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熊孩子欠打

184、熊孩子欠打

皇宮中

蕭千夜臉色陰鬱地坐在御書房裡發呆,跟前的地上是砸了滿地的破碎瓷器的碎片,以及跪了一地的宮女和內侍。地上跪着的人膽戰心機的以額點地,等着新皇陛下即將到來的雷霆之怒。這些人都算是宮中的老人了,對於新皇陛下這樣的脾氣心中並不是不詫異的。在他們的記憶中,曾經還是皇長孫的新皇陛下總是溫文爾雅的模樣,脾氣性格也都是難得一見的好。即使偶爾做出了一些不太妥當的事情,先皇說起來也總是無奈惋惜着的,彷彿是在說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誰知道,等到皇長孫真正入主皇宮之後才知道,這位新主子的脾氣是一點兒也不好。往日裡溫文爾雅的笑容沒有了不說,整日裡神情陰鬱,發脾氣更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這些人自然不明白,並不是蕭千夜隱藏的太深讓人沒有看出他的壞脾氣,而是日子過得太憋屈了,脾氣再好的人也會變壞的。

“陛下。”

朱初喻漫步走進書房,看着滿臉陰鬱地蕭千夜挑眉淺笑。

蕭千夜輕哼一聲,掃了朱初喻一眼道:“你現在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進御書房也不讓人通報一聲。是不是沒將朕放在眼裡?”說實話,朱初喻還真不怎麼將蕭千夜放在眼裡,但是當着蕭千夜的面自然不能這麼說。畢竟,蕭千夜纔是名正言順的未來皇帝。

“初喻不敢。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了。陛下怎麼看起來心情還是不好的樣子?”朱初喻問道。蕭千夜斜睨了她一眼,冷冷道:“來替蕭純探消息?”朱初喻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聲道:“陛下實在是誤會我了。之前…我以爲陛下應該明白初喻的忠心了纔是。”

蕭千夜冷笑,顯然並不相信朱初喻的話。當初他被蕭純囚禁的時候朱初喻在幹什麼?那時候朱初喻但凡是肯幫他傳一點消息,也許現在也不會是這樣的局面。這樣的情況下登基爲帝,束手束腳的彷彿傀儡一般,還不如皇祖父在的時候做一個皇長孫自在。

這世上很多人,總是喜歡將自己的錯誤或者失敗歸咎到別人身上,而不願意承認是因爲自己的失敗造成的。

朱初喻嘆息,“陛下…我們朱家爲了幫助陛下可算是傾盡了全力,陛下還是懷疑我們麼?要知道…當初我若是真的幫殿下做了什麼事情,萬一被攝政王發現了,朱初喻一死固然不足惜,但是…天高皇帝遠,陛下怎麼知道蕭純不會殺了你?雖然陛下對蕭純極爲重要,但是卻也不是不可替代的。如果陛下沒了,自然還有成王殿下和安王殿下可以替代。”朱初喻沒有說的是,難道你不覺得先帝活的太久了麼?就算先帝過近年再死,登基的也不會是蕭千夜而是太子。若是太子登基,不算受寵的蕭千夜未來能不能坐上太子之位還是未知之數呢。這些,朱初喻不相信蕭千夜想不到,他只是不願意想罷了。

聽了朱初喻的話,蕭千夜的神色多了幾分遲疑。倒不是他真的相信了朱家,而是這樣的下,他不能再任何推到蕭純那邊去了。否則對他將來執掌朝政將會非常不利。還有那些當初教導過他的文臣和大儒還沒有回來,如今金陵的形勢對他並不有利。

見蕭千夜神色稍緩,朱初喻繼續道:“陛下,攝政王就算是再厲害如今也年歲不小了,更沒有什麼厲害的子孫。更何況…攝政王說是也不過是因爲……”蕭純之所以有如今這麼大聲勢,除了他宮廷禁衛和一部分的京衛營大軍還有暗中收買的一部分官員以外,其實在朝堂上他原本並沒有多大的勢力。畢竟是二十多年沒有涉足金陵更不用說,大夏的兵權有一般是由皇帝統轄的,剩下的一半掌握各地的手中。蕭純就算是要安插人手也需要時間。蕭純能有現在聲勢,還是因爲蕭千夜給他的攝政王的身份。說到底,是蕭千夜自己技不如人給了人家威脅的把柄。

“更何況,二姐腹中已經了有了陛下的骨肉,哪怕是爲了二姐腹中的孩子,咱們朱家也是站在陛下這邊的。陛下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朱初喻微笑道。

蕭千夜想起後宮中懷着幾個月身孕的朱側妃,對朱初喻的話倒是多了幾分相信。沒有什麼比有一個皇子更加能夠拉攏這些權貴的心的了。就如同鄂國公府,哪怕是看在孩子的份上,鄂國公元春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在自己這邊。但是另一個沒有孩子的南宮姝,南宮懷的態度就顯得曖昧多了。只可惜,南宮姝如今的情況看起來卻沒那麼容易能夠有孩子的了。如果有了南宮懷和元春的支持,他心中的底氣也要更足一些。

見他如此,朱初喻也不再多勸。許多事情有時候說多了反倒是適得其反,蕭千夜本身就是一個很愛多想的人,剩下的是就讓他自己去想吧,相信他總會想通的。

“陛下還沒說,剛纔是在爲什麼事情煩惱呢。”朱初喻輕聲問道。

蕭千夜看了她一眼,橫豎也不是重要的事情,便問道:“這些日子,那些藩王世子的事情你聽說過麼?”

朱初喻側首想了想,瞭然道:“陛下是想問那些藩王的公子們在金陵城中鬧事的事情?”

“你也聽說了。”蕭千夜皺眉,朱初喻笑道:“還有誰不知道?陛下沒聽說麼,今兒上午星城郡主還爲這個發作了燕王府的三公子呢。”

“哦?”蕭千夜挑眉,若說這天下所有的人中他最忌憚的是誰,除了現在的敵人蕭千夜以外,大概就要數燕王蕭攸了。與受制於蕭純不同,蕭千夜忌憚燕王更多的是猶豫從前的敬畏。燕王的氣度,性格甚至是戰績都無不讓曾經的皇長孫敬畏不已。從其兩人之間沒有利害關係的時候,這只是晚輩對長輩的一種崇敬和羨慕,但是當換了一個身份,他成爲一國之君的時候,燕王的強大理所當然的就會大概給威脅感了。

朱初喻笑道:“聽說燕王三公子得了一匹好馬,許是一時得意便忍不住當街縱馬,險些踩到了一對祖孫倆。當時正巧星城郡主也在場,當場便將那馬兒打的暈倒在地,就連燕王三公子也被揍了一頓呢。”

蕭千夜揚眉道:“她膽子倒是不小,蕭千炯可是個暴脾氣,他就沒有打回去?”早些年他也是見過蕭千炯的,雖然那時候蕭千炯還不到十歲,但是那脾氣可比上面的兩位兄長壞多了。

朱初喻掩脣笑道:“那也要打得過才行啊。聽說三公子好幾次被星城郡主打倒在地上呢。只可惜…竟然無緣看到。”嘴裡這麼說着,朱初喻心中對南宮墨的膽量也是十分佩服的。燕王和齊王可算是南宮墨和衛君陌最強力大的靠山了,南宮墨收拾起燕王公子卻是絲毫也不容情。

蕭千夜輕哼一聲道:“這些人確實該好好收拾一頓了!”這些人的所作所爲蕭千夜豈能不明白?說是無法無天,其實更多的還是想要試探他這個做皇帝的態度而已。但是現在…他絕對不會給任何人發難的機會。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不太美麗的誤會。如果蕭千夜表現的足夠強勢,藩王們反倒是會收斂許多。即使是不服氣,但是蕭千夜畢竟是先帝遺詔傳位的。藩王們即便是自己登不上皇位,總還是希望登上皇位的是一個能力卓絕的帝王,也好讓他們心服口服。但是偏偏,蕭千夜認爲這些藩王是爲了找他的茬,越發的忍耐。卻不知道,這份忍耐在藩王們眼中卻是一種懦弱的表現。

朱初喻抿脣淡淡一笑,沒有接話。蕭千夜自己不敢收拾這些皇子皇孫,卻指望着別人動手。可惜,這金陵城中可沒有第二個南宮墨。

蕭千炯確實不是南宮墨的對手,這是燕王府所有人心中都萬分確定的一件事情。看着再一次被摔出去的燕王三公子,圍觀的人們都忍不住想要捂臉不在看這悲慘的一幕。南宮墨當然也不會那麼的不知分寸,至少她會留着一張好臉讓蕭千炯去參加新皇的登基大典的。所以,被摔出去的蕭千炯十分幸運的沒喲臉先着地,而是屁股先落地,自然又痛的一陣赤牙咧嘴。

“三弟,別打了!”蕭千煒擔心地道。

“不行!”蕭千炯從地上爬起來,瞪着南宮墨咬牙道。

長平公主在一邊也看得直皺眉頭,正想要開口,只聽南宮墨淺笑道:“沒關係,母親。橫豎也閒着無事,我陪三表弟,好好地…練練。”走到一邊的擺着各種兵器的兵器架子便,南宮墨素手在兵器架子上輕輕一拍,一杆銀槍一躍而起朝着蕭千炯飛了過來,蕭千炯連忙伸手接住。

南宮墨笑道:“聽說三公子槍法不錯,試試?”

蕭千炯輕哼一聲,長槍在手中挽出幾個炫目的銀花,槍尖一指南宮墨道:“來戰!”

南宮墨悠悠然笑道:“對於不聽話的孩子,我一向覺得…就該打到服氣爲止。這一次,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誰要你留情?看槍!”蕭千炯怒吼一聲,長槍氣勢如虎朝着南宮墨直刺而去。南宮墨秀眉微挑,左手隨意的在蕭千炯槍身上輕輕一拍,長槍立刻被盪開,震得蕭千炯雙手發麻。靳濯獨自一人依靠在校場邊上的柱子上,斜眼看了南宮墨一眼沒有說話。用深厚的內力欺負一個孩子,有意思麼?

南宮墨顯然覺得很有意思,纖細的身影摞移旋轉,四處遊走,隔得遠一些的人們彷彿只看見藍衣身影滿場亂飛一般。而蕭千炯卻半天連南宮墨的衣角都沒有摸到,反倒是將自己累的氣喘吁吁。看得別人都替他感到辛苦。

蕭千炯咬牙,本公子就不信連個女人都打不過!手中長槍一展,再一次朝着南宮墨心口刺去,南宮墨秀眉微挑,足下輕輕一點飛身而起,在槍身上輕點了幾下就已經凌空來到了他的跟前。蕭千炯反射性的朝後仰想要比來她的攻擊,南宮墨卻只是嫣然一笑,擡手輕飄飄地朝着他揮出了一掌。蕭千炯頓時整個人朝身後飛去,手中的長槍也同時脫手飛了出去。

“還打麼?”南宮墨飄然落地,含笑看着蕭千炯問道。蕭千炯想要站起身來,但是渾身上下的疼痛卻讓他無能爲力,只得瞪了南宮墨半晌纔有些不甘地吐出三個字,“不打了。”

南宮墨笑眯眯道:“其實你還是可以打的,什麼時候覺得技癢了可以來找我切磋。我…還是很歡迎的。”

蕭千炯撇了撇嘴,再看向南宮墨的眼神倒是沒有了之前的輕視和不以爲然,倒是更像是在看妖怪。這個女人真的是南宮懷的女兒麼?雖然南宮懷是名震天下的名將,但是南宮懷的武功有這個女人一半兒高麼?真以爲他是傻子?再跟這個女人打架純屬自己找揍。就跟…表哥一樣。

蕭千炯其實跟衛君陌並不熟悉,他見過衛君陌的時候自己都猜九歲,而衛君陌卻已經十六歲了。雖然他生長在北地,從小身體也比絕大多數人好,九歲的時候看着比一般十二三歲的男孩子也不小多少,但是跟衛君陌切磋的時候卻是一敗塗地。從此蕭三公子心目中一個極重要的目標就是打敗這個一直被父王稱讚有加的表哥。但是現在,他連表嫂都打不過,他真的有機會打贏表哥麼?

可憐的蕭三公子並不知道,他家表哥的武功在不久前又上升了一個臺階。如果知道這個消息的話,想必他這輩子也不會再升起想要打敗衛君陌的想法了。

“三弟。”蕭千熾和蕭千煒都很是無奈的上前將蕭千炯扶了起來。長平公主也上前來問道:“怎麼樣,沒傷着哪兒吧?怎麼爬不起來了?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蕭千炯幽怨地望了南宮墨一眼,直覺這女人狡猾奸詐。明明他全身都痛,但是偏偏又沒有哪兒是真的傷到了的。真請了大夫來豈不是丟臉?

南宮墨上前,扶着長平公主笑道:“母親你放心吧,三表弟沒有受傷。表弟,你說是不是?”

“是!”蕭千炯咬牙切齒道,看着長平公主懷疑的神色連忙道:“姑姑真的沒事。我就是跟表嫂切磋切磋。我從小在軍營里長大的,耐摔。”長平公主這才點了點頭,嘆氣道:“平常倒是沒什麼,你們兄弟姐妹玩玩也就罷了。明天是陛下的登基大典,可千萬不能出什麼問題。”萬一蕭千炯真的受傷不能出席,傳了出去別人還以爲是燕王府對新皇登基有什麼不滿呢。

聽到這個,三兄弟都有些不爽。蕭千熾和蕭千煒年長一些還好說。蕭千炯卻是直接將心裡的不以爲然擺到臉上了,看得長平公主在心中直搖頭。難怪三個叮囑要好好看着炯兒,這樣的性子在金陵皇城裡可怎麼是好。嘆了口氣道:“你們這些日子在金陵也安分一些。之前那些事情萬不能再有。等到登基大典結束,父皇送入皇陵之後就趕快回去。再敢惹出什麼事情,別怪姑姑打你們板子。”金陵到底不是久留之地。

其實蕭千熾和蕭千煒兩個人都不用擔心,長平公主這話是單獨說給蕭千炯聽得。蕭千炯也知道長平公主是爲自己好,雖然還有些不服,卻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送了長平公主回院子裡休息,蕭千煒方纔對南宮墨笑道:“三弟這個性子,整個幽州城裡也只有父王和母妃兩個人能夠管得住,也難得他能服表嫂。”蕭千煒沒說的是,這位表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是教育孩子的方式倒是難得的跟父王一個模式:不管服不服,打到服再說。偏偏對蕭千炯這種人,也只有這種法子能降得住他,別的就是給他講一千個道理他也只會嫌你囉嗦。

南宮墨笑容可掬地看了蕭千炯一眼,道:“我最喜歡聽話的孩子了。”

“誰是孩子了?!”蕭千炯惱羞成怒地道。

南宮墨道:“你乖乖聽話,只要不鬧事,等你離開金陵的時候我就教你一條武功。”反正師叔收集的武功秘籍多得是,甚至有許多是失傳了的。隨便找個簡單易學的交給蕭千炯也足夠他受用了。聞言,蕭千炯眼睛一亮,“真的?”

南宮墨挑眉,“我騙你不成?”

蕭千炯偏過頭,“你的那些武功我纔不要,花俏的一看就像個女人用的。”

“哦?”南宮墨俏眼微米,清麗的容顏上露出一絲明麗的笑容。還不等蕭千炯回過神來,只見眼前人影一閃,蕭千炯連忙擡手招架,前後不過三招,一把冷冰冰的匕首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蕭千炯頓時嚇出了一聲冷汗,這才明白之前南宮墨不過是在鬥着他玩兒罷了。剛纔他分明感覺到一股凌厲的殺氣,他也是上過戰場的人,真正的殺氣還是開玩笑的自然分得出來。

“啪啪!”旁邊,靳濯擡手擊掌稱讚,“好身手,郡主倒是…不愧跟衛世子是一路人。”不,只憑這幾招,南宮墨比衛君陌更像個殺手。江湖中人多講究個招式精妙,就算是比較凌厲陰毒的武功也還遠不及南宮墨這幾招殺人見效快。若是在人羣之中,只怕就是一流的高手也能被她在片刻間悄無聲息的殺上好幾個。

南宮墨收回了匕首,對上蕭千炯滿臉期待的表情,“如何?成交?”

“表嫂,我一定聽你的話。”到底是個十四歲的孩子,雖然這孩子有點熊,但是隻要打服了再投其所好,還是很乖的。比如說現在,看着眼前星星眼望着自己的少年,哪兒還有頭一天見面時的囂張模樣。

“乖,這個給你玩兒。”南宮墨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腦袋,在他眼看着要瞪眼的時候取出一把精巧的匕首放到他手裡。

蕭千炯臉上的怒氣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被手中鑲嵌着各色寶石的匕首驚呆了。再拔開一看,光可鑑人,寒光四溢,顯然是一把可削金斷玉的好東西。這個表嫂…是不是太大方了?蕭千炯摸摸自己身上,困窘的發現自己居然沒有拿得出手的回禮,頓時有些窘迫起來。待要不收,又實在是捨不得。要收吧,又有點不好意思。

“這是從我父親給的陪嫁裡拿出來的,我拿着沒什麼用,給你玩。”南宮墨笑道。能想着回禮,還會不好意思,說明這孩子還不算太熊。這把匕首太過好巧,除了值錢對她來說完全就是累贅。第一次見面燕王就送了他一塊玉,如今回贈小朋友一把匕首也不所謂。

蕭千煒笑着開玩笑道:“表嫂真大方,不知道我和大哥有沒有禮物?”

南宮墨點頭道:“自然有,都讓人送到你們房裡去了。原本不打算給小表弟,不過…還是給了吧,免得千炯覺得我這做表嫂的偏心。”

這當然是開玩笑的,在場的三人都沒放在心上。蕭千煒含笑寫過,蕭千熾愣了一下,也鄭重地向南宮墨道謝。看着性格截然不用的三兄弟,南宮墨心中輕嘆了一口氣。燕王世子看上去不僅性格溫和,而且還憂心沉默寡言。這樣一個人…若是排行靠後還好說,若是作爲未來的燕王…再過幾年,蕭千熾壓得住這兩個弟弟麼?現在看起來,雖然蕭千炯對蕭千熾頗有些漫不經心,但是兄弟間還沒有什麼真正的齷蹉。以他們這個年紀來說,已經算是不錯了,只怕也是燕王妃教導有方。只是父母引導的再好,在權力和地位面前能將這份兄弟情堅持到最後的又有多少?這世上又有幾個人心甘情願的輔佐“不如自己”的兄弟?

想到此處,南宮墨不由失笑,搖了搖頭。這些事情,燕王和燕王妃不可能沒想過,何況現在什麼都沒發生,她在這裡操的什麼心?

------題外話------

麼麼噠,經歷了黑色十月之後,這個月終於能回覆正常了,贊一個。上個月,鳳輕經歷了,從浙江到四川的長途搬家,找房子,裝房子,買傢俱,佈置家,又出遠門去了一趟樂山峨眉等等各種事情。近年再也不用出門了,幸福麼麼噠~上個月更新很不給力,輕輕在這裡向親們道歉。謝謝大家一直不離不棄的陪着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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