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遙一驚,對他拉自己上牀的反映詫然,對視說,“你要幹什麼?”
“不讓你走!”他語氣霸道的說。
她深吸口氣,撫摸着他的頭髮,看着盛臣宥的樣子,燒的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中可能連自己做什麼都不知道吧!
無奈,樓下的門鈴聲一直在響。
秦牧遙只好柔聲和他解釋說,“我不是要走,而是樓下有人來了,我下去看看……”
似乎是看出了她想走,就在她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盛臣宥的脣再一次的吻了上來,將她沒說完的話,全部封了回去。
因爲發燒的緣故,他的身體滾燙,就連舌頭都是燙燙的,灼熱的感覺傳遞在她的身上,兩個人纏綿在一起,好似落進了火海,燃燒着彼此的心房。
他的吻技極好,就連此刻,在迷濛的半夢半醒間,仍舊可以保持的那麼好,引領着她,在這個火熱的清晨,彼此不住的交纏。
秦牧遙也不拒絕,耐心的躺在那裡,迎接着他的愛撫和熱吻。
終於,他吻夠了,也累了,才放開了她,但大手卻順勢探進了她睡衣裡,動手動腳起來。
樓下的門鈴聲吵的她心神不寧的,她微微皺眉的拉住了他的手,掙扎的坐了起來,“別鬧了,樓下真的有人。”
“沒人會來的,可能是小孩子亂摁門鈴。”他亂解釋一通。
這種沒含量的話,秦牧遙怎麼可能相信。
“不是吧,說不定是你公司的下屬呢,我還是下去看看,很快就上來,好吧?”她儘可能的哄着他,安慰的摸了摸盛臣宥的頭髮,像哄孩子似的在他額頭上親了又親。
盛臣宥這才消停的躺下,卻還戀戀不捨的拽着她的手不肯鬆開,有些像小孩子般耍賴,“一會兒就回來?”
秦牧遙點頭,“當然了,不然我能去哪兒?”
他無力的嘆氣,有幾分認真的模樣,“你能去的地方可多了……”
知道他在介意她之前離開的幾天,秦牧遙轉過身,撫摸着他的臉,柔聲道,“真的不會走的,你都病了,我還能走嗎?再說了,不是還有悠悠嗎?我怎麼可能離開你們爺倆呢?”
“對啊,還有悠悠……”盛臣宥眸光一閃,這才發現,他的身邊又多了一道牽制住她的羈絆。
還是個王牌。
他放心的鬆開了手,“嗯,那你去吧!等等我打電話讓何舟把悠悠送過來……”
秦牧遙點頭微笑,然後下了牀。
出了房間,穿過走廊,下樓。
叮咚,叮咚。
門鈴還在響。
她換了鞋,走去玄關開門。
門剛一打開,何舟抱着悠悠滿頭大汗的躋身進來了,“嫂子……”
他氣喘吁吁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進了玄關,他才把悠悠放下,秦牧遙蹲***看女兒,握着悠悠的小手,心疼的摸着她的小臉,“baby,donotthinkthereismom?”
悠悠伸手在她臉上摸了摸,笑着點點頭,“think,especiallyliketo!”
“reallygood!”秦牧遙抱住了女兒,在她臉上左親親,右親親。
悠悠也兩手環着秦牧遙的脖子,聲音甜膩的叫着,“mom,iwanttodieyou!”
母女倆親熱了半晌,何舟也緩過了口氣,秦牧遙擡頭,抱着女兒站起身,問,“何舟,你這火急火燎的,怎麼了嗎?”
“外面,外面有人跟蹤我們……”
因爲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這種跟蹤懸疑的事兒,何舟只是在電視上見過的,身臨其境的時候,驚嚇的夠嗆。
秦牧遙目光緊縮,“怎麼回事?”
何舟擡頭看了看樓上,秦牧遙知道他在找誰,就說,“臣宥病了,在房間裡休息,有事就和我說吧!”
“大哥怎麼生病了?什麼病啊?”何舟一愣,忙擔憂的問。
“就是發燒了,已經吃過退燒藥了,如果今天不見好,我就叫醫生過來了。”她說。
何舟點了點頭,卻還有些擔心,“那個……牧遙,還是儘早叫醫生過來吧!等等我去把李大夫找來……”
秦牧遙一怔,“沒必要那麼興師動衆吧!先看看情況再說也不遲。”
何舟搖頭,“不行的,嫂子,你可能不知道,大哥之前發燒燒出過肺炎,而且他現在的體制還很敏感,經常容易藥物過敏的,還是提早就醫吧!”
“發燒燒出了肺炎?藥物過敏?這都是怎麼回事?”秦牧遙抱着悠悠來到客廳的沙發,讓女兒坐在沙發上,自己轉過身問。
何舟在冰箱裡拿了瓶冰水,喝了幾口,說,“是你離開的這幾年發生的,那時候大哥瘋了似得喝酒,把一個人關在家裡,不吃不喝,喝酒喝到了胃出血,送去醫院搶救,之後又一個人在家發燒燒成了肺炎,亂吃藥,又弄得全身過敏,哎,那段日子,就別提了,大哥也就這兩年纔好起來些的……”
那段時間,對於盛臣宥來說,無疑就像是世界末日來臨了一般,醉生夢死,好不容易從死亡邊緣逃離了出來,又開始瘋狂的工作,像個機器一樣,不眠不休的連夜加班加點,每天休息的時間也就兩三個小時,公司的業績上去了,效益也是連年倍增,但他的身體也徹底熬壞了。
何舟作爲他的好哥們,從小一起長大,見證了他和秦牧遙的感情,對他心裡的痛,更是一清二楚。
但即便如此,他在旁邊看着,也是痛心不已。
心病還須心藥醫,這不,秦牧遙終於回來了,他的一切也在慢慢好轉。
雖然也有摩擦,也有磕磕絆絆,但只要她在,他就算生氣,就算髮狂,也會在不損害自己身體的基礎上進行,總不會像之前那麼糟蹋自己了。
這也是何舟等人都勸盛臣宥與秦牧遙和好的理由。
秦牧遙的眼神過於悲傷,哀傷的嘆氣。
何舟看着她這樣,心裡的某處有些發酸。
“不過你們現在和好了,過去的那幾年你們兩個人過的都不好,現在也算是苦盡甘來了……”他說。
秦牧遙淡淡的微笑着,配合的點點頭,“是啊,幸好臣宥的身邊還有你這樣好的兄弟陪着他,何舟,謝謝你。”
她說的話弄得何舟都不好意思了,“牧遙,你說的哪裡話,那麼客氣幹什麼?”
何舟看着她,彷彿禁錮在重重的枷鎖裡,就連笑容都散發着淡淡的憂傷。
他記得以前的秦牧遙可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的她驕縱,任性,刁蠻,稍微有點不滿就會寫在臉上,盛臣宥把她寵的無法無天,像個刁蠻的小公主,過的瀟灑又隨性。
但現在的她,真的變了很多。
像個居家過日子,懂得照顧丈夫孩子的小女人,更有賢妻良母的資質了。
何舟正想借這個機會,把盛臣宥之前六年發生過的事情都告訴秦牧遙。
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他馬上回過頭。
盛臣宥一臉陰鷙的出現在何舟身後,一臉病態目光犀利的盯着他,怒道,“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話這麼多啊?”
何舟尷尬的垂下了頭。
氣氛弄得有些壓抑,秦牧遙忙打圓場,“好了,快別鬧了,老公,你感覺好些了嗎?等等我去做飯,何舟也一起吃吧!”
何舟笑呵呵的答應,“好啊,早上來的太匆忙,都沒顧得上吃早餐。”
說着,盛臣宥便坐在了秦牧遙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你也別做了,等等我們出去吃吧!”
“嗯,好啊!”何舟又說,再看看坐在一邊的小悠悠,逗笑的說,“牧遙,你是真給力啊,還給大哥生了個孩子,看着小傢伙長得,和你倆小時候多像……”
盛臣宥看着坐在一邊的女兒,笑而不語。
秦牧遙又想到了何舟進門時說的話,忙問,“你剛纔說有人要綁架悠悠?怎麼回事?”
盛臣宥的目光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啊,可能也是我多想了,但從昨天下午開始,就一直有輛車跟着我們,我帶悠悠去吃飯也跟着,我們去逛超市也跟着,就連我們去公園散步都跟着,晚上的時候,那車還停在我家樓下,嚇的我一晚上都沒睡好……”
秦牧遙目光閃爍,她已經猜到了那輛一直跟蹤的車是誰派來的了……
“那輛車的車牌號我記下了,讓人查過,說是一輛新車,車主在國外,這點就更可疑了,我擔心悠悠出事,就急忙送過來了……”何舟現在想想,還心驚肉跳的,如果悠悠在他手裡出了什麼事兒,就盛臣宥的脾氣,還不吃了他啊。
秦牧遙隨和的微微一笑,一邊摸着孩子的頭,一邊說,“估計沒什麼大事,你可能太緊張了,現在悠悠不是很安全嗎?”
她轉過身,撫摸着悠悠的小臉。
悠悠也說,“isthatwhatuncleworrytoomuch。”
“那也不行,我馬上派人去查查那輛車……”盛臣宥說着站起身,卻因爲發燒的緣故,猛地起身大腦一陣眩暈,高大的身影搖晃了兩下。
秦牧遙和何舟擔心的站起身,忙扶住了他,秦牧遙說,“真的沒事,可能就是找金浩要錢的人吧!估計他們找不到金浩了,就想着盯住悠悠,守株待兔呢。”
她胡亂的解釋,不想讓盛臣宥因爲這件事再操心。
因爲她已經猜到了那輛車裡的人肯定是陸放派過來的,至於爲什麼遲遲沒動手,估計是有什麼原因,她等等抽空再去問。
“又是這個金浩!”盛臣宥生氣的咬了咬牙。
秦牧遙扶着他坐下,何舟皺眉說,“如果是這個金浩的話,那我等等再去派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