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兒,義兒,你出來,你總是這麼把自己關着也不是個事兒啊!”
獻親王府內,獻親王妃用力拍着蔚成義的房門,大聲叫着!
“義兒,你聽母妃說,身體要緊,出來吃點東西,要是再這麼下去搞垮了身子可怎麼得了?”
用力的拍着,闌嬌萼愛兒心切!
可是房內蔚成義就是不開,無論怎麼勸說也是不聽,“走,都給我走!不要理我,我不想見人!”
“義兒,你這麼作踐你自己又是何必呢?不過是封號被奪,日後我們再想辦法就是了,何苦爲難自己!”
仍是大力的敲着門,據下人回報,她兒子已經二天沒吃東西了,闌嬌萼眼下心急如焚,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義兒,開門!你再不開門,母妃可就叫人撞了啊!”
“你們都不要管我!沒了世子的頭銜,我寧可不活了!”屋內,是蔚成義泄氣般的嘶吼,夾雜着恨意!
“混賬!爲了這點事就不活了,將來你還能成大器嗎!”
其實對於蔚成義封號被奪,闌嬌萼也是覺得晴天霹靂!
可是現在,爲了安慰兒子,她不能表現出現,反是要表現的輕鬆,滿不在乎!
“頭銜都沒了,還談什麼成大器?母妃,你別管,就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
一陣掀翻桌子的響聲後,蔚成義話說的無力!
而在門外,闌嬌萼揪着心,臉上恨怒交加,厲聲制止,“你敢!”
“呵,爲什麼不敢?反正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當不成世子,父王肯定會從那幾個賤種中挑一個當!到那時候,我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一想到日後自己要向那幾個平日裡被他欺負看不起的庶出賤種點頭哈腰,行禮致意——
蔚成義的心頭就一陣陣的怒火,不斷的燒嗜吞噬!
以酒澆愁,本就三分醉意,再加之眼下心中那不斷上升的怒氣,蔚成義竟是“譁”的一下用酒瓶砸破了窗戶!
“啊!”
突然橫來酒瓶,碎了滿地,闌嬌萼被嚇了一跳,接着更加加大拍門力度!
“義兒,你聽母妃說,不會的,你所擔心的那些不會發生的!”
“呵,你又知道……”
“我爲什麼不知道?義兒,你聽母妃說,你父王他除了你之外,不會立別的世子的!”
“你、你什麼意思?”
聽了闌嬌萼的話,好像覺得有點希望,蔚成義聞言來到門邊,扯着嗓子問。
“義兒,難道你忘了嗎?前幾日太子殿下的聖旨是怎麼說的?着令褫奪蔚成義世子稱號,保留待觀其表現……”
閃着精光,闌嬌萼不愧多年玩弄心術的高手,還是能從最糟糕的環境下解讀出對自己有利的條件!
“義兒,你知道‘保留待觀其表現’的意思嗎?就是說如果你日後表現的好,太子他是還有可能恢復你世子的名號的!”
“是嗎母妃!”
“母妃騙你做什麼?就是這個意思!你放心吧,無論怎麼說,你是我獻親王府的嫡長子,太子他就算是再對你有意見,也是輕易
不敢亂動的!”
“這一次,是我們倒黴,被逮了個正着,所以爲正視聽,太子他不得不採取的措施——削了你世子的封號!”
“可是他畢竟還是要顧及我們的感受的,輕易不願得罪,所以纔在最後留了個話,說要根據你日後的表現來考慮是否恢復你的名號!”
“你想,一旦太子這邊表明日後有恢復你名號的意向,那你父王那邊……又怎敢輕舉妄動,隨意立那些賤種爲世子?”
“你父王也得顧忌太子的想法,輕易不敢得罪,所以就算如今的世子名號被奪——其他人啊,也是搶不走的!”
闌嬌萼分析精準,拿捏住太子和獻親王的心理。
於是一聽,蔚成義來了精神,似乎之前那消沉也隨之一輕,整個人都開朗起來!
“這麼說來……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不是幾分,是全部!傻小子,怎麼樣?現在可以出來吃飯了吧?”
知道蔚成義的心結打開了,闌嬌萼也隨之放緩了口氣。
聞之,蔚成義依言的打開了門,衝出去就緊緊的抱住了闌嬌萼,“母妃,我好恨!好恨!”
“知道知道,母妃都知道,母妃又何嘗不恨?只是再怎麼恨你也不能拿自己撒氣?你看看地上這酒瓶,都不知道你喝了多少!”
拍了拍兒子,似是既氣又心疼的說着。
而聞言,放開了闌嬌萼,蔚成義突然臉色兇狠,目光也變得狠戾起來:“我沒事,這點小酒,還喝不倒我!”
“母妃,我淪落至今,皆是拜蔚藍汐所賜!所以不管怎樣,我要報仇!”
“放心吧義兒,母妃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不就是個蔚藍汐嗎?母妃有的是辦法整治她……”
目光幽幽的,閃着陰鷙的歹意,闌嬌萼轉而將飯菜遞至蔚成義面前,濃豔的臉上滿是那冰冷的殺機。
蔚成風要在恆親王府設宴爲闌紫洗塵,這着實讓蔚藍汐操累不少。
每辦一次宴,總是免不了耗費財力物力,不是蔚藍汐心疼錢,而是她實在疲於應付這些。
看了一天的賬本,感覺整個人都木了。即使擁有再聰明的腦袋,可沒有與之相配的體質……也是白搭!
哎,要是她會武就好了。
以前看古裝片,總是看到不少人有內力,然後身體特棒還益壽延年……嘖嘖,若是她有了內力,將來——
腦中這麼一想,然後自哂的笑了笑。
雖然她知道在這個世界裡,是真的有武功內力的存在,但若想要小有成就,不用上個十幾二十年的不能成!
況且,習武之事,講求根骨天資,還得勤學苦練,從小就要開始!
然反觀她……都這麼大了,根本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期!所以她啊,也就這麼一想,想玩之後呢,該幹嘛幹嘛去!
呼!
大大的往牀上一躺,舒服的閉目養神,然而似是想起了什麼,蔚藍汐伸手從腰間拿出了那塊之前撿來的令牌,移至燈下。
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呢?看着花飾紋路,乃非一般之物!可至於到底是何——她就不得而知了。
嗯,會不會是什麼號令江湖的令牌?就比如武林盟主的那種?一般電視裡不是都這樣演的麼?
蔚藍汐天馬行空,開始自己的臆測幻想,隨即也反覆撥弄着令牌,琢磨研究。
呵呵,當然不可能啦,她不過是在開玩笑。
也許這個東西壓根兒就沒什麼用,所以當初才被人拋至潭底,最後被衝到了那裡。
這玩意兒,她也就是覺得好看,所以纔想着留在身邊,從沒希望它能有什麼大的作用,畢竟那樣太不現實。
這塊令牌被她撿到,還算是跟她有緣。
輕輕的撫摸着,仔細擦拭,蔚藍汐本是隨意,卻沒想到竟一不小心發現了令牌的紋飾上,有一個小小的機關——
肉眼看之與花紋無異,只有用手摸上去纔會發覺有一點點的不一樣……
令牌的紋飾本身是凹凸起伏的,很有質感,可唯獨到了那個地方卻是感覺有些毛躁,裡面像是有一圈一圈小小的浮點,召喚着人按下去。
“嗯?”
蔚藍汐覺得奇怪,不由輕輕用了下力。
然只見下一刻,從令牌中彈出一道小的暗格,在暗格裡面……似乎還放着什麼東西?
“這是……”
蔚藍汐欲擡手去拿,想看個究竟。可就在這時候,門外一個身影,下一刻便闖了進來——
於是拿起令牌,快速的塞回腰間,蔚藍汐轉而起身,望向來人。
“臨秋公子,難道就沒有人告訴過你,進門之前要先敲一下?這是禮節,也是做人最起碼的道德底線。”
一見來人是有些日子不見的君臨秋,蔚藍汐皺起眉頭表示不悅。
而似乎是沒有看到這一絲不悅,君臨秋挑着眉角,笑的一臉妖孽傾城!
“小汐汐,你還記得上次我倆打的賭嗎?如今,我就是過來贏你的心的……”
風情萬種的走上前,彷如萬樹桃花盛開,君臨秋錦衣緋色,舉手投足間皆是訴不盡道不完的邪肆魅惑!
“贏我的心?”
微笑中聽着這般大言不慚的話,蔚藍汐很想嗆聲反擊。
可是轉念一想,又似乎很想知道對方到底要耍什麼花招?於是便同意的點了點頭,出聲而道。
“好啊,就姑且看你怎麼贏?不過事先說好哦,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若是你這次太無聊,下一次……我可就不見得賞光嘍。”
“怎麼還有下一次?只要我臨秋公子出馬——保證一次足夠!”
閃着那妖孽如冶的鳳眸,如桃花般璀璨深邃!
一步步的上前,一步步的靠近,湊過身,迷人動情的笑靨,君臨秋呵氣如蘭,一把勾住蔚藍汐的腰,眼神如魅專注。
“今夜,你將註定成爲我的女人……”
手一揮,轉而拉過出門!
緊緊的牽着蔚藍汐,身姿瀟灑俊雋的躍上房頂,接着一縱,一個漂亮的弧度,君臨秋整個人,連同蔚藍汐一起——
轉而消失在這茫茫的夜色之中,不見了蹤影!
“君臨秋,我要帶我去哪?”
“噓……保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