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受傷追捕

061、受傷,追捕

瞧着馬車漸漸的消失在街口,關朔重重的哼了一聲。

閻以涼他是管不了,但是,她是他的未婚妻,這事兒所有人都知道。儘管他一想起兩人以後過日子,他肯定會天天捱罵,可是,那也不能讓她和別人牽扯上關係,那他成什麼了。

越想越來氣,關朔轉身跑回去,一溜煙兒的跑到大廳。

大廳裡,於伯站在主座旁,手中捧着托盤。托盤上是‘藥’膏和紗布,‘藥’味兒飄在空氣中,淡淡的清香。

閻以涼端坐於主座,拿着‘玉’尺慢慢的給手掌心塗‘藥’。

“師姐,你怎麼坐衛郡王的車回來了?往常夜晚出宮,皇上派人送你你都不用的。”站在一邊兒,關朔詢問,可是語氣卻小心翼翼,很擔心會惹的閻以涼生氣。

繼續塗着‘藥’,閻以涼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什麼表情都沒有,卻讓關朔不禁的縮了縮脖子。

“小姐,腳踝上的傷也要儘快處理。老奴不方便給您處理,您千萬要記得及時塗‘藥’啊。”於伯將紗布擺放好,給她專‘門’包裹腳踝用的。

“嗯,於伯去休息吧,我自己來。”一層一層的將手掌纏上紗布,乍一看恍若受了重傷一般。

於伯將托盤放下,隨後轉身退開。

看着閻以涼的手,關朔頓了頓,“師姐,你傷的很重啊?”

簡單的將紗布繫上,閻以涼擡眼看向他,“你最近表現不錯?”

“啊?”關朔睜大眼睛,沒聽懂閻以涼的話。

“你是因爲自己最近表現不錯,所以開始對我指手畫腳了?你的長進我沒看到,膽子倒是越來越大。”站起身,閻以涼慢慢的收回裹着紗布的手,即使她負傷,但是氣勢仍舊爆表。

關朔後退了一步,“不是的,我沒有對師姐指手畫腳。只不過,這麼多年來師姐的名聲一向特別好,我不想有人破壞你的名聲。”豎起大拇指,他極力稱讚。

“你說的是誰?衛郡王麼?”名聲?她還從不知自己名聲特別好呢。

被戳穿,關朔幾分不自在,想了想,然後點頭,“就是衛郡王和師姐好像走得很近。”

“大人的事情,用不着你一個孩子來管。練好功夫,進了刑部,你纔有資格與我討論這些。”冷淡的言語,話落,閻以涼拿着托盤舉步離開大廳。

關朔‘欲’言又止,看着閻以涼消失在視線當中,不由得長嘆一口氣,她說這幾句話,他真的沒任何辦法反駁。

進不了刑部,這就是大錯。

大燕與祁國的婚事定了下來,美麗溫婉的十公主嫁給祁國五皇子。大燕已有很多年沒有外嫁過公主了,國富民強,也根本無需用外嫁公主來維持國內局勢。

十公主會跟隨祁國五皇子肖黎共同離開,返回肖黎的封地,在那裡舉行大婚儀式。

大燕皇帝的胞弟慶王會代皇上前去見證,不過那也是兩個月後的事情了。

當下,肖黎返回封地,並且要帶走十公主。

離開的當日,皇都的大街上人滿爲患。官兵開路,攔着看熱鬧的百姓,開闢出一條大道來。

長長的隊伍緩緩的行進,那綴着流蘇鑲嵌寶石的馬車裡,隱約的看到窈窕的身影,那就是十公主。

十公主美麗溫婉的名聲可是傳遍四處,但是,尋常百姓從未見過,如今一見,卻隔着一層簾子,可也足夠想象了。

那備受關注的祁國五皇子,騎着駿馬行在隊伍的最前,滿臉笑容,俊美不凡。

站在酒樓之上,一衆刑部捕頭匯聚在此,看着那隊伍朝着城‘門’而去,衆人不輕不重的嘆氣,總算是走了。

“高捕頭和吳捕頭還臥在‘牀’上,太醫說,半年之內都不能下‘牀’。他們就這麼招搖的走了,實在太便宜他們了。”自是有人不忿,看着他們逍遙離開,卻無能爲力只能咬牙切齒。

“他們也死了一個人,算是報仇了。這是朝堂,不是草莽江湖,儘管我們是半個草莽,可身在朝堂。”刑部的人身份特殊,這個特殊,有兩個;在皇上那裡擁有特殊的權利,在百官眼中,他們不過是得寵的草莽。

“你們看,那個郡主多奇怪,騎在馬上還不忘了四處觀望。那眼神兒,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剝了。”紫裙的祁國郡主進入視線,她此時此刻仍舊在環顧街上的百姓。用那種在宮裡看人的眼神兒,火辣辣的,四處放電。

“是啊,說起她來,真是奇怪的不得了。”這個人,比五皇子肖黎還要讓人覺得詭異。

“當初我以爲她是用來勾引皇上的,但沒想到,她每個人都在勾引。”廣撒網,可是沒釣到魚。

大家笑,美人計對皇上是完全不管用的,皇上什麼樣的美人兒沒見過。這種一看就是身邊男人無數的類型,怎麼可能會引起皇上的興趣。

站在窗口,閻以涼靜靜地看着長長的隊伍消失於長街盡頭,黑白分明的眸子緩緩眯起,終於走了。

這肖黎,實在是搞不清他的想法,現在離開了皇都,不知是否會真的離去。

思及此,閻以涼不禁擔憂,若是他再偷偷潛回來,不知會做什麼壞事兒?

而且,他與十公主有婚約,若是抓住了他直接宰了,皇上應該不會同意。

這事兒,似乎難辦。

鬧騰了一上午,祁國的來賓終於離開了皇都,街上,百姓們說的無不是祁國五皇子與十公主成婚的事情。

或是誇讚肖黎風度翩翩樣貌英俊,或是說他與十公主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這種話,從哪兒都能聽得到,一時之間這是整個皇都最熱的話題。

夜幕降臨,閻以涼與寧筱玥分開後返回關府。昨天被訓斥,關朔從順天府衙回來後便開始在院子裡練功,用木頭定做的人形陪練,他扎着馬步在那裡乒乒乓乓的對打。

掃了一眼,閻以涼直接走過,恍若沒看到。

仍舊在打着木樁,關朔小心的瞄了一眼走遠的閻以涼,隨後停了下來。

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指節處泛紅,但已不似最開始和木樁對打時要疼死的感覺,長進了很多。

夜深,天空不知何時積聚了烏雲,房間裡,閻以涼盤膝坐在‘牀’上,慢慢的拆開手上的紗布。

包裹了幾天,‘藥’物的作用,她覺得手心的麻痹感已經好了很多。包着這個東西,她覺得很礙眼。

不過腳踝仍舊不舒服,那一抓,實在厲害。

解開紗布,掌心‘露’出來,已經不再紅了。

握拳,隨着她用力,指節發出嘁哧咔擦的聲響,依舊勁力十足。

轉身,動作利落的躺下,看着‘牀’頂,不過兩秒後眼睛便閉上了。

不過,她閉上眼睛也不過持續了一個時辰罷了。忽然的腳步聲吵醒了她,閻以涼瞬間睜開眼睛,聽着那急匆匆的朝着自己居住的小院跑來的腳步,她緩緩坐起身。

不用詢問,聽着腳步的頻率她便知道是誰。

“小姐?小姐您醒了麼?刑部柳捕快來了,說皇都有替身現身,還說衛郡王受傷了。”於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閻以涼迅速轉身下‘牀’。

感覺自己的話音剛落下,眼前的‘門’就打開了,閻以涼麪無表情,黑白分明的眸子格外亮,就好似她一直都這麼清醒從未睡着過一樣。

“他人呢?”走出房‘門’,閻以涼快步朝着院外走去。

於伯跟在後面,一邊道:“柳捕快人就在大‘門’口,還在等着呢。”

腳下更快,於伯沒來得及看清楚,走在前面的人就瞬間不見了蹤影。

關府大‘門’口,柳天兆一襲華袍站在臺階上,臺階下是一匹駿馬,他剛剛騎來的。

昏暗的眼前一閃,閻以涼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怎麼回事兒?”走過來,閻以涼冷聲道。

“我估計是肖黎的替身還在皇都,剛剛在青苑行刺衛郡王,他受傷了。”柳天兆正‘色’,不然他也不會急忙的來找閻以涼。

“受傷?傷哪兒了?”幾不可微的蹙眉,衛淵的武功不錯,而且,她覺得他有刻意隱藏,不似肖黎那般嘚瑟。

“不知道,只知道受傷了。”柳天兆搖搖頭,隨後又道:“現在三‘門’衛郡王的護衛在全城搜捕,佟尚書也召集了各‘門’手頭沒案子的捕頭協助搜捕。我接到了命令便直接來找你了,畢竟你能辨認出來肖黎的真身。”即使柳天兆見過了肖黎的本人,可是還是無法從替身中找出本人來。

略一思索,閻以涼點點頭,“我先去一趟青苑,行刺衛淵的人他自然看到了,需要問問他是誰。”

柳天兆頜首,復又一詫,“你怎麼直呼人家衛郡王的大名?被我聽到沒什麼,被有心之人聽到,夠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狀了。”這個問題很嚴重,直呼皇上以及皇親國戚的大名會惹來麻煩的。

掃了他一眼,閻以涼沒做任何解釋,舉步走下臺階,並且霸佔了柳天兆騎來的馬。

眼見着她跳上自己的馬,柳天兆還沒來得及抗議,她便打馬奔離。馬蹄聲回‘蕩’在黑夜裡,眨眼間消失在視線當中。

烏雲積聚在天空,空氣都顯得黏糊糊的,街道上不時的有人閃過,閻以涼只顧打馬前行,甚至連看都未看那些人一眼。

刑部的人,腰間的腰帶都很特別,但凡晚上有點燈火,腰帶便會反光,在這皇都沒人會摘下來,所以根本無需去觀察,瞧見腰間閃光的那便是刑部的人。

他們在滿城的搜捕,但,估計還會像以前那樣毫無收穫。

青苑大‘門’外燈火通明,‘門’上的琉燈燃亮,使得一條街都無暗‘色’。

勒馬停下,閻以涼翻身下馬動作利落。大‘門’口的守衛認出是她,沒做阻攔的直接給開了‘門’。

“閻捕頭?”進了大‘門’,拿着‘藥’箱從前廳‘門’口經過的禾初就停下了腳步,清秀的臉龐上幾許詫異,似乎沒想到閻以涼會忽然的衝進來。

“你們王爺呢?”看了一眼他手裡的‘藥’箱,閻以涼冷聲道。

“王爺在臥室。”伸手一指,臥室還是以前的臥室,並沒有改變。

直接離開,閻以涼恍若一陣風,禾初眨眨眼,更多疑‘惑’。

亮着燈火的雅緻臥房,清瘦的月白身影坐在‘牀’邊,一條手臂的袖子挽到手肘處,小臂上纏着厚厚的紗布。

束起的長髮散在肩背,與衣服的顏‘色’形成強烈的反差,使得他的臉看起來也尤爲白皙,缺少一些血‘色’。

房‘門’從外被踢開,衛淵擡頭,看到的便是衝進來的閻以涼。

幾不可微的揚眉,衛淵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你怎麼來了?”

閻以涼的視線從他的臉移到他的小臂上,之後便擰起了眉頭,“就這一點傷?”

“聽起來,你好像很失望。”衛淵無言,臉看起來更蒼白了。

眨了下眼睛,閻以涼冷哼,“聽柳天兆的口氣,我以爲你快死了。無論怎樣,在你快死之前也得告訴我,襲擊你的是替身還是肖黎本人?”

“這話,聽起來真是彆扭,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想着爲我報仇?”衛淵身子向後,靠在摺疊好的錦被上。手臂上的紗布,隨着他的動作,白‘色’的紗布上隱隱的滲出些紅‘色’。

“少廢話,到底是誰?”掃了一眼他手臂,閻以涼不爲所動,更像是根本沒看見。

“肖黎。”回答,衛淵的臉‘色’也變得清冷無溫。

“果然是他,他沒走。”眯起眸子,閻以涼盯着衛淵看,又道:“他特意折返回來殺你的?”

“應該是。”他破壞了肖黎封地的排水涵‘洞’,那可是極其麻煩的城池設施,單單是修建就需要很多的人力物力。他破壞的徹底,肖黎不記恨在心纔怪。

“你們倆的恩怨,鬧得刑部上上下下都不得安寧。你好好藏着吧,我去找他。”不耐煩,看着衛淵的眼神也恍似在看着招惹麻煩的討厭鬼。

衛淵微微側頸,長髮由一側滑下來,“除非我們中有一人死,否則,永無寧日。”

“依現在的情況看,你死的可能‘性’比較大。”掃了一眼他的手臂,很大一塊血跡從紗布滲透出來了。

“誰說的?他也受傷了。”衛淵不滿意,怎麼可能只有他受傷。

“像你這樣只是破了皮?”那根本就沒什麼大礙,與完好無損沒區別,也根本不能算作受傷。

“這不是破皮,是受傷。割破了血管,血流如注,你沒聞到這房間裡還有一股血味兒麼?”衛淵嘆口氣,與閻以涼對話,讓他感覺自己好像又流了許多血,心力‘交’瘁。

“沒時間聽你嘮叨,我走了。”蹙眉,閻以涼轉身‘欲’離開。

“等等,我本來也是打算包紮好了傷口便去找他的,一起吧。”站起身,衛淵受傷的手臂垂在一側不能動。

“我不會與你一起,帶着一個傷兵,等於自找死路。”嫌棄,閻以涼舉步就走,完全不想與他一路。

衛淵搖頭,兒時便被她鄙視,長大了還是如此。若不是有兒時的經歷,他現在肯定會被她氣的怒火中燒。

離開青苑,光線也變得幽暗,沒有騎馬,一路的順着肖黎會逃走的路線走。

手下的人都在城內搜捕,衛淵身邊沒有帶任何人,距離閻以涼一米之外,兩個人一直無聲。

“下雨了。”走着,衛淵忽然道。

說是下雨,不如說是滴水,小小的雨點,像是‘露’水從樹葉上掉下來一樣,極其的少。

“你可以滾回去了。”他跟着,閻以涼嫌棄礙事。但是他跟着自己走出青苑,‘門’口的守衛都看到了,她若是把他甩了,他再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她也得惹麻煩。

“一定要說髒話心裡才舒服麼?”衛淵也幾不可微的蹙眉,這麼多年,她的脾氣是一點都沒變。

停下腳步,閻以涼轉過臉來看着他,幽暗的光線中,她的眉眼極其凌厲。

“我有更髒的話,你想聽麼?”這算個鬼的髒話。

“不想。”知道她肯定說得出來,衛淵立即拒絕。

給予他冷冷的一眼,閻以涼轉過臉去繼續走。衛淵幾分無奈,受傷的手臂也感覺更疼了。

途中遇上了刑部的捕頭,他們沒有任何的收穫,城‘門’被嚴密的封鎖,他們也很確定沒有人能逃得出去。所以,現在肖黎一定還在城裡。

所有人都在儘快的搜捕中,閻以涼也打算找她的線人進行搜捕,衛淵卻抓住了她的手臂。

扭頭看着他,衛淵用眼神兒示意待得無人時再說。

看着其他捕頭消失在視野當中,閻以涼甩開衛淵的手,“說吧。”

衛淵收回被甩開的手,無奈道:“我這隻手臂受傷了,你一定要把我這隻手臂也打傷是不是?”不用甩,說一聲就行了,她卻非要大力的甩開他。

“說。”重複,閻以涼不想聽他廢話。

“上次,他也是在城‘門’關閉的狀態下逃離了皇都。我覺得,他不會留在皇都。”他特意折返來殺他,但是兩敗俱傷,他不會藏在皇都繼續等待機會。

“是麼?既然如此,那走吧。”十分爽快,閻以涼轉身朝着城‘門’的方向走去。

衛淵跟上,一邊道:“你都不懷疑我?”

“有些道理,沒什麼可懷疑的,走。”這次,衛淵的說法較合理。

薄‘脣’微揚,衛淵看了一眼急匆匆的閻以涼,加快腳步跟上她。

城‘門’關閉,禁軍也增加了,火把燃亮,城‘門’燈火通明。

“見過衛郡王。”衛淵出現,禁軍副統領也快步走了過來。

“除了城‘門’,其他地方可有人守着?”單單是城‘門’可不行啊。

“回衛郡王,已經派出了十幾組人在不間斷的巡邏,防止上次的事情再發生。”上次,有人從城牆上越過去,簡直是污點。

衛淵看了一眼閻以涼,她正盯着城牆頂,那上面也有燈火,但是不如下面來的亮堂。

就在這時,一匹快馬急速的奔跑回來,還未抵達眼前,馬上的禁軍就大喊,“不好了,有人登上了城牆,快,給信號攔截。”

聞言,這邊立即點燃箭矢,‘射’上天空,城牆上的禁軍開始集結。

閻以涼迅速的順着通往城牆頂的階梯走去,衛淵隨後。

城牆很高,階梯很長,閻以涼幾乎是掠上去,速度極快。

衛淵一條手臂有傷,但是不阻擋他的速度,幾乎與閻以涼一前一後上了城牆頂。

城牆上的禁軍都在朝着一個方向奔跑,閻以涼與衛淵也隨之奔赴,果然,那方已打鬥起來。

“肖黎不在。”還未到近前,衛淵拽住了閻以涼的手臂,他臉‘色’清冷,目光如炬。

略一掃視,皆是生臉,甚至連替身都沒有,肖黎果然不在。

幾步奔到城牆邊緣,閻以涼探身往下看,護城河的對岸,幾個黑影在移動。

天上的雨點此時也更加多的往下掉落,積聚多時的雨終於下來了。

二話不說,閻以涼一手撐着城牆躍起來,直接跳了下去。

衛淵本想拉她,卻沒來得及,眼見她跳下去,下一刻他也消失在城牆之上。

沒有緩衝的落地,閻以涼本就受傷的腳踝禁不住,她沒辦法借力滾了一圈這才停住。

剛剛落腳的地方,衛淵落地,輕鬆順利。

“你沒事吧?”看閻以涼從旁邊站起身,很顯然是滾了一圈。

“沒事兒,追。”起身,腳踝有一瞬間的麻痛,閻以涼不管不顧,直接朝着護城河而去。

雨點更頻繁的掉下來,護城河的水嘩啦啦的流,使得視覺和聽覺都受到了影響。

不過,依稀的還是能聽到一些聲音,就在護城河對面,越來越遠。

跳下水,閻以涼一直在前,什麼情形都擋不住。

衛淵也下水,他受傷的手臂浸泡在水中,之前的包紮前功盡棄。

用極快的速度游到對面,帶着水‘花’躍上岸,眼前無人,可是聲音卻聽得清晰了,就在前方的林子當中。

林子裡,三道身影朝着三個不同的方向掠走,身影看不見,只有枝葉被碰撞時發出刷刷的聲響。

抵達那三道影子分開的地方,閻以涼略一停頓,隨後朝着左側追去。

086 隱藏不了148 黃金155 婚禮意外119 重要人物053 刑部大考溫暖如春024 淪爲護衛146 準備055 可惜出現148 黃金093 新突破050 最毒婦人心068 當年的解釋029 替身015 賦予重任097 五十步笑百步156 終於相見077 莫測的未來132 陰謀142 再次同盟106 肆無忌憚060 嫉妒128 指日可待074 蛛絲馬跡遵命閻捕頭070 服毒130 頂頭上司141 各謀其事064 陷害的一吻079 在做什麼031 真容133 順水推舟076 進展幫忙到底002 相伴求生001 家破人亡002 相伴求生139 皆知021 閻王沒耐心001 家破人亡076 進展幫忙到底148 黃金031 真容137 抓人011 婚約088 鐵漢柔情057 預兆109 真假107 疑雲真相098 不信任的合作039 記憶深處072 小說殺人112 承認071 隱藏的勢力112 承認020 不一樣的飛賊006 生病012 殘暴142 再次同盟157 同處牢房084 兇案現場111 難過010 自己人130 頂頭上司011 婚約013 冷血教官136 雙王合一099 破陣005 不如乞丐147 公告天下022 怪事085 奇怪的安州003 爭爭吵吵097 五十步笑百步100 上當受騙077 莫測的未來132 陰謀021 閻王沒耐心054 大考意外勁敵將至148 黃金062 同是傷患048 負心薄義心知肚明053 刑部大考溫暖如春039 記憶深處052 罪有應得郡王的身份088 鐵漢柔情楔子085 奇怪的安州010 自己人135 計成110 一樣的追蹤056 狡詐安慰031 真容105 襲擊157 同處牢房067 夜探香閨152 四品神侯080 杜門山莊020 不一樣的飛賊058 對手的強悍062 同是傷患100 上當受騙121 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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