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桑這幾日垮下的臉終於露出笑意,孟靈湘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夏桑看到孟靈湘笑了,哀怨的望着孟靈湘,但也覺着自己有些幼稚,不好意思告退。
孟靈湘正要去書房找莫北霄,卻在半路上看到了安生,她心中一喜,和安生打招呼,也不知道這幾日安生吃錯了什麼藥,整日的看不見人影,就算是看到了孟靈湘也離開拔腿就跑,孟靈湘追也追不上。
她看到安生就想起前世的弟弟,忍不住把他當作弟弟一般的寵愛。
“安生你怎麼在這?”孟靈湘含笑看着安生,彎彎的眼睛裡像是藏着滿天星河,“正好,我這幾日製出了一種能去除你臉上的疤的藥膏,你跟我到藥房去我拿與你。”
安生沒有說話只是拿着一雙滲人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孟靈湘,孟靈湘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下自己,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模樣,“安生,你怎麼看着我做什麼?”
孟靈湘心裡有些慌,她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往四周看了看卻又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她笑着跟安生打招呼,安生沉默的望着她,眼底的情緒十分濃烈,孟靈湘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安生打暈。
孟靈湘再醒的時候是在一個山洞裡,她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腳上被人綁了一個鏈子,鏈子的另外一頭連接在山壁之上,山洞裡放了不少的生活用品,她坐着的地正是一張牀,上面的花紋和有些破舊的模樣與安生之前的山洞裡的那張極爲相似。
對了,安生!孟靈湘記起昏倒之前正是在和安生說着話,是安生將她打昏綁到這個地方的不成?孟靈湘心情十分複雜,她不知道安生爲何突然綁架了她。
孟靈湘在山洞裡等了一會兒纔看到安生抱着一堆的東西進了山洞,她看着安生把東西放桌子上,左看右看就是不願意望向她的方向,像是在心虛什麼。
她嘆了口氣,“安生。”
安生突然聽到孟靈湘喊他的名字忍不住跳了起來,又強忍下假裝鎮定的看向她,在孟靈湘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就大聲的說道,“我不會放你離開的!你別想逃出去!”
“安生,你爲何要把綁我回來?”孟靈湘問道。
安生抿了抿嘴巴,別過頭去,彆扭的說道,“我不喜歡你和那個人這樣親密,明明,明明是我撿到你的。”
那個人?孟靈湘猜出安生指的是莫北霄,但十分好奇安生爲何會這樣敵視莫北霄,“安生你爲何不喜歡北霄?”
“你不許叫他!”安生炸毛一般的叫喊着,“我喜歡你,但是你卻天天跟那個人在一起,我只能把你綁回來,這樣你就是我的了。”
“你喜歡我?”孟靈湘睜大眼睛,十分震驚,她一直把安生當做弟弟,之前本以爲他只是鬧些彆扭沒想到他竟然是在吃醋,“安生,我一直都把你當弟弟……”
“你閉嘴!”安生卻發起狂來,眼底血紅色一片,紅血絲布滿本清澈的眼睛,他這個模樣嚇到了孟靈湘,安生痛苦的低嚎着,“我不想聽你說這些話。”
他在孟靈湘身旁放下一些水和食物就離開了山洞。
孟靈湘來不及攔住他,安生就消失在山洞裡。
只是這件事讓她十分驚訝,想站起來追安生,腳下的鏈子卻讓她到距離山洞口不遠處就停下,無奈之下孟靈湘只好安靜的呆在山洞之間。
安生過了不久就回來了,手裡還拿着孟靈湘愛吃的杏仁酥,討好一般遞到孟靈湘的手上,“你愛吃的我都會爲你拿到,你喜歡的我也會爲你做到,你喜歡我好不好,我不會比他差的。”
他像在證明着什麼,一直把手裡拿着的杏仁酥遞到孟靈湘的手上。
孟靈湘看着安生那雙清澈而帶着期盼的眼神,啞然。她想拒絕安生,但又怕他想之前一樣發狂,只好沉默,什麼也沒有說,安生看她沒有回答,自嘲般的嗤笑一聲。
孟靈湘沒有和安生起爭執,兩人相安無事的住了兩日,期間安生也沒有對孟靈湘動手動腳,即使是在這樣冷的天氣他也是在距離她不遠處打了個地鋪躺在地上睡着。
這幾日從安生斷斷續續的述說裡孟靈湘也能理出安生這樣做的原因,原來安生在救了孟靈湘之後,在相處之中漸漸地喜歡上了她,但後來孟靈湘帶回了莫北霄,之後更是與莫北霄卿卿我我,安生看到了十分難過,於是就開始玩失蹤。
可在孟靈湘與莫北霄將韓八兩的事情解決了,兩人之間的感情越來越好,安生心裡的痛苦也越來越折磨着他,但安出寡言,也不懂得表達自己就採取這樣粗暴的方式。
安生雖然綁架了孟靈湘,但對於孟靈湘很好,每日精心的照顧着孟靈湘,像一隻狼守護着自己心愛的寶貝,孟靈湘雖然心情複雜,但也沒有去刺激安生,沒有說要離開,只安心等着莫北霄帶人找來。
孟靈湘在山洞裡有些無聊,想起之前答應安生要爲他治療臉上的疤,就拿出之前特地爲安生制的藥膏,囑咐安生一日三次的擦,安生很聽話,擦了兩日,安生臉上的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變淡。
雖然孟靈湘嘴上沒有說拒絕,但安生能從她時不時的晃神,還有疏離的動作裡知道她根本不喜歡自己,這讓安生十分痛苦,他想要之前那個和他笑,關心着他的孟靈湘,即使孟靈湘十分乖巧,沒有想要逃跑的模樣,安生仍然擔心,整日的守候在孟靈湘身邊。
這日安生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壺酒,孟靈湘聞到這味道就知道是上次莫北霄帶她去喝過的十里香,這香味即使是在十里之外也能聞出。
安生爲孟靈湘倒了一杯,“孟姐姐你愛喝這酒,這是我特地爲你去買的,你嚐嚐看。”孟靈湘卻不肯喝,這酒雖然好但後勁十分足,她現在被安生關了起來,怎麼敢喝這樣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