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胡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道怒火斬居然會產生如此巨大的影響。
這一斬過後,那些還沒死的修士立刻轉身就逃,而那些原本想要衝出去的人更是按壓了下來,‘玉’牌雖然重要,但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一時間,道路之上,又只剩下他們十二人了。
“哈哈!”方大爲笑道,“趙兄弟一出馬,立刻將這些人給震住了,應該有大部分人是不敢出手了吧!”
這時候,金一菲則說:“大家還是要小心一些,畢竟前面還有一段路,肯定還有一些更強的對手,或許他們還有更強的手段對付我們!”
衆人點點頭,知道更難的應該還在後面。
於是衆人又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起來。
此刻,那些打劫的人,則是慎之又慎,考慮了起來,不過仍然有人堅定不移地想要奪得‘玉’牌。
就在衆人走出五十多米之後,突然響起一陣詭異的笑聲,這笑聲似乎十分遙遠,又像是在耳邊笑出來的,讓人不由得產生一股奇怪的感覺。
趙胡感覺自己似乎產生了一種十分可怕的殺念,想要將周圍之人全部殺光,只是一剎那之間,他突然反應過來,大喝道:“大家守住神庭,不要讓對方的聲音‘迷’了神志!”
趙胡一聲大喝,頓時驚醒了大家,衆人這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不小心被對方聲音所‘迷’‘惑’,居然產生了一股魔念,如果不是及時叫住,恐怕就要對周圍的人出手了,更有嚴重的情況,恐怕以後還會產生一些後遺症,擺脫不了今日的魔念。
趙胡叫醒他們之後,當下,大家便守住神庭,祛除魔念。
便在此刻,一股氤氳之氣向着十二人圍了過來,當那氤氳之氣飄過地面上的屍體之時,趙胡看到那屍體居然在頃刻間被那氤氳之氣腐蝕得只剩下白‘色’骨架,而且剎那之間,白‘色’骨架也染上氤氳之氣,化作黑‘色’。
“大家小心,這是魔氣,腐蝕‘性’十分強烈,造成不要讓其觸身!”趙胡喝道,然後施展出法術“天炎地火”,頓時熊熊烈火遍地燃起,將那魔氣燒得“噼啪”直響。
而其他人也紛紛祭起丹寶,防護好衆人,防止被這魔氣侵襲。
趙胡也施展出火行者,頓時一股火焰自趙胡周身生了起來,趙胡以神魂看到一個邪修正祭出一枚黑‘色’珠子,而那黑‘色’珠子正源源不斷地散出魔氣來,滾滾魔氣,將這裡籠罩,越來越濃郁,其他埋伏的修士也不得不離開此地,避開魔氣。
由於這魔氣太多,趙胡的火也燒不過來,於是趙胡拿出那血海葫蘆,當即祭了出來,噴出一大股血水來,濃郁的血腥直接瀰漫開來。
金一菲等人看到趙胡使用起血海葫蘆來,便向他這邊看過來,卻見那血水股股地推向那魔氣,兩者相遇之時,發出爆裂之聲,十分‘激’烈。
隨着血水漸漸增多,那魔氣便被血水漸漸地推開來。
“咦?血海葫蘆?噬血宗的丹寶怎麼會在你的手裡頭?”一個邪修驚訝地說道。
趙胡沒有理會他,而是指着那祭出魔珠的邪修說:“那人就在那方位,快殺了他!”
聽到趙胡這麼一說,於是其他人一齊祭起丹寶,直接無區別地朝那個方位轟過去。
那邪修此刻看到魔氣被血海推開了許多,但魔氣仍然瀰漫濃郁,對方並不能看到自己的所在,所以他仍然放心得很。
只是,就在這時候,突然一股強大的威勢產生,邪修正驚訝着,突然幾道丹寶密佈砸了過來,邪修還沒‘弄’清楚什麼情況,便被丹寶砸得灰飛煙滅。
那枚黑‘色’珠子失去控制,當即掉落在地上,化作一顆普通的黑珠。
趙胡收起血海,用火將剩下的魔氣煉化,周圍便又恢復一片明朗,趙胡去撿起那顆魔珠,收了起來。
有了這邪修的突襲,大家接下來就更加小心,不過一直又走了兩百多米,卻並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
莫非他們都被他們給嚇着了?
不過,趙胡卻並不這麼認爲,後面肯定還有人會繼續來阻礙他們,搶奪‘玉’牌。
果然,走不出五十米,便見到前方一羣十幾人,皆是築基顛峰修士,而且都是持着丹寶,顯然他們方纔表現得太過強勢,而且這麼多丹寶在手,早已讓他們感覺到若是單獨行動,恐怕是沒辦法搶奪到他們的‘玉’牌,反而白白送死,所以此刻聯合起來對付他們。
這十幾人皆是各大‘門’派的強悍人物,面對他們,衆人感覺到壓力山大。
一個白衣修士站出來說道:“‘玉’牌不是你們可以守護得住的,如果還想活命的話,就乖乖地將‘玉’牌‘交’出來,我可以保證,你們‘交’出‘玉’牌之後可以安然無恙!”
“嘿嘿,這‘玉’牌我們勢在必行,你們休想奪走!”這時候,又是一羣人走了出來。
趙胡一看,這些人皆是邪道中人,顯然是邪道的‘精’英弟子,也都持着丹寶,人數在十幾人。
趙胡等人也終於明白過來,方纔一直都沒有人現身出來,敢情他們是去商議聯合起來奪取‘玉’牌了!
“你們把‘玉’牌給我們,我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如果送給他們的話,嘿嘿,我可不相信他們會爲了你們與我們大打出手啊!”那些邪修笑道。
那白衣修士說道:“哼,我們同爲玄‘門’正道,這‘玉’牌理應給我們,我在此保證,若是將‘玉’牌給我們,我們絕對保證你們的安全,這些邪魔外道,乃是我們正道的死敵,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好一個正道的大義啊,嘿嘿,你們正道就是如此搶奪自己人的東西麼?哈哈,這跟我們有什麼區別?還給老子裝什麼道義?”一個邪修哈哈笑道。
那白衣修士也不以爲意,只是看向趙胡等人,說:“如今,你們是必定無法帶走這兩塊‘玉’牌,你們是願意將這兩塊‘玉’牌‘交’給我正道中人,以支持正道大義,還是想要‘交’給這些邪道中人,去勾結這些邪魔外道?你們自己決定吧!”
這時候,趙胡嘆息了一聲,說:“金師叔,各位道友,當前的形勢大家都看到了,敵強我弱,根本不可與之爭鋒,如今咱們唯一可走的路,便是將‘玉’牌‘交’出來,否則……”
其他人聽後點點頭,那白衣修士和那些邪道修士都笑了起來,白衣修士說:“不錯,你們只有‘交’出‘玉’牌,纔有活路可走!”
劉候似乎也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說:“好吧,趙兄弟,我與你一同進退,這‘玉’牌就‘交’給你來保管,你說‘交’給誰就‘交’給誰吧!”
於是劉候將‘玉’牌‘交’到趙胡的手裡頭,而趙胡又拿出一塊‘玉’牌來,然後拿着兩塊‘玉’牌猶豫起來。
無論是那白衣修士,還是那些邪修,都沒有打斷趙胡,讓他自己去考慮。
“唉……”趙胡突然重重地嘆息一聲,“我再三考慮之下,卻還是很爲難啊!”
“你有何爲難之處?”白衣修士立刻問道。
趙胡說道:“如果我將這‘玉’牌‘交’給你們,這些邪修肯定會找我們的麻煩,如果我把‘玉’牌‘交’給這些邪修,那又是勾結邪道之罪!如此看來,我給誰也不對!”
白衣修士有些不滿地說道:“我不是說了,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麼?”
趙胡笑道:“你也只是說說罷了,我們可不敢把身家‘性’命‘交’到你的手裡頭,而且我估計你也保證不了我們的安全!”
聽到這話,那些邪修笑道:“不錯,此人說話素來言而無信,信他還不如信我們!”
白衣修士臉‘色’有些難看,說道:“莫非你們還想去勾結那些邪修?”
趙胡聽後哈哈一笑,說:“這個貌似不是你說了算的吧?除非你認爲你就是修真界的主宰,否則應該沒有資格來決定誰勾結邪道吧?”
白衣修士不敢接趙胡的話,畢竟接下這話,那他就麻煩了。
趙胡又說:“其實,我也早想將這燙手之物丟掉了,只是如今給你們誰都不是,那我乾脆一個都不給,就丟在地上,你們自己來搶吧,你們覺得怎麼樣?”
邪修覺得趙胡是不可能將‘玉’牌‘交’給他們的,與其讓趙胡將‘玉’牌‘交’給對方,倒還不如讓他把‘玉’牌丟在地上,大家去搶,於是立刻叫道:“好,就這麼辦!”
那白衣修士眉頭皺了皺,心裡對趙胡的做法十分不爽,但仍然點點頭。
趙胡說:“好,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我就這麼辦了,不過,爲免你們搶‘玉’牌的時候,殃及池魚,我先讓他們離開這裡,如何?”
因爲兩方的焦點是‘玉’牌,至於其他人,他們倒也不在乎,只要將‘玉’牌留下便是,於是兩方都同意。趙胡便讓其他人先行離開,只是一個人留在這裡。
趙胡看到其他人都走了,這纔看了看兩方,說道:“好了,你們都準備好,我要丟‘玉’牌了!”
所有人都看向趙胡的手,只是看了半天,卻沒有半點動靜,於是大家都疑‘惑’地看向趙胡。
趙胡笑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們確定做好準備了麼?那我數三聲就丟,你們注意了……”“三!”趙胡直接說了個“三”字,當即將‘玉’牌丟向空中,然後直接‘抽’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