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乞丐會影響到其他客人,可是小店還要做生意。”店小二額頭見汗面現爲難之色,劉豐不是他能得罪的人。
劉豐從懷中摸出一塊黃金,丟在案桌上:“這是十金,足以包酒樓十天。這些客人請他們散去,別打擾了這位先生進食。”
劉豐雖然沒有說太過的話,但是意思不言而喻,你們所有人都沒有眼前之人重要。這叫那些自視甚高的熱血之人如何接受?
“小子,有錢了不起嗎?大爺我今天就教教你怎麼做人!”一個彪形大漢三兩步到了近前,擼起衣袖一拳照着劉豐擊來。
喀嚓,壯漢慘叫一聲,直挺挺地飛了出去,撞翻了身後的桌案。
劉豐坐着一動未動並未動手,卻是黃忠一拳將壯漢擊飛。保護劉豐的安全,也是黃忠的職責所在。
本來只顧着吃喝的乞丐,突然擡起頭來,面上彷彿露出驚訝之色,只是面孔實在太髒,難以辨別他的真實表情。
“這位大哥身手着實了得,小弟萬分佩服。”乞丐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還非常年輕,可能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劉豐越發覺得眼前之人的不凡。
那大漢的同伴見他吃虧,全都一起圍了上來,準備對劉豐幾人出手。
“漢升,拿下他們。”劉豐因爲想要招攬眼前這名乞丐,準備讓黃忠好好展示一下手段,以降低招攬的難度。
得了劉豐的指令,黃忠更無顧忌,放開手腳輕鬆擊倒了圍攻之人。
“哎喲,哎喲。你知道我是誰嗎?”其中一個富家公子雖然痛呼,但是氣焰依然十分囂張。
“我管你是誰?”劉豐非常不屑,在東漢末年能力最重要,沒能力什麼身份都沒用。眼前這個紈絝子弟顯然不是什麼人才,只會仗着家中的權勢作威作福。
最重要的,這個時間鉅平還有什麼大人物隱居不成?充其量不過是一羣小蝦米。
“這是縣長家的公子,你們竟敢襲擊官家子弟,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一個狗腿雖然倒在地上掙扎,但還是向自己主子表示着忠心。
縣長公子面露得意,準備看劉豐的驚慌之色。可是註定他要失望,劉豐經歷過三十萬黃巾軍大戰,怎會在乎一個小小的縣長,那隻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
蹬蹬蹬……響起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一隊人馬急急忙忙跑上了二樓,立時將整個二樓佔得密不透風。
爲首之人卻是一個年輕人,約莫十八九歲的的樣子,神色毅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于禁,你怎麼纔來?我都要死了,回頭再治你罪。”縣令公子直呼于禁其名,毫無敬重之意。他見自己大援已到,更是面露得色怒喝着驅趕衆人,“不相干的人,統統給我滾出去。“
“于禁?”劉豐心中一震隨即大喜。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自己找了大半天沒找到,沒想到無意中便見到了,這位未來的五子良將之一。
劉豐霍然起身,面對于禁可不願失禮,拱了拱手客氣地問道:“將軍可是鉅平於文則?”
于禁一愣,自己明顯不認識眼前之人,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雖然不知道劉豐是誰,但是劉豐表現出來的友善,足以令于禁心生好感。
“將軍?哈哈哈,他只是我家家奴,不過是一條狗而已。將軍!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縣令公子非常得意,只顧着打擊劉豐的眼光差,卻並沒有注意于禁眼中的極度不滿。
在縣長公子眼中,于禁雖然才能不錯,但是出身太低。東漢這個年代,下等人永遠是下等人,出身不好便永遠沒有騰飛的機會。
黃忠也在打量于禁,之前劉豐向他提起過,注意于禁這個人才。
黃忠暗暗點頭,此子果然不錯。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卻有着與他年齡不相符的穩重,絕對是位少年老成的將才。
“恭喜主公!末將隨主公千里迢迢到鉅平,終於尋到於將軍。”黃忠躬身說道,一句話吐露許多驚人的消息。
首先黃忠自稱將軍,稱呼劉豐爲主公,昭顯了劉豐的身份不凡。其次更是點出千里迢迢,就是爲了尋于禁,太高於禁的重要性。
劉豐非常滿意黃忠的精明,雖然他們不怕這些普通士卒,但是一個普通人想要于禁效忠,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于禁更是震驚於黃忠所說,雖然不知道話中真假,他們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但是確實知道自己這個人。不然怎麼單單聽到自己名字,便知道自己的表字?
于禁現在並沒有正式參軍,只是縣長家的護院隊長,算是縣長的個人私兵。但是因爲出身不好,雖然有能力,卻得不到縣長重用,連縣長公子都能對他呼來喝去,仕途並不如意。
看眼前兩人氣度非凡,看起來真的不是一般人。那大漢所說如果是真,正是自己上佳投奔對象。
那乞丐也震驚於黃忠之話,只是臉上污垢所阻,別人無法發現他的臉色異常。他目光爍爍地盯着劉豐,想要確認黃忠話語的真實性。
“不知這位大人,可否告知姓名,現今官居何職?”于禁看着眼前的劉豐,覺得他年齡比自己還小,心中有太多的疑惑。
“在下姓劉名豐,字茂甫。暫居齊國相一職,不知文則可否願意爲我效力?”劉豐笑容可掬,現在於禁地位低微,正是他表現禮賢下士的好時機。
衆人再次大驚,齊國相那算得上是封疆大吏,如此年輕卻能身居高位,多半是家中勢力強盛。況且他姓劉,莫非是皇室中人。
于禁卻神色複雜,因爲他聽清了劉豐所說,爲他劉豐效力而非漢室。
這是有不臣之心嗎?
不過主公有雄圖霸業之心,也正是于禁所期待的。主公地位越高,自己纔會更加受到重用。
“禁有一事相求。”于禁決定試一試劉豐,只要通過了自己的小小考驗,他便不顧其他直接效忠。
“文則有事,但說無妨。”劉豐心情大好,他看出了于禁已經有投誠之心。
“只求國相放過公子。”
劉豐哈哈大笑:“此等小事,自依文則所言。”
于禁見劉豐答應,神色肅然跪倒便拜:“末將於禁,願爲主公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