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去死吧!”孫豪冷笑一聲,他很快的就看出了對方只是一個覺醒八次的人物,心中雖然驚訝,但更是冷笑不已。
對方的實力不強,竟然還敢反抗自己。
他孫豪作爲歸元宗未來的宗主,二十歲就覺醒了九次,在整個歸元郡,還沒人敢惹,他看上的女人還真不在少數,就算是一個覺醒十次的人物之女,也被他生生掠走過,但此人只是覺醒第八次,竟然敢反抗他。
在他眼中,洪林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他方纔所施展出的攻擊,他自信洪林根本接不下來,那個叉技,乃是帥階低級,雖然他只是學習到了皮毛,但就算是覺醒九次的人物都要退避三舍,更何況眼前的這個覺醒八次的青年了。
不過下一刻他就瞪大了眼睛,因爲對方的身邊,出現了一條明輪,這明輪的出現,輕鬆將他的攻擊化解。
但這並不是他瞪大眼睛之處,他害怕了,他害怕的不是其他,而是對方竟然消失在了原地,猶如一條鬼魅一般,他分明是看到對方只是簡單的走出一步,但就是無法找到對方的蹤跡。
“他到哪裡去了?到哪裡去了。”孫豪瞪大了眼睛,無法琢磨這些事情。
他只能看到周圍全部是殘影,全部都是殘影,不知道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這就是洪林鬼魅幻步的強大,他的強大不是在於速度,而是在於詭異,這殘影的造成,並不爲因爲洪林的速度快而造成,而是鬼魅幻步的步法所特有的殘影,讓人找不到是真是假。
而且,洪林一下子便是走出了七步,對方更是眼花繚亂,甚至有些抓不到邊際。
“他在調戲我,他不攻擊我,他在調戲我啊,不,不不對,這麼多幻影不攻擊我,不是他不攻擊我,而是他還沒有走到我的身邊,他看似走一步就消失而來,其實就只是走了一步而已,這麼多殘影,都是假象,都是假象!”孫豪心中大吼。
猛的睜開了眼睛,但他卻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冰涼。
“你明白的太晚了!”洪林陰聲說道,那長劍絲毫不保留的在其脖子處劃下一道血痕。
的確,他的鬼魅幻步不是無敵,鬼魅幻步最強之處,乃是詭異,每走一步,就會出現很多假象幻影,但這些都是假象,在別人眼中他走出一步,消失了,其實他只不過被別人誤以爲成幻影罷了,他還是他,他正在走着鬼魅幻步特殊的步法,靠近敵人。
距離越遠,走出的步法就越多,他走出七步,靠近了那孫豪,不過對方,明白的太晚了。
“你剛纔說,要讓誰死無全屍?”洪林此刻面無表情的反問了一句。
孫豪的臉,已經被嚇成了紫色,甚至身體都在顫抖着,但他還算是鎮定,抖了抖嘴脣說道:“你不能殺了我,你不能殺了我,我不玩你妻子了,我把她娶爲正妻,我把她娶爲正妻,我把其他的都休了!”
“去死吧!”洪林聽到這,怒氣朝天,長劍終於不再保留,下一刻就要斬殺對方。
但洪林那把長劍,卻是遲遲無法挪動一分,他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被誰用神力禁錮住了。
“死之覺醒的人物!”洪林的神識發現,大殿內觀戰的人羣上方懸浮着兩人。
這兩人,一個是一名肥胖的老者,一個是一名身上散發着滄桑的中年男子。
顯然將他禁錮住的人,正是這兩人中的一個。
“爹,爹趕快救我,這小子要殺了我,你趕快殺了他,他要殺了我。”孫豪看到兩人如獲大釋一般,連忙擺脫了洪林的長劍,遠離開來,朝着兩人中的那名肥胖老者大聲喊着。
而那肥胖老者並未理他,而是朝着旁邊的滿是滄桑的中年男子客客氣氣的說道:“洪兄,讓你見笑了。”
但令大殿內所有人都震驚的是,面對肥胖老者如此客氣的說話,那滿是滄桑的中年男子,竟然只是簡單的恩了一聲之後,就不在說話。
這大殿內的人其實是不少的,不過孫豪不是一般人物,他們不敢議論什麼,但他們更是知道這肥胖老者是什麼身份,對方不是別人,而是整個歸元宗的最高掌權者,歸元宗的宗主,孫正天!
孫正天,便是那肥胖老者。
現在跟多人都震驚的還是,那滿臉滄桑的中年人,是誰?
竟然讓歸元宗宗主孫正天都如此客氣的人物,會是誰?
“豪兒,快快見過你嘯風叔叔!”肥胖老者孫正天和藹的笑了起來,孫豪也明白眼前的這個滄桑中年男子不好惹,連忙客氣的喊了一聲叔叔。
不過那滄桑中年男子,卻仍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呵呵,這是你嘯風叔叔,他可是一代強者,你爹我的實力和他一比,都是相差了很遠很遠,算了先不談此事了,此人竟然敢招惹到咱們歸元宗的頭上,實在是活的不耐煩了,爹這就給你做主。”孫正天顯然是十分寵溺他這個兒子,摸了摸其頭之後,便要上前。
現在的洪林,卻是生生的被禁錮住,一動也動彈不得。
這孫正天雖然不是器意境界的人物,但神力的強大,也足以禁錮的他無法動彈,心中思緒萬千,也幸虧,現在那張薄紙,沒有在他手中。
而此刻,白鳳也是飛快的衝了過來,直接站在了他面前。
“白鳳,你趕快走吧,現在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你現在走還來得及,那張薄紙雖然能夠救命,但對方乃是一名和白凡前輩一樣厲害的人物,而且不止一個,使出那薄紙救我也不過是浪費罷了,你現在趕快走,還來得及,如果有人追殺你,就使用這薄紙救命,然後遠遠的離開這裡,回到真土三郡中!”
洪林看到白鳳站在自己面前,心中一暖,但神識傳音,仍是勸其快走。
“我不走!要死一起死!你死了,我就自殺!”白鳳此刻仍是一臉嬉笑,傳音給了洪林。
洪林此刻激動,但任他如何激動,也只能傳音,可傳音得到的,還只是白鳳的嬉笑罷了。
“你這女子還挺鍾情,不過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你丈夫惹了我歸元宗……”孫正天嘆了口氣,彷彿於心不忍似的。
“死胖子,你說我丈夫惹了你們歸元宗?分明是此人先調戲我在先,如果是單單調戲也就罷了,我丈夫咽不下這口氣,我能嚥下,但此人咄咄逼人,我丈夫洪林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才下死手,還說我們惹了你們歸元宗?我們分明是來此地做傳送陣,難道這就是你們歸元宗的待客之道嗎,好好好,我今日算是理解了,今天我白鳳既然要死在這裡,那麼我也就要把話挑明,你們敢殺了我兩人,就休怪我家老祖白凡報復!”
白鳳這個時候也沒有了笑容,一口一個丈夫的叫着,彷彿此刻能叫一聲丈夫,對於她來說,是一種天大的幸福。
白鳳冷冷的看着孫正天,她方纔搬出了白凡,不過也只是微微震懾一下,她知道自己能夠生還的機率還是很小很小,要知道,她沒什麼東西證明自己是白凡的嫡系後人,而且殺了她,白凡也不知道這些事情……
要知道大殿內雖然有人,但都是進入傳送陣要離開的人,就算剩下一些,也是歸元宗的人,誰會透露口風,恐怕今日她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她死了。
“小丫頭,話可不能亂說,你說你是白兄的嫡系後人!就是白兄的嫡系後人了?在場人誰能證明?”孫正天一口一個白兄的叫着,彷彿真的和白凡有什麼關係一般,臉上更是沒有露出任何不對之色。
他說這話,完全是在說一些沒用的話,這種虛無的嫡系關係,出了當面證明纔是鐵證如山,其餘的證明,恐怕都不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