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神色如常,稟告道:“那兩位姬妾大清早就在王爺的院子外候着了,說是來給王爺請安的。”
軒轅辰羽淡淡的哦了一聲,又問:“芸昕在做什麼?”想到昨晚某女的壯陽藥,軒轅辰羽的太陽穴就一陣抽疼。
圓月想了想說:“芸昕姑娘的院子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或許還在睡回籠覺吧!”
軒轅辰羽的嘴角抽了抽,然後淡淡的說:“把她叫過來,本王有話要問她。”
圓月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沒多久,圓月再次出現在軒轅辰羽面前,此時的軒轅辰羽正從書架上取下一卷書,轉頭看到面露憂色的圓月,立即沉了臉色。
軒轅辰羽:“她不願意來?”沒想到脾氣那麼大,請都請不動了!
“芸昕姑娘似乎身子不舒服,茉莉姑娘剛衝去廚房說是煮薑茶,屬下只是站着門口,聽不到房間裡動靜……”
圓月的話還沒有說完,軒轅辰羽的身影已經風一般的颳了出去。
芸昕不知道自己是被第幾次痛醒了,她拼命的自我催眠,覺得睡着了就不會痛,可她睡了不到一會就被劇烈的疼痛痛醒,感覺要死的節奏。
芸昕:軒轅辰羽的血也太毒了吧!我這還沒到月圓,就這樣痛得死去活來,我現在能夠想象軒轅辰羽每次毒發是什麼感覺了!
腰部發酸,讓她連平躺也是一種折磨,肚子裡似有一條蛇在啃咬,每咬一下都能讓她渾身冒冷汗。
芸昕蜷縮在被窩裡,額頭的冷汗冒了一層又一層,意識有些渾沌,記得茉莉說幫她請大夫,說什麼葵水來了!
芸昕嘆息,做女人真是麻煩,她還以爲身上的毒發作了,結果卻是大姨媽轟轟烈烈的光顧了。
混亂中,感覺她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芸昕,哪裡痛?”
“肚子好難受……”芸昕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軒轅辰羽一臉的緊張,她驚愕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虛無的笑,明明笑着,卻比哭還要難看。
芸昕虛弱的喚道:“軒轅辰羽,你怎麼來了?”他應該陪在他兩個貌美如花的姬妾身邊花前月下,怎麼還有空過來搭理她?
軒轅辰羽的手已經摸上芸昕的腹部,試探的問:“是這裡痛嗎?”
芸昕嗯了一下,原本軒轅辰羽的手涼涼的,沒多久他的手心轉爲火熱,在她的肚皮小小心翼翼的揉着。
芸昕感覺輕鬆了不少,肚子暖暖的,很舒服,即使她現在以一種很曖昧的靠在軒轅辰羽懷裡,她也不捨得推開他,繼續承受一波接着一波的疼痛。
芸昕緩了一口氣後,對着軒轅辰羽笑道:“謝謝你,第一次發現你的好處,還能止痛……”
軒轅辰羽挑挑眉,空出一隻手溫柔的爲芸昕撫來黏在臉頰被汗水打溼的碎髮,語氣淡淡卻帶着一絲寵溺,“都會開玩笑了,看來肚子不痛了……想吃什麼?我讓廚娘去做。”
一聲瓷器落地的清脆聲在門口響起,芸昕
和軒轅辰羽同時轉頭看去,茉莉慘白着一張臉,一臉的抱歉,“太燙了,沒拿穩……我再去弄一碗。”說着轉身跑出門,只留下一地的碎瓷片和一灘冒着熱煙的水漬,空氣裡還飄散這一股淡淡的姜味。
茉莉逃離案發現場,靠在迴廊的石柱上大口的喘氣,一邊拍着胸脯,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
茉莉:太陽要從西邊的節奏嗎?主人明明說對那位病王爺一點意思也沒有,可是,他們居然抱在一起!不對是那個病王爺抱着她家主人,主人居然不反抗,那麼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懷裡,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都到那麼親密的地步了?
茉莉很糾結,想到自己主人愛上一個凡人,還是一個很弱的病王爺,她的心情徹底不好了。
圓月抱着劍遠遠就看到茉莉在迴廊一臉的糾結,拍了拍茉莉的肩膀,“你怎麼了?”
茉莉差點三魂七魄全嚇跑,尖叫一聲,將樹上的鳥都嚇得展翅亂飛。
茉莉再次拍着胸脯,她覺得自己再這樣被驚嚇一次,她就要靈魂出竅了!
茉莉瞪着一臉嚴肅的圓月,爲什麼每次她有不好的事情,都能被圓月撞個正着?天生的冤家啊!
茉莉紅着一張俏臉怒道:“鬼鬼祟祟的幹嘛?”
圓月被茉莉怒火中燒的樣子嚇得愣了一下,隨即解釋:“我只是看你一下皺眉,一下碎碎唸的,過來關心你一下,還以爲你被鬼附體了呢。”
茉莉的額頭直冒黑線,這個男人居然詛咒她!
茉莉翻白眼,很想破口大罵,但她是淑女,不能給主人丟臉,於是她貼近圓月,手慢慢的環上圓月僵硬的脖子,她的紅脣湊近圓月的耳畔,笑道:“圓月哥哥……”
她的聲音本就很甜很脆,此言一出,圓月的身子徹底僵住,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將黏在身上的軟玉溫香推開。
茉莉凝視圓月的眼睛,對着他的眼放電,看到圓月沒有太多表情的臉居然臉紅了,茉莉的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你說,我現在……是不是也被鬼附身了?”
隨着茉莉的話落,圓月感覺胯下一疼,雙腿併攏彎腰捂着肚子一臉痛苦。
茉莉早就逃之夭夭,在逃到安全的距離後,她對着痛苦抱着肚子的圓月調皮的吐吐舌頭,“笨死了!”然後,揚長而去……
圓月感悟: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靈寵!
房間裡,芸昕在軒轅辰羽的懷裡挪了個舒服的位置,舒服的閉上眼睛,“軒轅辰羽,我只是借你的懷抱一下,你不要想太多。”
軒轅辰羽笑問:“你覺得本王會想多少?”
芸昕被軒轅辰羽的話堵到無語,於是換了個話題問,“軒轅辰羽,你以前也這樣對別的女人嗎?也對那個芸昕這麼溫柔,這麼好嗎?你看着我,是不是在想着她?”
揉着芸昕肚子的手一頓,軒轅辰羽低頭看向懷裡的芸昕,此時的她雙目緊閉,呼吸酣酣,已然睡熟。
軒轅辰羽繼續摸着芸昕
的肚子,許久,淡淡的聲音從他口中飄出,“我從未對一個人如你這般……也沒一個女人,如你這般,能讓我惶恐到害怕失去……”
他的話飄散在空中隨風四散,他知道芸昕聽不到,他也沒打算讓她聽到。
微風吹進房間,粉色的紗簾隨風而動,華衣男子長髮如緞垂瀉身後,華衣翩躚,而他的懷裡躺着慵懶的像小貓一樣的女子,男子垂眸不厭其煩的打量懷裡的女子,一手繼續爲她揉着肚子,一手五指成梳,正有一下沒一下撥弄着女子黑亮光澤的長髮。
芸昕再次醒來,她已經不知道今昔是何夕,愣了愣的打量空蕩蕩的房間,除了粉色紗簾隨風飄揚,房間裡沒有任何陌生的氣息。
芸昕有些迷茫,昨天的那個……是夢嗎?她只記得昨天葵水大駕光臨,驚天動地的差點就要了她半條小命。
她痛到連睡覺都皺着眉頭,就在她痛得死去活來之際,她好像躺在軒轅辰羽的懷裡,不可否認,軒轅辰羽這個病秧子的懷抱很溫暖,很有安全感,就像當初在山坡滾下山谷他抱着她的那種感覺一樣。肚子似乎也沒有那麼痛,他似乎對她說了什麼……可到底說了什麼?
芸昕撓撓頭,想起那天晚上軒轅辰羽左擁右抱的畫面,那兩個美人才是軒轅辰羽的新歡,他怎麼可能過來關心她……
芸昕思忖間,房門被推開,食物的香氣從門口遠遠的飄來,芸昕饞的口水都要滴下來,摸摸空蕩蕩的肚子,芸昕坐起身,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身乾爽的,想必是茉莉給換的。
“茉莉,你做了什麼好吃的?”芸昕穿上鞋子,小跑幾步,發現雖然肚子是不疼了,腰痠的後遺症並沒有減輕,她只好慢步走到桌子前坐下。
茉莉端着一個大碗,嘴角含着笑,顯示她的心情很好。
茉莉:“主人,今天好點了沒?昨天你一直睡着,睡得那麼香,我都不好意思叫你起來吃飯。”
茉莉說着將手中的大碗在芸昕的面前放下,大碗上面蓋了蓋子,揭開蓋子,肉香四溢,這是一大碗鴿子面,湯燉得很濃,還放了些當歸,三七,枸杞子,人蔘之類的藥材。
芸昕看了看碗,用勺子漫不經意的勺了一口湯問:“茉莉,爲什麼用餐的碗會那麼大個?”她有種被當豬養的錯覺。
茉莉似有些困惑芸昕爲什麼問這麼無關緊要的問題,但還是很老實的回答,“主人你處在生長髮育期,當然要多吃點。”
芸昕一口湯噴了滿桌,有些無語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她果然是被當豬養,無可否認茉莉的廚藝很好,芸昕津津有味的將一大碗的面吃了精光,甚至一滴湯也沒有留下。
芸昕爲自己的能吃找了一個很華麗的藉口:我在長身體嘛,吃多點,很正常,軒轅辰羽那麼闊氣,也不會被我吃垮。
飯後,芸昕摸了摸吃得太撐的肚皮,決定去花園散散步,茉莉已經被芸昕兩次莫名失蹤嚇得心有餘悸,說什麼都要跟在芸昕的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