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義可是八面玲瓏的主,要不也不會佔據五嶽派外門弟子管理處的位置,幾乎掌控了所有外名弟子生殺予奪的大權。
他覺着此次唐彪長老前來親自過問趙翔之事,一定有什麼玄機。
他也知道趙翔有了修煉功法,在他的思想裡,這種功法賜予與否都是由唐彪長老決定的。
看來趙翔這個小子不知什麼原因,居然得了唐彪長老的好感,我得巴結巴結!
就這麼一息之間,吳仁義心內已經有了計算。
他依然跪着,雙手恭敬地撐着地面,認真回答道:
“回稟唐長老,趙翔師弟每天總是起早貪黑,忙忙碌碌,兢兢業業,積極完成分派的所有任務,弟子……弟子我心裡一直將他當做學習的榜樣、前進的路標……弟子我……”
唐彪心裡感覺極爲舒服受用,三代弟子也就是他那些師兄們心裡是極爲瞧不起他的,其實四代弟子裡頭看他唐彪順眼的也沒有幾個,而這些外門弟子就不同了,他唐彪總是能從他們那裡尋找到久違的虛榮感、威嚴感,甚至高高在上感。
“罷了,吳仁義,外門弟子中,你是我最爲欣賞的。好了,我來過這裡的事情,你跟誰都不用提,知道沒?”
話一說完,他連人影兒都不見了。
唐彪沒有從五嶽派住宿處執事弟子、五嶽派外門弟子管理處吳仁義那兒得到想要的東西,也不後悔來過,他想,如果趙翔這個小兔崽子有什麼異常,倒不見得身上藏有能夠吸收靈花靈草靈氣的寶物了。
嘿嘿,表現越是平常,越能說明這個小子不簡單。
也該我唐彪發一回了,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得到這個小子身上的寶物。
看來,我修爲飛昇的那一天不遠囉!
時機到了,我要讓那些看我不起的師兄,還有那些高傲得整天看不起人的某些核心弟子,一個個趴在地上,叫我爹,叫我祖宗!
嘿嘿,唐彪再次一聲冷笑,心內忍不住想到,若不是爲了更爲重要之事……
唐彪沒有再想下去。
吳仁義可不知道唐彪想些什麼,他只是連連擦拭着額頭上汗珠,悔恨極了,心裡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足有一百八十遍。
他直怨自己以前嘲笑趙翔,並給他指派過多過重的任務。
唉,當初唐彪長老要求我給他分攤更多的砍材斤兩,楚山掌門再讓他住在陰寒小屋,我這個豬腦子,怎麼就領會錯了他們的意思,根本想不到他們正是用這種方法來鍛鍊趙翔的體能呢?他們怕把實情告訴了我,我會額外照顧他,所以就這麼嚴肅甚至嚴厲地關照我如何如何做了!
他們實在是太過重視太過寶貝趙翔了!
趙翔這個醜小子可算得上鐵定傍着大樹了!
要麼掌門楚山,要麼長老唐彪與趙翔的關係諱莫如深!
從今往後,我要對他溜鬚拍馬,阿諛奉承,好話說盡,就像親爺爺樣的供着他,人家可是唐彪長老楚山掌門眼裡心裡的大熱門大紅人啊!
也許,將來能夠從他那兒得到……嘿嘿……
中午,趙翔擔回了一擔材,幾乎每天都是如此,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他剛將材挑到外門弟子管理處,就看到吳仁義站在門前,手搭涼棚,遠遠地看向遠處。
一看到他,吳仁義居然面露微笑,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一把搶過趙翔肩膀上的擔子,不斷地埋怨道:
“這幾個月哪,趙翔師弟,我一直掛念得緊啊,來來,我擔着,我是你師哥麼,不用跟我這麼客氣的!”
趙翔狐疑地看向搶過他薪材擔子放上自己肩膀的吳仁義,心裡不斷地發問:吳仁義今天改名叫蔣仁義了嗎?怎麼突然之間就對我換了一副嘴臉呢?
想來想去,也不明白今天他唱的是哪一齣。
“吳師兄,我來吧,我趙翔挑慣了,謝謝你的好意。”
既然想不明白,就小心點兒吧,說不定這吳仁義正想用這種方法心懷鬼胎呢。
吳仁義嘎吱嘎吱地挑着擔子,極爲親善友好地道:
“師弟哪,以後不用這麼起早貪黑沒命地幹,修煉要緊。不是我說你,師弟,你這個人心眼也太實誠了,要你每天砍十石材,你怎麼就老老實實地去砍啦?以後哇,一天一石,師兄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即使完不成一石呢,嘿嘿,也不用擔心這個的啦,這裡還不是我說了算?保管你什麼關係也沒有!如果——”
稍停了一下,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他對着緊跟住自己的趙翔,熱情洋溢地綻放笑意:
“如果碰到了什麼人對你不客氣,那就告訴我,我替你狠揍他一頓,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趙翔知道,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免費的午餐,吳仁義對他如此之好,肯定帶有什麼目的。
天上會掉大餅嗎?
稍作考慮,趙翔不冷不熱地迴應道:
“師兄,你有什麼事讓我去做,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的,我不喜歡。”
吳仁義臉色一正,滿臉不滿,故作生氣道:
“我說師弟,你就這麼看師兄我的?我跟師弟一樣,可都是實誠人。以前那麼對你,是唐彪長老、是楚山掌門吩咐我這麼做的,他們一再提醒,讓我不要告訴你實情,今天唐彪長老來這兒,又一次提醒這事,哎呀,你看你看,我怎麼把這個也對你說了?師弟,你可別告訴唐長老他們啊,否則,我身上這層皮多半是保不住了!”
趙翔聽着吳仁義不着痕跡的話語,臉上淡淡地笑着,心內略一思考,就什麼都明白了。
他也不點破,知道吳仁義有所誤會,只是隨便地哼了一聲。
趙翔想,看來唐彪長老已經來吳仁義這兒問詢過我了,只是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藥園靈氣被神環吸收的事情,唐彪肯定有了些眉目,一定是宿舍裡陰寒之氣消失讓他心生了懷疑。也怪我考慮不周,意氣用事,而且隱隱之中有些驕傲,認爲自己如今也擁有蠻不錯的修爲,可以偶爾對抗着幹一下。
藥園的陽木靈氣那是吸納錯了!
好在唐彪長老沒有立即逮住我,這倒正好給我留下了一些時間,以防備他採取什麼陰狠見不得陽光的手段對付我。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趙翔以後,恐怕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吳仁義自然不知趙翔心裡合計的內容。
他只道自己的話說到了趙翔的心坎上,便愈加得意起來:
“師弟,下午就別去砍材了,好好休息休息,再拿出點時間來修煉,準備五年後的大比武。不是我恭維,問鼎外門弟子第一的,嘿嘿,非師弟莫屬,就我看,即使對上那些內門弟子,師弟也有得一拼,說不定還會捧上個榜眼探花的來玩兒。”
不過他心裡卻轉着道道:
這小子可走了狗屎運,什麼好事都攤上了他?
憑着我在五嶽派做外門弟子十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哼,這個小子絕對是個特別記仇的主,怪只怪自己以前領會錯了唐彪長老的意思,又是羞辱他又是多攤派給他任務,我對他的百般刁難,這蠢貨恐怕都要找回來,日後準沒我好果子吃。
五嶽派這水太深太渾,我一個小小外門弟子負責人,說白了在唐彪眼中只是一隻看門的狗而已,還能指望着他來幫忙解開趙翔對我的深惡痛絕不成?
千萬不能讓這個疤痕小子誤了我的大事!
趙翔這狗日的,後面肯定有什麼大人物做他的靠山,要不然,就憑他那種見人屁都不敢放一個的智商,還有他那混靈根的劣質修真條件,怎麼可能進得了五嶽派?
哼,狗屁的唐彪長老,趨炎附勢的小人,還不是趙翔這小赤佬過硬的背景才令這個長老對他另眼相待呵護有加?
這個世界太黑、太黑,只有如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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