還沒開口,青衣就說道,“確實可以,你再往畫裡注入80點靈能,我就告訴你方法,就當是第二個秘密了。”
雲錦“厚顏無恥”的問着,“加上欠的,一共80點?”
青衣沒理他,撿起湖邊的小石子打着水漂。
石子“啵啵啵~”在水面上飄了七八下,把月亮的倒影剪的稀碎。
雲錦知道這就是拒絕了。
他沒再自討沒趣,而是回到了房間。
他今天的靈能都用光了,從裡世界出來,就剩下50點,還都用在了搬家上。他現在身上除了留着幾點不讓自己暈過去的靈能,一點不剩。
所以想做點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