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偏僻角落,麻玉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目光饒有興致地落在卓文身上。
當卓文打算獨自面對那半步虛天九登的老者的時候,麻玉傑他也有些驚訝。
雖然卓文掌握了時空規則的力量,但實際上和半步虛天九登的境界上的差距,可是比虛天八登巔峰要大不少。
卓文能瞬殺兩名虛天八登巔峰的強者,麻玉傑並不感到驚訝。
畢竟卓文的實力麻玉傑他曾領教過卓文的厲害,只是想要殺掉眼前這半步虛天九登的老者,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說不準還有可能付出一些代價。
麻玉傑悶聲不吭,就這樣坐在酒樓角落,默默地看着即將發生的戰鬥。
“你會爲你所做的付出代價的!”
老者懸浮在上空,他雙手猛地一捏,頓時間,出現了兩柄黑色長刀。
每柄長刀表面都有着強大的神力流轉,顯然並不是普通的神器。
轟隆!
老者雙手長刀一樣,頓時間,兩道刀光朝着兩邊轟去,轟在了周圍的結界上。
咔擦!
獸骨陣盤所形成的結界頓時出現了無數裂痕,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崩潰。
卓文臉色微變,他的陣道水平還是有些不足,這佈置的結界能夠擋住虛天八登巔峰的修士,但卻擋不住更強修士的攻擊。
卓文心中略感無奈,卻是傳音給角落中的麻玉傑:“麻兄,幫我重新佈置結界,困住這老傢伙,我出時間、空間結晶各五十枚!”
坐在角落處的麻玉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嘿嘿一笑道:“時間、空間結晶各一百枚,否則免談!”
卓文卻是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這老者我也不是非殺不可,我若是想要逃的話,這老傢伙還不一定追的上我呢?”
麻玉傑眉頭微蹙,他很清楚卓文佈置結界主要的目的還是爲了防止呂神殿的人去叫來呂昊天。
而見欲宮那隊伍的人,此刻被姚湘君控制着,肯定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叫靜芸宮主的。
現在這老者若是破開結界,第一時間絕不是殺卓文,而是去叫呂昊天。
半步虛天九登卓文還不懼,但若是加上悟生境的強者,而且還是兩個悟生境的強者的話,卓文知道那肯定是要逃得,不能戰。
“成交!”
麻玉傑連忙傳音,旋即從酒店角落一躍而起,袖袍一揮,頓時拋出數十枚的陣盤。
只見麻玉傑雙手迅速捏訣,隨後那數十枚陣盤涌出熾烈的白芒,隨後散佈在周圍四面八方,在卓文佈置的結界外面,又是佈置了一層更堅固的結界。
咔擦!
卓文的結界終於是在老者的攻勢下碎裂,而那老者也已經掠至結界邊緣。
當他瞧見麻玉傑這胖子忽然出手,佈置下了另一個結界的時候,睚眥俱裂,怒氣橫生。
“該死,你簡直找死!”
憤怒的老者雙手揚起黑色長刀,狠狠地砸在了那新佈置的結界上。
轟隆!
頓時間,長刀與結界之間火星直冒,而老者更是瞳孔微縮,他只感覺雙刀砸在最堅硬的岩石上一般,居然直接被彈了回來。
而在老者退後的瞬間,一道劍光瞬間掠來,直掠向他的脖頸處。
老者迅速調整好體內沸騰的氣血,雙手猛地向後一甩,重重地與卓文刺來的王劍轟在一起。
金鐵交鳴的聲音分外刺耳,隨後卓文退後數十步,而老者則是退後十多步。
老者深吸一口氣,他目光震撼地看了卓文一眼,他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在硬碰硬上將他逼退了?
同時老者更震撼的是,那莫名出現的胖子所佈置的結界居然這麼堅固,他的攻擊對那結界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反倒是他自己被結界反彈之力給逼退了。
正當老者陷入沉思的時候,破空聲再次響起,他知道那白衣青年再次掠來了。
“先殺你再通知殿主!”
老者冷哼一聲,雙手持刀,同樣是掠出,瞬間就與卓文大戰在一起。
轟轟轟!
刀光劍影在結界之內不斷的轟鳴閃爍,看上去眼花繚亂。
恐怖的戰鬥餘波,就猶如颶風一樣席捲開來,朝着四面八方爆發開來。
兩人的戰鬥越演越烈,越來越恐怖。
單單是那逸散在結界邊緣的戰鬥餘波,衆人都感覺到這戰鬥有多麼的恐怖強烈。
麻玉傑目光詫異地看着那與老者戰的旗鼓相當的白衣青年,低聲喃喃道:“這小子不簡單啊,居然這麼強,可以和半步虛天九登的強者戰到這種地步,不過,此子落入下風,應該在百招之後就要敗了。”
麻玉傑的眼光確實是毒辣,當卓文和老者大戰到百招之後,老者怒吼一聲,雙刀齊出,竟是蘊含着一絲道韻的力量。
卓文猝不及防,被這一招轟的砸在了地上,頗爲的狼狽。
好在卓文肉身被真龍之血浸泡過後,其強度不弱於一般的噬了,再加上他對於天道道韻並不陌生,所以被老者這一刀轟中,倒也沒有太大的感覺,僅僅只是受了皮肉傷而已。
不過,老者卻並沒有這麼認爲。
雖說卓文所受的只是皮肉傷,但他外部的傷勢看上去血肉模糊,給人造成一種傷的很重的感覺。
老者得意地大笑,道:“不自量力的東西,今日我就讓你死的痛痛快快!”
說完,老者右腳膝蓋一蹬,便是從天而降,朝着卓文所在的地方墜去。
而其手中的長刀道韻流轉,爆發出讓人驚駭的恐怖氣息,這一刀任誰都看得出來,是打算直取卓文性命的。
卓文緩緩站起身來,他看着那墜下來的老者,深吸一口氣,右手虛空點出,時空規則的力量猶如汪洋大海一般,猛地傾瀉而出。
緊接着,卓文周圍的環境徹底化作了一望無際的大海。
酒樓周圍諸多修士,目光露出迷茫之色,他們看着周圍忽然出現的汪洋大海。
這大海不像幻象,反倒是那般的真實。
而墜下來的老者,在大海出現的瞬間,身體四肢就好像被無數的透明絲線束縛捆住一般,完全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