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玄幽王朝的皇宮中,也是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李德朝帶着御醫出來,早已經等候的幾位位皇子與十幾位衆臣,全都上前。
“李公公,父皇的身子到底如何了?”玄冗言先問道。
玄冗冥冷冷的站在一旁,只是不耐的眯眯眼睛,他望向一旁同樣站立的玄冗翼,眸色中快速的閃過一抹殺氣。
玄幽皇帝一直在問玄冗翼有沒有回來,好像在等他一樣,再加上皇帝將護衛皇宮安全,全都交給了馬騰義,如今馬騰義,可是玄冗翼的老師!
玄冗冥一想到自己在傾鳳皇朝吃得悶虧,心裡就嘔的不行,若不是玄冗翼從中干預,他會在這個關鍵時候打敗仗?玄冗冥真的覺着以前小看了玄冗翼!
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
李德朝這會兒嘆了一口氣,說道:“還是老毛病,頭一直疼,剛剛還吐了!”
李德朝讓御醫趕緊去抓藥。
玄冗言上前問道:“李公公,本王能不能進去看看父皇?本王實在擔心父皇的病情!”
“本王也要見父皇!”玄冗冥沉聲上前,站在李公公的面前,他沉聲道,“本王有事要奏!”
李德朝搖搖頭,“如今皇上難受着,見不了這麼多人,翼王爺,您回來了?皇上說是瞧見您,就請您進去!”
玄冗翼上前,點點頭。
李德朝這話一出,大家全都面面相覷,尤其是那些文武百官,瞬間明白了什麼,各自打着眼色。
玄冗冥握緊了雙手,他冷冷的望向玄冗翼,“老七,我若是你,怕是沒臉見父王了,你爲了那傾鳳國的小公主,竟然出賣了自己的國家,你還有臉面見父皇?”
玄冗翼淡淡的說道:“六哥,你到底在說什麼?”
“就知道你不承認!”玄冗冥上前,突地扯開他的衣裳,露出身上的傷口,冷聲道:“這是本王在傾鳳宮中親自刺傷你的,你還如何狡辯?”
玄冗翼擡眸望向玄冗冥,“六哥,如今父皇病重,這件事情我本不想再提,既然六哥還在這裡顛倒黑白,那我也就只有說出實情了!這傷的確是因爲六哥所傷,不過不是在傾鳳皇宮之內被六哥所傷,而是被六哥的黑衣侍衛所傷,他們想要阻攔我回來見父皇!”
玄冗冥大怒,“你胡說什麼?”
“六哥不承認麼?現在那些黑衣侍衛的屍體還在我的府中呢,六哥要不要派人去收屍?”
馬騰義上前說道:“怪不得七王爺受着傷這麼遲纔回來,原來是有人在路途之中阻攔翼王爺!”
玄冗冥怒道:“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
馬騰義冷笑道:“老臣雖然是臣,但是皇上已經將宮中安全交給老臣,老臣自當竭盡全力報答皇上,老臣相信皇上也不願意看到幾位王爺在皇上病重之時相互殘害吧?”
玄冗冥沒有想到馬騰義竟然一點都不怕他,而且還如此振振有詞的反駁,他還想要再說什麼,就聽見裡面傳出幾聲劇烈的咳嗽聲。
玄冗翼沒有理玄冗冥,趕緊進去。
房間裡,玄幽皇帝坐在車上,頭疼欲裂,他艱難的擡頭,對着玄冗翼招招手道,“你回來了,來,上前!”
玄冗翼上前見禮,“父皇萬歲萬歲萬歲!”
“說什麼萬歲,眼看着就要入土了!”玄
幽皇帝扶着頭幽幽的說道,“剛纔你們在外面吵鬧,朕也聽見了,你的身子如何?”
玄冗翼趕緊說道:“父皇,兒臣沒事,倒是父皇的身子……兒臣,父皇的手下有個大夫叫做蘇錦章,之前是在宮裡做御醫的,後來因爲犯了點事情,被趕出了太醫殿,不過他的醫術實在是好,如果父皇信得過的話,兒臣讓蘇錦章來給父皇瞧瞧?”
玄幽皇帝搖搖頭,“就連太醫院的太醫令都瞧不好朕的病,他一個犯錯的御醫能瞧好麼?罷了罷了!”
玄冗翼也就不再勸,只是說道:“這次回來,我帶回來一些阿膠糕,之前我吃得十分的有效用,父皇也吃一點,看到父皇這樣,兒臣實在是於心不忍!”
玄幽皇帝擺擺手,“那就交給御醫吧!”
玄冗翼點頭。
“翼兒,這些年,你是不是因爲你母妃的事情恨父皇?”玄幽皇帝突然問道。
玄冗翼一愣,“父皇,兒臣不恨,母妃走的時候,讓兒臣不恨,她說跟着父皇您,她從來沒有後悔過!”
玄幽皇帝的眸子開始有了亮色,“她……她真的這樣說過?”
玄冗翼點點頭,“母妃說,父皇是皇帝,要以天下爲重!”
玄幽皇帝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你母妃是個好女人,可惜是朕辜負了她!”
玄冗翼搖搖頭。
玄冗翼出來,玄冗言趕緊上前問道:“父皇說了什麼?你可不要獨吞!”
玄冗翼低聲道:“父皇沒有說什麼,只是說累了!”
“玄冗翼,你騙三歲小孩子呢?”玄冗言開始大叫。
這會兒,李德朝舉着聖旨出來,大聲喊道:“皇上有旨!”
衆人趕緊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現立七皇子玄冗翼爲太子,剋日舉行冊封太子大典,欽此!”李德朝大聲的念道,還沒有唸完,玄冗言與玄冗冥就已經站起身來。
“老七怎麼可能是太子?父皇,我纔是長子啊!”玄冗言朝着裡面大聲喊道。
玄冗冥握緊了雙拳,這個時候,他望見了馬騰義站到了他的身旁,虎視眈眈的望着他。馬騰義的一隻手,握在劍鞘之上。
如今整個皇宮之中,只有馬騰義纔可以帶劍入內,再加上如今宮內都是馬騰義的人,玄冗冥在一瞬間突然明白了什麼!這一切,老皇帝都已經安排好了!
李德朝這會兒攔住激動的玄冗言,“二皇子,您想抗旨不成?”
玄冗言抿着嘴,他拼命的安奈住內心的激動,回眸望向蘭海林,這玄冗翼是齊妃之子,齊妃是那樣的身份,他等着蘭海林提出異議來!
蘭海林果真上前說道:“李公公,咱們能不能見見皇上?這立太子之事,可是國之根本,斷斷不能這麼草率!”
李德朝說道:“剛纔皇上吃了藥,已經睡了了,皇上說了,立太子之事,是皇上早就想好的,並不是草率的決定!”
李德朝的一句話,竟然讓蘭海林無話可說了。
李德朝再次朝着衆位說道:“皇上如今好不容易睡着,大家就都不要吵皇上了,散了吧!”
衆位大臣一邊低聲議論着,一邊散去。
言王府中,玄冗言急躁的在大廳裡走來走去,終於見蘭海林前來,他趕緊上前問道:“事情如何了?那些人可是答應
上柬了?”
蘭海林搖搖頭,“這些人全都是見風使舵的,這次皇上用的是先發制人,一下子就決定了太子人選,咱們事先可是一點都沒有得到風聲,如今聖旨都下了,皇上又病重,如何能讓皇上收回聖旨?所以這些人現在都避而不見老臣!”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日裡你總是吹噓這些人如何如何,到了關鍵時候,一個個的都做了縮頭烏龜!”玄冗言怒道。
蘭海林也覺着沒有面子,平日裡他爲了拉攏這些人,可沒少操心,如今到了這個時候,如此的不給力,也是他沒有想到的,他知道這裡面,一定是那個馬騰義在搞鬼,可是這些話他不能說,說了只會讓玄冗言覺着他更是無能!
“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有算到老七會成爲太子!”玄冗言握緊了雙拳,“不過我們也不必太着急,本王相信,有個人會更加不甘心,更加按耐不住!”
蘭海林點點頭,“老臣也覺着,咱們可以坐收漁人之利!”
玄冗言點點頭。
一出宮門,玄冗冥就將玄冗翼逼到了角落中,他冷冷的盯着玄冗翼,冷毅的脣角微微的顫抖着,他在拼命的抑制着自己的怒氣!
“你終於得到了你想要的,玄冗翼!”玄冗冥的語氣冰冷陰沉到了極致,“如今你可以摘下你的假面具,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了,太子殿下!”
玄冗翼神情淡然,“六哥,這是父皇的決定,我根本不能左右!”
“哈哈哈!”玄冗冥猛然擡頭大笑,“玄冗翼,你說這是父皇的決定?父皇逼着你做太子的是不是?”
玄冗翼嘆口氣,“我怎麼說你都不會明白,還不如不說,六哥,我要回府了,請你讓開!”
玄冗冥一把將要走的玄冗翼扯了回來,將他逼在了身前,“玄冗翼,本王很後悔當日在傾鳳國皇宮對你手下留情!”
玄冗翼擡眸,眸色含笑,“六哥手下留情了嗎?六哥,咱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練武也是一起修煉的,我很清楚,當日六哥早就知道了那個黑衣人是我,六哥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
玄冗冥眸色一縮,他冷冷的眯眯眼。
“六哥,我們已經回不去從前了,不管是因爲鳳青璃還是因爲皇位,我們都回不去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如光明正大的搶奪、比試一下,還請六哥不要再搞什麼小動作,至少在我心中,你還是我的六哥!”玄冗翼低低的開口,矮身掙脫了玄冗冥的牽制,徑直離去。
玄冗冥將手狠狠的捶在了宮牆之上,宮牆迅速的有了一道裂縫。
冥王府中,洛邵秋站在玄冗冥的面前,打斷的擦着額邊的冷汗。
“霍元那些人是你派出去的?”玄冗冥冷聲問道。
洛邵秋點點頭,“屬下本想盡力攔阻翼王爺回宮,卻沒有想到,竟然被他抓住了把柄,成爲挾制王爺的證據,屬下真是該死!”
“你是該死,既然你動手,那就做的乾淨利落一點,如今沒殺了他,還讓他得到了太子之位!”玄冗冥恨聲道,“不過就算他坐上這個位子,又能如何,現在軍事大權還在本王的手中!”玄冗冥沉聲道。
洛邵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玄冗冥,“爺,您去傾鳳國的時候,皇上下了幾道聖旨,如今皇宮內外都是馬騰義的人,就連軍營之中,如今也有一半是馬將軍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