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報仇
宮‘女’採素被害,皇后也頗爲傷心,畢竟在她宮中多年,幾乎每天都看得到。
.訪問:. 。忽然間的人不見了,她有些微不適。
她拿出了自己的錢,然後派人送到了採素的家中,給了她年邁的母親。
事情很快傳開,百姓也都知道了皇后的善舉,心地如此仁慈,採素跟了個好主子。
若是沒有發生這些意外的話,說不定到時皇后會給她安排一個好人家,享受榮華富貴一生。
可是因爲韓堂那個畜生,一切都幻化爲泡影了,她沒有機會享受這些了。
因此,城中百姓間對於韓家的怨言就更多了,尤其是大將軍韓莫,本來便與此事沒有任何關係,可就因爲韓堂韓仁舟,他也牽連下水,並且想翻身都沒機會。
現在閻以涼接手此案,上個接手的柳天兆至今仍被羈押關禁閉,按照百姓所說,他很慘。
可憐的接辦了韓堂的案子,然後就被牽連到失去了自由。
採素的屍體已經被火化了,內務司的公公將屍體帶走之後便火化了,速度很快。
而現在,唯一能得知採素遭遇到了什麼,只能在寧筱玥的驗屍結果上發現了。
其實,這就相當於死無對證了,韓堂的罪是板上釘釘了。
韓家目前全部被關押在大牢之中,韓堂是強暴‘女’子罪,而韓仁舟則罪過更大。身無官爵,卻有那麼多的不明財產,‘私’自收藏買賣官窯瓷器,目前所有和韓仁舟有過來往的人都開始自保。
案子差不多已能結束,不過上頭卻遲遲不批,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來這和韓莫有關係。畢竟韓莫是大將軍,掌管兵馬二十萬,韓仁舟和韓堂是他親戚,想要真的定罪,於情的方面確實需要和他聯繫一下。
而正是如此,才引起更大的民間流言,對朝廷以及韓莫的怨言層出不窮
。
如果犯罪的是普通百姓,毫無背景,肯定當下便定了罪,哪會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
將卷宗整理出來,閻以涼分別掃了一眼,並沒有明顯的不合理之處。
韓堂承認他和採素髮生了關係,然後便是刑部的驗屍結果,證明採素死前曾慘遭凌虐。這一切,都與板上釘釘無異,定韓堂的罪是沒問題的。
韓仁舟的罪名就更簡單了,畢竟那些錢和物件都擺在那兒,只需用眼睛,就能知道他的罪過。
一切都已成定局,現在,只等韓莫了。
韓莫,不管寧筱玥怎麼想,閻以涼只覺得恍若吃了蒼蠅一般的噁心。以前她便對韓莫沒什麼好感,但她卻也承認他領兵的才能。但才能與做人是兩回事兒,然後他便‘露’出了本來面目,寧筱玥慘遭拋棄。
這次對付他,她能親自參與其中,心裡倒是高興的。
將卷宗裝進袋子裡,明天她還要去佟尚書那裡一趟,不管怎樣,戲得做足。她公報‘私’仇的得明顯一點兒,才能騙得過韓莫。
“你可以回家休息了,不需要這麼認真。”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下一刻她便落入了溫暖的懷中。
靠着衛淵,閻以涼‘脣’角微彎,“做戲當然得做全,自己以爲是真的,才能‘迷’‘惑’他人。”
衛淵輕笑,“閻捕頭深諳詭道,或許可以讓你去帶兵打仗,定能‘迷’‘惑’的敵人分不清東南西北。”
“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最好有誠意,不然我就敲掉你的牙。”很容易就能聽出衛淵是在調笑她,一點都不真誠。
“沒有誠意麼?我以爲很有誠意的。不如閻捕頭看看我的眼睛,寫滿了誠意。”扳過她的身體,讓她看着自己,豈止是有誠意,是相當有誠意。
看着他,閻以涼幾分無言。擡手遮住他鼻子以下,然後盯着他的眼睛,“誠意沒看到,不正經倒是看出來了。衛郡王,你這般猥瑣你自己可知道?”
“猥瑣?居然還會有人用猥瑣來形容我,不枉與閻捕頭你恩愛一場,各‘色’都體會一番
。”抓住她的手拿開,衛淵另外一隻手臂環上她腰間。微微用力,她便被迫踮腳貼在了他身上。
這般距離,衛淵只需低頭,便能輕而易舉的‘吻’到她。
黑白分明的眸子幾絲柔‘色’,閻以涼看着他,卻是不禁感嘆,她來到這個世界碰見的第一個男孩兒,最後還會狹路相逢,糾纏不休。
衛淵的眸‘色’如星辰,明亮卻又熾熱,他毫不掩飾他的感覺,儘管不用言語來說,卻通通通過眼睛表達了出來。
“此事結束後,我便着手準備婚禮如何?”靠近她,衛淵幾乎貼着她的‘脣’,輕聲的說着。
他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很熱。閻以涼微微眯起眼睛,“這麼急?”
“嗯,很急,你想象不到的急。”這種着急,閻以涼肯定無法體會。
“隨你。”微微仰頭,‘吻’上他的‘脣’,閻以涼不阻止。
擁緊她,衛淵熱切的迴應,很快掌控了主權。
廳堂外夜‘色’幾分濃,琉燈昏暗,倒是也能起些作用。
一個人影走進六‘門’,視線穿過廳堂‘門’口的琉燈,看向沒燃着燈火的廳堂內,依稀的,看見了什麼。
關朔皺眉,隨後喊了一聲,“師姐。”
廳堂內,兩人分開,閻以涼看了一眼額角青筋浮凸的衛淵,隨後錯開身體,與他拉開了些距離。
“你怎麼過來了?”深吸口氣,她看向廳堂外,聲線冷淡。
“很晚了,你還沒回去,我擔心可能有麻煩。”這幾天閻以涼辦的案子關朔也有耳聞,順天府衙也有說的,他覺得像閻以涼這麼得罪人,肯定得有人找她麻煩。
“麻煩?說你自己呢?”閻以涼的語氣聽起來很是傷人
。
關朔也是習慣了,習慣閻以涼這種傷人的語氣,他並沒有多受傷。
只不過看見閻以涼身旁背對着他的衛淵,他幾分不爽快,“衛郡王,你也在啊。”
“刑部即將大考,不知關捕快準備的如何了?”轉過身,衛淵滿目清冷,看起來薄情寡義,不容易讓人接近。
說起這個,關朔眨眨眼,然後點頭,“正在準備。”
閻以涼立即冷哼一聲,“這次若過不了,你這輩子都不用再參加大考了。”
關朔微微低頭,他考了四次了,都沒過。今年若是還不能過,他自己也感覺很鬱悶。
“我先回去了,這些卷宗明天我要給佟尚書送去。”將那些卷宗拿起來,閻以涼可沒忘了她要做的事。
衛淵看着她,幾不可微的頜首,隨後看着她離開。
關朔隨着閻以涼走出廳堂,不過走了幾步之後又回頭看了看衛淵,那雙大眼睛裡,閃爍着可疑的光。
夜‘色’很濃,而且夜晚的天氣有些涼,往回走,閻以涼步履生風。即便是這晚上有宵小,但想必也沒哪個宵小敢對她動手,她身上的煞氣更重,宵小都得躲着她走。
“師姐,衛郡王他是個君子吧。”措詞良久,關朔終於開口道。
“最起碼比你君子。”他在那些小姑娘身上動手動腳的時候,可是熟練的很。
關朔眨眨眼,想好的話立即又憋了回去。
跟在閻以涼身後一步遠,朝着家的方向走。在閻以涼身邊,他的確不敢造次,即便一起同行,他也不敢超過她跑到前面或者與她並肩同行。
這是從小就養成的習慣,即便想改,關朔覺得也改不了。
翌日,閻以涼拿着那些卷宗去找佟尚書了。一瞧見她,佟尚書就不禁頭疼。他問過皇上的意思,皇上很顯然是想讓他壓一壓,能拖延就拖延。
可是這閻以涼卻不放棄,即便他迂迴的和她說了皇上的意思,不過她好像都聽不懂似得
。
“佟尚書,罪證確鑿就沒有不定案的道理,只需要你蓋個章,這案子就結了,多簡單?咱們這般拖拖拉拉,你知道外面百姓都怎麼說咱們麼?官官相護,因爲這四個字兒,柳天兆至今還被關禁閉呢。”閻以涼幾分咄咄‘逼’人,佟尚書一臉頭疼不已的模樣。
看着佟尚書那小個頭,閻以涼繼續道:“佟尚書若真的爲難,我可以去找皇上。”
“不行,這種小事兒怎麼能勞煩皇上?這樣吧,你把卷宗留在這兒,晚些時候我再處理。”即便佟尚書也對韓莫沒什麼好感,還因爲他和寧筱玥的事而使得刑部大丟臉,但是他謹遵皇上命令啊。
“我若沒有親眼看到佟尚書蓋章,這卷宗我是不會留下的。”不放手,閻以涼似乎也覺得在佟尚書這兒什麼都得不到,隨後便離開了。
看着閻以涼離開,佟尚書真的覺得頭疼了。閻以涼也不是那種不得體的人,這次卻是有些過分。要說是因爲她和韓莫有‘私’仇雖說得過去,不過仍舊奇怪就是了。
閻以涼很積極的找佟尚書定案,但仍舊沒得到結果,刑部上上下下諸多雙眼睛看着,很快的便傳開了。
雖說不少人都覺得閻以涼做的對,但佟尚書也肯定是得到了皇上的授意,所以大家也不便多說些什麼。
倒是百姓說的越來越多,並且不滿的很多,一直遠在邊關的韓莫,成了風口‘浪’尖上的話題。
因爲韓仁舟和韓堂的事情,邊關的韓莫終於有了音信,他正趕回皇都。
沒有過多的消息,也沒有他因爲自己的親戚犯了這種事而對皇上的歉意,似乎他回來就是爲了救他的叔叔和堂弟的。
這世上好似應該沒有不透風的牆,韓莫要回來的事情在城裡傳開,百姓也都知道了。
並且他態度幾分強硬,對自己的叔叔和堂弟被抓又不滿,各種傳聞滿天飛,恍似韓莫的親筆信他們都瞧見了一樣。
靠近西城‘門’的一家茶樓裡,隔壁正在大聲的討論着韓莫的事兒
。一人口才極好,不斷的抨擊着韓莫的惡劣態度,即便是大將軍,可是這所有的榮譽也都是皇上給的。沒有皇上,他什麼也得不到。
聽着隔壁的動靜,雅間裡的幾個人都沒有言語,儘管這與誹謗無異,但是和事實也差不多。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如今目的達到了,也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寧筱玥沒什麼動靜,坐在椅子上,靜靜的聽着,面‘色’沉靜。
若是以前,有人敢這麼說韓莫,她定然會當場發飆,打的他們頭破血流。但是現在,她卻沒什麼感覺,很淡定。
靠着窗邊,閻以涼麪無表情,看着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不語。
齊嶽站在窗子另一側,不時的看一眼閻以涼,冷峻的臉上幾分擔憂。
“無論如何,還是小心一些好。”齊嶽擔憂,畢竟韓莫也不是吃素的。
閻以涼看了他一眼,滿目自信,“只要你們別出來礙事,就不會出任何問題。”
齊嶽看了寧筱玥一眼,很顯然這句話不是說他。
“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你搗‘亂’的。我只是想旁觀罷了,畢竟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寧筱玥哼了哼,她跟來又不是爲了搗‘亂’的。
閻以涼希望她能說話算話,不要被某些沒必要的回憶遮擋了眼睛,又順便損害了腦子。
隔壁還在大聲議論當下的情況,這邊閻以涼卻隱約的看到了西城‘門’處的情況。轉身,她痛快的離開雅間。
齊嶽站在窗口看着,寧筱玥也不禁站起身走到窗邊。只是下一刻,閻以涼便出現在了街上,朝着城‘門’處走去。
城‘門’口,禁軍攔截住忽然回城的韓莫以及他身後的‘精’兵。
以往他每次回來都會帶着一些‘精’兵護衛,但人不多,一二百人而已。但此次,人卻異常的多,竟多達兩千人。
駐守邊關的兵與皇都禁軍可不一樣,他們的身上帶着來自沙場的氣息,就連胯下的馬都有殺氣
。
韓莫更是滿身冷厲,氣勢極強,恍似卷帶着來自沙場之上的腥風血雨之氣,震懾的人說不出話來。
禁軍攔截,並不是攔着韓莫,而是要求他的兵不準進城。即便進城,最多也只能帶一百人,決不能再多。
然而,這種條件,似乎有些‘激’怒了韓莫,他騎於馬上,對禁軍怒目而視。
遠遠地看着,寧筱玥不禁咬緊牙關,看着閻以涼接近,她雙手撐在窗櫺上,抓緊。
閻以涼直奔城‘門’而去,因爲韓莫帶兵出現,四周進城出城的百姓都讓到了一邊兒,而朝着他們走過去的閻以涼則很輕易的就引起了注意。
看見了閻以涼,韓莫臉‘色’不怎麼好。即便面目英‘挺’,可是他以那種視線盯着閻以涼,也足夠懾人。
“韓將軍終於回城了,不過兵馬向來沒有進城一說,除了禁軍,任何人都沒有這個資格。即便是衛郡王進城,也只不過帶十幾個貼身隨從,韓將軍似乎越來越張狂了。”雙手負後,閻以涼看着韓莫,冷冷的聲音,而且帶着十足的挑釁。
韓莫看着她,驀地冷哼一聲,“閻捕頭,這幾天我每天都能聽到關於你的各種事跡,我叔叔與堂弟進了大牢,還得多謝你呢。”想當然的,他也不是沒聽說這段時間皇都發生的事情。
“韓將軍客氣了,有如此的親戚,實在有辱韓將軍,我這也算爲將軍排憂解難了。正好將軍回來了,也希望將軍去皇上那兒說說,天子犯法向來都與庶民同罪,將軍的親人更不在話下了。也免得百姓寒心,以爲咱們是官官相護。”滿是諷刺,閻以涼的語氣很難聽。
韓莫看着她,雙眸如利劍,恨不得馬上就穿透閻以涼的心臟,讓她閉上嘴。
“不過,韓將軍若是回來救人的話,那當下的情況可就複雜了。怎麼辦呢,我一向鐵面無‘私’,犯了罪的人就別想從我的手裡逃脫。”雙手負後,閻以涼站在那裡,明確表明她不會放過韓仁舟和韓堂的。即便韓莫去皇上那兒求情,皇上答應了,她也絕對不放人。
臉‘色’極其難看,韓莫很顯然被‘激’怒了
。
茶樓裡,寧筱玥看着那邊,街上的百姓讓開遠遠地,也都在瞧着。隔壁也不說話了,皆從窗戶探出頭來,盯着城‘門’處。
“她真把他‘激’怒了。”看着韓莫的表情,寧筱玥就知道閻以涼的目的達成了。
韓莫騎在馬上,緩緩的擡手,抓住身前一側馬背上懸掛的劍。鋒利的寶劍一點點的從劍鞘中被拔出來,閃爍着寒光,在陽光的照耀下極其刺眼。
“閻捕頭鐵面無‘私’,若是沒了命,怕是也沒機會鐵面無‘私’了。”鋒利的劍被他執於手中,滿身殺伐。
閻以涼深吸口氣,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寶劍,冷冷道:“韓將軍的骨頭很軟,現在倒是學會利用兵器了。”
提起這茬,韓莫臉‘色’更難看,當初宮宴,她當衆羞辱他,這筆仇他到現在可是都還記得。
驀地,韓莫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恍若離弦的箭,直奔閻以涼而去。
周遭圍觀的百姓發出不大不小的驚呼聲,隨後快速的後退。
而那兩人,也很快的纏鬥起來,韓莫手中的劍閃着光,招招致命。
閻以涼閃躲的也極快,長劍帶着凌厲的風從面前閃過,她眸子微眯,閃躲之後便直奔韓莫‘欲’奪他手中的劍。
韓莫速度也很快,不似在宮中那次,發揮的地方面積太小,他的動作也有些收斂。
而此時此刻,他似乎也鐵了心的要殺閻以涼,一招一式皆殺氣滿盈。
閻以涼一掌拍在他左側肩骨上,韓莫也同時逮到機會一劍刺過來。閻以涼偏身閃躲,速度卻是慢了一拍。
劍尖刺進脖頸,隨着她後退,直接劃到‘胸’口之上,衣服破開,血也瞬間流了出來,四周譁然。
閻以涼直接倒地,血流的很快,眨眼間她的身下流出大片的鮮血,覆蓋了陳舊的青石磚。
韓莫看着倒地不起的閻以涼,冷冷的哼了一聲
。直接邁步從她身上跨過,一腳踩在了鮮紅的血上,不過他完全不在意,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馬,留下一串的血腳印。
翻身上馬,韓莫手中的劍還鞘,帶兵進了城。將近兩千多的兵馬,沒有遺漏的皆進了城,禁軍也沒攔住。
倒在地上的閻以涼被禁軍手快的搬走,若不然兵馬進城,肯定會將她踩踏的骨‘肉’分離。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四周的百姓都在震驚之中,韓莫帶着大隊人馬已經消失在了視線當中。
隨後,整條街都吵鬧了起來,再找閻以涼,她已經被禁軍送走了,獨留地上的一大灘血跡,十分懾人。
大將軍韓莫與刑部捕頭閻以涼西城‘門’一戰很快的傳遍四處,人在順天府衙的關朔自是也聽見了,隨即便奔回了關府。
府中,幾個師哥還有寧筱玥都在,刑部的大夫正在房間裡給閻以涼診治,目前情況不知。
“真是韓莫做的?這個畜生。”關朔義憤填膺,瞪大了眼睛看着胡古邱齊嶽等人,不敢相信這韓莫居然如此猖狂。
沒人回答他,但顯然就是默認了。
關朔深吸口氣,隨後憤憤道:“我去宰了他。”話落,他轉身就走。
齊嶽速度更快的將他抓了回來,“你師姐現在情況不明,你就呆在這兒不要‘亂’走。”
“你們怎麼還坐得住?他要殺我師姐你們也知道我師姐現在情況不明,還真要等她沒救了死了你們纔有動作?”小臉兒煞白,關朔不敢想若是閻以涼死了會怎樣。自關滔去世後,她就是他的家長,若是她死了,誰還來當他的家長。
“不會死的。”寧筱玥幾不可微的搖頭,怎麼可能會死。
“哼,你那個丈夫做的好事”看向寧筱玥,關朔一副寧筱玥就是幫兇的模樣。
寧筱玥臉‘色’立即變得難看,“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他不是我丈夫。”
“一丘之貉,枉我師姐還拿你當朋友
。”關朔不管那麼多,簡直就是將寧筱玥當成了韓莫。
“你這個小兔崽子,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寧筱玥也怒了,直奔關朔衝過來。
齊嶽再次伸手,將兩個人都推開,“行了你們,不要再吵了。”他們知道這是演戲,關朔不知道,和他計較什麼。
寧筱玥冷哼一聲轉眼看向別處,關朔也重重冷哼,轉身扭頭,眼圈卻紅了。
就在這時,鍾婭從房間裡出來,幾個人立即看過來。
“幾位放心吧,閻捕頭失血過多,沒有大礙。”雖然不明情況,但閻以涼的確受傷了,流了很多血。
關朔長長的舒口氣,親耳聽到閻以涼沒死,他終於覺得好多了。
齊嶽和寧筱玥對視一眼,然後道:“失血過多怎麼會沒事?生命垂危。”
關朔擰眉,不敢相信齊嶽居然說閻以涼生命垂危。
鍾婭愣了愣,隨後點頭,“是。”儘管不太明白,可齊嶽這麼說應該是有理由的。
回了房間,鍾婭自是去‘交’代大夫。這邊關朔走到齊嶽面前瞪大眼睛盯着他,要他給自己個說法。
齊嶽擡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好好照顧你師姐,她隨時有生命危險。”
“你”很不愛聽,但是齊嶽的表情十分認真,關朔一時也幾分‘迷’‘惑’。
胡古邱站起身,拍拍關朔的肩膀,隨後與齊嶽寧筱玥離開。
大夫也在兩刻鐘之後離開,關朔隨後便衝進了房間裡,空氣中飄着血的味道,還有濃濃的‘藥’味兒。
直奔‘牀’邊,閻以涼靜靜的躺在那兒,臉‘色’蒼白。
薄被蓋在身上,但是脖子上纏着厚厚的紗布,依稀的有血跡透出來。
坐在‘牀’邊,關朔看着她,不由得鼻子發酸,眼圈再次紅起來
。
“師姐”叫了一聲,閻以涼沒有任何反應,關朔心下更是幾分難過。
鍾婭收拾着地上閻以涼染血的衣服,一邊看着關朔難過的表情,不由得嘆口氣。即便他不聽話貪玩兒,又懼怕閻以涼的管教,但若真的失去了閻以涼,怕是他會受不了。
閻以涼生命垂危的消息由大夫傳送回了刑部,這回不止佟尚書生氣,整個刑部都怒上心頭了。
以前和韓莫的仇怨是因爲寧筱玥,他說休妻就休妻,毫無理由,根本沒把刑部放在眼裡。
現在更是過分,居然就在城中,大庭廣衆青天白日之時要殺閻以涼,而且險些就成功了。
這是挑釁和蔑視啊,蔑視他們刑部所有人。
就在一些同僚準備去找佟尚書討說法時,更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衛郡王首當其衝,將關在牢裡的韓仁舟和韓堂帶出了牢房,直接就在刑部的大‘門’口砍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恍若龍捲風,大家在聽見的瞬間以爲是聽錯了。隨後各‘門’全部出動跑到刑部大‘門’口,兩具屍體倒在大街上,人頭就在一旁,正是韓仁舟和韓堂。
寂靜無聲,刑部所有人連帶着聽到動靜跑到近處看熱鬧的百姓皆鴉雀無聲。
不由得看向站在刑部大‘門’臺階之上的衛淵,他一身白衣,此時此刻看起來卻恍似來自地獄的判官。輕描淡寫,便砍了兩個人。
執行的是齊嶽,拎着還流血的刀,他站在一邊,冷峻的臉上沒任何表情。
“齊捕頭,把韓仁舟和韓堂的屍體送到韓將軍的府上。”衛淵淡淡開口,字字句句卻清楚的傳進每個人的耳朵。
百姓幾分譁然,刑部的人卻不由暗暗叫好。佟尚書肯定不敢做這種事,但是衛淵卻敢。這仇報的,漂亮,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