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回來以後一直住在別院裡,那個家他是一次也沒有回去,至從他被那個人從那裡趕出來了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兒時記憶裡的那個父親,對自己總是兇巴巴的,好像從來沒有對自己和顏悅色過。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笑,是因爲要取那個女人了。
他究竟把自己跟去世的母親置於何地,所有的人都說他是剋星,是他把母親剋死了的,他也是那樣認爲的吧。
“主子,李小姐來了。”
陷在回憶裡的盛景就這麼被人給打斷了,臉上閃過一絲怒容,一想到那個嬌滴滴的小姐,這心裡就更加的厭煩了幾分。
李沁蕊這名字可是享譽整個北溟啊,上到七八十歲的老人,下到三歲的孩童,沒有人不知道她的。
做爲一個閨閣小姐能夠做到那種地步也算是極其不錯的,以前聽說的時候對她還有一絲好奇,可是打從兩人訂了親以後,他對這個人就只剩下厭煩了。
至於爲何會定下這門親事,他只要一想到被算計了的自己就一陣的後悔,當初說什麼也不該扶她那一下。
當時的他真的只是出於好奇,聽說這麼個人來了寺廟,他不顧就是好奇的去看一看,結果,後來就有了現在的親事。
最讓他厭煩的是,不喜歡,還得跟她周旋,因爲那個人的大事兒,還有這次的事情,沒有想到背後也有她的影子。
以前就覺得她是個人物,現在看來,他們所有人都還是小看了她呢。一個閨閣小姐那麼的親民,那麼的懂種植。
這已經夠奇葩的了,可是她不僅愛紅妝還愛武裝,不知道這背後又培養了多少的人,還有多少他們沒有挖掘的秘密。
瞬間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恢復成了那個風流倜儻的俊公子模樣,低聲說道:“好,讓她去我的書房。”
盛景此時待的就是他的書房,不過這個是在暗處,是他真正的書房,而那個是在明處,給人看的。
李沁蕊一直那麼自信就是因爲她知道,書房是每個當家人最重要的地方,重中之重,一般人是不能進去,除非是得到了默許的。
而盛景每次見她幾乎都是在書房,這讓她無形之中就多了一份信任,這是盛景對她的信任跟優待,久而久之就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裡的女主人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宛心的到來纔會遭到那些人如此的對待。這其中也不乏李沁蕊的授意啊。
“慎哥哥,對不起啊,你都回來這麼久了我纔來看你,這今天我得了風寒,我怕傳染給你嘛,所以我就忍着沒有來見你,你不會怪我吧。”
幾乎是盛景一踏進書房,李沁蕊嬌滴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整個人也往這邊靠了過來。書房裡只有她一人,丫鬟都放在了院子里根本沒有帶進來。
盛景照舊快走了幾步,然後錯過了撲來的李沁蕊,心裡也越發的厭惡,可是心裡還不忘了吐槽。
他就是這麼犯賤,這個送上門來的他不喜歡,偏偏喜歡那個對自己不理不睬的人。不過只要一想到丫頭對他橫眉冷對的,他這心裡就說不出的甜蜜。
“好些了?怎麼這就過來了?”說出的話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熱的,可就是他這樣的態度讓李沁蕊心裡安定了幾分,她的慎哥哥還跟以前一樣。
外面的人都傳說慎哥哥是一個花花公子,只有她知道,慎哥哥是最專一的,她不止一次的慶幸自己是他這輩子的那個人。
可是林宛心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定律,讓慎哥哥回京後能夠第一個去見的人,她怎麼也應該要重視,不是嗎?
雖然她臉上有恐怖的疤痕,可是她入了慎哥哥的眼啊,她絕對不能容她。
“慎哥哥,人家已經沒有事兒了,我聽父親說你要去邊疆這是真的嗎?”這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她這樣問只是想要增加一點兒彼此之間的不捨而已。
“是的,還有六天就要啓程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心裡對着宛心說了一千句對不起,丫頭一定要原諒他,他這也是迫不得已的。
因爲還有好多事情沒有查出來,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丫頭你要放心,三年之內他一定會處理好所有事情的。
嬌羞的一下,害羞的地下了頭。
“慎哥哥,人家知道,一定會乖乖的在家裡等你來的。慎哥哥你知道嗎?今年大棚作物又高產了呢。”
這是她引以爲傲的事情,雖然是借鑑了別人的辦法,她以前雖然沒有來得及參與,只是聽說了,現在自己做起來也是駕輕就熟的。
一開始雖然有很多的磕磕碰碰,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已經越來越好了,這一世她做了這麼多,不想要進那深宮大院,只想做屬於他的唯一。
盛景藉着喝茶的動作低下了頭,這幅嘴臉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噁心,要多假有多假,跟丫頭比起來,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個我聽說了,你也算是爲國爲民做了一件大好事兒,算得上是北溟第一奇女子了。”
盛景有些不耐煩的應付到,好幾天沒有見丫頭了,真的是想得緊,特別是看到這個人以後,那更是想念。
可是李沁蕊是一點兒沒聽出來盛景的不耐煩,一臉欣喜的看着對方,臉上滿是笑意,她就知道,他會這麼誇自己的。
別人怎麼說她都可以不在意,可是他的一個小小的誇獎對她來說都是再好不過的了。
“慎哥哥,你這麼夸人家,人家都害羞了,人家當不起啦。”聽見這嬌滴滴的聲音他真有一種要吐的衝動了。
也瞬間明白了當時自己這麼說得時候宛心那一臉變幻莫測的表情,那是噁心的她不行不行的,可是他就是願意那樣對她嘛。
“你當得起的,侵蕊,你今兒來找我是爲了什麼啊?”本來想說他一會兒要出去一趟,馬上就想到了自己前兒個查不來的事情。
這些養不熟的白眼狼,虧得他這麼信任他們,真是白瞎了他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