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知手裡也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飛快的走過來,看到我們這邊的架勢之後呵呵的笑了笑,“佳佳姐,我們的關係好着呢,你這剛下車就要否定我們之間的關係啊!”
陸景知過來把東西一溜煙就扔在地上,挽起我的手做親暱狀。
果然就見白玲她們幾個分外眼紅的看着我,我被陸景知這麼挽着真心覺得膈應。
我知道陸景知不是真的跟我好,只是爲了給我拉仇恨罷了。
她看看白玲她們幾個,然後冷然的笑出聲,“你們剛剛誰欺負佳佳姐了?我佳佳姐也是你們能欺負的?再說了,我樂意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你們管得着嗎?”
“可是陸小姐,宋佳佳她……”
“她怎麼着了?”陸景知斜眼睥睨安晴予,“殺人了還是掠貨了?礙着你們什麼事了?”
“她不應該騙人,她明明說和你沒關係。”
“呵。”陸景知突然鬆開了我的手,她走過去,“我跟誰交朋友關你什麼事?你以爲你跟過我幾次就是我朋友了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配嗎?”
陸景知說話很過分,也很傷人自尊。她這樣不是在給自己拉仇恨,而是給我樹立敵人罷了。我知道這會兒安晴予她們幾個肯定已經把我當成仇人了。
不過我並不打算去解釋,這種東西你越是解釋就越是解釋不清。反正我跟她們也沒有多深的交情,也不在乎她們怎麼看我了。
等到她們幾個都走了之後我才撿起地上的東西,陸景知卻走過來擋在了我面前,一腳踩在我買的禮物上。
我眯着眼,轉過身繼續去撿別的,她又繞過來擋住我的視線,“我說宋佳佳,你也沒有多能耐嘛,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也不還手,剛剛打人的氣勢去哪兒了?”
我懶得理她,繼續撿,她卻因爲我的視而不見而惱羞成怒,直接踢了我的手臂一腳,“你是死的嗎?”
我猛然站起身來,目光凌厲的掃過陸景知。她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後退了一步,“你別想嚇我。”
我冷哼,“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誰,誰怕你了,我看是你怕她們吧。呵呵,剛剛要不是我幫你。”
“幫我?”我真的是服了陸景知這顛倒是非的本事了,“我看你是害我吧,幾句話就幫我樹立了幾個敵人,陸景知你可以啊!”
真把人當傻子了?
她不就是想借着陳嬌白玲她們的口來污衊我嗎?等着吧,到時候回海市,不出幾天承周肯定到處都是關於我在培訓期間對陸景知溜鬚拍馬的言論。
“我看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我害你?”陸景知笑了,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我告訴你,就算要欺負那也是我欺負你,她們算個什麼東西。”
我擰眉,不打算繼續跟她浪費時間,胡亂的在地上把東西給拿起來,開了門快速的進去,再關上,徹底把陸景知給隔絕在了外面。
我晚上把這事兒告訴了林方曉,林方曉在那頭笑得是前仰後仰的,“你這小姑子還挺好玩兒啊,很有霸道總裁的範兒啊!”
“什麼鬼啊!”
我原本只是想跟林方曉分享分享我這幾天的感受,沒想到林方曉這傢伙也直接開涮我。
“我說真的,你想象一下,要是陸堪走過來救了你,然後告訴那些人,宋佳佳是我的人,要欺負那也是我來欺負,你們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是不是瞬間就覺得這是言情小說裡面的橋段了?”
林方曉一邊說還一邊學着陸堪的語氣,末了還把自己逗樂了。她笑了有好一會兒發現我並沒有搭理她,這才訕訕的收回了笑容,“我說宋佳佳,你先走真的是越來越無趣了。”
“謝謝誇獎,不過我說真的,這陸景知腦子真的有病啊,一天到晚就想着怎麼讓我出醜,她真的是閒的啊!”
“嗯,
你就當她閒的吧!反正有錢人傢什麼都不用幹,只要拿着錢揮霍,她沒事兒的時候自然是找你來當調劑品了!”
林方曉倒是看的挺開的,畢竟當事人不是她,她自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碎嘴的罵了她幾句,這才收了線去浴室洗澡。
大家的時候沒什麼感覺,這事兒洗完澡擦藥的時候才發現我的臉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一點,嘴角被擦傷了,還要眼睛那裡也是。
我沾了藥水往傷口上擦,疼的我呲牙咧嘴的。直罵陸景知這死丫頭真的是我的災星,不過陸景知帶給我的遠遠還不止這些。
比如說我現在,大半夜的待在派出所裡,外面風呼呼的吹。
早上救過我的那位警察同志在看到我以後直接楞了一下,“姑娘,你當派出所是旅館還是你家啊。”
我忍住拋白眼的衝動,訕訕的笑了笑,“呵呵,警察同志,這一點也不好笑。”
“說吧,怎麼回事?又跟人打架了?”
我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瞧瞧這話說的,好像我天生就是暴力狂似得。
那警察大概是值夜班兒,這會兒剛剛跟人交接班,倒了杯熱水遞給我,我趕忙接過來捧在手心裡,“您可別冤枉我啊,我哪有那麼愛打架!”
他笑了笑,拿過本子瞄了一眼,“酒吧跟人衝突,打架,打傷了對方,送了醫院?你還說你沒打架?”
我翻翻白眼,“那也是事出有因,您不信去瞧瞧,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人啊警察同志,喝醉酒了欺負人,我這不是看不過意嘛!”
“那人呢?”
他朝我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有別人,又看向我。我被他看的有些發毛,好半晌才意識過來他是問我被欺負的人在哪兒!
我一拍腦門,嘿嘿的傻笑了兩聲,“您等等,等等。”
我立馬給陸景知打電話,可那邊卻顯示關機了。我不死心的又打了幾個,還是一樣的結果。我盯着頭頂上那熱辣辣的視線,硬着頭皮擡起頭來,“關機了。”
“警察叔叔,我說的是真的,不然您可以去酒吧問問,我真的是去救人……的。我朋友在酒吧裡喝醉了,被人欺負,然後我趕過去救她來着……”
“那她人呢?”
我一下子焉兒了下來,萎萎的垮了肩膀,“跑了。不是,那麼多人一起圍攻我們,她又不會打架,在那兒只會礙事,我就讓她先跑,順便報警。我也沒想到那些人怎麼那麼不禁打,我才……真的,我真的纔打了兩下。”
我舉起右手來朝天發誓,“我是良民,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跟人打架。”
“那你把她人找過來我們再談。”
我這下子再也笑不出來了,心裡把陸景知給罵了個遍。她這會兒哪肯出來啊,反正打架的人是我,她巴不得我出點兒什麼事兒了,陸家那邊的人對我印象原本就很差了,再加上這打人的事情,我這不雪上加霜嘛!
“聯繫不到。”
“嚴肅點,你這打架鬥毆性質嚴重,別打哈哈,一天被我逮着兩次沒錯吧!”
我嘴角再次忍不住抽了抽,“早上那是碰上流氓啊警察叔叔。”
“既然找不到當事人,保釋你的人呢?”
他拿筆桿子敲敲桌面,似乎是在思考我話裡的真實性。
“警察叔叔,我不是本市人,我是來這邊培訓的,我是海市人。”
我說着急忙從包裡拿出身份證明那些來遞給警察看,他掃了我一眼,隨後才把東西還給我,“那也得找人過來。”
我哭喪着臉,實在是覺得坑爹。
我在這邊哪有什麼認識的人啊,白玲她們剛剛纔跟我鬧翻沒多久,陸景知的電話也不通。無奈之下我只能給王麗打電話了,王麗那邊說讓我等着,馬上過來。
“我同事馬上過來,她能證明我……'
“行了,既然能證明你就在那邊好好待着,我說姑娘你下手也忒狠了些吧,剛剛醫院那邊打電話來說被你打的那人胳膊都斷了,說什麼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我還能說什麼?只能呵呵的乾笑。拿了水杯坐在角落裡等王麗過來。
不過王麗沒等來,等來的卻是陸堪。這讓我有些吃消不起。
看樣子他是一路趕過來的,從海市到這邊少說也要兩個多小時,可是他愣是一個小時就趕到了。
陸堪看起來很着急,整個人氣喘吁吁的。在看到我坐在那裡的時候頓時鬆了口氣,“怎麼回事?”
“是來保釋宋佳佳的嗎?宋佳佳的同事?”
那警察看陸堪儀表堂堂的,而且陸堪也很快的收回了視線,對警察點點頭,“你好,我是陸堪。”
“警察叔叔,他是我老闆,我老闆。”
陸堪扭過頭,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隨即把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拿出來。隨後那警察又接了個電話,然後莫名其妙的看了我們一眼,這才放下電話。
“原來是陸先生,沒事了,人你可以帶走了,不過這姑娘把人打的進了醫院,對方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多謝提醒。”
我還想說什麼,可是被陸堪狠狠瞪了一眼,硬是一口氣憋住了。
陸堪很快就辦好了手續,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大氣不敢喘上一口。他看起來挺恐怖的,大概是因爲生氣的緣故,我這會兒可不敢開口說話。
我看陸堪上了車,開的是他那輛越野車,性能好,夠快。
我忍不住在心裡給他點了個贊,急忙坐上車去,討好的笑。
陸堪卻冷笑一聲根本就不理會我,我也十分識趣的不開口,等着他大爺什麼時候心情好了我再說話。
大概是累了,我上車沒多久就睡着了,等到我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後半夜了,我躺在牀上,房間裡亮着燈,陸堪就坐在牀頭抽着煙。
我有些昏昏沉沉的爬起來,“幾點了?”
陸堪沒理我,我打了個呵欠爬過去雙手環住陸堪的脖子撒嬌,“你別不說話啊,都這麼久了,生氣也氣消了吧?”
我狐疑的歪着腦袋看他,總覺得陸堪怎麼都不太對勁。
他推開我,滅了煙居高臨下的看着我。我的心陡然的就一跳,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
我裝作不知道的模樣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我們已經回到酒店了,而且還是大的可怕的總統套房。
我咽咽口水,站起來,與陸堪的視線齊平。“好吧,你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想要判我死刑,你也得給我個痛快吧!”
“爲什麼去打架!”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難得看他這麼嚴肅,沒想到竟然是這麼簡單的問題。
“嚴肅點宋佳佳,我沒跟你在開玩笑。”
“你覺得我爲什麼會去打架?”
我看陸堪的視線落在我的臉上,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嘴角,這會兒還覺得有些撕扯的痛,不禁又在心裡咒罵了那幾個流氓,順帶把陸景知那死丫頭也罵了一遍。
“我沒心情跟你猜謎。”
“我也沒心情跟你在這兒吹鬍子瞪眼,陸堪,你說話別陰陽怪氣的,我不欠你什麼。你問我爲什麼打架?去問問你的好妹妹啊!”
陸堪擰眉,“這事兒跟景知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要不是她我會跑去酒吧跟人打架?她喝得個爛醉,到處惹事,臨了我進派出所,她跑得不見蹤影,我他媽的真是欠抽,不記事。”
想起來就覺得一肚子氣,白天因爲她跟人打架進了派出所,晚上又是因爲她。
“我以爲你經過這次的事情應該會記事,沒想到你把過錯都怪罪給景知,你不是說她摔傷了嗎?她爲什麼會跑去酒吧?”
“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