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澈見墨柒柒來了,臉上帶着不滿,清冷的詢問:“這麼晚了,皇后找朕有事?”
“皇上,就算你不喜歡臣妾,可是七皇叔不顧自己安危救了臣妾,你好歹也說句客氣話啊緋聞總裁,老婆復婚吧!!你不覺得剛纔對七賢王的態度太冷漠了嗎?好歹他也是你的皇叔。”
“皇叔?”君千澈眸中閃過一抹冷笑:“沒錯,他是朕的皇叔,但也是臣子,身爲臣子,保護皇后,理所應該。”
墨柒柒看到他不以爲然的表情,更生氣了:“理所應該?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怎能如此輕賤別人的性命呢!”
“輕賤?他只是一個王爺,性命能有朕與皇后的性命尊貴?”
“皇上,今晚你對七皇叔太過分了。”
“朕過分?墨柒柒,是你自己分不清黑白,還敢來這裡與朕理論,朕對他已經夠好了。墨柒柒,你都不用腦子想事情嗎?那些刺客武功非凡,卻只刺傷了他的肩,這難道不說明問題嗎?”君千澈努力的壓制着自己的怒氣。
墨柒柒卻冷冷的笑了:“你還想怎樣,希望刺客一劍瞭解了七賢王的性命?都說帝王無情,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哼!”氣憤的離開了。
君千澈也很氣憤,拳頭緊緊的握起。墨柒柒,你就是個傻子。
次日,墨柒柒一大早起來,親自下廚爲君月痕煮了粥,給他送過去,君月痕很開心。
而君千澈知道打翻了醋罈子,卻也懶得去管她。
韓亦蕭來到了君千澈的房間:“皇上。”
“事情查的如何了?”君千澈看向韓亦蕭詢問。
“這些殺手是經過訓練的,是有備而來,但卻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君千澈冷冷的笑了:“他向來小心謹慎,不會讓朕抓到把柄,但百密一疏,他終究還是露出了狐狸尾巴,雖然朕沒有抓到他的證據,但也心知肚明,這件事暫且不必聲張,等時機成熟了,再將他們一網打盡。”
“是!皇上,我們何時啓程離開,這裡只怕不安全了。”韓亦蕭擔心道。
君千澈下令道:“傳令下去,即刻啓程。”
“是!”韓亦蕭下去吩咐了。
墨柒柒得知君千澈現在就要啓程,很不悅,立刻去找他,在院子里正好遇到了君千澈:“皇上,聽說你現在就要啓程趕路?”
“對?皇后有意見?”君千澈的語氣很冰冷。
“皇上,你是不是成心的,本來決定再在這裡待上幾日,等睿王爺的墓安葬好再走,現在七皇叔受傷了,你又突然決定啓程,是想要七皇叔的命嗎?”
君千澈臉一寒,冷冷道:“皇后,你弄清自己在和誰說話。”
“我——”
“皇上,皇后娘娘。”君月痕聽到二人的對話從房裡走出來,溫聲道:“皇后娘娘不必爲臣的傷擔心,臣的身體無礙,可以趕路。”
君千澈看向墨柒柒。用眼神在告訴她:看到了吧!七賢王都說自己沒事。
墨柒柒不服氣道:“那你就不擔心睿王爺下葬之事了?萬一睿王爺的陪葬品被人順手牽羊了,你如何對得起先祖皇。”
君千澈冷笑道:“這件事縣令會辦好的,無需皇后操心。除了皇后,沒人有這麼大的膽子。”
“我——”墨柒柒被堵住了嘴,轉而道:“那昨晚的刺客皇上也不調查了嗎?”
提到刺客,君千澈看向了君月痕,詢問道:“不知七皇叔可知昨晚刺客是何人?”
君月痕一怔,溫和的笑道:“這個臣還不知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不過臣猜想,會不會是清水縣縣令的餘黨,皇上滅了清水縣令一家,他結識了那麼多惡霸,山賊,是不是他們在爲清水縣縣令報仇?”
墨柒柒立刻贊同道:“有可能,皇上,臣妾覺得七皇叔分析的很對,這一路上,皇上雖然懲罰了一些人,但是最狠的就是清水縣縣令,那個縣令養了那麼多女人,外面一定有私生子,雖然皇上判了清水縣令滿門抄斬,但是私生子卻成了漏網之魚,於是組織起了父親生前交的狐朋狗友,來刺殺皇上,皇上,我們現在不能走,要在這個將這件事調查清楚。七皇叔真是太厲害了,一語驚醒夢中人。”電視上經常這麼演的。
君千澈笑了,笑的有幾分譏嘲:“皇后,你的想象力真豐富。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即刻啓程。”不再與她廢話,邁步朝門外走去。竟敢在他面前誇君月痕,這個女人真是不識好歹。
墨柒柒朝着君千澈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然後來到君月痕面前,擔心道:“月痕,你的傷還好吧!能繼續趕路嗎?”
“沒事,不必擔心。”
“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受傷。月痕,當時你爲何要那麼傻,幫我擋那一劍,幸好刺客的劍偏了,若是刺中要害,你想讓我愧疚一輩子啊!”
君月痕依舊溫和的笑着,安慰道:“我現在不是沒事嘛!你無需愧疚,這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只要你沒事就好。”
“月痕謝謝你。”墨柒柒由衷的感激他。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救自己的性命了。自己真的不知道如何回報他。看來要儘快的離開,與皇室的人劃清界限,不想再繼續欠他的人情,而這幾次的人情,只怕今生沒機會還了。
“柒柒,莫要與我客氣。”君月痕看着她,眸中是滿滿的深情。
墨柒柒淡淡一笑,躲開了他的注視。
半香過來了:“娘娘,皇上讓您趕緊上車。”
“我知道了,君千澈真是太冷血了。月痕,我們走吧!”
君月痕點點頭。
墨柒柒上了馬車之後,沒有與君千澈說一句話,心裡對他充滿了埋怨,覺得他對君月痕很無情,就算帝王家無情,可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叔侄,自己的叔叔受傷了,推遲兩天上路會死啊!故意折磨君月痕。
君千澈也懶得理會她,覺得墨柒柒實在是沒腦子,溝通不了。
再往前走,就是墨柒柒心心念唸的千里森林了,雖然說千里有些誇張了,但這個森林真的很大,今天肯定是走不出這個森林的,她要趁着這個機會逃走。
雖然君月痕昨晚救了她,自己若是就這樣一走了之了會有些無情,可再不逃走就沒機會了,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傍晚的時候,一行人停了下來,準備在森林裡安營,休息一晚再趕路。
君千澈坐在馬車上閉目眼神。
墨柒柒看了他一眼,下了馬車,然後去關心君月痕的情況。
好在他的身體好,只是傷口因爲顛簸,有些出血,御醫正幫他止血,上藥呢!
很快帳篷就搭好了,君千澈進了帳篷,悠閒的喝着茶。
墨柒柒走了進來,來到他面前庶女謀婚,冷皇別過分。
君千澈沉穩淡然的詢問:“七皇叔的傷怎麼樣了?”
墨柒柒皺皺鼻道:“皇上還知道關心七皇叔啊!因爲趕路顛簸,七皇叔的傷口又流血了。”
君千澈卻不以爲然道:“不過是肩膀流血,不會要人命的,不用這麼緊張。”
墨柒柒真有種想衝上前去捏住他的脖子,掐死他的衝動:“是,反正傷口又不在皇上身上,皇上從小養尊處優,又怎會知道被劍刺傷的痛苦呢!”就會說風涼話,你被刺一劍試試。
君千澈突然去扯自己的衣服。
墨柒柒見狀,嚇得退後一步,與他拉開距離詢問:“你,你要幹什麼?你若是再敢強迫臣妾,臣妾便死給你看。”
君千澈白了她一眼,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結實的胸膛,平靜道:“你說朕的這個傷與他的比起來,誰的更痛?”
墨柒柒驚得捂住了小嘴,這纔看到,君千澈的胸口上有一個清晰的疤痕,而且位置正好在心臟的位置:“皇上,你,你也受過傷?”他不是皇上嘛?何人能傷得了他。
君千澈整理好衣襟,清冷道:“當時朕足足昏迷了一個月,御醫都說無力迴天了,可是朕命大,活了下來。所以朕比任何人都清楚被劍刺的痛苦。現在皇后還覺得朕不瞭解七皇叔的痛嗎?”這一劍,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雖然有藥能去掉這個疤痕,可是他沒有那麼做,因爲他要讓自己永遠記住這一劍,這樣他才能時刻提醒自己,對任何人都不可掉以輕心。
“我——”墨柒柒無話可說。沒想到君千澈也受過這種罪。皇室的人真的不好當啊!所以要趕緊離開:“皇上,御醫說止血藥不太多了,臣妾擔心明日繼續趕路,七皇叔的傷會再出血,所以臣妾想到附近採點止血的草藥來,希望能派上用場。”
“讓御醫去採就行了,你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回帳篷休息吧!”君千澈沒有答應她,是擔心她有危險。
墨柒柒乖乖的盈身:“是!臣妾告退。”回了帳篷。
雖然沒有得到君千澈的答應,可墨柒柒不會真的聽他的話待在帳篷裡休息。
半香見她回來了,開心道:“娘娘,你回來了,奴婢把點心和茶水都準備好了,娘娘先吃點吧!晚膳還要過一會兒呢!”
墨柒柒明眸一轉道:“我不餓,就不吃了。半香,你去幫我找一個竹筐來,我準備去林子裡採點草藥,留着明天給七皇叔用。”
半香擔心道:“娘娘要去採藥?天就要黑了,而且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娘娘現在去採藥,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不會的,我們的人都在這裡,何人敢這麼大膽子傷害我啊!皇上已經同意了,我會快去快回的,一定在天黑前趕回來,你快去找筐。”
半香聽說皇上已經答應了,不敢再多言:“好,奴婢去找筐,回來陪娘娘一起去。”
墨柒柒點點頭:“好,快去吧!我等你。”
半香出去了。
墨柒柒立刻走到包袱前,將身上的女裝脫下來,換上了一身男裝,外面再套了件侍衛的衣服,將銀兩帶在身上,拿上地圖,偷偷的出了軍營。
爲了不引起懷疑,墨柒柒沒有拿包袱,只要帶足夠的錢,什麼都可以買到。
走出帳篷後,墨柒柒四下看了眼,見大家走在忙,便偷偷的繞到帳篷後,準備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