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兒子他怎麼樣了?”
江清芳急切地一把抓住白大褂醫生的胳膊。
“醫生,病人他手術還順利嗎?有沒有什麼大礙?”
白大褂的另一隻胳膊則被滿臉緊張的炎慕雪掐住。
她們如此架勢一時間倒是將醫生嚇得不輕。
還好,慕澤言及時出手。
“伯母,雪兒,你們不要激動,先放開醫生,這樣他才能好好說話。”
慕澤言輕輕地拉過炎慕雪的小手,慢慢地將她移開醫生的胳膊。
“是啊,清芳,你趕緊放開醫生。”
炎博遠緊跟着說道。
聞言,一時急昏頭的江清芳忙不迭地鬆開手。
“醫生,我兒子他的情況怎麼樣?”
江清芳的聲音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足以可見此刻的她到底有多麼害怕。
“病人家屬請你們不要擔心,病人的手術還算成功,現在的情況也基本穩定下來。”
此話一出。
圍繞着醫生的衆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阿彌陀佛!謝天謝地!感謝觀世音菩薩保佑!”
江清芳雙手合十,一個勁兒地念叨。
然而衆人還沒有來得及高興,醫生的下一句話無疑又將他們打入十八層地獄。
“只是病人身上的其中一枚子彈距離他的心臟太近,剛纔取出來的時候,病人因大出血缺氧導致了昏迷。”
“大出血?缺氧?”
乍然一聽見這幾個大字,江清芳渾身一軟直挺挺地癱倒在炎博遠的懷裡。
“醫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家小易還有性命之憂?”
炎博遠下意識地摟緊懷中的江清芳。
問出口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幾分貝。
“醫生,你說病人如今昏迷?是指短暫的昏迷還是?”
自始自終都只有站在旁邊的慕澤言還能勉強保持冷靜,其他幾人全都慌亂得不成樣子。
醫生輕輕地扶了扶鼻樑上的近視眼鏡,不敢有絲毫怠慢地開口。
“病人家屬請你們放心,病人剛纔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只是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們也不知道。”
“醫生,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哥他有可能會成爲植物人?”?炎慕雪死死地扣住慕澤言的手腕,緊緊地盯着面前的白大褂。
靜靜地沉吟了片刻,醫生才謹言慎微地說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所以病人家屬你們要做好心裡準備,要是病人真的醒不過來就可能一輩子都是這個狀態。”
“不會的,不會的,我的兒子不會成爲植物人,他一定可以醒過來。”
江清芳似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瘋狂地搖晃着頭。
“不過,你們可以試試在病人的耳邊說話,這樣也許可以喚起病人的意識。”
“醫生,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慕澤言的面色更是沉到了谷底。
醫生單單只是看見慕澤言不苟言笑的冷峻模樣,就被嚇得雙肩禁不住抖了三抖。
儘管如此,醫生還是隻能實話實說。
“沒有。”
“病人到底能不能醒過來,只有靠他自己想要活下去的意志,還有親人的鼓勵,尤其是他心中最在乎的人或者愛人的呼喚或許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