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遙是在一個夢中突然驚醒的。
在夢裡,她夢到了悠悠,孩子穿着潔白的公主裙,開心自在的坐在鞦韆上,蕩的很開心,秦牧遙遠遠的看着女兒,想要走進去抱抱她時,突然,悠悠突然變的面目全非,滿臉都是血,兩個眼睛像個窟窿似得淌着血,孩子咧着嘴對她說,“媽媽,好疼,好疼啊……”
“他們用刀子挖了我的眼睛,媽媽,你在哪裡?媽媽救我!”
一聲聲的呼喊,秦牧遙淚流滿面,痛徹心扉,她很想一步衝過去抱住女兒,卻猛地一下從夢裡醒了過來。
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秦牧遙看了看這間陌生的房間,掀開被子下了牀。
站在窗邊往樓下看了看,秦牧遙想着女兒,心如刀割。
“悠悠,這輩子是媽媽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現在你走了,媽媽絕對不能讓你白死,等我爲你報了仇,就下去陪你,等着媽媽。”
她心裡默唸,轉身開始換衣服,從皮包裡拿出藥,倒出幾粒吞了下去,剩餘的放進了衣服的口袋裡,謹慎的收好。
收拾好一切後,秦牧遙快速的跳窗戶,離開了旅店。
正買好了東西上樓的盛臣宥拿着東西到門外,聽到聲音快步衝進房,卻看到敞開的窗戶,窗簾被風吹的隨風亂舞。
……
秦牧遙到樓下隨便上了輛出租車,用當地的話對司機報了個地名,司機會意,發動車子離開了旅店。
一路上,秦牧遙思緒萬千,可能是藥物的作用,讓她深深的陷入幻覺中,悠悠總是出現在她眼前,她彈鋼琴的樣子,她讀書時的神情,她說媽媽我想你……
秦牧遙半夢半醒的看着窗外的夜色,許久,一直到車停了,司機對她說,“小姐,已經到了。”
秦牧遙才一下子清醒過來,神色恍然。
“小姐,賭博可是個不好的嗜好,您長的這麼漂亮,還是少沾染爲好。”司機看了看外面本市最大的賭場,不由得勸慰說。
秦牧遙苦澀一笑,隨便從包裡拿了幾張鈔票遞給了司機,說了句“別找了。”就匆忙下車。
很大的一個賭場,客人絡繹不絕,生意非常紅火。
之前秦牧遙和李仁琪等人來過一次,當時是爲了打探消息,而今天,是尋仇。
秦牧遙站在門口,一雙冰冷的眼眸冷冷的注視着裡面的一切,眸光越收越緊,憤恨的雙拳狠狠地攥成了拳頭。
李仁琪和柳惠美適時出現,與她回合,三個人一起進了賭場。
四十分鐘後。
原本生意興隆的賭場,變得空無一人,所有的客人都離開了,滿地的狼藉,一地的鮮血,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被砍傷,疼的滿地打滾。
而秦牧遙右手拿着一把沾滿鮮血的日本武士刀,另隻手拽着joke的頭髮,一步步面無表情的拖着重傷的joke下了地下工作間。
逼迫joke和金民伍視頻通話,滿臉是血的joke出現在視頻中時,金民伍顯然吃了一驚,秦牧遙在他凜然的視線中,揮刀斬了joke。
她用腳踢開身首異處的joke屍體,陰冷的眸光落到視頻中金民伍發慌凌亂的雙目,她蒼白的臉上突然一笑,冷然的說,“這個賭場,僅僅是一個開始,血債血償,你殺了我女兒,我讓你和你全部手下陪葬,金民伍,你給我等着!”
快速的取消了視頻通話,秦牧遙收好刀,準備去下一個地點。
金民伍在這裡有大大小小上百個據點,就算秦牧遙通知他了,他也不知道她下一個目標會鎖定哪裡。
這種敵人在暗,他們在明的作戰,對於金民伍十分吃虧。
所以正在吃大餐的金民伍被這一通電話徹底攪亂了心情,大怒的一把掀了桌子,東西稀里嘩啦的落地,玻璃破碎的聲音震耳欲聾。
“這個瘋女人,她,她居然殺了joke,***,真是瘋了!”金民伍大發雷霆,最讓他生氣的其實並不是秦牧遙的復仇,而是自己手下的懦弱無能,居然死在了一個女人的手裡,這個女人還是他最恨的人金龍九的親生女兒!
這股火窩在心裡,令金民伍狂躁不已。
“卡斯,你親自去,一定要殺了這個臭女人!”金民伍無奈,不得不對卡斯委以重任。
卡斯是金民伍的親外甥,他一生無子無女,收養了外甥做養子,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派卡斯出去的。
卡斯謹慎的點了點頭,“是,舅舅。”
……
盛逸熙搭乘私人飛機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孟買,一下飛機就給金民伍打電話,氣勢洶洶的說,“金老狗,你***太滾蛋了,我明明囑咐過你,不允許傷害孩子,可你是怎麼做的?居然殺了悠悠,你他媽真是不想活了吧!”
“盛二少,您消消氣啊,我打聽過了,那孩子就一野種,又不是你的私生女,死不死的,你那麼激動幹什麼?”金民伍一副無所謂的冷笑說,反正死一個小孩子,全世界每天都在死人,可憐可嘆的多了去,又不止她一個。
盛逸熙氣的渾身發顫,“你他媽才野種呢!我不管悠悠的父親是誰,只要她是牧遙的女兒你就絕對不能傷害她!”
金民伍有些不耐煩了,“人已經死了,盛二少節哀吧!”
“我們的合作作廢,盛家的一切你都得不到,金民伍,我一定讓你血債血償,讓你爲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盛逸熙賭咒發誓。
金民伍聽的不耐煩,快速的摔了手機,一天之間有兩個人咒過他了,還都是爲了一個孩子。
這孩子又不是某國公主,至於嗎?
還血債血償,他們先有能逼迫他償還的本事再說吧!
……
孟買市的海港碼頭,數十輛船隻都歸金民伍所有,一般這種大規模的集會,無疑是有新貨要到,秦牧遙穿着當地人的衣服,戴着面紗出現在海港的一角。
“要行動嗎?”李仁琪看着那些金民伍的手下眼睛發紅。
柳慧美握緊手裡的槍,“這裡有個叫希爾的,就是他親手殺了悠悠的,我去宰了他,給悠悠報仇!”
秦牧遙一步拉住了柳慧美的胳膊,面無表情的搖頭,“不要輕舉妄動,我們人少,他們人太多了。”
“我有我的方法,沒事。”柳慧美拍了拍她的手背,又要走,秦牧遙還是不放手,她說,“那些人是等貨的,看樣子今天有新貨要來,估計是傍晚的時候進港,殺了這幾個人未免太便宜金民伍了,我們等等再說。”
李仁琪和柳慧美彼此對視了一眼,兩人猜出了秦牧遙的意思,於是三個人隨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臨近傍晚的時候,秦牧遙花高價僱了三輛摩托艇,和李仁琪柳慧美兵分三路,潛入天黑入港的貨船。
亦如柳慧美所說,她在船艙裡果真見到了希爾,希爾和他的手下驗了貨,開始準備駛入碼頭卸貨,貨船未等駛入碼,船上的工作人員就被秦牧遙驅趕上了備用小船趕走了,剩餘的其他人,全部都是金民伍的手下,秦牧遙對着電話向其他兩人發號施令,“從現在開始,殺光船上所有人!”
“好!”李仁琪妖豔的紅脣露出陰冷的笑容。
柳慧美沒說話,直接拿了槍出來,看着面前出現的兩個男人,‘砰砰’兩聲,兩個男人頭上出現個血窟窿,紛紛倒地氣絕。
“把希爾留給我。”
在李仁琪和希爾對打時,秦牧遙及時趕到,吩咐的說。
李仁琪會意的點點頭,徑直從一邊離開,秦牧遙留下,冷冷的看着希爾,“我女兒是你殺的?”
希爾殘忍的一笑,擦了擦嘴角的血,“是啊!是不是很想知道你女兒是怎麼死的?我告訴你啊,她死的可慘了,先挖了她的兩個眼睛,然後又用鐵錘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敲她的腦袋,腦漿迸了一地,她還口口聲聲的喊着媽媽,媽媽救我,你說可笑不?”
他盯着秦牧遙,看她發紅的眼眶,銀笑連連,甚至放聲大笑。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希爾用手指着她說,“像你這種女人,根本不配有孩子,那孩子早死早投胎,算是享福了呢!哈哈,死了痛快啊,一了百了……”
“二百零六。”秦牧遙突然說。
希爾一愣,“什麼?”
他沒等反應過來,秦牧遙已經朝着他驟然一個飛腳,希爾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緊接着樸上去又展開了一陣搏鬥,希爾用刀很厲害,秦牧遙一個躲閃不及,刀子鋒利的割開了皮肉,刺中了她的左臂。
一股鮮血噴了出來,秦牧遙疼的直皺眉,用手捂住了左臂上的傷口。
飛起的兩腳夾住希爾的頭部,使勁一擰,希爾的頸椎骨錯位,整個身體立馬癱瘓。
秦牧遙放開手臂上的傷口,起身時拾起地上的斧頭,看着希爾露出殘忍的笑,“二百零六,意思是我要敲碎你身上二百零六快骨頭,一塊不剩!”
說着,高高舉起的斧頭落到了希爾的身上。
刺耳的慘叫聲徘徊在整個海港。
秦牧遙等人在離開貨船時,將一個打了火的火機,一把扔了進去。
幾秒後,‘轟隆’一聲巨大的爆破聲,將整整一船的貨,和希爾等人的屍體,全部炸的飛上了天,熊熊的大火燒紅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