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有了玉靈珠,就可以淨化他身上的魔氣,到時候他就不用再走火入魔了。
司徒引醉玉般一笑,只嗯了一聲,卻並沒有多說。接着靖容便看到自司徒引的手中提溜着一樣東西,定晴看去卻是一隻老鼠?
從末世過來的靖容,對老鼠並沒有那麼厭惡,須知道在物資匱乏時,老鼠也是可以吃的,但卻並不那麼好吃,只爲了填飽肚子而已。
“你拿這個做什麼?”
她直接問道,搖着頭,彷彿是在拒絕吃老鼠一般。
“容兒,我在這裡發現了一樣好東西,你看看。”
傅靖容與司徒引走在人羣之後,前面的人誰都沒發覺這兩個人的小動作,而靖容也清楚地看到在那老鼠的身上竟然露出了匪夷所思之物。
“這個是?”傅靖容不由地朝那裂開的老鼠背脊看去,只見到那處以一汪藍色的水泉煨着一縷黑湛湛的幽魂一般的東西,就好像是一個藍色的水晶之內灌注了一縷琥珀般,看起來很稀奇。
司徒引露出炫然一笑,柔聲對道,“容兒,看到這水泉中的東西了嗎,這是已經褪去皮殼的魘魔。”
“呀!”
兩個人在幻境時見過魘獸,它們是附着在人的身上而施爲;在魔獸森林時,靖容闖關也看到過魘獸,那時它們還是妖獸的樣子。
現在卻無法想象,褪去了外殼的魘獸竟然僅僅是一縷黑幽幽的濃煙,這就是他們賴以生存的“魂魄”。
“百多年來,我也未曾見過,但是曾經師父說過,整個大陸有着神秘的魘族,它們以附食人類爲生,當然它們也可以是妖獸。”司徒引掌心一動,一縷玄氣擊出,那老鼠便化作飛灰,只留下以水泉困守着的魘獸。
他將這縷水泉朝靖容送來,“容兒,你好好看看,也許我們以後會遇上它們!”
靖容眼珠一轉自然是明白司徒引的話,“我們在幻境殺了不少的魘魔,它們會找我們報仇麼。”
司徒引沉吟一記,如鴻的目色,深不可測,他揚起那鉛華削盡,皎皎如玉的容顏,緩緩點頭,“在玉幻山發現魘魔,也許是來找我們報仇的。也許這玉幻山之內本身便有此物。只是這裡一片祥和,魘魔不容易存活,看起來極大部分原因是找我們報仇的。”
前面公羊先生朝他們呼叫了一聲,靖容與司徒引趕忙追上。
一個輾轉,一行人便到了玉幻山初來之地,那一片龐大的碧藍色海域。海主與宴老頭對視一眼,兩個紛紛朝傅靖容看去,“你拿到了玉靈珠,便可以隨我們前去玉幻山的山後尋一個人,請隨我們來。”
這兩個人說話是出奇的一致,傅靖容看看司徒引,想與他一起,公羊先生說道,“靖容,只有取得玉靈珠之人才可以面見主人。”
原來是這麼回事,在這座山的背後是玉幻山真正的主人。
靖容突發奇想,冷不丁扭頭朝司徒引看去,“引,那位主人是不是你的師父?”
司徒引搖搖頭,冰肌雪骨,蕭蕭翩然,冷豔高貴籠罩着一層疑色,帶着若即若離的朦朧感,更顯醉玉頹山般傾世冠絕,顯然他也摸不清楚,百多年來未相見,這裡的人翻天覆地的變化,惟有這座山還巍然不動。
傅靖容便隨着兩位老者朝玉幻山之外行去,走了一步,突然想到什麼,靖容陡然從懷中掏出玉靈珠手腕一震,將之朝司徒引擲去,“帶在身上,我會速速回來!”
司徒引一把接住那顆淨化之珠,與傅靖容遙遙相望,冰肌雪骨,皎皎如玉,俊美如天神般的面容與她嬌美的小臉於明澈絕美的清眸於藍天白雲下深情對視,司徒引伸出手於虛空中輕輕一撫,彷彿是在*什麼般,而傅靖容繾綣在他身邊的那縷縷精神力絲線,觸碰到他手掌的溫度,一根根滿足般地返回來。
靖容衝他溫柔一笑,宴老頭在旁直蹦,“小女娃娃還愣着做甚,快點跟上,時間來不及啦,快點!”
衝司徒引揮揮手,靖容轉身喚出巨翅,眨眼翱翔於空中,追上了宴老頭以及海主。
這時候傅靖容看到越過一層層山脈後,三人便到達了一處瀑布的所在,足有萬丈落崖的瀑布猶如一條條匹練般,絕美地自高處灑落,四下花鳥芳香,令人心曠神怡,這裡好像是神仙住的地方。
宴老頭與海主,於半空中對着這瀑布一拜,回頭對傅靖容吩咐道,“靖容,你可以進去了,主人便在裡面等候着你。”
“啊,在瀑布裡面麼。”
靖容召喚巨翅高飛,接着便與宴老頭等人站齊,然後跳下巨翅來到瀑布之前,回頭看了下兩位老者,他們均點頭。靖容沒多想,提步踏了進去。
巨翅跟着收入空間,一瞬間整個巨型瀑布彷彿突然間崩壞般,瞬間歇止乾涸。
宴老頭與海主兩個人見此後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詭異的笑,然後一旋身,雙雙消失於半空之中。
玉幻山什麼都不多,惟獨水多。
靖容從瀑布處入內,本以爲自己會進入一道深狹的地洞,到處黑燈瞎火,誰知這裡卻是一片野生的動物園!
這裡被綠草茂盛,不時有小動物在眼前竄過,彷彿有種幻境的錯覺。
一隻小倉鼠可愛地跳到靖容的肩膀上,吱吱吱地喚着,柔柔的毛髮,可愛不已。
“哎喲,原來還有比碧鳥還好玩的東西呀。”
靖容肩膀上不知何時早已冒出了天玉,他將倉鼠一把捏過來,揉來揉去,彷彿很好玩,他腦袋上碧鳥突然跳了出來,直接拿堅硬的嘴啄天玉的腦袋,天玉一邊哀叫躲閃一邊緊緊霸佔着屬於自己的肩頭。
看到這一切,靖容微微搖頭淡笑,精神力早已經捕了出去,於各種將這片野生地域堪探清楚。
除了各種各樣的野生動物外,這裡寧靜祥和,實在看不出有什麼門道來,而且玉幻山的主人,有養小動物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