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緊張之下,媛媛支支吾吾的撒謊道。
在她看來,否認纔是最好的選擇,自己下毒的手法根本就沒人看到,他們也就無法肯定是自己做的。
作爲同門是姐妹,顧明悠當然能看出她心虛的表現,看到凌秋樂此時的狀況,也確定中了自己師門毒藥。
可是她也是同樣的顧慮,今天就要嫁入鄭家,如果承認的話肯定會給人留下詬病或者極壞的印象。
一時之間陷入糾結矛盾之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不敢輕易的決定。
“你會不知道?我兒子無緣無故就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凌天傲看到兒子生死不明,而媛媛又推卸責任,心中立馬火冒三丈憤怒的站起身來。
指着媛媛道:“你就是毒醫門的人,我兒子就是在跟你開玩笑的時候變成這樣,你以爲大家都不知道你們毒醫門的陰險毒辣嗎?”
他已經開始指桑罵槐,讓顧明悠,鄭彬浩與平叔三人臉上立刻都露出氣憤難堪的神色。
“你兒子不是開玩笑,是耍流氓。”
沈雪明顯打抱不平的語氣,當然她也還不知道是張陽搞鬼,站起身來繼續道:“你怎麼知道就是眼前這個女孩用毒,說不定你兒子得了急病,趕緊送醫院要緊,你卻在這裡亂冤枉好人,人家毒醫門怎麼了?憑什麼說人家陰險毒辣,你們誰見過?”
張陽對她已經有所瞭解,知道這丫頭是外表文靜,霸氣內藏的性格,遇見不公平的事,纔不會在乎得罪不得罪人。
“這小女孩是誰?怎麼這麼大膽敢惹凌家?”
“她是沈老的外孫女。”
“不過她說的也對,誰知道是不是中毒?真是什麼突發急病也說不定?”
“鄭家的媳婦不像是陰險毒辣的人,剛纔也確實是凌家公子先招惹人家女孩,也太過分了點。”
……
不知道是不是沈雪身份的原因,周圍的客人雖然議論,卻也開始帶着中立的態度來看待這件事情。
“沈雪,你說話不要不負責任,都是年輕人開開玩笑,怎麼叫耍流氓?”
凌傲天明顯認識沈雪,卻也對她有所顧忌繼續道:“衝沈老的面子我不跟你計較,不過你也別太過分。”
果然,他是顧忌沈雪的家世,卻讓張陽更加驚訝沈冰的身份及能量。
“呵呵,凌天傲,是不是沈家沒了我沈冰,你就一點面子都不給了?”
圍着的客人們立刻閃到兩旁,沈冰走了進來,明顯聽到了沈天傲的話語,話裡有話的說道。
這邊發生的事情已經開始吸引大堂的注意,而鄭建國夫婦因爲照顧着冷清秋所以無瑕分身過來。
何況對於他們來說,有多年的管家趙平,一般事情完全能處理得了,自己出面反而有失主人身份。
當然他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作爲婚宴來說,三五成羣的好友聚集言歡,有人喝多了耍耍酒瘋也是正常。
如果規規矩矩的吃飯喝酒,反而沒了婚宴的熱鬧氣氛,所以他們才並未在意。
“沈老,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秋樂現在這樣,我心裡也是着急。”
凌天傲聽到沈冰的話後匆忙解釋道:“小雪年齡還小,不懂這些陰謀算計……”
“快點送醫院要緊,別耽誤了孩子治療出現什麼危險。”沈冰早就看出了狀況,催促道。
他有自己的想法,當然也是爲了今天的大喜日子,只要把人送去醫院,婚宴先能正常的進行。
否則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對鄭家來說影響不好。
“是啊,趕緊送醫院要緊。”
“別耽誤了孩子治療發生了危險。”
……
既然沈冰都這樣說,周圍的人立馬統一的隨着他的想法,這點也可見他的威望與話語的分量。
“嗯,我這就送秋樂去醫院。”凌傲天看了周圍一眼,答應了下來。
“趙平,你陪着一起去,有什麼事及時打電話給我。”沈冰對一旁的平叔道。
“是,沈老,這裡的事情你幫着多費心。”
平叔是管家,此時婚宴正是忙碌的時候,他離開後肯定會許多事情照顧不到。
“嗯,我會讓建國在找個人來安排,快點去吧。”
“沈老,如果到了醫院查出中毒,你老到時候可要說句公道話?”
凌天傲不愧是老狐狸,他知道沈冰與鄭家的關係,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忘記守着衆人將話語敲死,以免他到時候有所偏袒。
“先救人要緊,剩下的事情回頭再說。”沈冰大氣的說道。
……
“彬浩……”顧明悠望着鄭彬浩,眼中含淚不知所措。
到了醫院肯定能查出是中毒,即使不能證明是媛媛動手,而在婚禮上發生這樣的事情,同樣會給鄭家帶來不小的麻煩與影響。
這點她還是非常清楚,鄭彬浩的父母肯定也能想到是媛媛所爲,難免對今後的日子蒙上了一層陰影。
“我知道,別擔心,有我呢。”鄭彬浩抓住她的小手安慰。
“可這件事……”
“別說了,一會我們給客人敬完酒,我就去醫院一趟,把這件事情處理好。”鄭彬浩嘴角露出微笑,當然這時候的微笑更是一種安慰。
……
顧明悠想撲進他的懷裡,她爲自己找到這麼體貼的老公而幸福感動。
鄭彬浩已經知道是媛媛用毒,而此時他不肯直接說出來,就是怕衆人對自己,甚至對毒醫門的誤會更深。
他的意思當然也就是敬完酒之後會單獨去醫院,無論是解釋或者道歉賠罪,他都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而不讓以後的生活受到任何影響。
“慢着。”
張陽匆忙阻止住凌天傲與平叔繼續道:“他只是羊癲瘋發作,沒必要送醫院。”
他也是同樣的想法,萬一去醫院查出中毒,對鄭家來說是個大麻煩,考慮了一下之後還是自己出手試試能不能將毒排除,
“羊癲瘋?”
凌天傲疑惑的繼續道:“我兒子從來沒得過這種病,怎麼會現在發作?你又是誰?”
他對這種病還是有些瞭解,羊癲瘋一般都是從小就發作,遺傳的可能性很大,自己家並沒有這種病史。
何況兒子這麼大都沒發現有這種病症,難怪他會懷疑。
“我是一名醫生。”
張陽懶得跟他介紹自己,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你兒子是急性突發性羊癲瘋,因爲剛纔對人家女孩耍流氓太過興奮,刺激到大腦神經,加上有這種隱在的病情,所以此時突然發作,也算是咎由自取。”
他沒忘記強調一下凌秋樂的流氓行爲,將媛媛變成受害者。
“你剛纔爲什麼不說?也好抓緊時間給他治療?”凌天傲已經顧不上他的諷刺問道。
“因爲他剛纔還罵我小白臉,居然在婚宴這麼隆重的場合公然耍流氓,這樣的人死了都活該,我憑什麼給他治療?”
張陽先罵了一通,然後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繼續道:“不過看在跟彬浩是朋友的份上,不想讓他的婚禮產生不愉快,所以纔將病情說出來。”
“那你會不會治療?”
凌天傲怒火高漲,卻也無力反駁。畢竟兒子的病情要緊,讓他顧不上跟張陽計較。
“我看一下。”
張陽說完蹲下身來,手臂一揚多了兩根銀針,刺入凌天樂腦部的天坤穴與末脈穴。
通過神經的跳動與血液的流速感受着凌天樂的病情,片刻之後終於鬆了口氣。
看來媛媛並沒有下狠手,雖然毒性發作很快,卻也不是致命的毒藥,恐怕這也是她敢耽擱這麼長時間不拿解藥和否認的原因。
否則的話凌秋樂一旦死在婚宴現場,豈不是更加麻煩?
“怎麼樣?”凌天傲迫不及待的問道。
“沒問題,可以治好。”
“那快點治療吧?”聽到他說能治,凌天傲鬆了口氣。
聽張陽說是羊癲瘋之後,他心裡也就不再像剛纔那樣擔心。
畢竟這不是什麼不治之症,通過普通的醫院便能治療。之所以現在這麼着急,是因爲兒子躺在這裡太丟人而已。
“那你要保證,他醒了之後必須向這位女孩道歉。”
既然有了把握,張陽就打算拿捏一下,起碼替鄭彬浩與顧明悠找回點顏面繼續道:“人家雖然是毒醫門的人不假,不過毒醫門的人卻未必爲了這點小事下毒害人。”
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道:“所謂毒醫門,你們只看重毒字,卻忽略了醫字,是你們的誤解,她們是以毒行醫,用毒救人而不是害人。”
“不錯,毒醫毒醫,大家怎麼把這茬給忽略了。”
“是啊,這麼一說她們也是醫生?”
“要不然爲什麼帶上一個醫字,叫毒門不是更好,看來外邊傳的確實有些不可信。”
“剛纔凌秋樂耍流氓,女孩雖然生氣,卻也沒對他用毒,也算夠忍耐了,要是別的女孩,起碼給他一個耳光。”
……
聽到張陽的解釋後,周圍的客人開始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而議論紛紛。
“張陽,救人要緊,這些都無所謂。”鄭彬浩大度的催促。
“道歉的事無關緊要,快點救人。”顧明悠同樣着急。
他們剛纔在慌亂之下,居然忘了還有張陽這個符醫,當然張陽剛纔低調的躲在一側,他們沒發現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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