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的進入系統中,雲陽看到六階心法和七階心法都已經亮起。六階心法叫做小星羅功,七階心法叫做大星羅功,居然似乎是一個系統的上下級功法關係。
略一思索,雲陽已經明白過來。武家和朱家,都是當年大理古國的家將後代,他們的功法恐怕都源自當年的大理古國。大理古國滅亡後,兩家各自繼承了一部分的武技,心法一系卻是互通的。難怪武家這麼着急要把朱家的家學弄到手,只因朱家家學和武家的最兼容,可以迅速形成戰力。
由於雲陽自己的五階純陽無極功境界還遠遠不夠,這六階武技和七階武技,雲陽暫時都沒有辦法修煉。這樣想着,他又轉頭去研究六脈神劍的秘笈。
果然,作爲後天頂級指法,六脈神劍的前置基礎是七階心法。自己七階心法還沒有學到,暫時六脈神劍也只能看不能練。
不過,雲陽倒是看得開。反正系統裡面已經有了,以後自然會學到。心法的事情急不得,慢慢來吧,循序漸進並非壞事。這樣想着,雲陽終於離開系統,睜開眼睛。
推開屋門,兩個手下和一衆的朱家核心人物,都依然在門外守候。看到雲陽出來,朱修遠長鞠一躬,感慨開口。
“雲少俠妙手回春,果然根除了老朽多年頑疾。想不到枯木逢春,老朽有生之年還可以有機會恢復功力,再燃返鄉的希望。大恩不言謝,這本凌波微步秘笈,就交給雲少俠好好參詳。”
一面說,朱修遠一面從夫人手中接過一本書,雙手捧到雲陽面前。
雲陽定睛看去,這是本頗有些年代的古籍,四角都早已發黃。封面四個大字,果然是“凌波微步”四個字。
雲陽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成功讓系統還原,看秘笈是不行的,必須有人演練武技。雙手連擺,雲陽大聲推辭起來。
“朱老先生請把書收回。此事你我早已事先說定,我只要觀看一次完整的身法演示,並不要你家的秘笈。至於我能從中得到幾分收穫,自有天意來定。”
聽到此話,一旁的赤華子和姚折木都着急起來。二人雖然不明白雲陽何以知道朱家身法一絕,但從衆人剛纔的對話中,二人也明白這套凌波微步一定是上品身法。既然現在朱修遠自己願意給雲陽看,雲陽何不順水推舟接下來?只是看一遍演示,所得畢竟有限。
用力拉了拉雲陽的衣袖,赤華子暗示雲陽趕緊改口。
扭頭看了赤華子一眼,雲陽淡淡一笑。不但不再說話,他反而推着朱修遠的手,把凌波微步的秘笈按在了朱修遠的胸口。而後,雲陽這才收臂後退兩步,負手站立。
如此態度,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雲陽的堅持。
朱家衆人對雲陽越發有了敬意,佩服他說一不二言而有信。看出雲陽態度堅決,朱修遠略一思索,將秘笈收入懷中,拉着夫人吩咐起來。
“夫人。我雖然大病初癒,但對身法久已生疏,只怕未必能演練出其中精髓。既然雲少俠只看演練,不妨就由夫人來演練一番吧。至於天兒,雖然也有所成,畢竟年紀太輕,對很多東西感悟不夠。”
“好。”朱夫人點頭同意,默默走到院子中間。
看到雲陽已經注意力集中,等待觀摩,朱夫人原地拔起,在院內舞動起來。
這套凌波微步顯然可以跑得很快,達到當日嚴婆婆藉助自在鞋的效果——完全看不到人影。但是,爲了讓雲陽可以仔細觀摩,朱夫人並沒有把速度提到最高,反是利用院內錯落有致的假山和草木,表演起小範圍的騰挪閃避。
只見朱夫人時而從幾樹茶花中飄過,時而又在假山上轉圈,最神奇的是還有一段魚池水面上的踏水起舞。衆人看得如癡如醉,雲陽也是嘖嘖稱奇。所謂“凌波”,果然可以在水面上行走。這套身法的巧奪天工,實在令人歎服。要知道,朱夫人根本沒有使用多少真氣。她的踏水而過,絕非靠的大量真氣支撐,而是純粹的身法妙用。
演示完成,朱夫人站回朱修遠身側。衆人都再度望向雲陽,想聽聽他的意思。如果雲陽說還想看,朱家自然也會再繼續演示下去。
“容我仔細揣摩揣摩。”雲陽道,閉上了眼睛。
衆人都不敢出聲驚擾,也都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
當然,雲陽並非真的有什麼心得要捕捉,他是在等待系統的判定結果。剛纔朱夫人這番演示,做得已經很全面,雲陽覺得還原成功應該問題不大。不過系統如何判定,實在也非自己想當然的事情。保險起見,還是等系統判定結束,再表態也不遲。
“叮,七階身法凌波微步,完整度27%,可以還原。”系統提示音終於響起。
聽到這麼高的完整度,雲陽心中大喜,睜開了眼睛。
“多謝朱夫人如此耐心的演示。我感悟頗多,遠超預期!”雲陽激動開口,對着朱夫人長鞠一躬。
這個動作嚇了朱夫人一跳,她趕緊閃開,口中唸唸有詞。
“恩公折煞奴家了!恩公折煞奴家了!”
在場衆人也紛紛喜上眉梢,知道此事已經得到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朱修遠立刻走上前去,向雲陽客套幾句,而後吩咐準備酒宴。
一頓飯賓主都吃得分外開心。雲陽不但還原成功七階身法,此行還意外收穫六階和七階心法,可謂驚喜連連。而朱修遠成功解除了異種真氣的制約,明白自己很快可以恢復功力。大理武家的希望之星被殺,自家卻後繼有人。此消彼長,朱修遠對重回大理和武家分庭抗禮,也憑空多出了幾分信心。
酒足飯飽,帶着赤華子和姚折木回到客房,關上門,三人立刻研究起查大俠的遺物來。
首先,自然是四塊銅牌拼出的逍遙寶藏地圖。
赤華子和姚折木都在交州生活了三十多年,對交州的地理並不陌生。從這幅圖上,二人幾乎都第一時間做出了同樣判斷。
“這是劍南山絕飛潭。逍遙寶藏就在潭底。”赤華子憂心忡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