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靠近他們,不要讓他們的血液沾染到。”悠然很嚴肅的對魏觀止道。
“怎麼?莫非這些……東西的血有毒?”魏觀止無法稱之爲這些已經只剩下軀體的人爲人,於是只能夠用東西來形容。
悠然點頭,卻又搖頭,道:“目前我還不確定,只能等到把這裡的人盅都解決了,我才能夠研究這些人盅的血液是否有毒。”
目前還有如此多的人盅需要解決,根本就沒有給悠然足夠的時間來驗證到底這些人盅的血液有沒有毒。
魏觀止皺眉,實在是不喜此刻所遇見的這些,於是他儘快的做出了決定,在眼看那些樹木又要被人盅操控時,他道:
“這些由我來解決,你只需要確定這些東西的血有沒有毒。”
悠然一聽,卻也沒有堅持,於是點頭,不免關切的道:“也行,不過你要小心些。”
“恩。”魏觀止應聲的同時,又靠近悠然站定,形成了一個保護圈一般,直接把她護在自己的身邊。
而悠然說實話,見到這些人盅,她早就技癢,想要查看這些人盅的血液是否有毒了。
所謂人盅的養成,其實並非簡單的事情。就緊緊以若是不成功,養盅人會被人盅身上的蟲盅所反噬,最終落得中毒而死之後還會被人盅吃掉的結果。
因爲這樣的風險足夠大,所以一般人若是沒有足夠的能耐和很大的震懾力,是無法完成養人盅的事情的。 шшш. Tтkā n. c o
而這不得不又提到了人盅體內的蟲盅,所謂蟲盅,自然是初步是由蟲子而飼養。只不過這樣的蟲子,卻並非普普通通的蟲子,而是非得要有毒性的蟲子,而且要耐得住將來養蟲盅時,所餵食的毒藥之類的東西,不會讓蟲子受不住的死了。
當養了蟲盅之後,這用處就非常的大了,可以害人,更可以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制成現在這般沒有思維的人盅。
而至於被蟲盅所植入體力的人,卻是需要體格特別強壯的男人才能行。
這些人盅形成,還必須需要養盅人的血進行調和,一陰一陽,才能夠讓一個體格強壯的男人承受了蟲盅的折磨之後,而不至於爆體而亡。
當然也有的是選擇體格強壯的女人做人盅,結果自然也是需要有陽剛之氣養盅男人的血液才行。
而悠然通過這些人盅全都是男人來看,顯然這養人盅的人是一個女的。
至於這世上會養盅,能夠最終養出人盅的女人,悠然卻是知道的並不多。以前從醫聖的口中所得知的,卻也只不過是已經作古的幾個人能夠養人盅而已。
至於這些人盅,是不是花谷裡的某個人所爲,悠然卻不得而知了。
如今她只是覺得有一種興奮的感覺,促使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這些人盅的體格構造是不是發生了變化。至於這養人盅的人,卻讓她已經無暇去多猜測了。
一炷香的功夫,讓悠然眼前一亮,轉而對魏觀止道:“不必顧忌,這些人盅的血液還不曾沾染上毒。”
而爲什麼沒有像她所猜測的那樣,也只能夠解釋養人盅的人也許並沒有太過泯滅良知了。或者進一步解釋,是因爲養人盅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若是這些人盅被養成有毒的人盅的話,戰鬥力是提升了,可是卻也同時有一個瑕疵,那就是這些人盅的壽命一般不會太長。
總之不管怎麼樣,如今確定這些人盅的血液沒有毒,也算是讓悠然鬆了口氣。畢竟與這些沒有意識和思維的人盅交手就足夠讓人鬱悶的了,還要時刻防備被有毒的血液沾染的可能,這就更加讓人鬱悶了。
確定了之後,也就對接下來的動作沒有了什麼可顧慮的了。
魏觀止自然是聽到了,因爲之前有所顧慮,他這一炷香的時間,效率並不是太理想,最起碼顯然還有這麼多的人盅躲在樹身裡一次次發出攻擊。
悠然這邊把從人盅內取出的蟲盅收好之後,相信此刻若是魏觀止看到了,她竟然把一個很噁心的蟲盅收起來放在身上,肯定會臉色鐵青。
不過還好,魏觀止並沒有發現,只能夠說明悠然的動作足夠快速。當一切都弄好了之後,她還心滿意足的撫摸了一下蟲盅的位置,確定了它的存在,她才加入了魏觀止,一起與這些人盅交戰。
兩個人的合作,又沒有了顧忌,倒是很快便看到了效果。只見幾個輾轉交手之間,不但那活動的樹木減少了,地上的草也幾乎被人盅的血給染紅了。
悠然靠在魏觀止背後站着,當看到魏觀止的手臂又有血滲出時,原本的一絲喜悅被取代,只見她一身凌厲之氣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來,想到魏觀止所受的上就是這些人盅所謂,她冰冷的道:
“接下來由我來。”
魏觀止一愣,轉頭看了她一眼,隨即繼續加入了雙方的交戰之中。
也許悠然沒有注意,剛纔她的話帶着明顯的命令意味,有一種讓人不能夠反駁的霸氣。
隨着悠然接下來狠戾的招術使出,地上橫躺着越多被攔腰削斷的樹木,至於裡面的人盅,自然也是活不成了的。
魏觀止雖然受傷,加上之前的一炷香的打鬥,卻並沒有減少多少的戰鬥力,最起碼此刻他是與悠然持平的。
此刻不管是處於面對人盅的厭惡,還是爲了保命,兩個人下手都不容情。
不得不說,人盅的戰鬥力是驚人的,同時卻也有缺陷,那就是沒有思維,只知道一個勁的向前衝。更是不懂的迂迴戰術,只是按照養盅主人的佈局在有規律的挪動着,不管是不是那一步該挪動。
這樣一來,倒是給了魏觀止和悠然很好的利用機會,纔會讓兩個人的戰鬥力在此刻呈現了驚人的局勢。
雖然沒有了顧忌,可是面對噁心的人盅,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不肯讓人盅的血沾染到身上,甚至是有的時候,爲了避開,兩個人會放棄一劍揮端樹木的打算。
--嗖--
終於,讓魏觀止受傷的暗器再次由一個樹身發射而出,這也讓魏觀止和悠然同時確定了,暗器是這些人盅所謂。
在兩個人快速的躲避開暗器之後,同時加快了砍伐樹身的動作。
一時間,只聽到不斷的暗器被髮射的聲音,還有當兩個人躲避不及,用軟劍擋開暗器的清脆又扣人心絃的兵器相撞時發出的聲音。
半空中飄散着濃濃的血霧,在這寂靜無聲的叢林之中,散發着讓人恐懼的殺戮之氣,使得這寂靜的叢林更增添了一抹陰森的色彩。
鏘--,在揮劍避開了暗器,又同時解決了最後一個人盅之後,魏觀止和悠然幾乎是同時鬆了口氣,剛纔凌厲的戰鬥力,同時也卸去了一半。
只是兩個人如何也沒有想到,最後一個樹身所站的位置正好是另外一個機關的開啓。
當那個樹身被魏觀止成功的一劍揮成了兩半之後,同時也就意味着另外一個機關的開啓。
嗖嗖嗖--
只聽無數個暗器爭相向兩個人射過來的聲音,讓兩個人同時臉色大變。
“小心。”悠然只來得及以自身去替魏觀止擋暗器,至於她左側的暗器,卻是無法避開。
“嗯。”悠然忍不住的悶哼一聲,卻顧不得傷口,眼神不曾有過半分變化,揮舞着手中的短劍,全力的抵擋着飛來的暗器。
魏觀止似乎聽到了什麼,着急的就要轉頭來看。
“別分心。”悠然卻像是身後長了眼睛似的,竟然知道魏觀止的動作,及時阻止道。
這個時候兩個人必須全力的去抵抗飛來的暗器,若不然一個不好,就會受傷。
雖說悠然的醫術來自於醫聖的衣鉢,也總不能因爲這個,兩個人就不顧肉身的疼痛,拿着受傷當玩笑吧。更何況這些暗器過於密集,若是受傷,那可不是鬧着玩的事情。
魏觀止心裡很着急,卻也知道此刻不是回頭看她的好時機,卻還是忍不住關切的問道:
“你受傷了?”
此時血正順着悠然的衣裳往下低落,一滴一滴交匯在一起,成了一條耀眼的顏色,把她身上淡綠色的衣裳都染出了暗紅之色。而她此刻神情冷漠,眼睛眨都不眨的回道:
“沒有。”似乎她此刻真的沒有受傷一樣。
魏觀止卻是心慌意亂,完全的不相信她,卻又要強迫自己相信是他的直覺出了問題,她其實並沒有受傷。然而到底是沒有親眼驗證,所以他無法壓制心頭的煩躁和着急的感覺。
這樣的情緒使得他此刻如同在世修羅一般,冷酷的面容上是一片陰森之氣,無端的讓他整個人都處在了一種極致的暴躁之中,以至於他揮出的劍氣都帶了濃濃的殺氣。
因爲過於擔心,着急想要確定悠然果真如她所說,其實並沒有受傷,魏觀止的打發便帶了凌厲之勢,完全的不顧自身的安全,只是把手中的劍揮舞到了極致,在他同悠然周身形成了一個保護圈。
漸漸地,魏觀止身上也出現了很多程度不同的傷口,身上的衣裳也漸漸地被染成了紅色。
很諷刺的一件事情,兩個人經歷了機關、野獸,甚至是人盅的襲擊,只有魏觀止受到輕微的傷而已。
可是此刻兩個人卻都受傷了,而且還是在沒有野獸和人盅的情況下,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機關而已,竟然讓兩個人受到了如此程度的傷,這可以說真是一種諷刺,相信製造機關的人,定然會覺得很自豪。
自然的,同時也不得不說,之前的人盅對弈也是神來一筆,最起碼消耗了兩個人的體力。
而且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最後竟然還設置了人盅攻擊之後的機關,這也是兩個人在無法猜想到的同時,一時有些疲於應對了。
又是一陣兵器相碰撞的聲音,鏘鏘鏘--聲聲敲擊在兩個人的心上,讓兩個人知道一切都迫在眉睫,必須儘快的破關而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