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伊辰瀟忍不住問道。
蕭唯風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說：“後來，最早一批的龍之九子在經過八九百年之後，實力已經到了巔峰，於是它們紛紛誕下龍蛋，作爲接替它們的後人。”
“這九顆龍蛋孵化之後，就成爲了新的龍之九子。它們成年的時候，也就是老一批龍之九子飛昇仙界的時候。”
還有這種操作？傾北凰暗暗驚訝，她沒有漏掉蕭唯風任何一個神色，卻沒有看出他說謊的痕跡。
“這麼多年下來，靈界不知道已經更替過多少次龍之九子。它們每一代都兢兢業業地守護着靈界，爲靈界提供靈力和龍氣，我們靈族甚至被稱爲龍的傳人。”
蕭唯風的語氣帶着幾分自豪，但很快，就變成了憂慮和感慨。
“但是一百多年前，剛好又到老的龍之九子產下龍蛋的時間。這時候妖魔二族卻入侵人界，最後導致我們靈族也不得不參戰，龍之九子紛紛被重傷，尚未孵化的九顆龍蛋也散落在各處。”
蕭唯風目光復雜的看着傾北凰，說到這裡，傾北凰也恍然大悟，瞬間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她現在收集的那些龍之九子，原來就是當年散落的龍蛋孵化而成的！
照這麼說，是她佔有了本該屬於靈族的東西。
傾北凰的心情很複雜，她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她希望是蕭唯風在騙她。可眼下靈界變成這樣，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相信北凰姑娘已經猜到了，就因爲新的龍之九子遲遲沒有找到，老的龍之九子重傷之後也紛紛隕落，才導致我們靈界變成如今的模樣。”
蕭唯風長長嘆了一口氣，目光卻沒有從她身上移開：“二十多年前，我們靈族出現了一位很厲害的大祭司，就是你們夜國的天師韓翎。他推算出龍之九子即將出世的事情，並且會有一個人將它們聚齊，這個人就是你：傾北凰。”
再後面的事情傾北凰和伊辰瀟都知道了，所以韓翎在十九年前纔會帶着伊辰瀟來到夜國，然後等待傾北凰的降生，長大。
“朕知道，這對北凰姑娘來說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可是請北凰姑娘看在靈界這麼多受苦受難的百姓份上，就把龍之九子還給我們，幫幫我們吧。”
蕭唯風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到傾北凰面前，然後深深鞠了一躬。
傾北凰趕緊將他扶了起來，蕭唯風能做到這個份上，更能證明他沒有說假話。可這對傾北凰來說確實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從靈魂被拉入這個世界開始，她就一直在努力尋找鳳翎和龍之九子，她早就把這兩樣東西看作她的所有物了。現在眼看就要成功，卻有一個人告訴她，龍之九子是屬於靈界的，她只是一個收集人。
這種心情，沒有經歷過的人肯定無法體會。
憋屈？憤怒？諷刺？不甘？
如果她不答應，那就是置靈界的存亡於不顧！靈族的人可能會真的全部死掉，那她一定會被大家當成自私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