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靖容沒有藍臣大藥師厲害吧,怎麼會煉出來的丹藥賣這麼貴呢,這拍賣師會不會弄錯了呢?”古勝也不由地跟道,覺得這件事情也太不尋常了些。
“我覺得靖容煉出來的丹藥,就值這個價。爹,您忘記靖容在黑暗大森林時的情景了,她可是低階的召喚師啊,現在不也是無相召喚師了?”古云英偏頭,執著地說道。
“話雖這麼說,可是這煉丹跟煉玄氣,分明是兩碼事嘛!”紹安分辨道。
“如果煉玄氣的也能煉丹,在這個世界,藥師就不會那麼珍貴了。再說了,你沒看看藍臣大藥師,都這麼一把年紀了,煉得頭髮都白了,現在纔是六階藥師。即使如此,也是整個圖漠城堡最珍貴的藥師了。你想想靖容纔多大啊,就算每天不睡覺,她也不會突然變成六階的大藥師吧,這事也太好笑了吧!”
雖然說不出紹安,可是古云英就是相信靖容。
這時候從後臺緩緩步進來一名俊美絕色的男子,一襲水藍色的矜貴長袍,面如玉雕般,身形玉立,甫一走出來,立即得到無數人的追捧。
“是公子儲啊!他來了,大家快靜靜!”隨着這道聲音落下,場中慢慢靜下來。
公子儲緩緩站在臺上,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伸出手將那粒僻陽丹放在指尖,使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楚,“這枚丹藥可使重傷將死的召喚師,起死回生。”
他的話一落,下面靜了幾秒,然而瞬間又炸了。有相信的有不相信的。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粒丹藥身上,帶着又是懷疑又是欽服的樣子。
坐在貴賓席上的藍臣大藥師,目光一緊,臉上一道戾色閃過。
“公子儲,我們大家雖然很相信你,但是這枚丹藥真的那麼厲害嗎?請問是哪位大藥師煉製出來的呢?”下面的人大聲問道。
公子儲輕滯了下,回頭若有所思地朝靖容看去。
靖容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般,並沒有多說什麼,緩緩地從位置上站起來,精湛的眸光四掃,淡淡道,“是我,傅靖容。”
下面的人猛地一看到靖容的樣子,立即被紛紛震驚到了,美貌絕倫,英姿凜凜,容顏幽靜如深谷幽曇,淡雅卻有着不爲人知的冷豔,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子,還能長得這麼美,而且她臉頰上的那一朵花兒,似乎大有來頭。
下面說話的那名男子,不屑地哼了一聲,抱拳問道,“敢問這位傅公子,你是幾級藥師,爲什麼在圖漠城堡從來就沒有聽過你的名號呢?”
“我沒有名號,也不是正式的藥師。”靖容回道。
下面靜默了一瞬,緊跟着鬨堂大笑,就連貴賓位置上的藍臣大藥師也不由地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得意之色。
一個半分名號都沒有的人,甚至連藥師都不是的人,妄想憑藉着一枚小小的藥丹,就要一千金幣,這夢也作得太好了吧!
公子儲見此情形不由地沉了沉臉,下面的人見此情形,不由笑聲小了一點,顯然是驚懾於公子儲的威嚴。
“傅公子,請相信塔金商會的鑑別能力。”公子儲扭頭定定地朝靖容看去,眸光中分明有一道懊惱之意。顯然是怨她把實話說出來。
靖容見此,也只好重新坐回位子。現在她有點不明白,這枚丹藥就算真的值一千金幣,塔金商會也沒必要非要這樣做,而且自己不過是一名無名小卒。
公子儲將丹藥猛地扔向半空,猛然間施出玄氣,炸向那粒丹藥,突然就看到一縷嫋嫋的光燦燦的煙氣冒出,陡地從丹藥之中剝離而出,玄氣的束縛之下,那股煙氣重新鑽回去,可是這時候那煙氣卻陡地幻化出一抹火紅的顏色,進而變成了一隻火紅的人蔘的樣子。
看到這一切的人,半張着嘴,場中一瞬間靜寂至極!
公子儲猛地一手,那粒黑色的丹藥猛地重落回手中,連那隻火紅色的人蔘也一同被圈於其內,“本公子今日破例,在諸位面前展示此丹的真正效用。現在,沒有誰再懷疑此丹的療效了吧……”
“我出兩千金幣!”
“我出三千金幣!”
“三千五……”
沒有等公子儲把話說罷,下面的人頓時紛嚷起來,與剛纔的懷疑,截然相反!
貴賓座上的藍臣大藥師,早已經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瞪着靖容。
此刻的靖容內心卻高興不起來,當看到那根火紅色的人蔘根時,靖容便猜出了這枚僻陽丹如此價高的原因了。
“天玉,你往裡面加了什麼?”靖容皺眉,以意識朝着空間內的小傢伙傳音。可是她叫了幾聲,空間內的小東西,卻沒有回答,反而還傳來了打呼嚕的聲音。
這個傢伙越來越不聽話了。靖容暗想。
五千金幣將這枚僻陽丹成交。
下面的古云英已經樂成了一團,沒想到靖容隨隨便便一出手,就能夠煉出這麼厲害的丹藥啊!
盛海與夏侯誠都已經傻了眼,掰着指頭都數不過來,不知不覺間靖容已經變成了富翁了啊。
古勝則是黑沉着臉,一巴掌拍到紹安的腦袋上,把他打得嗷嗷叫,他的氣還是解不開!都是紹安的餿主意,當初若是用了傅靖容的藥丹,還會落得現在這個地步嗎?
不用求那個沒用的高傲的藍臣了,也不用雲英至今受到傷處的折磨,因爲那個藍臣根本沒有完全治好雲英。看着人好好的,其實內傷還沒有完全醫治好!自己跑去請了藍臣幾次,那個老東西根本連理都不理!
好好的一個大藥師在跟前擺着,自己真是有眼無珠啊,竟然放過了。
當那枚藥丹被交到拍得者的手中之前,突然就聽到一記男子的聲音,“慢。”
只一個聲音足以令全場震驚,只看到兩名白衣侍衛在前帶路,後則是一名身形修長着黑衣的俊美男子。
只見黑色繡着金絲線的華貴長袍,寬大地飄蕩在身後,他黑色的長髮被隨意地別到耳後,隨風亂舞,及腰紛飛,眸若朗星,俊美的面容溢着陣陣笑意,但是仔細看去他的臉上卻沒有丁點表情。他標杆般筆直的身軀,雪白的皮膚印在深黑的長袍中,卻並不顯出蒼白的病態,而是有一股莫名的神聖之感,高挺的鼻染,下面兩瓣薄脣像刀鋒一般,凜凜不敢直視,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