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凡渾身喪氣,難過的眼淚直往肚子流。阿姨的話太狠心太傷人自尊了。一個當孃的怎麼可以那樣理直氣壯干涉我和苗玉的愛情。我聽老祖宗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造孽啊!阿姨,她這是在造我和苗玉兩人的孽!
阿姨憑什麼理由?卓一凡聽到阿姨全是理由的理由。在當時聽到之後,只想放棄,我幹嘛要談費力不討好而沒有結局的愛情。
手機一直在身旁呼叫個不停,卓一主凡看一眼是苗玉的電話。她肯定叫我到家裡去。我現在有什麼臉面去見她啊?我們被她媽活生生地拆散了。
現在什麼時間?
卓一凡拿上手機看到半夜一點多了。手指按上去,將手機關了。
現在想去一個地方,過一會兒,卓一凡開啓手機,再也沒有苗玉打來的電話。我現在不能回去,我怕爸媽問起我的事。就這麼定了,我愛苗玉,那是最終不能走到一起的愛。當愛一個人很艱難的時候,我會選擇放棄。這是我以前通常的做法。我不想做一個苦逼的人。若那樣,只會讓自己陷入地獄中不可自拔。
導航開始,卓一凡開車要去看一個地方。
晚上開車,一路清風,卓一凡沐浴車窗飛進來的清風,將煩惱的心情隨風飄去。
半小時之後,卓一凡開車來到一個地方,藉着太陽能路燈看到前面阿美公司大門,一棟棟廠房座落於阿美集團辦公大樓一側。從車窗望過去,一眼望不頭。
阿美集團是非常聞名的以經營茶葉而聞名天下的大公司。它的七成以上收入來源於黑茶銷售。安華黑茶全國世界聞名。黑茶量大才會引起廣泛領域的銷售。量以價爲先,有價纔有銷售。一個大公司沒有產量怎麼能贏得全天下的銷售。
卓一凡親臨感受到了大公司的氣魄。我將來的夢想是白手起家,創造一個巨大的公司,當上大老闆讓萬人敬仰。我會讓所有看不起我的人統統氣死。
不看了,再多看一眼都會讓自己產生自卑的心理,不良作用會讓自己產生很深的苦惱。現在看個時間,半夜兩點多了,一般沒有上班工作的人都已經倒牀睡着了。到這個時候,像我這樣無法入眠的會有多少人?
卓一凡開車調頭,把車開到廣場邊上,熄燈啞火,放下坐椅躺下去閉上眼睛,睡上一會兒。以後,我不再自尋煩惱,順其自然,是我的,別人不論怎麼搶怎麼阻止,終歸還是屬於我的。愛情也是這樣,激流勇進,不如退一步,隔岸觀火,靜思量,待到山清水明時,是我的終歸還是屬於我的。
太累了,心累人累,卓一凡閉上眼睛,去除雜念,飛速進入夢香。
夜盡天明,樹上的鳥兒叫了。
卓一凡自然吵醒,向周圍看一看。在小小的廣場上來人許多老人在做早練,一天之計在於晨。
下車,卓一凡圍着小廣場跑兩個圈,讓全身筋骨活躍起來。
今天我要回去,家裡堆積一萬多斤紅茶。我要爲自己爭光,贏得財富才能贏得自己的天下。卓一凡上車系上安全帶,開車踩上油門向前呼嘯而過。
大家清早,苗局長回到家裡,推開苗玉臥室的門,瞧到女兒疲態的睡在牀上,當離開的時候看到地板手機零部件散滿一地。
怎麼回事?
苗局長有點看不明白了,好像昨天晚上發生一場大戰。於是來氣地去找老婆,一掌推開房門,正在睡覺的老婆驚醒地彈起。
“你瘋了!”劉芳芳瞧到男人回來了,用力推門把魂都嚇走了,對他不懷好氣地罵出。
苗局長兩步過去問:“昨晚,你是不是跟苗玉吵架呢?”
“誰跟她吵架啊?她從醫院裡回來,把卓一凡帶到家裡。這像話嗎?深更半夜把一個沒結婚的男人帶到家裡睡,她像個樣子嗎?”
“所以,你把卓一凡趕走了。”
“我趕走幹什麼嘛?我只是說幾句,早讓他明白我的女兒不是容易娶的。他有本事能拿出來嗎?我一眼看死了,他就是個吊絲,吃軟怕硬的。如果他厲害,昨晚就應該有膽子留下來。難道我會拿刀子趕他走嗎?”劉芳芳氣憤地說,怒眼盯上男人看,他比卓一凡更可恨。昨晚肯定跟哪個狐狸精過夜了。你這個老不正經的男人,若不是我顧及整個家人的面子,我早就把狐狸精託到街上脫掉她的衣,抽掉她的皮,讓當第三者的無臉見人。
苗局長被老婆說暈了,像怨婦一樣滿臉的憤恨。我看一眼好像都是多餘的。我還能跟她這樣的女人過日子嗎?
“苗玉把手機摔了怎麼回事?”苗局長進來是問這個事的。
劉芳芳擺擺手說:“她手機摔了不管我的事。我睡在牀上,她摔手機把我都嚇到了。”
“你啊,你爲什麼不能體量一下苗玉?她和一凡的感情,是我們當父母能管的嗎?只要他們兩個真心相愛,條件差一點有什麼關係?你非要找一個花花公主女婿,今年結婚明年就離婚的,你就心甘滿意?”苗局長突然冒出火氣大聲道。
“喂!苗局,你對我發飆什麼意思?我管得不對嗎?”
“對與不對,你自己摸着良心,心裡有數。唉!”苗局長說完重嘆一聲氣離開。
“喂,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劉芳芳坐在牀上怒憤地問。
不能跟一般人見識,這是苗局長跟老婆處事的原則。外面的女人跟我講理,家裡的女人跟我一點不進理。
到苗玉臥室裡,苗局長來到牀邊看上女兒。
“苗玉,苗玉……”苗局長輕輕地叫上女兒。
從朦朧的睡眠之中甦醒過來,苗玉沉重地睜開睡眼,看到爸來了問:“爸,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這幾天我到省城開會去了。剛剛纔回來,你把手機摔了怎麼回事?”苗局長想爲女兒主持公道地問。
“沒什麼事。手機不好用,開機卡死了。一氣之下就砸了。今天我去換個新的。”
“我到你媽房裡,跟她說了。昨晚,卓一凡到家裡是不是?”
“爸,”苗玉突然之間流淚地傷心起來說,“媽把卓一凡趕走了。他不再理我了。我打電話他也不接。我以後怎麼辦啊?”
苗局長看到女兒傷心地衝上來,抓上我的手臂開始痛泣流淚地哭訴出來。
“是你媽氣走一凡的?”苗局長已經知道地問。
苗玉可憐痛苦地點點頭。
“嗯,好了。你別再傷心了。卓一凡不是一般的人。他會原諒你的。我們給他一個時間讓他想一想。你堅持愛他就緊持下去。爸爸支持你有一個愛情的婚姻生活。我和媽是由於沒有愛情而結婚,到現在我們都找不到一點可以留念價值的東西。”
苗玉能聽懂地點頭。
話說到這裡就可以了,苗局長摸個女兒的頭說:“你好好休息啊。病纔剛好,別再生病了。”
“我還要到醫院去辦理出院檢查了。”苗玉想起來了說。
“好,等一下我帶你檢查出院。”苗局長說完離開房裡。
從苗玉房裡出來,看到老婆在洗漱,苗局長就說:“哎,苗玉出院,那些手續辦好了沒有?”
劉芳芳用毛巾擦臉出來說:“人都回來了,還要辦什麼出院手續啊?”
“不辦出院手續,醫療費就不能報銷?”
“那好,要去你去,我沒心情,懶得管她。”
老婆又來了,不開心不願意的時候總會對男人說泄氣的話。她這是無知的賭氣,將男人的軍。這樣的話聽多了,只會讓我對老婆越來越看不順眼。
“你以後少跟我說晦氣的話。你不管,你爲什麼管苗玉跟一凡談戀愛的事?你這事做得好沒有良心,你知道不知道?”
“你說,我怎麼啦?”劉芳芳發飆起來問,“我這都是一心一意爲她將來的生活着想。你以爲只要讓苗玉能嫁出去就算啦。她想嫁到農村裡,門都沒有,除非她不想再進我的家門。”
“你看你,這像一個幹部領導對自己子女說出的話嗎?”
“你不要拿什麼來壓我?這是家事,清官難斷家務事。”
“你要想清楚一點,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你這樣做分明是在造孽,故意破壞一對恩愛戀人。你不要把理由說得太高尚了。你死要面子,讓苗玉和卓一凡在那裡活愛罪。你這是在造孽啊!”
“你什麼意思啊?”劉芳芳被男人數落到無地自容,正火冒三丈地大嚷。
苗局長立刻妥協下來說:“我不跟你吵。你自己想清楚一點。”
劉芳芳橫眉怒眼地瞪着男人,現在把我氣爆了。我們這個家還像一個家庭嗎?什麼女人當家?家和萬事興,他們兩個哪裡讓我省心了?男人不是男人,女兒不像女兒,氣得我更要瘋啦。他們兩個有沒有站在我的立場多多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喂,你過來一趟,帶我到醫院幫我女兒苗玉出院,辦理一下手續。”苗局長對秘書打上電話。
不跟老婆說什麼,直接問:“苗玉住院的東西,你拿給我。現在就辦出院手續。”
一碼事歸一碼事,劉芳芳忍下怒火,到房裡拿出自己手提包,拿一把苗玉住院的單子交給男人,說全部在這裡。你們自己到醫院去結賬。
苗玉躺在牀上,耳朵聽到爸媽吵架的時候,一個良藥,一個苦藥。他們都替我解不了我談戀愛結婚的事。我的事還是由我自己作主。誰也信不了。
看到女兒出來了,劉芳芳故意地躲到房裡去。
苗局長看着女兒從身邊走過去,臉上寫着幾個大字:求你們別吵了。我們一家人的日子還要不要過?
罷休了,苗局長來個深呼吸,卸掉剛纔激漲出來的頗大情緒。
“哎,苗玉,我跟你說一件事。”苗局長想到了過去說。
“你跟一凡通上電話,告訴他。我們跟他父母見個面,談談你們結婚的事。你們說好了就告訴我一聲。”
“以後再說吧。”苗玉的心已經淡了。
我現在得了比得重感冒更嚴重的事,苗玉滿腦子的後悔,我幹嘛非要談戀愛?想結婚,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到民政局辦個結婚證就完事了。
以後,我不需要跟你們商量了。現在啊,辦結婚證只需要雙方身份證,護口本不需要了。苗玉被逼急了,想好了以後我和一凡來個快刀斬亂麻,氣死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