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怕葉小爲還是不明白,便繼續說道:“符篆的威力如何是撒不了謊的,只要購買者使用出來,自然便明瞭了。秦老不可能如那些騙子一樣,做一次買賣便換一個地方。”
“嗯,的確。”葉小爲點了點頭,“只是評判的標準大概有些不同,他的那些符篆我看了,若說能夠達到斷江境巔峰的隨手一擊,倒也說的過去。”
……
夜幕很快降臨,今日的城主府格外熱鬧,燈火通明,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在葉小爲兩人一鳥之前,這裡有了許多人,大多也就是隨意的客套一番,一般同修爲境界的人更容易相處,所以此地的年輕強者們,大致分成了幾個小陣營。
一類是同宗門的弟子靠在一起,有說有笑,另一類則是以修爲境界,劃分出了幾個小羣體,雖然同樣也是有說有笑,但談笑間卻不如同宗門弟子那般單純,隱隱有些鋒芒銳氣在裡面。
畢竟大家都是年輕人,誰也不會覺得自己比別人差。
今日的城主府倒有些像宗門大比的前戲或者說是一個小小的縮影。
相比於一個月後真正匯聚到流雲宗的年輕弟子,今日這些人只佔了其中極少的一部分。
但也是強者如雲。
陳風與葉小爲進入場中時,倒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畢竟他們倆的修爲放在這裡也算是極高,尤其是陳風搬山境巔峰修爲,目前爲止,此地也就只有兩人罷了。
葉小爲搬山境後期的修爲也是不弱,此地也不過僅僅只有五人罷了,也就在兩人進來之後,那兩個正在交談着的搬山境巔峰兩人也是注意到了這裡,然後齊齊走了過來。
一人穿着一身紅衣,看其臉色卻蒼白如紙。
他的嘴脣極薄,同樣沒有一絲血色。此人看着陳風呵呵笑了兩聲,給人的感覺很是陰沉。
而另一人則是穿着青色長衫,儒雅俊逸,他看着陳風淡淡一笑,“閣下可是來自寒月門的陳風?”
陳風看着他,也淡淡笑道,“摩聖谷,莫青山?”
“正是在下,想不到陳風兄竟也識得我?”莫青山微微詫異,畢竟摩聖谷的名頭比之寒月門要差上一些,一個乃是一流宗門,另一個卻只能算是準一流宗門。
說是準一流宗門,但一日未將準字去掉,終究算不得真正的一流宗門。
“哈哈,如雷貫耳。”陳風大笑道,轉而又望向那個面容有些陰沉的青年,問道,“不知這位是?”
陰冷青年說道:“傀儡門,冷寒。”
陳風一驚,傀儡門同御獸宗一樣,都是不能簡單的以修士的修爲來判斷個人實力的存在,因爲他們還有夥伴。
御獸宗用獸寵,傀儡門用的自然便是傀儡。
陳風打量了冷寒幾眼,微微一抱拳。
葉小爲一直平靜的站在陳風的身旁,彩翼鳥的身形變得很小,好像一隻麻雀一樣呆呆的趴在葉小爲的肩膀上睡覺。
冷寒本是不善言辭之人,所以也不會刻意去問葉小爲,莫青山微微瞥了葉小爲一眼,也就不再關注。
陳風倒是沒有忘記葉小爲,在同兩人稍作寒暄之後,便打算向兩人介紹,但是沒想到他一回頭,葉小爲已經不見了……
就在陳風與莫青山、冷寒兩人相談正歡的時候,葉小爲已經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看着滿桌子的飯菜,隨意的吃了起來。
“咕咚……”一口酒下肚,酒是好酒,但葉小爲只喝了一口,淺嘗輒止。
倒是桌上的菜,他吃了一口又一口。
很美味。
修煉之後,已經不會刻意的去吃什麼了,畢竟沒有了填飽肚子的需求之後,平日裡也很難有時間刻意爲了吃而停留。
享受美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做菜本身並不怎麼樣,至少葉小爲是不喜歡的。
今日倒是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別人的盛會他是沒有興趣的,本來也只是爲了陪陳風而來。
無論是結實所謂的優秀青年,亦或是渴望在這樣的盛會上一朝成名,他都沒有太大興趣。
但對於吃,他是有興趣的,而且興趣很大。
葉小爲所處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處,那裡的肉在飛速的減少, 在葉小爲來之前,這裡擺着十盤各種各樣的肉,煎、炒、烤、蒸一應俱全。
但轉眼的時間已經空了五盤,雖然其中有一半都是彩翼鳥的功勞,但葉小爲吃的速度也同樣不可小覷。
時間也就在葉小爲與彩翼鳥瘋狂吃肉的過程中,一點一滴的過去,隨着夜色漸深,前來的年輕強者也是越來越多,好在城主府的地盤很大,否則這般多的年輕弟子擠在一起,還真不好安排座位。
此刻的城主府年輕強者衆多,不過踏空境的修爲依然是主流,雖然城主府設了踏空境後期才能進的門檻,排除了踏空境前中期偏弱一些的人,但數量仍然不是搬山境能夠比擬的。
漸漸地,就連葉小爲所特地找的角落都不斷人來人往。
“方兄,上次一別已有多日,今日再次相見,可真要好好的聚一聚才行。”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手拿酒杯一邊走一邊對着身旁的那位矮矮胖胖的眉心長着一顆黑痣的年輕人說道。
長着黑痣的矮胖年輕人仰頭將酒喝下,說道:“文河兄說的是,來你我今日便喝個不醉不歸。”
這兩人,矮胖者叫做文河,高瘦者叫做方書。
修爲都是踏空境後期,顯然是進入城主府中,修爲最低的那一羣人。當然,這種修爲者也是此地最多的人,他們也知道今天這場宴會的的主角並不是自己,所以很識趣的走向角落,將最中間的舞臺留給那些修爲到達搬山境的年輕翹楚。
方書一邊說話一邊便與文河坐了下來,由於兩人的交流太過入神,愣是沒發現自己兩人所坐的那張桌子上的盤子是空的……
待兩人又喝了一口酒之後,方書正準備吃一口肉,拿起筷子時,才陡然驚醒,桌上只剩下空盤子,很乾淨,就像剛剛洗過一樣。
方書一呆。
“這是怎麼回事?!城主府就是這樣待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