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拒婚，生死何懼之
05樹敵
不管那個人是誰，自己想要的東西，絕對不能落在別人的手裡。司徒敏兒雖然是從族親哪裡過繼過來養的，但是小時候大長公主還是放在手心裡寵着，疼着的。只是自從因爲七皇子的事情之後，大長公主無意中得知，原來這個女兒居然早就和大皇子鬼混在一起了。甚至還害死了小七。大長公主當下便把她關起來，無奈，司徒敏兒居然以死威脅。
隨後大長公主請來聖旨，司徒敏兒被指婚給大皇子爲側妃，是側妃，而不是司徒敏兒心心念念想着的大皇子妃。司徒敏兒爲此，恨上了作爲母親的大長公主，大長公主也絲毫不在意。這樣惡毒的女兒，放在身邊，只是一條潛伏的毒蛇，早早的嫁出去也好，免得司徒家和大長公主府被人嘲笑。司徒敏兒嫁出去之後，大長公主便嚴令身邊的人不能和司徒敏兒有任何的來往，以後便當做是從來沒有這個女兒。
司徒敏兒一直都怨恨着司徒家，要是當年她們願意說上一句話，現在自己也不會是隻是一個側妃。連帶着，八皇子楊遠也被她恨上了，只是因爲八皇子是蘭貴妃的親生兒子，是司徒家的外甥。在接到聖旨之後，司徒敏兒一度去尋找楊遠，希望楊遠能夠向四爺求情，讓自己成爲正妃。可惜楊遠卻是連見也不願意見她。
她帶着怨恨的眼神，劃過了司徒家的席位上去。而司徒燕卻是注意到了司徒敏兒的眼神。當下一愣，隨後倒也釋然的笑了笑，笑容清秀甜美，讓人不由得看了舒心極了。
司徒敏兒看到司徒燕，便想起了當年自己離開大長公主府之後，大長公主便把司徒燕接到了自己的身邊，親自教導。對司徒燕，比對自己還要親密很多。時不時的帶着司徒燕出去遊山玩水。那是自己以前未出嫁的時候也沒有得到的福利，可是大長公主卻是毫不忌諱的帶着司徒燕這個商人的女兒進進出出，不管是貴族夫人小姐之間的宴會，還是皇宮的宴會，大長公主都會帶着司徒燕出席。因爲四爺尊敬大長公主這位長姐，對司徒燕也是另眼相看。要是以前大長公主能夠這樣對待自己，自己也能得到陛下的喜歡，也就不用與人爲妾。
司徒敏兒拉住楊子鍵的手不免得用力了起來，楊子鍵當下便疼得哭起來了：“母妃，你弄疼我了。”
楊子鍵輕微的哭聲被大皇子和大皇子妃聽到了，大皇子妃挑眉：“妹妹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這樣用力握住孩子的手，你瞧，子鍵這孩子的手都紅了一片了。”
司徒敏兒看向大皇子，只見他的臉色依然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淡淡的，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其從嫁進皇子府之後，他便一直都是這樣冷冷地對待自己，完全和以前不一樣，四年多來一直都是這樣，冷漠，對任何的事情都是說不上很在乎。便是對他的正妃，也是一樣。
她回了大皇子妃一眼，隨後說道：“只是不小心而已，姐姐這是心疼我家子鍵了？這孩子皮糙肉厚，比不得玉兒郡主，一個庶出的，心疼什麼。”
大皇子妃看了一眼司徒敏兒，對這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好像是一點也不意外，都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聽到這些話了。想到子鍵這個孩子，本是長得挺可愛的，卻是有這樣的一個母妃，可惜了。大皇子妃在心裡有點惋惜，爲什麼自己不能生下一個兒子，而司徒敏兒那個賤人生下了兒子，卻是不懂得好好的珍惜。
正要說什麼，上首的四爺說話了：“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母后也莫要惦記。隨她去。”
太后知道四爺的脾氣，知道這個兒子說了什麼便是什麼，他不願意說，便也不能勉強。
卓皇后卻是不死心：“陛下，這可是不行。臣妾和母后都說了，要好好的獎勵這位讓陛下這樣開心大笑的姑娘，母后的金口玉言，豈能不作數。”
“臣妾也說了，獎勵這姑娘藍寶石頭面一套，還是去年東月使者送過來的，天下間只有一套，出自東月的皇族。”卓皇后爲了見一見這個讓自己丈夫這樣的大笑的女子，可是下了血本的。
“是啊，皇帝，哀家當着着滿朝文武百官還有誥命夫人貴族小姐的面說出這句話，皇帝不會想要哀家食言吧。”四爺向來對這位母妃只是面子上過得可以，自從皇貴妃的事情之後，母子兩人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四爺想了想，笑着說道：“今兒的事情，只是爲了給金科上榜的前三甲的人設的宴會，倒也沒有必要爲了一個小娃兒鬧得大家沒了心情。母后便當做是有這麼一個有趣的人，讓朕開心了那麼一會，便好，何必追究到底是誰呢？”
四爺越是這樣不願意說，越是讓皇后心裡不舒服。隨後四爺有意無意的看了幾次卓家的宴席上，皇后一直都在注意着四爺的情況，自然是明白，四爺這是什麼表情。她順着四爺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個身穿着米分紅色宮裝，披着一件同色斗篷的絕色女子。
那是卓家的嫡出小姐，卓皇后的侄女，卓敏。卓敏長得當得起國色天香四個字，更是有着傾城容顏，便是女子看見了都會驚爲天人，何況是男人。
皇后見四爺多次看向卓敏，而眼神裡流露出來的神色，讓卓皇后不禁的心裡咯噔。那樣的眼神，卓皇后真的太熟悉了，本以爲今生不會再看見，殊不知，今兒居然看到四爺的眼睛裡還能流露出這樣的神色。
卓皇后強逼自己一定要忍住，絕對不能做出任何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四爺很快便收回自己的眼神，隨後笑着說道：“諸位，今晚除了爲金科狀元榜眼和探花郎設宴之外，朕還有一件好消息要跟大家說一說，前段時間，百里戰大將軍和胡人大戰了幾場，生生的把胡人逼退了距離我過邊境上百里的地方，我們的軍隊已經是在以前的湖垸駐守了，胡地汗王來信，說是願意上京，和景雲簽訂百年和平契約，胡地割城池三座，作爲這一次冒犯景雲的我代價，以求休戰。百里戰上了摺子，朕已經是同意了。汗王會讓他的長子代表胡地七族十三羣前來我景雲簽訂和平契約，還有商議割地事宜。”四爺的話一出，大家都譁然了，就是百里碧瑤也覺得不可思議，她離開極地的時候，的確是聽說最近不是很穩定，但是想不到一個月時間，二哥便讓景雲的國土再擴兩百里。
所有人都紛紛的向四爺說：“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景雲有百里大將軍這樣驍勇善戰的將軍，有陛下這樣英明的君主，是景雲百姓之福，是微臣等之福。”
“好了，拍馬屁的話兒便不用多說了，除了這件事還有就是下個月朕的壽辰，各國使者都會到來，估摸現在都已經是動身了。下個月月初應該就能到達京都了。諸位愛卿，一定要好生的約束管制你們底下的人，莫要在這段期間生事，如若不然，朕絕不會手下留情，任何人都不例外，記住，是任何人都不列外。”
四爺口中的任何人，包括了他的那些龍子龍女了：“禮部侍郎，這件事你要好生的安排，諸國來使居住的地方，一定要安排好。”
禮部侍郎連忙站出來說道：“微臣遵旨，定不負陛下的聖恩。”
“康王，各國來使居住的地方，就交由你和禮部侍郎全權負責了。”
康王上前，微笑着說道：“兒臣一定會做到，讓對方滿意。也讓諸國使者看看，我景雲泱泱大國的與衆不同，定不會讓父皇失望。”
四爺哈哈的笑起來：“小六辦事，朕向來放心，要是有需要，就前來跟朕說。這一次前來不免得會有公主或者郡主這些身爲比較高地姑娘，康王妃若是得空，也可以爲康王出出主意。”
康王妃上前福福身子，說道：“兒媳遵父皇旨意。”
大皇子和四皇子的臉色變了變。十皇子低聲說道：“明明大皇兄是嫡出長子，爲什麼父皇就是這樣的偏心，這件事應該是交予大皇兄的。”
十皇子的聲音雖然是小聲，但是四爺是練武之人，卻是聽得了一清二楚。而坐在十皇子身邊的楊遠，由始至終卻是沒有聽到一般的喝着酒。
太后想起了什麼，隨後問道：“金科狀元是那位，上前給哀家瞧一瞧。”
皇帝還沒有開始點到金科狀元的名字，倒是太后先找狀元爺了，大家都好像是等着看好戲一樣的看向了蘇陌塵。
皇帝皺眉，問道：“母后這是何意？”
太后笑了笑：“皇帝莫要出聲，好生的看一看，哀家自然是有好事情尋這位金科狀元。”
蘇陌塵越過重重，走到了殿中央，跪在地上說道：“微臣蘇陌塵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見過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嗯，倒是長得一副好模樣，能夠成爲金科狀元，文采必然出衆，皇帝，皇后，你說，把惠安指婚給蘇陌塵，如何。”太后笑着說道。
惠安是皇后所出的嫡出公主，年方十六，眼高於頂，卻是一眼便喜歡這金科狀元。爲此不惜求太后今天能夠從賜婚。
皇后笑了笑：“倒是一門好親事。”
太后和皇后的話一出，衆人都心思百變，所有人都知道，這蘇陌塵是有妻子的人，很快便有人看向了百里碧瑤。呂笑笑更是帶着擔憂的神色看向她。這個太后和皇后怎麼能這樣，怎麼能夠一聲不響的就說出賜婚這些話，明明就知道，蘇陌塵是有妻子的。
而百里碧瑤看到有人看向自己，想到太后和皇后的話，只是淡定的笑了笑。
四爺看去，看到的白女士百里碧瑤淡定的神色。當下不由得在心裡笑了笑，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孩子能夠怎麼樣去應付。
四爺問道：“蘇陌塵，朕把朕最寶貝的嫡公主下嫁給你，你可是願意。”
蘇陌塵挑眉，說道：“陛下問微臣願不願意，微臣自是老實回答，惠安公主乃是金枝玉葉，微臣自知配不上公主，所以微臣不願意娶公主。”
蘇陌塵的話一出，大家都譁然了。蘇陌塵便是金科狀元那又能怎麼樣，那可是陛下，是皇帝，是景雲最高權利的人，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陛下把惠安公主下嫁給蘇陌塵，在別人來說便是高看了蘇陌塵，是擡舉了蘇陌塵，誰曉得，蘇陌塵居然這樣不識趣。這分明就是找死！
袁衝看着蘇陌塵跪在地上的背影，笑了笑。而蘇啓華卻是擔憂的看向蘇陌塵，其實他剛剛在太后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就能夠想得到，以陌塵對弟妹的喜愛，當初情願被趕出家門，也不願意休妻，現在大抵是情願一死，也不願意娶公主吧。
本以爲這夫妻兩熬到頭了，苦盡甘來了，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事情在等着，蘇啓華突然爲他們覺得惋惜。
劉太傅卻在別人不注意的情況下，惱怒了。
“哦，你不願意娶公主？”太后帶着不明的情緒問道。
蘇陌塵很堅定的說道：“回娘娘的話，微臣已經是有了妻子，並且已經是有了兒子。微臣的妻子，溫婉善良，待人和善，深得族裡親人的喜歡。臣妻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錯事，尊敬夫君，疼愛大哥大嫂的遺孤，待其如親子。微臣遊學在外，微臣唯一的舅舅死去，舅舅家只有還沒及笄的表妹和年老的外祖母。微臣的妻子沒有任何的怨言，忙前忙後的爲舅舅的葬禮奔波。隨後還把表妹和外祖母接到家裡來照顧。對叔伯兄弟，她盡心盡力，對待族裡的孩子，她宛如自己的家人。捨不得自己吃喝，也不能讓那些孩子餓着冷着。試問這樣的妻子，這樣和微臣共患難的妻子，微臣又豈能休妻再娶？”
“這是對微臣妻子的不尊重，更是對公主的不公。”
太后冷聲說道：“蘇陌塵，你放肆，哀家親自指婚，這是你的福氣，你豈能拒絕。惠安乃是我景雲最金貴的公主，指婚給你，那是瞧得起你。至於你家裡那位妻子，既然是這般好，哀家等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便留在你蘇家做一個貴妾便是了。至少還留了一席之地給她。”
太后的態度堅決，大有你蘇陌塵要是再拒絕，哀家便殺了你。
這時候，蘇啓華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去，跪在蘇陌塵的身邊說道：“陛下，兩位娘娘，微臣和蘇陌塵是同一個祖父的堂兄弟。娘娘和陛下看得起七弟，這是七弟的福氣。可是陛下和娘娘請容許微臣一一道來。微臣的七弟妹是一個能幹的女子。當時嫁給七弟的時候，七弟還是一個一無所有，吃不飽穿不暖的窮小子。還要照顧着亡兄留下的遺孤，飽一頓餓一頓的生活着。一直到了弟妹進門，家裡便像是大變樣。弟妹勤快，爲人也聰慧，對待微臣那從小便沒有了父母的侄子宛如親生也不爲過。祖父和祖母曾經想要把家財萬貫的表妹嫁給蘇陌塵，可是蘇陌塵情願被逐出家門，也不願意娶表妹，更甚者，姑母強逼當時勉強能夠填飽肚子的蘇陌塵夫妻還了當年蘇陌塵生死未卜的時候欠下的兩百多兩銀子。蘇陌塵夫妻二話不說的應了下來。弟妹起早貪黑，跟隨者蘇陌塵上山打獵，還有采摘草藥去賣，爲了還清那些銀子，他們夫妻，居然進入到深山老林，冒死去獵了一頭黑瞎子。爲此差點失去了性命，兩人這樣做，便是不願意夫妻分離。弟妹心底和善，對待所有人都是和和氣氣，只要能夠幫助的都會幫。後來日子好了，弟妹和七弟拿出了一部分的銀子，開起了學堂，讓村子裡的孩子可以上學堂。弟妹說過一席話，讓我蘇家村的人都受益匪淺：‘讓孩子讀書習字，不一定要讓孩子成爲當世名儒，可以不爲了金榜題名時。不管家裡再窮，一定要把孩子送去學堂，爲的就是讓孩子們能夠從書籍中懂得更多，更能分辨是非好壞，更能明白做人道理。不管是生活在那個，還是課堂上，孩子們能夠學到的，都對他們的未來有着非一般的幫助。’
‘我們夫婦賺了銀子，不全是爲了自己，我們想着開學堂，想着給村子裡的孩子們一個學習的機會。這樣有益於子孫後代的事情，我們夫妻從來不會吝惜。可是你們也要做得到，對得起我們出的銀子。大家的家裡情況我們是知道的，不可能說我們吃肉，卻是看着鄉親們餓死的。這幾個月來，只要是勤快的鄉親們，哪一個的家裡不是美滋滋的過日子的。村子的道路，我們會修，學堂我們會建，只是希望大家以後都能夠過上好的日子。希望蘇家宗祠的子孫後代能夠做一個明事理的人，我們不求富麗堂皇的住所，不求日日山珍海味，夜夜笙歌燕舞，不求綾羅綢緞，金銀滿屋。但求日子老去的時候，面對子孫後輩的時候，我們無愧於心。’
這樣的一個弟妹，讓那些本不看好她的人，都汗顏了，都低下頭去。弟妹和七弟做到了，村子裡道路變了，村子裡的孩子有了教席先生。而且還是弟妹再三上門去請求，爲孩子們請來我們那裡最好的教席先生。弟妹和七弟，這樣的一對苦命人，熬到今天，不容易。微臣知道微臣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會讓娘娘和陛下覺得微臣大不敬，但是微臣還是要說，便是說了，陛下要治罪，微臣也無懼。就當作是微臣和蘇陌塵兄弟一場，便是今天以下犯上，是死罪，兄弟倆是死在一起，也是一種緣分。
娘娘，陛下，如蘇陌塵所說，公主是金枝玉葉，蘇家高攀不上。七弟只是凡夫俗子，一個一心一意守護自己心愛的妻子和孩子的丈夫和父親。請求陛下和娘娘收回成命。”
蘇啓華的話，更是讓大家都目瞪口呆了，想不到蘇榜眼的口才這麼好。可是在場的很多小姐和夫人都眼眶紅紅了，的確是，便是公主是金枝玉葉，也不該強逼人家休妻。貴妾，說是好聽，誰願意從妻子變成妾。
皇后惱怒：“蘇家兄弟果真是膽大包天，公主也是你們可以嫌棄的。既然你們說公主是金枝玉葉，那麼太后指婚，你們只要遵從，謝恩便是。”
“遵從，謝恩，景雲皇族的人，莫不都是小偷，專門搶奪屬於別人的東西。然後還要跪下來感激涕零的謝恩。還真是好笑，你們覺得蘇陌塵好，便以權壓人，強逼蘇陌塵休妻。可有想過，蘇陌塵的妻兒，該如何的活下去。好生生的一個幸福家庭，便是毀在你們上位者的手上。只是因爲你們看上了，只是因爲你們那位嬌媚的惠安公主瞧上我的夫君了，便要強逼我夫君休妻再娶。今兒跪在這裡的這個男人，有今天，是我百里碧瑤一手調教出來的。你們這樣搶奪，不怕天下人取笑？我忠於他的感情，我忠於他的愛。他對我不離不棄，至死不渝。行，陛下要賜婚，那麼便把蘇陌塵的屍體給拿去，而且公主還要踩踏在碧瑤母子的屍體上嫁進蘇家。我想活生生的新郎，公主是得不到的，皇族人要是願意，爲公主和蘇陌塵舉行冥婚還是可以的。”
百里碧瑤慢慢的走了上前，一雙美麗動人的眼睛看向四爺。四爺玩味的眼神，百里碧瑤自然是注意到。只是心裡更多的是惱火，豈有此理，還真是人善被人欺。
百里碧瑤就這樣站在大殿中，不卑不亢，也不跪下，就這樣看着四爺。
衆人驚了，皇后怒了，太后更是想要殺人了，四爺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這個和自己的對峙的美貌女子。三個多月，想不到這個丫頭又長高了不少，樣子更是出挑了。
“大膽，誰給你說出這樣的話。來人，拉下去亂棍打死。”太后立馬指着百里碧瑤說道。
蘇陌塵卻是呵呵的笑了站起來：“太后娘娘喜歡殺人，那麼便把微臣也殺了。總是有那麼一些人，想要分塊咱們，那麼我們便到黃泉底下去做夫妻又何妨。”
蘇陌塵神情的看了一眼百里碧瑤，心眼裡對這個女子滿是愛。
大家都震驚了。太后說道：“蘇陌塵，你既然想死，哀家成全你們。”
蘇啓華也站起來。說道：“太后，要殺，便把微臣也一起殺了吧，微臣今兒也是犯了死罪了。既然如此，兄弟死在一起，又何妨。”
三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一心求死，要是你想要殺，便殺吧。
“有兄弟在，有愛人在，這條黃泉路，不會孤單。”蘇陌塵說完之後便哈哈的大笑起來。
百里碧瑤微笑，蘇啓華也笑了。
太后和皇后卻是氣瘋了。
“既然你們那麼想死，就成全你們。都拉下去，五馬分屍。”太后氣得顫抖的嘴裡吐出了一句話。
司徒家的人驚呆了，司徒夫人想要站起來，南陽侯夫人也要站起來，四爺正要說話，卻是聽到楊遠對那些上前想要捉人的禁衛軍說道：“都下去，父皇還沒有發話，你們哪來的膽子。”
禁衛軍突然停住了，看向陛下，的確是在這樣。陛下由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這個天下是陛下的，而不是太后的。他們只是忠於陛下。
楊遠一步一步的上前，走到了蘇陌塵等人的跟前，看了一眼蘇陌塵，說道：“太后娘娘，這裡有父皇在呢。娘娘就看着父皇如何處置這些大逆不道的人便是了，您老何必這樣生氣呢，要是氣出一個好歹，那麼便是得不償失。太后娘娘身子矜貴，蘇陌塵等人只是平頭小民，命賤得很，便讓父皇處置便是，父皇這般英明，這些人膽敢以下犯上，五馬分屍算是輕了。”
“父皇，太后娘娘，要不然，就讓阿遠給父皇出一個主意。這些人膽子這樣大，阿遠真的很想看看他們的腦袋是怎麼樣長的，居然膽敢頂撞父皇和太后娘娘。若不然就這樣好了，把她們這些人的腦袋給慢慢的破開一點點，瞧瞧是如何長的，然後再慢慢地把一些蜂蜜給灌進腦袋裡去，捉來螞蟻啊，讓他們慢慢地爬進去他們的腦袋，一點點的蠶食他們的腦袋，好不好。阿遠覺得這樣的死法，正是適合他們呢，誰讓他們這樣的大逆不道。”
“到時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再頒發一道懿旨，說明今天的事情，我相信以後上到皇族子弟文武百官，下到平民百姓都絕對不敢再和娘娘對着幹。”
楊遠的話，一句一句的傳到了衆人的耳中，大家都覺得毛骨悚然，這樣的死法，實在是太殘忍了。不少的貴族小姐，夫人都被嚇得臉色都發白了。這個逍遙王爺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