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球直直的朝着玄通老人所佔之地砸落,但他卻直直的站着而後對着雲箐箐微微一笑,一揮手,化解了那團火球。
雲箐箐落於地面之上,站定,看着玄通老人輕輕鬆鬆的樣子,忍不住的癟了癟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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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通收了收袖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丫頭,功力有進步,警惕性也有所提高了。”他擡起手捋了捋鬍子,說着。
雲箐箐白了一眼,說道:“老頭,還不是因爲你。”每次一見面,玄通這老頭都變着法子來試探她,想她以前不知道,每每都被他打得趴倒與地面之上。所以見了他,便不得不提高一點警惕,以防他對她出手,就像這次,她就知道他必定沒安什麼好心叫她出來。
對她一口一口的老頭,玄通似乎有些不滿意了,開口說道:“你這丫頭,我這是好心來提點你,監督你修煉。”老人吹起鬍子,不悅的說道:“還一口一口老頭,按道理你要叫我一聲玄爺爺。”
“你又不是我爺爺,我們不是同一個種類。”雲箐箐不贊同的說道,這個玄通真身是一條紅點錦蛇,自己從前在雲煙山偶然結識的,她知道這個玄通歲數比娘大了不知道多少歲了,卻喜歡作弄她這條小小赤練蛇。
而她沒想到後來每次一見面,他都莫名其妙朝着自己出手打鬥,自己當時還剛修煉成型,那時怎麼會是他的對手,所以都是自己吃虧,每次她總是一臉憤恨的問他爲什麼這麼做!而他也總是一笑捋着鬍子說道‘小老頭是看你這條小蛇有天賦,特來指導你的’,她那時候心裡一陣哀嘆。
也是最近幾百年不見得他的身影,沒想到他又跑到人間這裡來玩了,還闖出了一個名號,就是玄通。所以世人都說,玄通老人來無形去無蹤,不知歲數幾何,留着白色的小鬍子,似乎從知道這個名號開始他便是這麼老了。世人哪曉得,這玄通其實也是一條不知道幾千年的蛇妖。
“不是一個品種怎麼不可以叫爺爺了!我歲數這麼大了,你叫我一聲玄爺爺也是應該的。”玄通不高興的瞪了這個丫頭一眼,從前開始她便從來不肯叫他一聲爺爺,就只會老頭老頭的叫。
見話題又扯到了這個地方上,還倚老賣老。雲箐箐微蹙着眉頭,也耍賴的說道:“不叫。”她的雙手環繞着胸,一副‘我不叫就是不叫,你奈何不了我’的樣子。
當老頑童遇上狂丫頭,怕也就是這個樣子了。雲箐箐知道對這個老頭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賴。
那老頭見這個壞丫頭這個樣子,哼了一聲,甩了袖子,也把嘴嘟起來,頭扭到一邊。
“對了。”雲箐箐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閃過一抹神色,繼而她開口說道:“我娘去哪裡了?”他們同爲千年的蛇精,或許他應該會知道些什麼,何況娘一去無蹤影了那麼久,了無音訊,竟然連傳音也傳不到,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此時玄通老人難得的沉默下來,不說話,而後他纔開口說道:“小老頭天天在外面,怎麼會知道。”
“你沒騙我?”雲箐箐問道。
玄通一怔,而後嘴巴翹起,不高興的一扭頭說道:“沒有。”
雲箐箐漸漸沉默想來,玄通真的不知道嗎,這個老頭的話可信嗎,眼神閃了閃有一瞬間的閃神。
玄通餘光瞥見雲箐箐的樣子,眸光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複雜,丫頭,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不一會兒,雲箐箐聲音淡淡的響起來:“那我走了。”話語落,沒看他一眼,便不回頭的轉身走了。
雲箐箐她往回客棧的方向走回,此時街道之上都小商販們都已經出來了,熱鬧異常,來來往往的人羣吵鬧,完全沒有凌晨時分的那種寧靜。
呆呆的走回了客棧,一時間思緒紛飛,順着街道走着,不多時已經來到了客棧門口,瞥見那抹站在門口的純白色身影,心中莫名的一暖,眼光落在他的袍子之上。
“回來了?”
他溫和的聲音在她的面前響起。
她對着他淡淡的一笑,點了點頭,而後徑直的撲入他的懷裡,頭埋在他的懷中,呢噥着說道:“我累了。”
感受到面前的人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微怔,而後手輕輕撫上她柔軟的秀髮。
雲箐箐卻是抓着他的衣服,越抓越緊,鼻尖全是環繞着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味,迷戀的蹭了蹭。
“箐箐?”
他試探性的聲音在頭頂之上出來,可是她不想回答他,只是緊緊的抓住他。
半響,感覺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而後手下更加的溫柔。
“丫頭,我走了。”
是玄通老人的聲音,只見他摸了摸那頭小毛驢的頭,而後悠悠的牽着他那頭阿毛小驢。
雲箐箐餘光瞥見他的這個動作,就只會顧着那頭破驢,所以她也沒有擡起頭看他。
玄通老人也不在意,看了看沐逸軒,又看了看他懷裡的雲箐箐,目光變得深邃,而後轉過身,來着那頭小毛驢悠悠的走了。
突然,玄通的聲音自前面飄來,他仰頭一大笑,說道:“年輕人,那孩子我救不了,玄通我這就走了,箐箐麻煩你了。”
“前輩慢走。”
沐逸軒的聲音,在他的背後傳來,玄通是個世外之人,他說的事情必也是不會有所改變的。
雲箐箐離開了沐逸軒的懷裡,擡起頭,對着他說:“我餓了。”是的,她是真的餓了。
“我帶你去吃東西。”
“我要吃包子。”某蛇很不客氣的說道,便拉着沐逸軒上街去買了包子。
“恩。”而後聽到沐逸軒柔柔的答了一聲,便在雲箐箐身後走着,也不掙脫她。
來到了小販賣的熱乎乎的包子面前,隨手買了三個,然後某蛇很沒有形象的在俊逸的仙人面前吃下,而後油膩膩的爪子印上了他潔白的袍子。
雲箐箐也發現了一般,快速的收回手,收了收衣袖,眼珠子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脣角微微勾起,她轉過身定定的看着沐逸軒,對他一字一句開口說道:“要我救她可以,你必須要娶我。”眼神堅定,不容置疑,一瞬間,街道之上仿若只剩他們兩個人一般。
她說的是那般堅定不悔,眼神那樣的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