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帶着四五個小弟,輪着棒子,尖刀,走進屋子來。“我聽說,昨天晚上,淺草你去參加瘋狂趴踢了,你參加那個那個什麼瘋狂趴踢,我不管你,可是你不該把男人給帶回家吧!”昨天淺草幣真跟唐俊離開的時候,就有人將消息告訴給中野亮太了。
這個小妞真的是,越來越不聽話了,非得好好教訓教訓她不可,特別是在和狗皮鎮,竟然還有人敢跟自己的女人搞在一塊。難道,他們就不怕自己會報復嗎?
“你們是什麼人?”唐俊和金偉兩個人實在太陌生了,小鎮子說小不大,大家都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了,誰還不認識誰啊?
特別是唐俊,他這小身板,在華夏國,也就算是中等一般。可是到了這個侏儒國之後,就顯得特別的高大,隨便往那裡一佇,就像是個巨人一般,讓人仰息。
“你是?”唐俊壓根就聽不懂,金偉卻能聽得真切,他心裡七上八下的,很是懼怕,明顯這幾個人是要來找麻煩的。在島國,金偉還從來沒有殺過人呢!上次在船上,他還是第一次殺人,固然,會比較害怕。
這裡可是島國本土,要是發生衝突,殺了人的話,危險可就不小了。維國會,不是專門來殺人的,而是將島國的終結者工廠給找出來,摧毀掉。再者說,他只是維國會中的一個小羅羅,殺人放火的事情,他幾乎沒有接觸過。
淺草幣真縮在角落裡,拉着唐俊的手臂,瑟瑟發抖,默不作聲,眼神中盡是恐懼。
唐俊想要說話,卻不能說,他聽不懂對方的語言,搞不清楚狀況,不知道該不該出手。
“把他們兩個人給我抓起來,陌生人,難道聽不懂我說話嗎?”中野亮太,很是憤怒,這兩個傢伙,竟然敢不搭理自己,豈不是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那個賤女人,居然當着自己的面,拉着別的男人的手臂,真該死。
“唐俊動手!”金偉疾呼,對面幾個人已經圍了上來,聽到金偉徒然爆口是華夏國語言,衆人皆是一愣。
他們呆愣,唐俊卻是清醒的很,手中徒然多出來兩柄血跡斑斑的尼泊爾軍刀,泛着懾人的寒芒,滑過中野亮太脆弱的脖子,一道血箭飆射了出來。中野亮太捂着脖子,滿臉的驚恐之色,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好好的,在島國狗皮鎮生活了這麼多年,囂張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跟他叫囂過呢!唐俊這傢伙看起來長相普通,不像是混的人,一出手,就要了他的命。
粘稠的血塊,灑了一臉,那幾個打手也徹底蒙圈了,膽小的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膽大點的,調頭就跑。
還能走的了嗎?
殘月似血,一層朦朧的迷霧瀰漫在狗皮鎮上空,人們就像是平常一樣,忙碌了一天,到了該享受的時候了。一個個在街道上徘徊,尋找着一起度過寂寞夜晚的目標。
“中野亮太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夜已經很深了,已是下半夜,中野亮太的父親,也就是狗皮鎮的鎮長,中原一郎在房中焦急不安,很是擔憂。這個小兔崽子,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夜不歸宿,外邊看起來一片祥和,誰知道哪天末日又會捲土重來啊?
目前,全球還有不知道多少個國家,都陷入在末日危機之中呢!能挺過來的,應該不會很多。
想那臭小子,又在那個女人家裡過夜吧?自己又不是不讓帶女人回來過夜,真的是。中野一郎總感覺今天看起來不會很太平,平常的時候,就算是自己的兒子中野亮太不回來過夜的話,他身邊的那幾個打手也會回來的。
可是到現在,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能不擔心嗎?
身後,一陣陰風襲來,中野一郎反應敏銳,很快轉過身來,身後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這種寂靜,卻讓他的心跳,也變得緩慢起來,氧氣有點不夠用了。驚恐不安的眼神,四處掃了一圈,根本就沒有人在房間裡。
難道是自己的感覺出了問題了嗎?中原一郎輕移腳步,剛想挪開,忽然,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不對,肯定有問題。“什麼人?”說話間,感覺眼前憑空出現一把利刃,朝着他脖子劃了過來,速度超快。
“八嘎!”身傾後仰,中原一郎腳尖連點,快速向後退去。冰徹刺骨的寒冷,與他那脆弱的脖子,只不過分毫間的距離,差一點,僅差一點,他就要完蛋了。“忍者?”中原一郎腦中急轉,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厲害的人物?竟然惹來如此強大的忍者來刺殺自己,難道是自己的亮太惹得禍嗎?這個逆子。
“有話好說,我可以給你錢。”中原一郎放眼四下望去,根本就發現不了唐俊的蹤跡,他說的話,唐俊一點都聽不懂,也根本就沒在聽。
中原一郎曾經就是一個忍者,他深知忍術的厲害,可是,當忍者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家族的忍術,竟然可以煉至隱身的狀態,這幾乎已經是無敵了。
以他現在年邁的身體,根本就沒有辦法與唐俊爭鬥。
唐俊驚愕,這個老頭子,反應速度未免太快了吧?看似年邁的身體,卻是在分毫間,就能躲過自己手中的利器。應該是以前有特別訓練過,唐俊從未參加過任何專業的訓練,各方面的動作,自然要懈怠了不少的力氣和速度。
若是換做尋常人的話,就算沒有被刀刃給殺了,也要被這突然憑空出現的軍刀給嚇死了。這不是見鬼了嗎?可,中原一郎很冷靜,面無表情,冷冷的看着前方,餘光卻是在四處掃了一圈。
將後背,貼在牆上,中原一郎已經是一個老兵了,是當年從屍體裡爬出來的,雖然心中對唐俊的實力感到害怕,但是在他的臉上,卻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一旦示弱,還沒開打,他就已經敗了。
在他後背的牆上,掛着幾把武士刀,中野一郎,隨手取下來一把,去掉刀鞘,握在手中,刀芒朝前。“兄弟,有什麼話好好說,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忍者,在接了任務之後,除非死了,是絕對不會回頭的。也決然不會爲了一點錢而心動,中野一郎又何嘗不知,他是在拖延時。只要這裡的響動,引起了他人的注意,又或者是等天色漸漸明亮起來,或許能捕捉到唐俊移動的步伐,也不至於自己這麼被動。
他的算盤打得很好,唐俊卻不懂得配合,又是兩把軍刀在空中突兀乍現,出現的時候,離中野一郎的面門不到十公分的距離。
那迎面撲來的猩紅,將愚鈍的神經,都刺激的活躍起來,詭異的爭鬥中,一旦不慎,就有可能跌入萬丈深淵。中野一郎不想死,更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也不知道兒子現在安好?
“你到底是什麼人?”
許是心中恐懼,不論他做什麼,這個躲藏在空氣中的人,就是不說話。突然間就在他身前揮出一刀,嚇得中野一郎精神高度集中,不敢分心。“八嘎!”在一連被唐俊手中的尼泊爾軍刀,削掉幾塊皮肉時,看着血淋淋的身體,中野一郎再也忍不住的暴怒了。
手中緊緊拽着武士刀,也不顧前面到底有沒有敵人,幾近癲狂的揮舞着武士刀,隨意亂砍,也不顧前面到底有沒有人。“混蛋,我要殺了你,給我出來,給我出來。”
出來纔是傻蛋呢!
散發披肩,見中野一郎已經陷入瘋狂,唐俊搖了搖頭,頗爲嘆息,原本還想跟這個老頭子多刷刷,看看能不能從這個老頭子身上多學到一點東西,現在看來,卻是有點失望了。
要是唐俊想早些殺了中野一郎的話,根本就不用刀,直接隱身躲在暗處,一顆沙漠之鷹的子彈,足以解決他的性命。之所以沒有這麼做,就是想將中野一郎,當做是一個活生生的肉靶子,陪自己稍微練一會兒。
時間不多了,再過會兒就要天亮了,在對面的山頭,有一座老廟,淺草幣真和金偉兩人就趴在關卡前的樹林中。只等鎮子裡火光四起,等那些關卡的士兵都離開關卡之後,他們兩個人才敢公然闖過關卡,到達對面的老廟附近,等待唐俊的出現。
淺草幣真,有些糾結,臉色不是很好看。有可能是今天下午的時候,看到中意亮太他們的死相,被嚇到了吧!她在思考,自己日後該何去何從?跟着唐俊他們嗎?他們可是敵對國家的人啊?跟着他們的話,就等於叛變了。
陷入沉思的淺草幣真,忽然伸出玉藕般的臂膀,指着火光四起,大火轟天的狗皮鎮,鬆了一口氣,手舞足蹈的拉着金偉的胳膊道:“金大哥,鎮子裡着火了,我們現在要不要過去關卡啊?”
這裡,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管怎麼說,當了這麼多年的街坊鄰居,爲了方便自己跑路。唐俊非但殺了鎮長,反而還在全鎮子裡到處都放起火來。
關卡的守衛自然也發現了異常,家中起火了,誰還能待的下去?紛紛調頭就朝鎮子裡跑去。大多數的時候,對於平民百姓來說,家比國要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