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的演技不錯,可細細揣摩,疑點太多,畢竟是情急之下的應對之策,即便心中又腹稿,可假的永遠成不了真的。
“你怎麼看?”天啓陪着靈夕回到無極宮,酒氣未散,人卻清醒着。
靈夕神色略有迷茫,怎麼看?鳳羽與他們是相處了數萬年的同伴,要她去相信,其實,這個人一直就並非他們所見的模樣,一時之間,別說白池西玄他們,就是自己,又何嘗願意相信。
可是她今天回來,如此突然,字字句句,又明裡暗裡的帶有指向性,如果,她沒猜錯,鳳羽是故意的,故意讓她聽明白,她就是在明目張膽的挑釁,她一定知道,她認識焦漠之地的人,她這麼做的目的,不過是一個伏筆,等有一天,在白池無意知道,原來,她身上就又滅世金蓮,原來她早已與佛徒又牽連,會如何想?
好在,西玄早已知曉一些,這些事,不是她不想早早告訴他們,而是之前,她自己尚未弄明白怎麼回事,後來,又發生太多事,她來不及,也沒機會去說,到是鳳羽抓住了一個口子。
“她爲什要這麼做?”這是天啓至今都無法想通的地方。
“因爲,一開始,我就錯了,天啓,一開始,我就錯了。”時至今日,如果還想不明白,她靈夕真是白活了,金梧的說的那個秘密,她或許現在還猜測不出,可有一點,她應該明白,那就是,當初,她看到的那兩隻金鳳,的的確確有一隻是邪惡本源,但是,卻不不是金梧。
而是從一出生,就被鳳羽想辦法做了手腳,只是她想不通,當時的鳳羽並沒那麼大的神力和能耐,是用什麼方法,掩蓋了真身,如何瞞過她的眼。
“你是說,那個本該被封印的應該是鳳羽,而非金梧?”天啓一臉驚訝,果真如此,那靈夕心中可會好受?而鳳羽,竟在他們眼皮底下這麼多年,安然無事,這一切,太過荒唐了。說出來,誰會相信,就是白池和西玄他們,也難以說服。
靈夕搖了搖頭,不,她說不好,現在也做不出最準確的判斷,她相信自己,她的神知不會那麼容易被糊弄過去,她要去一趟鳳族,查一查當年她們出生的一些痕跡。
“我去一趟鳳族,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她這次回來,不會那麼簡單,天啓,她…。”靈夕難以啓齒,當初朝夕相伴,而今,竟要變成…
“我明白,你去吧,小心些,她既然有備而來,是該小心,別想多了,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管鳳羽要做什麼,有他在,她都絕不允許,她將主意打到靈夕頭上。
“我沒事,我擔心的是白池,白池對鳳羽的感情,大家都知道,我怕鳳羽利用白池,到時候,傷的最深的是白池,但是現在要與白池說什麼,無用。”
鳳羽的功課做的太足了,從她回來的一舉一動,對白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飽含深意,她在利用白池的感情。
靈夕的擔憂,也是天啓擔憂的,他知道,在乎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他能體會白池的感受,就像有一天,有人突然說靈夕如何,他是斷不會相信的,所以,目前最棘手的,其實是白池。
“我明白,現在要緊的是讓鳳羽的事真相大白,只有如此,才能讓白池看明白。”天啓嘆了口氣,誰能想到,他們等了這麼久的同伴,竟以這樣的姿態回來。
別說白池,他們現在其實心中個都有些回不過味來,而靈夕或許是最難受的。
靈夕點了點頭,飛身而去,正如天啓想的,她心中的確不好過,雖然她不善表達,可相處了數萬載的情誼,竟是虛幻的泡影,她如何面對?
西玄在天啓和靈夕離開之後,聊了幾句,也藉着酒意離開了,但是他並未回去,因爲心中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解開,因爲有太多的答案需要知道,所以他等在無極宮外,他要單獨會一會靈夕。
當看到靈夕獨自出了無極宮時,便跟上了。
“靈夕,你要去鳳族?”西玄一直最爲謹慎,大概想想,或許就知道靈夕此刻着急要去的是什麼地方,而靈夕,他問出這句話,已經說明在內心深處,還是偏向相信靈夕多一些。
因爲鳳羽的種種說辭,雖然沒有什麼破綻,可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尤其是鳳羽回來的時機,太過突然了。
“西玄,你相信誰?或者說,你想知道什麼?”靈夕早就知曉西玄在自己身後,她明白,西玄心中的疑惑,換做自己,也會如此吧。
西玄說不好相信誰,大家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年,他只想知道一個真相,只想知道,一個爲什麼,“靈夕,我同你一起去鳳族,大家都需要一個明白。”不管相信誰,對他們幾個人來說,註定都是輸的,輸了這麼多年的感情。
“好。”西玄沒有問她有關金蓮的事,是給予了他們這件這麼多年感情的足夠信任了,靈夕望着他,微微一笑。
而鳳翔宮,酒盡人散,只留下兩人對飲成雙,白池知道,大傢伙是給他騰地方,可是這人一走,獨獨剩下自己面對風雨,他反而生出幾分彆扭,這一天,從他神識覺醒,就一直在等了,可真等到了,卻是不知該說什麼。
到是鳳羽,看上去坦然許多,起身,靠近兩步,端着酒杯,目光略帶幾分真摯,望着白池,那般的認真,這種眼神,白池從未見過,那一瞬間,就像是心頭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
“白池,謝謝你,這麼多年,其實一直想跟你說這句話,如果沒有這場天劫,我或許都一直在辜負你的等待,如果不是這場天劫,我也不會明白,自己當初的任性和矯情,到底錯過了什麼,你可還依舊?”鳳羽這幾句話問的格外小心,眼神閃爍,看得出她的緊張。
到底對白池的利用裡含了幾分真心實意,或許只有鳳羽自己知道,或許,鳳羽這麼多年來帶着面具,早就連自己的心也矇蔽了,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早就分不清楚了。
白池激動的無以復加,鳳羽從未說過這些,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雙手落在對方的胳膊上,雙眼緊緊盯着對方的臉,不讓她逃避,彷彿是要確認什麼。
“鳳羽,你…說的,可是我想要等的?”這麼多年的等待,或者說曖昧不明的關係,終於要有一個結果了嗎?白池突然感謝這場天劫,真的感謝。
白池也不記得,他是什麼時候對鳳羽開始上心的,因爲太久了,久的他都忘記了,久的他已經將這種感覺當成了習慣。
鳳羽默默點了點頭,這微微的點頭,就連鳳羽自己都有些含糊,她當然明白,白池對自己的感情,也清楚自己回來的目的,可此情此景,要說沒有一點情動,騙的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這也是這麼些年,她一直與白池若即若離的原因。因爲她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們會走在兩個世界,起初,她是不屑的…而今,她想拉着白池陪她一起墜落地獄。
她與金梧是雙生金鳳,金梧其實,算的上是她的姐姐,可是,他們兩個人生下來,就註定是相生相剋的,一陰一陽,她們出生的時候,天地驟變,電閃雷鳴,一片黑暗,與其他的鳳鳥出生時的祥瑞之兆都不同。
因爲,她們中有一個是邪惡之源的轉生,將會給蒼生帶來無盡的禍害,但是,當時沒人知道,所以她們都僥倖的存活了下來,靈夕肩負着守護蒼生的命運凌駕神界衆神之上,對一些天象,有預知能力,這是父神神力傳承的天賦,別人沒發現,她卻感知到了什麼。
所以她到了鳳族,想要找到那個邪惡之源,靈夕找了當時的族長,想要知道那一段時間出生的雙生鳳鳥情況。而這一切,都被她偷聽到了。
她那時候,就察覺到自己體內隱藏的戾氣,因爲有時候性子暴躁的根本控制不住,她清楚的知道,這位神界神君要找的就是自己,於是,那時候還小小年紀的她,就想到了一個辦法,將自己身上的戾氣悄悄轉到了金梧身上。
金梧一向少言寡語,又是個有仇必報的火爆性子,更是與自己截然不同,那時候,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本能而爲,或許,真的如預言說的,她就是邪惡之源,所以做這些,覺得理所當然吧。
靈夕找到她們,見她們那般年幼,起了惻隱之心,又一時分辨不出到底哪一個是真的邪惡之源,就將她們都帶回了神界,放養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來二去,她也摸清楚了靈夕的性子,絕不會亂殺無辜,在沒有弄清楚她和金梧的真實身份前,是不可能輕易動手的。
她就是抓住了這一點,那時候起,就在靈夕面前演戲,因爲靈夕根本不知道,她早就知道了靈夕帶她們到神界的目的。
說來,金梧看上去是冤枉的,是個替死鬼,以往,她也一直這麼認爲的,她本想着,既然金梧封印了,她也就相安無事,或許就這麼過過日子也不錯,因爲她體內的邪惡之源一直沒有體現出來。
她甚至一度認爲,或許,當初,金梧真的就是那邪惡之源,而自己,並不是,憑着她的天賦,她晉升很快,又因爲與靈夕相處不錯,靈夕對她也不錯,丹藥寶物,也不吝嗇,數萬載過去,她都混到神君之位了,所以,她幾乎都忘了,當初的事。
一直到再次見到金梧,她才知道了自己和金梧的秘密,靈夕當初沒看錯,不過,她和金梧同爲邪惡之源罷了,什麼一陰一陽,其實指的根本不是這個。
金梧也知道了這個秘密,所以,她不能讓金梧再留着了,在她想要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她親手要了金梧的命,靈夕,在你面前,帶着面具隱藏了這麼多年,其實,內心深處,過的那麼小心翼翼,明媚爽朗的背後,是敬小慎微,是心驚膽戰,再沒有足夠的力量之前,不敢有絲毫差池。
因爲當初,眼看着金梧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被你封印,鳳羽不想像金梧一樣,一輩子就是個悲劇,鳳羽隱忍了這麼多年,不想像落的和金梧的下場一樣,這天底下,什麼是正,什麼是邪,如何分辨?
正也好,邪也罷,只有最後勝利者,說了纔算,若是有一天,這天地的主宰變成了自己,誰又能說,到底是誰對誰錯呢?還不是主宰者說了算?
什麼情義,不過都是爾虞我詐的勝敗罷了,她那般小的時候,就能親手設計自己的雙生姐姐,利用和算計又算得了什麼。
“鳳羽,你在想什麼?”白池碰了碰鳳羽,這時候,他可不許她發呆裝傻,她剛纔已經點頭了,這一次,他不會允許她再次逃避。
鳳羽被拉回思緒,擡頭看向對方,“白池,今後就算是地獄,你也一起陪我淪陷嗎?”哪裡,真的是一個煉獄,白池,我給你機會。也算是不負你這麼多年的真心對待了。
此刻的白池,哪裡會知道這話中真意,已是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就算是地獄,我也陪你,無怨無悔。”情話出口容易,可真要在面對的哪一天,那種痛苦,是所有人都無法承受的。
“好,白池,你會後悔的。”因爲你不光對我有請,更對他們有義,而這情義,就是你的地獄,白池,你知道的鳳羽,和你今後要面對的鳳羽,你真的清楚嗎?
鳳羽微微一笑,靠近對方胸膛,在白池看不到的角落,露出一抹邪魅之笑,她喜歡這種感覺,這場好戲,就要開始了,既是邪惡本源,自是要攪的天翻地覆纔好。
白池只當她是玩笑,輕輕摟着對方,笑的分外滿足,這麼多年的等待,終於有一天讓他等到了。
“白池,靈夕和天啓,什麼時候有孩子的?那孩子好生不錯,神力也是深厚。”狀似無意,鳳羽與他扯開話題。
說到凌天,白池搖頭一笑,“別看那小子長得招人,古靈精怪的很,往後你就知道了,這些天,神界都要被他鬧騰的夠嗆了,說起來,這孩子應該是他們輪迴時來的,他還是個蛋的時候,靈夕還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呢,你可見過這麼糊塗的娘?”
白池說着,又是一笑,看得出來,他也是很喜歡他口中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傢伙。
“看來咱們的小帝君來頭還有一段故事,哎,神帝也算是終於抱的美人歸了,這下算是得償所願了,他們的婚事,可辦了?我不會錯過了吧?”那小子身上的神力,好生了得,今天她有意的觸碰下,盡被她躲開了啦。是有意的還是無心?
“沒有,你不知道,神界開啓之後,就發生了許多事,回頭我慢慢給你講,不過他們的婚事,你肯定是趕上了。”
“趕上就好,我剛回來,需要閉關幾天,將神息好好修復一下。”
“對,瞧我,差點就忘了你剛回來,對了,我那還有些上好的丹藥,我去給你拿,你放心閉關吧,這鳳翔宮,我都替你收拾好了,不用操心。”
“恩,白池,謝謝你。”或許,多年前,她就該用上這一招,可那時候,到底還是有幾分驕傲,不屑,也不願。
經歷這一切之後,她才明白,只要能達到目的,其實,過程真的就那麼重要嗎?說是利用,你看,白池不也分外的開心嗎?她這算不算也是成全?
“還跟我說謝,好了,我去拿。”白池此刻,怕是恨不得將所有好的東西,都雙手奉到他心愛之人面前。
“恩,好。”下一步,就該想想,如何將靈夕與佛徒有所牽連的事慢慢引出來了,她知道,想要完成她心中的大計,一個人,不行,她的有盟友,想要擊垮神界,擊潰靈夕,最好的方法,就是從她身邊的人着手。
西玄今天的反應,略有些奇怪,難道,西玄早就知曉了什麼?回想了下,她所說的話,應該是沒有任何破綻,不着急,慢慢來吧。
靈夕太聰明,一定會去鳳族查探當年的痕跡,雖然早就被她清理的乾乾淨淨,就連那老族長也不知死了多久了,當年知曉他們出生情況的鳳鳥,都不在了,靈夕就是去,也是無功而返,但是,她是追着凰者的鳳翎到的神界,還沒來得急處理羲和,好在羲和現在的情況,意識模糊,被凰者送到梧桐窩中修煉去了,靈夕怕是也找不到。
幸好,她早一步解決了凰者,不用太久,只要撐過這一段時間,她將神界伏筆都埋好,再利用小巴的身份,掌控了人界,到時候,萬事俱備,就可以有資本與靈夕與神界抗衡了。
這頭,天啓也沒閒着,在靈夕離開之後,離開讓紅天暗中盯着鳳翔宮,注意鳳翔宮的一舉一動,他不能讓靈夕一個人面對這些,他的儘快找到證據。不能讓白池陷入鳳羽的柔情陷進。
就算當年,他們都錯看了,現在知道,也爲時不晚。在還未釀成更嚴重的後果之前,將一切解決,因爲他們要面對的不光是一個目的不明的鳳羽,還有一場真正的滅世天劫。
“靈夕,你是否懷疑,鳳羽身上有什麼問題?”就算真是如此,現在查,又能查出什麼結果,時隔多年,哪裡還有痕跡可查?西玄與鳳羽到了鳳族,在鳳族的藏典閣中,翻看鳳族的一些卷宗。
神君要翻看鳳族的一些老黃曆,鳳族也不好阻攔,再說,這次鳳族的凰者能得以重見天日,鳳族能度過這場劫難,都是因爲神君的功勞。
“神君,當年的事,又經歷了天劫,就算有些記載,也早已遺失了,不過,鳳族雙生邪惡之源的事,我聽老輩們說過一二,但知道的也都告訴神君了,如今,鳳族再找不到知曉情況的了。”族長老頭搖頭幌腦,這都多久前的事了,神君要查,還真是無從查起啊。
“凰者呢?”靈夕隨手翻看了一本鳳族雜記,鳳族的事看來處理的差不多了,爲何不見思遙到神界去回話?
額?老族長一臉莫名,“凰者不是去神界了嗎?怎的,神君沒見着?不對啊,安時辰,應該是早就到了好一會了。”應該不會錯過纔對啊,思遙辦事,一向很有準頭的。
“去了神界?什麼時候?”靈夕看了西玄一眼,西玄搖了下頭,並未見到。
不好,靈夕不知爲何,心中有種不祥預感,“來晚了一步。西玄,去神砥之處看看,如果不在,那凰者,極有可能出事了。”
“凰者出事?這…。”老族長一臉驚恐,鳳族可再不起折騰了,這皇者剛剛覺醒,怎的就出事了?那金梧不是已經被神界控制了嗎?再說,凰者血脈甦醒,力量已是很強大了,能出什麼事啊。
“先別驚慌,鳳族凰者,血脈甦醒,已是天地同壽,誰也要不了她的命,別聲張。”
“是,是!”老族長連連點頭,對對,還有神君在,凰者斷斷不會有事。
西玄沉眉,“我去神砥之處看看。”說完,立刻閃身不見了,如果鳳族凰者在此刻出事,說明這中間,就真的不是一點問題。
“那個羲和醒了?”之前讓落月來傳話,就是讓思遙將羲和醒後,將情況回神界稟明,者個時候,人不見了,靈夕自然想到這事上。
老族長點頭,說起羲和,真是可惜了啊,好好的一個孩子,就被金梧給折騰了,“送回梧桐窩修煉了,那孩子,也是命苦…”
“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在鳳族到處看看,不用跟着了。”
“是!”
鳳族的梧桐山,因爲凰者歸來,如今靈力比以前更加強盛了,在梧桐山,有一個聖神的地方,那就是鳳火祭壇,在這裡,靈夕來過一次,這是第二次,這裡,除了鳳族凰者,就是族長,都難以進入。
這裡,藏着鳳族所有的秘密,又上古鳳族血脈力量封印,一般人就是想要硬闖,也是沒用的,不知道,這裡能不能探尋到一些有關鳳凰雙生陰陽墜暗的一些信息。
可是,靈夕雖然能進入,可是鳳火祭壇的輪盤她卻是打不開,試了幾次,只能作罷,這輪盤,果然如傳聞說的,只有凰者之血,才能開啓,看來,還是要找到思遙。
以思遙現在的能力,誰能攔住她?
在鳳族逗留了一陣,如西玄說的,找不到任何線索,靈夕雖不甘心,也無可奈可,也是,如果這一切都是鳳羽下的一手棋,早在開局,就應該清理好了障礙,打掃好了戰場。
鳳羽,你可真的是邪惡本源真正的宿主?如果是,那金梧身上的那惡源又是怎麼回事?鳳羽即便手段再高明,也不可能轉嫁惡源,而鳳羽又如何隱藏自身的惡源?
難道一開始,她就有什麼地方忽略了?
離開鳳族,朝着神砥之處而且,路上迎上趕回的西玄,“如何?”
“不在!”西玄無奈搖頭。
其實靈夕原本也沒抱多大希望,她直覺思遙出事了,應該就是在去神界的路上出事了,是誰要攔着她?
“靈夕,凰者到神界,可是找你?”
“沒錯,前兩日,我讓落月來傳話,問了一些事,讓她有結果到神界稟明。”
西玄沉默看向靈夕,“何事?”明顯,這凰者失蹤,就是與靈夕要知道的事有關。
“你還記得,當初神界開啓前,發生的一些事,雁霞嶺的事,還有當初我被偷襲的事。”
“會是因爲這個?”本以爲會是和鳳羽有關,那時候,鳳羽不是還在金梧體內嗎?那這一位又是是誰,怎有這麼大的本事?
靈夕沉默以對,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