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我不讓!你若是想要動流白,你就從我屍體上跨過去!”雲舒宛若一隻保護雛雞的老母雞一般,伸出手,擋在顧流白身前,擋住顧天楠,雙眼惡狠狠的瞪着顧天楠。
“你……”顧天楠氣急,揚起手就要給雲舒一巴掌,但始終這一巴掌沒有落下。
“你打啊!你打死我算了!打死我一了百了!我也不用在這氣你了!你倒是打啊!趕緊打死我!死了就能眼不見爲淨了!”雲舒撒潑的叫嚷起來。
顧天楠一聽這話,眼中閃過一抹愧疚,收起手,嘆息一聲,目光則是恨鐵不成鋼的瞪視了眼顧流白,“孽債!孽債啊!”
雲舒臉上極快的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
“天楠叔叔,天水靈芝恐怕不止一株吧?”雲臣景淡淡看了眼雲舒,對顧天楠說道。聲音森冷到了極致。
顧天楠的背影一僵,神情也在剎那間尷尬到了極致。
“雲王爺,天水靈芝自然不止一株!”
站在一側的顧流風開口了,雙眼侵染着冷笑,“但我母親大人受老祖宗所託,掌控祖地鑰匙,想要入祖地,需顧家家主領顧家九大長老入祖地,求我母后開門!”
雲臣景與君凌煙對視一眼,眼中閃過明瞭之色。
“顧家向來言而有信,顧家家主不會是因爲個人顏面的問題,所以在這,給我們上演苦肉計吧?”
雲臣景目光瞬間變得冷冽了起來,“水國與我火國雖多有衝突,但涉及到國家臉面恐怕水國國君也不會同意顧家家主任意妄爲吧?”
雲臣景說得漫不經心,卻讓顧天楠嚇了一大跳,雲臣景這稱呼的變換,已經說明了問題嚴重性,他連忙搖手,“雲王爺,我絕對沒有要挑起兩國紛爭的意思!我馬上帶大家前往祖地。”
說完,即刻面色惶恐的在前面帶路。
看向顧天楠三父子的背影,雲臣景脣角泛起一抹冷笑,推着輪椅跟在了三人背後而去。
在前往顧家祖地時,顧天楠已經派了管家,請顧家九位長老前往顧家祖地。
當他們到達祖地時,衆多長老也差不多抵達祖地。
“家主,請您給我們一個解釋!”顧家大長老顧孜銘滿臉怒氣的看向顧天楠,“我們之前因爲您受重創,已經拿出一株天水靈芝當做診金了。”
“是啊!家主,您這是怎麼回事?”
一聲聲質問,讓顧天楠尷尬了。
當顧天楠解釋了完天水靈芝被顧流白用了後。
衆長老瞪大了雙眼,集體怒吼,“什麼?把天水靈芝給那個廢物用了?暴殄天物!太暴殄天物!就算給流風用也比這個色胚用強啊!”
站在顧天楠身後的顧流白,臉色氣得發白,並眼神陰毒的掃了眼顧家衆長老。
“長老們,你們這話太過分了!我這個當孃的手中明明有救治我兒子的藥物,難道我應該眼睜睜的看着我兒子廢掉麼?”雲舒一聽這話,不樂意了,站出來對長老們噴道。
“對!他這個廢物就算眼看要死,也不配
動用到天水靈芝!”
顧孜銘冷冷掃視了下顧流白,不屑的從鼻孔中哼出一聲冷哼,“再者說,死了還好,這種只懂得吃喝嫖賭的垃圾,活着就是在浪費我顧家糧食!”
“大長老,您……您……”雲舒氣得臉面不斷髮抖,顧孜銘這話實在是太氣人了!
顧孜銘對雲舒這一家子無賴,是恨得牙癢癢的!
曾經,顧家在顧流白的母親上官婉兒管理下,蒸蒸日上,自從雲舒帶着三個孩子來到顧家後,顧家內外無不在這母子四人的囂張氣焰籠罩下,整個顧家都,彰顯了頹勢。
完全可以說,這顧家就是被雲舒母子四人搞得烏煙瘴氣。
所以整個顧家除了顧天楠之外,其餘人對雲舒母子四人完全沒有任何好感,都恨不得把這四人給活撕了!
“顧家家主,你們顧家的事情,請你們回頭解決!該給我們的天水靈芝,請立即支付!”雲臣景淡淡的出聲,打斷了顧家長老們與雲舒一家子大眼瞪小眼。
“不行!天水靈芝今年既然從祖地取出了一株,就絕對不能再取第二株!”顧孜銘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絕了雲臣景。
顧孜銘的話音剛落,雲臣景冷淡的目光就落在了顧天楠的身上。
顧天楠的冷汗“唰”的下,流了下來,僵着一張臉對顧孜銘說道,“大長老,借一步說話!”
“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要說的話,現在就說!不說的話,我們撤了!”顧孜銘再次從鼻孔中不屑的冷哼一聲。
顧天楠無奈,只能傳音把雲臣景三人的身份,告訴了顧孜銘。
顧孜銘一聽雲臣景、君凌煙、花弄影三人的來頭,瞳孔皺縮了下,臉上神情卻沒有半分變化。
聽完,顧孜銘用詭異的眼神看向顧天楠,把顧天楠盯得發毛後,顧孜銘漫不經心的說道,“這天水靈芝的份額是老祖宗就流傳下來的規矩,一年,我們顧家最多隻能取一份!”
說着故意的頓了頓,“既然你的那份被你的廢物兒子用了,那你自己想辦法把欠別人的份額填掉!”
顧孜銘說完,看向君凌煙三人,“我相信三位的長輩,不是不講理的人!這欠你們天水靈芝的不是我們顧家,而是顧流白!”
“我們只認你們顧家欠我們一株天水靈芝。”君凌煙脣角微勾,“至於怎麼協商,我們早就說過了,這是你們顧家的事!”
君凌煙的話,讓場中顧家的所有長老,臉色都變了幾變,互相對視了一眼,悄然商量起來。
在顧家長老們暗中相商時,君凌煙目光中閃爍着一抹不耐煩。
自從進入顧家之後,一波三折,尤其是雲舒幾次三番的挑釁,已經讓她的忍耐到了極致。
現在這羣顧家長老們還這般推三阻四,讓君凌煙忍不住爆發了。
顧孜銘目光微微閃爍了下,看向顧天楠,“若想要得到的天水靈芝,這就要看家主的意思了!畢竟夫人掌控着進入祖地的通道。至於我們,完全同意家主的意見!”
顧孜銘說完,冷笑一聲,讓
開了身子。
其餘長老也是戲謔的瞅了眼顧天楠,悄然讓開了身子。
顧天楠的臉色僵住。
最終,他閉了閉眼,雙眼變得堅定了起來,跨步向遠處的一座氣勢恢宏的祖屋走去。
顧家祖屋裡,擺滿了靈位,大鼎上插着三支香,禪香燃燒的白煙繚繞了整個祖屋內部,禪香味令人精神一震。
一位素衣的中年婦女盤膝坐在靈位排前的蒲團上,一陣水藍色光芒在她身上騰空。
顧天楠推開祖屋的大門,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他的目光落在這位素衣中年婦女身上時,全身一震,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愧疚以及心疼之色。
他望着中年婦女的背影,沉寂了良久,最終輕聲的喚了句,“婉兒……”
這個婦女,正是顧流風的親生母親:上官婉兒。
盤膝坐在靈牌下的上官婉兒身形微震,身周盪漾在外的水藍色光芒驟然收斂,收功後的她,卻沒有回身,聲音淡漠的傳了過來,“你來做什麼?”
聽到這淡漠得不含半點感情的聲音,顧天楠臉上表情複雜而痛苦。
“老爺!”雲舒見顧天楠僵在原地,身形顫抖,目光閃過惡毒之色,滿開聲喊道,“您不能不顧及流白啊!”
雲舒的聲音,讓顧天楠與上官婉兒的身形同時一僵。
“婉兒,我這次來……這次來……”顧天楠脣角囁嚅了下,說了半響卻依舊沒有說完整一句話。
“現在並非一年一度祭祖時期,老爺來祖地幹什麼?”上官婉兒站起身後,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向顧天楠。
顧天楠神情變幻不定。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娘!”顧流風驚喜的向上官婉兒衝了過來。
上官婉兒在見到顧流風時,目光微微顫動了下,最終變得柔和起來,“風兒……”
顧流風投入了上官婉兒的懷中,緊緊地抱住。
九年了。
自從九年前,上官婉兒宣佈閉關後,他就不曾再見到上官婉兒一面。
本來,每年趁着顧家祭祖,他是有機會見到上官婉兒的,但因雲舒的刁難,九年來,他不曾參加過一次祭祖活動。
上官婉兒摟着顧流風的手,微微顫抖,臉上更是顯現出一抹黯然,“風兒,你恨娘麼?”
“不恨!”顧流風枕在上官婉兒肩膀上的頭,微微搖了搖。
上官婉兒欣慰的笑了。
“上官婉兒!”就在兩人沉浸在相見的喜悅時,雲舒跳了出來,“你們唧唧歪歪完了沒有?趕緊打開祖地大門,讓我們進去,拿天水靈芝!”
雲舒的話,驚醒了兩人。
上官婉兒看見出現在顧天楠身邊的雲舒時,臉上表情僵了下後,立刻冷了下來。
“看什麼看!”雲舒見上官婉兒看過來,宛若一個勝利的王者一般,高傲的擡起頭,“再怎麼看,顧天楠他現在都是我的男人!”
雲舒的話,讓上官婉兒母子兩人的眼神都瞬間冷冽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