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爲微有些詫異的看着柳風,問道,“你經歷過西域百城的災難?”
柳風搖頭,說道,“沒有,經歷過災難的人,都已經死了。”
“你怎麼知道?”葉小爲忍不住問道。
但問完之後,他便有些後悔了,這實在是一件廢話,今人知道古事,這並不奇怪,總有些東西,會在過去的災難中留下,被後來的人所發現。
柳風說道,“我在古神巔峰時,曾經無意中進入過一處秘境,得到了一點傳承。
因爲傳承,我的實力幾乎可以稱之爲同階無敵,也是因此,我得知了一些事。
這個世界,遠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安全。否則,也不需要在邊緣之地,佈下驚天禁制了。”
說起禁制,葉小爲倒是也清楚,在他初入大世界的時候,便已經看到了那些禁制,不過禁制並沒有阻擋他們。
“王都的危險,是什麼?”葉小爲問道,同時他又說道,“王都正常的路出不去,但上一次,陸雲濤幾人,卻是通過秘境來了王都。
如今,他們又從秘境離開,我們應該也可以。”
柳風說道,“那處秘境的出現,確實很讓人意外。不過就算我們能夠以此離開,又有什麼用?
我們無法讓王都的人,全部離開。
我們更加無法讓西域百城的人,一同離開。
如今王都,包括西域百城,最強的人,不就是我們幾個嗎,我們走了,王都乃至西域百城,便都完了。”
“到底什麼事?”葉小爲問道。
柳風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場獸潮而已。”
雖然柳風口中說着沒什麼,但葉小爲也不是傻子。
獸潮二字,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所以,你想要以一己之力,將獸潮攔下?”葉小爲問道,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位王,竟然還有這樣的責任心與魄力。
突然感覺有些偉大,他自愧不如。
柳風說道,“自然不只是一個我,我身邊還有些人,你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葉小爲問道,“你是指的那三位弟子,還是葛家的幾人?”
“當然都在內,不過很可惜,我的弟子不太成器,未來得及爲王都做貢獻,卻先一步已經被你擊殺。”柳風嘆了一口氣。
葉小爲怔了怔,“若是知道他們即將爲這座城拋頭顱灑熱血,或許我不會殺了他們。
不過,葛家的那幾人,修爲實在低了一點,讓他們動手,無疑是多了幾個炮灰而已。
似乎並沒有必要。”
柳風在葉小爲身旁坐下,說道,“面對獸潮,我的弟子,何嘗又不是炮灰。
當數之不盡的兇獸瘋狂的衝來時,非域主巔峰之境,恐怕皆是炮灰。
以前,我覺得未來已經沒有希望,但見到你之後,我又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糟糕。”
“你要我幫你?”葉小爲問道。
柳風非常坦誠,“的確,我來見你,無非就是這個目的。
我希望你能夠幫我。”
葉小爲起身,看着前方,已經開始建造雲天門的苟初墨等人,說道,“我不是一個極端善良的人。”
柳風說道,“我也不是,但有些事,總是需要有人來做的,否則,西域百城,又將會與當初一樣。
雖然可能影響不到我,但我並不喜歡看到這樣的畫面。”
葉小爲聞言,笑了起來,“確實,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事,需要某些人來做。
既然遇上了,又恰好有這個能力,怎麼說,也沒有退縮的理由。”
柳風面露喜色,“有你這番話,我又多了幾分自信。
王都,可守!”
葉小爲沒有再開口,原本以爲或許還要與柳風戰鬥一場,正好可以苟初墨他們練練手,沒想到事情急轉直下,突然來了這麼一茬。
“老大,這貨就是王都的王嗎?”
突然,苟初墨從前方跑了過來,一臉興奮的模樣。
離得還很遠的時候,葉小爲便能看出他眼中的炙熱,很明顯,這傢伙是想與王都最強大的人戰鬥一番。
若是其他人,葉小爲不敢肯定是否能夠與柳風一戰,哪怕修爲更高的戰僕與劍凌,也是如此。
但苟初墨還真不一定,他的實力有些怪。
或者說,他手中的那根神棍,實在太過於特殊。
哪怕柳風的手段衆多,修爲也在苟初墨之上,真正戰鬥起來,結果如何,仍舊是未知數。
柳風也看到了苟初墨眼中的戰意,他輕笑道,“你們雲天門的人,還真是有朝氣。”
葉小爲說道,“他的修爲雖然比你差一點,但打起來,真的未必不如你,小心。”
“哦?”柳風驚疑一聲,他並沒有質疑葉小爲的話,從簡單的兩次接觸,他已然大致瞭解了葉小爲這個人,清楚這種話,並非信口開河。
“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既然你開口了,我便與他試一試。”柳風大笑道,“來吧,讓我看看你哪裡來的底氣。”
苟初墨直接抽出了神棍,隨後,一棍砸了出來。
他並沒有對着柳風,在柳風眼中,這一棍,實在粗淺很,不像是來自於域主九重的一擊,反而像是一個稚童隨手揮出的一棍一樣。
“你在侮辱我嗎?”柳風嘴角抽搐。
掌中燃起火焰,他隨手拍向了苟初墨。
火焰騰空,化爲火龍。
瞬息之間,撞到了苟初墨的身上。
“嘭。”
一聲爆響之後,苟初墨直接砸飛了出去。
柳風搖了搖頭,看向葉小爲說道,“雖然有些話不好聽,但我真的沒有惡意。
你雲天門的這個小傢伙,實在弱的很啊!”
葉小爲沒有回答,反而提醒道,“小心。”
“恩?”柳風微微錯愕,下一刻,一聲悶響。
“嘭。”
一根長棍,直接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這恐怖的一擊,直接將其砸飛千丈之遠。
“艹。”
一聲怒罵,遠遠的傳了過來,葉小爲笑了笑,苟初墨方纔的一棍確實很特別,哪怕葉小爲也根本沒有發現絲毫蹤跡。
這樣的一棍,根本無法抵抗。
苟初墨果然還是那樣,真實的戰鬥力,不能以常理來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