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楚地聽見他的心跳,強勁有力,提醒着自己並不是夢。
“求求你,帶我出去,這裡好冷……”
不管怎樣,她一刻都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
冷天宇心疼地將她打橫抱起,雋眸裡盡是不忍,他抱着她徑直走出密室。
對於她,他始終做不到狠心。
她是他最愛的‘女’人,他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她受一丁點傷害。
可是……
他卻不得不將她關在這裡,只有這樣,她纔會絕望,絕望後纔會重新接受他。
重獲自由的蘇若雪,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密室那樣‘潮’溼的環境簡直快將她‘逼’瘋了。
兩天沒吃東西的她定是無法掙脫男人的桎梏的,只能老老實實地埋在他的‘胸’口。
這樣熟悉的感覺讓她想到兩人在一起的時光。
她是個孤兒,從她有意識開始,就沒有親人,一直都在外面流‘浪’,就連垃圾桶裡的殘渣她都檢出來吃過。
她記得在她七歲那年,意大利下了很大一場雪,她衣衫襤褸地走在街上。
那一年的冬天真的好冷,她沒有禦寒的衣物,縮在公園的長凳上,用撿來的報紙將自己包住,然而卻依舊很冷。
冷得睡不着覺,她便起來,在大街上游‘蕩’,希望能夠撿一些廢報紙。
她沒有鞋子,只是用報紙將自己的腳丫裹住,凍得通紅的腳踩在雪地裡,刺骨的寒意直‘逼’心房。
她在想,爲什麼別人有爸爸媽媽,而自己爲什麼沒有。
冷不丁地,一個雪球朝自己飛來,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額頭上。
她當即便哭了,沒人疼沒人愛,就連這麼冷的天都有人跟她作對。
乞丐打扮的小‘女’孩蹲在地上哇哇哭起來,瘦小的身體因爲寒冷而不住地顫抖着。
“喂,可憐蟲,不要哭了!”
一個霸道蠻橫的聲音響起,她擡起頭便看到一個穿着西裝的小男孩站在自己面前。
他那一身打扮,就算她不清楚什麼是名牌也已經知道他非富即貴。
可惡,有錢人就可以隨便欺負她了嗎?
她倔強地擦去臉上的眼淚,凍得發紫的小手在雪地裡胡‘亂’抓了一把,結結實實地朝着小男孩砸了出去。
這個小男孩便是冷天宇,他們便這樣不打不相識。
“可憐蟲,你的爸爸媽媽呢?”
小男孩放下身段,陪着她坐在雪地裡,紳士地解下自己的小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不知道……”她很茫然,身子卻是努力地縮緊,那外套是她唯一禦寒的衣物,這一刻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後來,冷天宇將她帶了回去,只是當做自己的一個玩具,逗‘弄’着。
他雖然霸道,經常欺負她,但是在人前卻非常地保護她,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就連他的父母都不可以接近她。
他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吃飯,甚至睡覺他都會爬到她的‘牀’上,霸道地摟着她,一起睡。
漸漸地,隨着一天天長大,‘女’孩子的心思比男孩要來得細膩,她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喜歡這個蠻橫霸道的男孩了。
於是,便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