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母后......”
國政殿前,暮千弋和暮千雪一同呼喊着,他們的脖子雙手全被捆綁起來。兩邊術師的掌心,電流涌動,時刻準備將他們二人電擊致死。
童仲走到暮千弋跟前,言語犀利的說道:“暮千重,你也看到了他們都安然無恙,怎麼樣退位吧。”
“好。”暮千重隨即控風將國政殿中的御案飛了出來。隨後席地而坐,立下退位國詔。
“趕緊蓋國印啊。”寫完後,童仲站在暮千重身邊,連連催促道。
“可以,但你們要告訴朕,爲何選擇今日謀反?”暮千重轉而問向江懷世。
“因爲屬於這個位置的人回來了。”
“怎麼可能?不會的!”暮千重頓時驚慌失措,連忙否認。
“怎麼不可能。”此時軒若虛從黑夜中緩慢走來。
看到自己一直信任的臣子竟然也屬於謀反的一份子,暮千重大失所望,苦笑憤恨齊聚心頭:“虧朕一直無條件的信任你,沒想到是朕瞎了眼!”
“國主您可別這麼說。”軒若虛邪魅一笑,開始安慰起暮千重來。
“那你告訴我,你剛纔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主動請纓去布宜諾斯,表面上是調查殿下金丹被廢一事,實則是商討謀反大計。”
軒若虛解釋完,童仲立刻澄清道:“對了,小殿下的金丹可是我廢的哦,省的你們還沒有仇恨的對象。”
“王八蛋!”暮千弋竭力掙脫繩索,試圖爲自己報仇。
“我給你彙報他早已化成枯骨是假的,小殿下金丹被廢也是他的命令,否則童仲怎麼會準確無誤找準時機下手呢?”軒若虛直接把所有事件逐一解釋出來。
此時暮千重心中的疑惑全被解開,神色驚慌的問向江懷世:“他人在哪!”
“想我了?弟弟......”術法師中,一位蒙面人走到衆人跟前。
摘下面具,暮千重,暮千弋以及凱爾均大驚失色。
“是你?”暮千弋驚異的問道。
“十煜,你怎麼在這裡?”凱爾忍不住問道。
“他叫暮千煜,是朕的兄長。”暮千重穩定神情解釋道。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兄長?”
“自然知道。”
暮千煜走到他的跟前,眼神猶如豺狼之怒:“廢掉我一身修爲,又把我囚禁在墟夷山。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若不是你咎由自取,朕怎麼會這樣做?”暮千重當即質問起他的兄長。
“是我咎由自取?如果不是父王母后把我逼到絕境,我會那樣做?”
“他們那是歷練你,好讓你有朝一日可以順利接替國主之位!”
暮千重那蒼白的解釋,讓暮千煜不肯相信:“幼時起就把我扔到大陸,期間不管不問。我不止一次險些命喪他國,你跟我說這是歷練?”
“父王的做法是有些極端,不過你不在的日子裡,母后她卻一直在掛念着你。”
“我的好弟弟,我在外面生死歷練,你在宮城安享太平。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暮千煜面目猙獰,極不平衡的問向暮千重。
“難道這就是你殺死父王,母后的理由嗎?”暮千重問向他的兄長。
暮千煜隨即裝出一愀然不樂的樣子:“對。”
“你簡直是喪心病狂!”
“暮千重,比起我的作爲,你們把我棄於大陸廢我金丹,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幸得我這些年建立了龐大的人脈關係,今日才能一舉反攻都城。”
童仲此時顯得急不可耐,連忙催促暮千重:“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趕緊蓋上國印!”
“父王,不能蓋!絕對不能把國家交給他!”暮千弋在苦苦哀求着他的父王。
暮千重環視一番昏倒在地上的玄女,以及他的子女。隨後打開國印,將它蓋在國詔上面。
拿過國詔,童仲喜上眉梢,立刻把它交給暮千煜:“恭迎國主!”
江懷世也遵守諾言,準備釋放暮千弋兄妹,然而就在此時,暮千煜的身體突然不聽使喚,緊接着撕毀了國詔。神色艱難的與一種無形力量做着抗爭:“是心術師!”
隨後暮千煜雙膝重重跪在地上,而江懷世,軒若虛,童仲三人則催動象力,化出三把冰劍,猶如被操控的木偶般,圍在暮千煜身邊。
“怎麼會有心術師?”童仲極力剋制自己,問向他們。
“暮千重!你竟然留了一手!”暮千煜跪在那裡,儼然一副意想不到的猙獰神態。
然而此時的暮千重比他們更加百思不解。他們暮千王室與羌尺國並無交集,怎麼會有心術師突然插手他們王室的叛亂。
就在暮千煜失聲質問之際,江懷世,軒若虛以及童仲就把冰劍對準了暮千煜。
“不!”
“不可能?”
“是誰!究竟是誰!”
伴隨着他們三人的聲聲疑惑,他們已經舉起冰劍隨後落下刺向暮千煜。鮮血瞬間噴出,帶血的冰尖在星光映射下,顯得分外寒冷悽美。
暮千煜一陣嘶喊,在捅了數十劍下,終於血肉模糊,噴出的鮮血在國政殿外匯成一條細長的血河,流向臺階下面。
其餘叛亂術師,見勢正要逃離。卻被他們三人手中的冰劍,瞬間飛出洞穿心臟。
這一切讓暮千重他們目瞪口呆,然而讓他們更加不寒而慄的是,在屠殺了剩餘叛亂術師之後,那三柄飛劍又飛回他們手中。
他們三人面目猙獰,不受控制的把冰劍舉起,接着張開牙齒。
這詭異血腥的一幕,讓暮千雪躲在暮千弋的懷裡,驚恐萬分。
他們三人喉嚨發出扭曲而又痛苦的**聲,眼睜睜地看着冰劍緩緩插入自己口中。
三尺長的冰劍一同穿過他們喉嚨,直接插入他們的五臟六腑。血液頓時從口中飛迸而出,最後怒瞪着雙眼紛紛倒地身亡。
局勢隨着突然出現的心術師,陡然發生轉變,暮千重仍舊不敢想象,他兄長苦心籌劃的叛亂,就這麼突然被平息。
許久凱爾這纔打破死寂,問向暮千重:“國主,原來你還有一位兄長。”
暮千重這才恢復神智:“他五歲起就被我父王扔到大陸歷練。二十五年前他起兵造反,我的父王母后皆死於他手,而我也就迅速平定了叛亂。”
“爲什麼我從沒聽到過這件事?”
“因爲叛亂髮生到結束一共只花了三天時間,事後朕也封鎖了此事。接着朕廢了他的金丹,將他秘密囚禁於墟夷山中。”
暮千重心情沉重地把他們暮千王室這段過往講述出來,凱爾聽完後繼續問道:“原來如此。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這二十年朕忌憚他建立的盤根錯節的力量,生怕引起國內戰爭動亂。現在你也看到布宜諾斯和佈雷格成什麼樣了。”
“明白,那我們儘快重建。”
“不單如此,現在也是時候把那些剩下的亂黨餘孽給剷除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