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倒不是處理不了這事。
幾個小混混而已。就算他們有社團,南星社團是吧,那也是有社團的小混混。
他跑國際線這麼長時間,什麼社團沒見過?
不過嘛!
有老大在,當然先問過老大再說。
不一會,劉浩再次打電話上來。
楊佶走出房間,隨便到隔壁帶上任見誠。
老先生自從來到華夏,彷彿也變了一個人似的。
整天嘴裡喃喃自語,神神秘秘的,好像非常忙碌那樣子。
兩人下到酒店三樓餐飲部。
包廂裡,十名特戰隊員身着黑西服、臉掛上墨鏡,一字排開站在房間裡,非常有氣勢。
“老大——”
劉浩趕緊給任見誠拉開椅子。
“他們人呢?”
“應該就到了。”
“嗯!”
楊佶也坐下來。
對劉浩擺出的場面,他還是非常欣賞的。
自己兄弟,果然瞭解自己的心思。
“噠噠噠!”
門外響起敲門聲......
特戰隊員拉開房門——
外面、昨晚那年輕大哥帶着三名小弟,一臉驚恐的看着房間裡的環境......
張飛揚心裡打鼓......
你大爺?這仗勢?到底要不要進去呢?
房間裡面靠牆處——
十名彪悍漢子默默站在飯桌後面。
而昨晚那死胖子與長髮年輕人一左一右坐在一名老者旁邊。
那老人家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自顧在把玩着一把茶壺......
其莊嚴的樣子、讓張飛揚心裡莫名慌亂起來。
難道是內地傳說中的世傢什麼?
這位老人家、仙風道骨,身着青袍長髮披肩......
“趕緊進來。”
劉浩看他們堵在門口,幾個意思嘛?
張飛揚心一橫,都來到門口,不敢進去豈不是笑死人?
堂堂南星一頭目、以後還用不用出來混了?
手一揚,張飛揚率先走入房內,對着任見誠雙手一拱。
他已認定,此房間領導必然就是這位老人家了。
這幾步路,他是抱着死的決心進來的。
他帶了三名手下,其中一個還是讀書人。
懂得普通話的,今天特意從下層學生外圍團員裡挑出來的。
四個人,不比較房間裡立着的那十名高大威猛的黑衣人。
就單單那死胖子就吃定他們幾個了。
張飛揚暗暗撫摸一下腰間那把手槍——
他也是拼了。
今天、必須要到錢,不然他已準備魚死網破。
外面他還安排了幾十兄弟,可那沒鳥用哇!
麗晶酒店是五星級酒店,後面站着的人硬得很,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亂來的。
楊佶沒有理會,自顧着給任見誠解釋他手裡拿着的菜品簿。
兩人嘰裡呱啦談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安排房間服務生過來拿走。
這期間,張飛揚聽得一頭霧水,不停地看他帶來的翻譯......
那學生模樣的手下一臉茫然,不停搖頭。
實在聽不出他們在說什麼。
其實、房間裡面,劉浩與那十名保鏢同樣一片茫然,只是沒表露而已!
“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楊佶儘量放慢速度,一邊打量一下這幾名社會人。
名字他也懶得問,無非就是無聊,讓他們上來好讓自己瞭解一下而已!
說不定、自己或者在這裡設立一個團隊也是不錯的。
萬一以後南弭位面不好混,乾脆回來這裡算了。
相比泰國、華夏,似乎香港的環境更適合他發展。
張飛揚是學乖了,先用本地話跟那學生手下說一遍。
他是來求財的,可不想再像昨晚那般引發什麼誤會。
“我老大說,昨晚你們打傷我們五位兄弟,傷情嚴重,這事,你們必須負責。”
那學生滿臉興奮,重複着老大張飛揚的意思。
難得有機會站上如此的高度,回學校後自己的威信必然再上一個臺階。
“哦!如果我們不同意,你們怎麼辦?”
楊佶慢條斯理地輕輕問下他們。
自己沒混過社會啊!
這種事情,各種情況下,他們是這樣處理的?
說不得自己正好學習一下嘛!
兩人又交頭接耳一陣:
“如果你們不賠償,從這一刻開始,別想走出這酒店。”
“我們南星三萬兄弟,遍佈港島。如果你們還想在香港混,自己考慮清楚。”
“三萬兄弟?都聽你的?”
楊佶還真有點感興趣了。
區區一個社團,居然有三萬幫衆?
那可真不是小數目。
“你們要明白,這是道義上的問題。得罪我們南星,自然上上下下都與你們爲敵。”
楊佶還真不明白,這種事、到底他們會不會齊心協力?
如果真像他們說的上下鐵板一塊,三萬兄弟還真不少了,配上現代化武器裝備,都如同軍隊......
“這樣吧!我就想見識一下你們三萬兄弟齊心協力、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楊佶沉吟一下:“我們開戰吧!”
“你們能打贏我,要多少錢隨便你們開!”
怕他們不相信,柳多多讓劉浩拿出手機,調出裡面關於《京立地產》集團的新聞。
這是顧小芙昨天在京城舉行的新聞發佈會。
當然——這只是爲楊佶一行造勢而已!
“你們看看着條視頻。”
“我是《京立地產》的老闆。想我賠償給你很簡單,從現在起,只要你能展示出你的力量,能威脅到我。那麼、賠償的問題就不是問題,要多少隨便你開。”
楊佶笑嘻嘻的拋出這天大的誘惑。
相信爲了錢,說不定很真能調動他們三萬兄弟的積極性。
“京立地產?沒聽說過?”
張飛揚接過手機,點開上面的視頻。
普通話他不會說,但視頻上還配了字幕,這多少他還是能領悟的。
看着看着,包括與他一起來的幾人一臉茫然......
這些是真的嗎?
難道——
他們現在是與一名身家過千億的集團老總在談判?
他們只是社團中的底層人員而已!
別說他們,那怕南星社團的龍頭老大,能與港島上層富豪聚集一起的時候也不多。
但他們也算見多識廣,這種層面的富豪、豈是他們玩得起的?
張飛揚一顆心不停下沉。
他終於明白,爲什麼昨晚西區探長不處理這事情。
尼瑪的,那是他們知道處理不起......
“楊先生?”
張飛揚唧唧歪歪一下,那名學生馬上接過來:“先生,何必爲難我們呢!只是點傷藥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