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婚得以18
婚禮當天,葛小菲做了萬能的保險,不僅因爲大姨媽來了穿了兩條內褲一條安全褲,同時安全褲還是有個小包的那種,她在那小包裡塞了衛生棉和手紙帕。
幫她換婚紗的服裝師看見了,被她這種幼稚可笑的行爲弄得很無語,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新娘是這般準備的。
“你這肚子上塞得厚厚的不好看,拿出來吧,”服裝師是從審美的角度來說話的。
“沒事,並不影響外觀,”葛小菲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我這裙襬是蓬鬆性的,除了我自己,任何人也不知道我這裡面還藏着這樣的秘密。
服裝師聽看她這話哭笑不得的道:“你這是何苦呢?等下你有伴娘的,你去洗手間或者來化妝間都有伴娘陪着你,你把自己的包交給她,要什麼讓她給你不就行了。璽”
小菲就呵呵的笑了兩下,心說那伴娘還不定正想各種辦法整蠱我呢,我把希望壓在她身上不如把希望壓在自己身上更保險些。
今天所有的賓客裡,除了自己的母親,她是誰都信不過的,而自己的母親作爲貴賓可能會和譚老夫人坐一塊,所有沒有來陪她的機會,於是她就只能靠自己的。
化妝師好像是譚月嬌邀請來的,或許譚月嬌特定叮囑過他,所有給小菲化這妝的確非常的上心,同時也花了些功夫,總之半個小時候,小菲已經有些認不出鏡子裡的自己了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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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以前她做狗仔時,總是聽說這個明星整容那個明星動刀的,對於這樣的消息,她以前倒也是將信將疑的。
不過,經過今天這一次鬼斧神刀的化妝之後,她覺得娛樂界明星動刀的估計也還是有,但應該不是絕大多數,更多的人還是依靠着化妝師的鬼斧神刀吧。
好吧,在化妝師的鬼斧神刀之功力下,她和閆鳳棲站在一起總算是沒有被她那張嬌弱如林妹妹的臉給搶了風頭,勉強打成了平手。
至於身高,好吧,這一點恐怕沒有人能幫得了她。
因爲昨天彩排她腳後跟磨破皮的緣故,譚唯仁讓她今天穿雙平跟鞋,說反正那裙襬長,人家也看不出你的鞋跟,要走很多路,還要去敬酒什麼的,平跟鞋安全,最主要的是腳舒服。
對於譚唯仁的建議,小菲完全的贊同,昨天彩排穿一天高跟鞋讓她完全體會到了鞋子只有穿到腳上才知道合適不合適的道理。
而那閆鳳棲小姐,估計是長期踩高蹺的角色,昨天還假模假樣的爲了配合她穿了雙低跟鞋,今天卻踩了雙10釐米的高跟鞋過來了。
伴娘比新娘高,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好在小菲想得開,覺得這不算個什麼事兒,所以並未往心裡去,直接無視閆鳳棲的身高。
在萬事俱備的情況下,婚禮總算是準時舉行了,隨着主持人那聲‘有請新娘就位’,閆鳳棲面帶微笑的過來挽了葛小菲的手臂一起朝前臺走去。
“土雞就是飛上枝頭,也只能是土雞,打扮得再漂亮也變不了鳳凰,”閆鳳棲在小菲身邊低聲的說,而她的臉上卻面帶微笑。
小菲也面帶微笑的反駁着:“說的是,所以人要認清自己的位置,是騾子是馬要拉出來溜溜才知道,井底之蛙能看見的也就是簸箕那麼大個天,別說鳳凰,恐怕連土雞都不是,沒準還是隻速成雞呢。”
跟麻辣記者葛小菲比罵人,閆鳳棲根本就是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才一個回合,就被打回到井底去了,半響沒回過神來。
於是,她氣得挽住小菲手臂的手都在顫抖,忍不住低聲的道:“葛小菲,你不要得意太久了,你和唯仁哥哥的婚姻頂多也就不到一年而已,等譚老夫人一死,你還不是隻有乖乖滾蛋的份?”
“什麼?”小菲驚訝失聲起來,睜大眼睛看着閆鳳棲,忍不住故意提高聲音道:“閆小姐,你說譚老夫人活不過一年了?”
葛小菲這聲有些大,剛好她們經過譚唯仁嬸孃譚月嬌母親的身邊,她的臉色當即一沉,隨即就用冰冷的目光從閆鳳棲的臉上掃過。
閆鳳棲當即就吃了個啞巴虧,尤其是被譚月嬌的母親用那樣的眼神看着,心裡非常的不爽,想着如果這話傳到譚夫人的耳朵裡,那她就失去了支持的後盾了。
兩個回合,她被葛小菲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了,於是路過中間這條紅毯時她即刻變得老實了起來,站在小菲的身邊,面帶微笑把一個伴娘演繹得非常的到位。
只不過,在即將到達禮臺的時候,她突然側臉看着身邊的小菲,眼神在瞬間變得惡毒,在禮服裙襬的掩飾下迅速的擡起腳朝旁邊小菲裙襬下的小腿勾去。
只是,小菲今天穿的是平跟鞋,所以她這用力的一勾不僅沒有把葛小菲給勾倒,反而因爲小菲擡腳的緣故站不穩,最後自己倒在了禮臺邊上。
伴娘倒了,衆人大驚,小菲即刻伸手去拉住她,然後微笑着關心的問:“閆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下去休息一下?”
當然要,因爲閆鳳棲穿了十釐米高跟鞋,這猛的一下子倒下去,當即就崴到了腳踝,所以她不僅痛得呲牙咧嘴眼淚雙滾,同時也失去了給小菲當伴娘的機會。
沒有伴娘,小菲一點都不遺憾!
她的人生,從來都是她是主角,哪裡容得人家來搶她的鋒芒,閆鳳棲那一雙十釐米的高跟鞋想要把她這平跟鞋壓下去,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閆鳳棲被人攙扶着走了下去,婚禮舉行的時間也到了,因爲沒有伴娘的緣故,原本做伴郎的安文俊也只好出席。
婚禮舉行得非常的順利,譚唯仁和葛小菲幾乎沒有考慮就說出了‘我願意’三個字,譚老夫人一直樂呵呵的,看着禮臺上的一對新人,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
安文俊看着禮臺上的新人,忍不住對身邊的譚月嬌說:“麻辣記者葛小菲,果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鳳棲如果想要把她擠走,估計還要花點心思了。”
譚月嬌聽了這話淡淡的道:“你還是勸鳳棲不要花心思了,我覺得她一點勝算的把握都沒有。”安文俊聽了這話一愣,正想問這話從何說起,可譚月嬌沒有給他八卦的機會,說完這句話即刻轉身就走開了。
葛小菲覺得顧曉蘇昨晚說那話是對的,其實對於婚禮,真沒什麼好惆悵的,不就是來演戲給人看。
當然,演戲的過程中,免不了會遇到一些突然出現的情況,這就好似在荒山野嶺演古裝戲一樣,演員正完全投入說臺詞,身邊突然跑出來一隻野豬或者野兔子什麼的。
其實不用慌張,不是有那麼句話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沉重穩定,其實野兔子野豬什麼的,完全不會影響到你的正常發揮,所以你不必先自己嚇暈了自己。
總的來說,一切順利,就是在和譚唯仁一起去敬酒的時候,遭遇他表弟帶領的一幫人鬧着要逐個的喝酒,好傢伙,那玻璃杯居然是大號的。
葛小菲覺得,安文俊拿出這麼大杯子出來拼酒,其實和古裝戲裡男女主角深情擁抱互訴衷腸時跑出來一隻野豬差不多。
一般這種情況不用慌張,只要男女主角站起來撿起木棍瞪着那野豬,其實這個時候往往被嚇跑的是野豬而不是男女主角。
所以,葛小菲看着那大杯子時眉頭就皺了一下,淡淡的開口道:“跟表弟喝酒怎麼能用杯子呢,這不顯得太過小家子氣了,讓服務員把酒杯拿下去,換海碗上來,我和唯仁一人敬表弟三大海碗白酒,不乾杯沒有誠意!”
安文俊聽了這話當即嚇趴,三大海碗白酒,乖乖,那是多少?差不多三斤把?
別說一人敬他三斤,就是葛小菲一個人跟他喝三碗白酒,他不醉死纔怪呢?
“嫂子哪裡人啊?”安文俊面帶笑臉,手心裡已經暗自有冷汗在往外冒了。
“現居濱海,祖籍雲南貢山,”葛小菲淡淡的開口:“我們那的人一日三餐都要喝酒,就連做菜都用白酒煮的,不用酒煮的菜沒味道。”
好吧,葛小菲這純粹是從顧曉蘇那聽來的獨龍族的故事,她並未去鑑別過真僞,不過用來唬唬這張牙舞爪的野豬安文俊卻是足夠了。
果然是足夠了,安文俊即刻就不跟他們喝酒了,讓他們先去敬旁邊的賓客,說他等下要開車不能喝酒什麼的。
把安文俊這隻野豬嚇趴後,到其它地方敬酒就顯得愈發的順利了,葛小菲剛剛嚇安文俊的話已經悄悄的流傳出去了,大家見到她時就好像見到酒神了一樣,誰也不敢站出來和她單挑。
於是,整個婚禮就顯得無比的順利,因爲沒有穿高跟鞋的緣故,所以就連別人那種腳被鞋子夾得痛苦不堪的感覺都沒有體會一下。
婚禮終於順利的落下帷幕,譚老夫人很滿意,譚先生也總算沒有露出失望的目光,還對唯仁說了句,怎麼以前沒聽你說到過,小菲不錯啊,這姑娘挺好的。
小菲聽了這話忍不住激動得內牛滿面的,在這個譚家,總算有第二個人覺得她不錯了,看來距離站穩腳跟又前進了一步。
只是在她換下那條自己縫了口袋的安全褲時,她忍不住在心裡感嘆了一番,早知道閆鳳棲那麼容易就打敗,她根本不需要在安全褲上縫這麼個東西的。
好吧好吧,情敵並不強勢,三兩下就被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於是她就有些意猶未盡,不過躺下時又想,她和譚唯仁連愛情都木有,那閆鳳棲算情敵嗎?
不算,她非常肯定的自問自答,其實說穿了,頂天了也就是一個對譚少夫人這個位置的競爭對手而已,什麼情敵哦,亂七八糟的。
雖然婚禮極其的盛大,不過新婚夜卻是極其的安靜,因爲葛小菲大姨媽提前光顧的緣故,所以什麼洞房花燭夜兩情綿綿時都已經被大姨媽給無情的趕走了。
好在譚唯仁對這所謂的洞房花燭夜也並沒有真正的去期待,反而是他上來時還給她送了碗紅糖水上來,同時還問她小腹冷不冷,要不要給她裝個熱水袋什麼的?
小腹就搖搖頭說她小腹不冷,什麼熱水袋之類的就不需要了,不過紅糖水倒是可以喝一些,反正權當喝水得了。
喝完紅糖水,她才側臉問站在陽臺上抽菸的譚唯仁,純粹是開玩笑的語氣:“貌似你對這個很有經驗啊,以前是不是經常給你女朋友煮紅糖水喝啊?”
譚唯仁本能的一愣,身體僵了一下,把手裡剛抽了一半的煙掐斷,這纔回過頭來,漫不經心的說:“沒有,我大學未畢業就去德國了,在德國倒是交過一個女性朋友,但是算不上是女朋友,而且歐洲人都沒有中國人這種講究,她們是有病進醫院,沒病不理會,沒有養生一說。”
葛小菲聽他這樣一說,貌似也有幾分道理,於是不再糾結這個事情,只說這婚禮也舉行了,等她媽回去後,她也就該找工作了。
對於葛小菲要找工作一事,譚唯仁倒是沒有反對,只說她不需要去找什麼報社狗仔之類的,他幫她聯繫了一家雜誌社的採訪編輯,她每天只要過朝九晚五的日子就可以了。
於是,葛小菲在婚禮的第三天把母親劉佳玉送走,就跟着譚唯仁回到了市區的公寓,然後開始了朝九晚五的生活。、
工作比想象的還要順利,報社的總編對她非常的好,雖說是採訪編輯,但是因爲不像報社那樣要搶頭版頭條的緣故,所以工作就顯得很輕鬆,一般要去採訪某個人物也都是提前預約好的。
日子就這樣平靜了下來,週五晚上回譚家,週一早上回市區。
週一至週五,每天早上倆人一起出門,譚唯仁開車送她去報社然後再去他公司上班。
下午下班的時候,譚唯仁如果不加班會來接她,倆人一起去公寓附近的超市買菜回家做飯,如果加班,會給她來電話,然後她一個人攔出租車回家買菜做飯等他回家。
當然,每週回譚家免不了要遇到閆鳳棲小姐,對於她那怨恨毒辣的目光,小菲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完全當她那個人是空氣。有一次她又說話來刺激她,小菲忍不住就淡淡的提醒她道:“閆小姐,你說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以我爲敵做什麼呢?如果說譚唯仁喜歡你愛你,那麼我還算是你的情敵,關鍵是唯仁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你一個人演苦情戲不累嗎?”
閆鳳棲就氣的眼淚雙滾,好似誰戳到了她的痛處似的,忍不住就攥拳低喊:“誰說唯仁哥哥不愛我的,你胡說八道,他愛我,一直都非常愛我的,如果不是你這個小三在中間橫插一腿,他肯定會和我結婚的。”
小菲聽了這話就徹底的無語了,她還小三?她和譚唯仁是相親認識的好不好?閆鳳棲懂不懂小三的含義?
像她這種,明知道人家結婚了,還糾纏着人家不放,一直在說自己愛譚唯仁的女人才是想當小三的女人。
好吧,閆鳳棲非常的想當她和譚唯仁的小三,不過偏偏譚唯仁沒有給她那個機會,所以她就悲哀到連小三都混不上的地步。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幾乎是眨眼間,葛小菲覺得才和譚唯仁回了四次譚家,就迎來了他和譚唯仁結婚一月的紀念日。
小菲不禁感嘆,上天是多麼的眷顧她,讓她當了大齡剩女,直到31歲才閃婚,卻閃來如此的鑽石老公,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老公多金而又顧家,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好丈夫模範,就連她母親劉佳玉和她通電話時都感嘆着說:“小菲啊,你這輩子能嫁到唯仁這麼好的男人,估計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
小菲也覺得母親這話說得極有道理,如果不是上輩子燒了高香,她今生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狗屎運嫁到這麼好的男人呢?
以前還想着和譚唯仁的婚姻不會長久,想着等譚老夫人死了後她可能就會被譚夫人趕出譚家去,所以並沒有打算用心去經營這段婚姻。
可在經歷了和譚唯仁這一場婚禮後,她終於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尤其是婚後的這一個月,每週和譚唯仁回到譚家,譚夫人看她的目光已經逐漸的有所改變。
而偶爾遇到譚月嬌,她對她也親切了不少,由最初的葛小姐改成了嫂子,態度語氣都極其真誠,估計也算是承認了她這個嫂子了。
於是,她的心漸漸的安定下來,既然譚家人待她如此的好,她又有什麼不滿足的?何況如果真離開譚唯仁,她這輩子肯定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男人了。
於是,她就暗地裡感激上蒼,賜給她這麼好一個丈夫,感激損友顧曉蘇,要不是她的一語驚醒夢中人,她也不會想到閃婚這個念頭的。
於是,就有了若干年後後,她還從一張老唱片裡翻出小燕子唱的那首歌: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讓我們相遇/自從有了你生命裡都是奇蹟/多少痛苦多少歡笑交織成一片璀璨的記憶/感謝風感謝雨感謝陽光照射着大地/自從有了你世界變得好美麗
葛小菲以爲,她和譚唯仁的日子就這樣安定下來,而且她漸漸的發覺,日久生情這個成語的確真實存在的。
當今這個世界,一見鍾情早就被幾分鐘熱度的戀情給蹂躪得變了性質,反而是日久生情這個成語就像女兒紅隨着歲月的推移顯得日久醇香。
不知不覺中,她習慣了和譚唯仁一起早起,習慣了和他一起手推了購物車去超市買食材,習慣了倆人一起在廚房有說有笑的準備晚餐,習慣了一起品嚐共同勞動的果實,習慣了晚飯後一起坐在陽臺上喝茶看書,習慣了晚上並肩靠在一起看一場小資的電影
甚至,習慣了晚上睡覺前和他一起把溫柔和纏綿重疊,習慣了他變幻出來的花樣,甚至會在不知不覺的就滿足他某些BT的要求。
愛一個人是什麼樣子的?
她以前其實是不太清楚的,而且以前對愛情的理解大都來自狗血的網絡小言,總覺得貌似一定要驚天地泣鬼神纔是真愛情。
如今她和譚唯仁生活在一起才明白,其實真正的愛情很簡單,就是他在身邊時你覺得安心,他不在身邊時你就開始有了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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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親們,胡楊今天抽風,六千字更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