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武文徹底被楊微微說動了,在湖邊對着她說:“好,我們上去,我倒是要看看馬英傑有多大能耐,難道還真想反天?我可馬上就是這個縣的董事長了,他敢在太師墳上動土?寶貝,彆着急,有我呢。”操武文一叫寶貝後,他邪邪地望着楊微微笑着說:“看,我這裡又撐船了,想你了。”
“去你的。”楊微微也撒嬌了一下,兩個人打情罵俏半天,小秋遠遠看着,怕防障了領導的好事,就先上樓來了。
馬英傑正要下樓去喊操武文,見操武文和楊微微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馬英傑趕緊迎上去說:“操經理,一切準備妥當,開始吧。”
操經理便坐到了第一把椅子上面,對面就是蘇小寶,蘇小寶旁邊就是楊微微,楊微微的位置正好和馬英傑對着面,她有意無意地掃了一下馬英傑,馬英傑不明就裡地也迎了一個目光,楊微微故意低下了頭,操武文的餘光發現馬英傑正在看楊微微,便相信楊微微說的話是真實的。
操武文“咳嗽”了兩聲後說:“首先,我代表秦縣熱烈歡迎胡總的製藥廠在我們這裡落地生根。”操武文的話一落,楊微微帶頭鼓掌,大家便都鼓起了掌聲,操武文心裡便甜蜜蜜的,這女孩真懂他,也真擡他,這麼想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又掃到了馬英傑臉上,馬英傑也是奇怪,目光正好又在看楊微微,他在捉摸,楊微微到底和操武文鼓搗了什麼,操武文又會對楊微微承諾什麼,而楊微微這個掌聲顯然太過熱情,大凡太過熱情的東西,總得讓人謹慎從事。
正想着,操武文又說話了:“其次,我個人表態,將會大力支持製藥廠的投建工作,要人,給人,要物,給物。爭取在今年年底,一座嶄新的廠房在秦縣投產成功。我要說的話就這兩條,接下來,由馬副經理主持工作,馬副經理說幾句吧?”操武文突然把話題轉向了馬英傑,而馬英傑的目光卻在楊微微身上沒收回來了,一下子驚得手腳無措一般,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身邊的鄧得勝在桌子底下踩了踩馬英傑的腳,他才借拿話筒的動作,極力掩飾自己的窘態,他越這樣,操武文的心越是不爽,這小年輕,還真的缺力眼力,領導的女人也敢搶?這麼年紀就想霸佔美女,看來羅天運的眼光也不過如此。
操武文的一個首先和一個其次就把這次籤協議的調子給定下來了,而這個時候,操武文要馬英傑說話,不是明顯要馬英傑順着他的意思表態嗎?在這個時候,馬英傑能說什麼呢?
馬英傑借拿話筒的機會,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了一下,拿過話筒,清了清嗓子,掃了一下全場,這纔不緊不慢地說:“經理已經把熱烈歡迎的話都說了,我在這裡除了大力慣徹經理的指示外,就是全力地配合制約廠的投建工廠,在這件事情上面,我保證全力以赴。”說完,馬英傑的目光又鬼迷心竅般地投到了楊微微身上,楊微微這次沒有低頭
,卻是迎了上去,這一迎,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對撞了,這一撞,撞得滿屋子火花一般,讓操武文的心如同被貓爪撕裂的一般。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啦,怎麼如此容不下馬英傑,又如此相信楊微微所言沒有半句假話一般。
在這個場合,操武文已經完完全全地倒向了楊微微這一邊。再接下來的協議合同內容時,馬英傑還真的就如楊微微所說的那般,對其中的資金到位情況這一條,重點拿出來討論,而且說:“在這一條上面,我不同意,我的意見是希望胡總哪邊能夠把資金先到帳,我們這邊纔給能辦理使用土地的合法手續。這樣,對秦縣,對胡總都是公平的。你說呢?楊總?”
馬英傑特意直視着楊微微問了一句。
楊微微卻有意地把目光落到了操武文臉上,操武文這時的臉色已經不大自然了,一切果然如楊微微設計中一樣,這小子果然裝得神聖而又偉大似的。
操武文見楊微微把目光投向了自己,也暗示地給了她一個鼓勵,讓她反駁馬英傑。
楊微微便知道,操武文已經完完全全信了她的話,於是故意瞪着馬英傑說:“馬經理,果然是年輕有爲,也果然是精打細算,處處爲秦縣嘔心瀝血,真是秦縣的好經理,好領導,好乾部,只是馬經理剛剛表達了自己的全力支持,現在爲了這個資金先後問題,是不是信不過我們公司?信不過胡總?也信不過我和蘇總呢?還是認爲自己能越權行使一下職權呢?”
楊微微把這一番說出來後,會場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眼光都投了楊微微,就連蘇小寶的目光也投向了,他還沒想到楊微微竟然如此質問馬英傑。
馬英傑一見楊微微的質問,已經知道,操武文給話楊微微了,而蘇小寶也提醒過他,爲了秦縣的利益,馬英傑豁出去了。他不動聲色地說:“楊總這話就有些言重了,在商言商,大家都是爲了雙贏才走到一起來的。如果一方是贏利,一方是虧損的,這樣的虧本買賣誰願意做呢?無論是你們公司,還是我們秦縣,我們都不想看到任何一方有虧損的利益。我們出地,你們拿錢投資,形成共同開發,共同致富的路子,不存在信不信任和先後的問題。你說呢?楊總?”
楊微微的心猛地沉了一下,果然,馬英傑是一個不容易對付的人。在臨出發前,胡總特地強調了一下,能拿下馬英傑就拿下,拿不下,想辦法拿下他的領導。馬英傑這人不可輕視,他的話還是極有份量,而且這人不是那種可以用錢收賣的人。再說了,有司徒蘭這麼大的財團在後面撐着,馬英傑會看得上別人送的那點錢?還有司徒蘭這麼多的資源讓這個年輕人享用着,他的力量會越來越強大,也會越來越硬勢,在談判的時候,不防他,又防誰呢?
馬英傑顯然不肯讓步,楊微微的大腦迅速轉着,怎麼辦?要是修改這一條的路,她昨晚請的小姐白請了,她可花了一千塊錢啊,爲了滿
足那個謝頂老頭,她想盡心思了。再是達不到目的,她該多失敗啊。再說了,在場來了這麼多人,還有電視臺的記者,有網絡的記者,把這幕發到網上去,她在胡總的心目中,在公司的心目中,就大大折扣了。
楊微微把求救的目光轉向了操武文,在這個場合下,哪裡能讓馬英傑搶了他的風頭,再加上楊微微的目光,操武文如果不站出來說話,這場走過場的儀式怕是走不下去了。
操武文做了一手勢,示意馬英傑和楊身微微不要激動,慢慢商量。他自己卻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聲音格外洪亮地說:“整個協議書,大家都看完沒?除了馬縣對這一條有異議外,其他還有人有建議沒有?”
操武文的氣勢一下子穩住了議論紛紛的會場,會場靜了下來,電視臺的記者、網站的記者,把聚光燈全對準了操武文,操武文的勁頭更旺了,他繼續說:“既然大家都沒有反對的意義,馬縣的異議私下個別協商,蘇總和楊總都很忙,訂好了下午的機票,我看,先把程序走完,剩下的事,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慢慢商量。”
操武文的話一落,催勇全領着服務小姐把香檳酒也拿來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協議就這樣簽完後,就會開香檳酒來慶祝雙方的合作成功和合作圓滿了。
馬英傑已經騎虎難下了,要是繼續反對下去,這麼多人的會場,他和操武文這麼對着幹,接下來的工作怎麼配合呢?再說了,土地在秦縣,胡總再耍什麼手段也帶不走土地啊,至如資金的先後問題,私下再找找胡總,協商協商,問題也不大吧?
這麼一想,馬英傑也就沒再站出來反對,楊微微見馬英傑沒說話,內心竊喜了一下,便站起來說:“感謝大經理這麼支持我們的工作,我代表胡總借貴縣和香檳酒,敬大經理一杯,也敬在座的各位一杯,謝謝啦。”說着,楊微微下位,從服務小姐手裡接過了香檳,親自打開了香檳,隨着閃光燈的定格,操武文在協議書上籤下了名字,也簽下了一份對楊微微的佔有之情。
馬英傑看着這喜慶的一幕,內心竟升起一股說不清楚的壓抑,他此時沒有去看香檳慶賀的一幕,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蘇小寶,蘇小寶恰好也正看着他。
兩個人的目光對撞的一瞬間,蘇小寶的目光中,似乎在說什麼,又似乎在暗示什麼,馬英傑一驚,難道協議上還有別的問題,在他再一次埋頭看協議書裡,他的心猛烈地往下沉------
馬英傑看到協議中他和楊微微討論的那一條是先給地,資金到帳是拿地之後,只是這一條寫得很含糊,投資建廠的用地到位後,天潤公司的資金以及設計人員隨後到位。啓先看問題不大,被蘇小寶一提示,馬英傑便明白,他們的用意是圈地,再由地生錢。可是協議已經簽訂,香檳酒正在慶賀之中,馬英傑這個時候如果站出來反駁的話,操武文不僅不會接受,反而會把他劃入異類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