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的氣息猶如浩瀚的銀河,龐大而又精純,甚至還帶着一股莫名的威嚴,若是逸凡等院長在,一定會發系這股氣息便是龍威,也因此,不時有人忍不住睜開眼睛悄悄打量方平。
“感知到氣息後,你們再感應一下這個蘇扶泉。”千竹再道。
方平繼續按照千竹導師說的做,他將意志緩緩覆蓋到蘇扶泉上面,期間還不時遇到其他人的氣息,不過他們的氣息在與方平氣息接觸到的時候,都如同受驚的小貓一樣縮了回去。
方平不知其中原因也沒有在意,這個時候的他他已經在蘇扶泉中感知到了不少訊息。
“蘇扶泉不只是不同的泉水,此泉歷經千萬年,生生不息。而且泉水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天地靈氣。你們慢慢便會感知的到,火靈之力洶涌,冰靈之力寒冷,水靈之力溫和,木靈之力生機勃勃,土靈之力渾濁,金靈之力鋒利,雷靈之力暴躁,風靈之力紊亂。至於其他幾種傳說中的天地靈力,我也無法解釋。”千竹導師細細道來。
“什麼天地靈力我沒發現,不過這水裡面的法則本源倒是不少,若我經脈能夠恢復,說不準這個地方還是個難得的修行之處。”方平閉着雙眼,心中暗道。
或許是因爲在泉水中充滿了很多礦物質的緣故,他首先感受到的是濃郁的金系法則本源,隨後是十分明顯的冰系和水系法則本源。
“在你們感知到天地靈氣後,就慢慢將意識代入屬於自己身體屬性的靈氣,慢慢的將其引入自己的身體,不要操之過急。”千竹導師的聲音傳到方平耳中。
方平自然照着做了,不過他引動的是法則本源,可惜當他調動這些法則本源進入體表後,由於經脈斷裂,根本無法吸收,只能徘徊在他身體四周,方平頓時覺得好生無聊。
一堂感悟法則的課上完,除了方平以外,其他人基本都受益良多,中等生熟悉着去掌控吸收天地靈氣,而遁地獸和胖莽師兄則對天地靈氣的操控更加熟練,更上一層樓。
下課之後,雜院諸人齊聚一堂議論紛紛,偶爾有幾個師兄過來和方平攀談一下,問一下方平的氣息爲何感覺不太一樣,方平心想多半是體內龍血的緣故,他自然不會這麼說,只能找了個理由說什麼自己是螣蛇族後裔,自然有些不同,當然師兄們肯定不會信方平鬼話,笑他吹牛。
原本大家說說笑笑,和樂融融的回到竹林,可是當他們進入竹林後卻見到了讓所有人都紅了眼的一幕。
只見在衆人住所不遠的地方,三個蛙族師兄正相互攙扶着跪倒在地上,他們遍體鱗傷,鮮血淋漓,看起來像是經歷了一場戰鬥。
胖莽師兄大驚失色,趕忙迎上去給他們包紮傷口,並且問道:“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去靈院尋靈筍的嗎?”
聽到問話,其中一個蛙族師兄有氣無力的張開嘴斷斷續續的道:“快...快去救...救簾白師妹。”
“什麼,簾白師妹被人抓走了?”雜院所有人都慌了,方平心中咯噔一下,遁地獸皺起眉頭,胖莽師兄也急了,他催促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和靈院的人產生矛盾了?”
“不是。”蛙族師兄虛弱的晃了晃手臂:“我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昨天晚上地院的那羣人,結果我們沒用,打不過他們,讓簾白師妹被他們擒獲,那個虎丘還說要讓蟹師兄和方平兩人單獨去幽園見他們,若是有其他人出現,他們要打斷簾白師妹的雙腿。”
“轟”
聽到蛙族師兄的話,所有人都感到火冒三丈。
“這地院也太無法無天了。”雜院諸人各個義憤填膺,擼起袖子打算去幽園找地院的人算帳,可接下來胖莽師兄的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他們點名要找蟹師弟和方平師弟,簾白師妹又在他們手中,你們去了豈不是白白給了他們傷害簾白師妹的理由?而且地院人多勢衆,就算你們去了,又能打的過他們嗎?”
“這....可蟹師兄今日跟着院長出宮了。”一個蛇族師兄不甘心道。
這個時候,突然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到遁地獸的身上,雜院之中遁地獸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南門榜三十六名,他的實力在整個南門妖宮也是值得肯定的。
遁地獸皺着眉頭剛要說話,卻突然被胖莽師兄的一聲輕疑打斷:“咦,方平去哪了?”
衆人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方平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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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平在聽清事情始末之後便悄悄離開了竹林,可是接下來他卻在妖宮中迷路了。
這妖宮太大,再加上他初來乍到不熟悉地形,本來是想找個人問問那所謂的幽園的位置,可這妖宮中的弟子也是高傲,一路走來竟然沒一個人鳥他。
走着走着,突然空氣中飄來一陣香風,迷糊中的方平若有所感的轉頭一看。發現跟自己臨近的一個燈籠花從中有一個翩翩女子正低頭修剪着花葉。
女子清麗出塵,站在潔白無瑕的燈籠花旁,猶如月宮下凡的仙子。看着如此美景,方平一陣失神。
感受到有人在旁肆意的打量自己,女子柳眉微蹙。
“你這人好生無禮,怎能如此盯着女生不放。”女子櫻脣輕啓,語氣綿軟,方平只覺得身體一酥,當然,他可沒忘了正事兒。
只見方平拱了拱手歉意道:“我叫方平,是雜院的,如今正有事前往幽園,只因不熟悉地形,迷路至此,在下無意得見姑娘芳容,頓時驚爲天人,一時入神,還請姑娘勿怪,並指引一下方向。”
“原來是新生。”女子優雅的點了點頭,顯然已經竭過了方平的無禮,隨後她淡淡道:“幽院離此不遠,你饒過前方花壇後會發現一道窄門,門後便是幽園。”
“多謝姑娘。”方平再次謝過,隨後匆匆告別離開,這女子極美,若方平空閒自然會留下來多攀談幾句,好歹問個姓名,可如今簾白被囚,他也是心急如焚,哪還有空泡妞。
方平行色匆匆的走後,女子再次低頭修剪花葉,她神情專注,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