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突然醉酒

“長公主想要的東西,微臣一直備着。這回,長公主可要藏好了,免得微臣日後後悔,再從長公主這裡拿回來了。”

說完,也不待鳳瑤反應,他僅是朝鳳瑤勾脣溫潤而笑,隨即便緩緩起身,踏步朝不遠處的屋門而去。

鳳瑤怔然的望着他的脊背,微微出神,待得他開門而出後,她才稍稍回神過來,待得指尖一動,輕緩的打開錦盒蓋子,才見錦盒之中,一隻鎏金的虎符靜靜而躺,色澤明麗,形狀突兀,卻又是,無端的厚重攖。

那顏墨白啊,終歸還是將這枚虎符交到她手裡了,本也以爲憑顏墨白這腹黑深沉的性子,定也要大肆的拐彎抹角一番,卻是不料,他終歸是不曾耍花招,就這麼極是直接的,將虎符親手遞給她了。

瞬時之間,思緒層層蔓延,起伏不絕,目光,則怔怔的落在虎符,良久不曾回神。

屋內氣氛沉寂,牆角焚香縷縷,淡香撲鼻。

那不遠處的案臺上,喜燭與喜果並排而列,而那不遠處的圓桌上,則是糕點成羣,種類與色澤繁複,待得乍然觀望之間,則覺琳琅滿目。

待得回神後,鳳瑤便轉眸朝四周觀望,入目之處,卻是雕欄玉柱,處處熟悉。

那顏墨白啊,不知用了多少人力與物力,竟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爲她打造一間鳳棲宮,只不過,縱是如此啊,也改變不了逢場作戲的事實,更何況,她姑蘇鳳瑤啊,在幼帝成人之前,都是會住在深宮,操盤一切,待得幼帝成人之後,便也該是十幾年後了,那時候,自也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她是否還會真正入住這攝政王府,自也是說不準償。

再加上,國仇家恨,齊齊壓在肩頭,十幾年後,她是否在報仇雪恨中有命活着,也是,未知之事。

思緒翻轉,一時之間,所有的思緒與嘈雜層層而來,複雜上涌。

鳳瑤瞳孔也驀的複雜幽遠了幾許,待得兀自沉默半晌後,她才稍稍回神過來,隨即極是小心翼翼的將錦盒收好在寬袖中,而後緩緩起身,踏步朝不遠處的圓桌而去。

奔波一夜,而今是滴水未進,此番突然間鬆懈開來,便也覺,腹中空空。

而今新婚的禮數,倒也顧不得什麼了,鳳瑤捉了桌上的大紅喜筷,隨即便在桌上隨意遊移,兀自而食。

這些糕點,色澤極是明豔,入口之味,也是極好,待得幾塊糕點逐一下肚後,鳳瑤才稍稍擱了筷子,正要起身至不遠處的妝臺拆卸髮鬢,不料足下未動,身形未起之際,不遠處的雕花門外,突然揚來了王能的嗓音,“長公主,皇上已是趁國師不備,領人出府了,此際可要差人攔住皇上,將喜宴參與了再走?”

剛毅幹練的嗓音,抑制不住的卷着幾許無奈。

鳳瑤心底有數,自家幼帝的性子如何,這王能也是清楚,想來今日若非自家幼帝表現得極爲抗拒甚至不顧一切的要離去,這王能,自也不會無奈到來她這裡請示,詢問是否要略微強硬的攔住幼帝。

思緒至此,鳳瑤眉頭微微一蹙,卻是並未言話。

僅是片刻,王能在外繼續無奈而道:“皇上連喜宴都未參與,便已強行出府,離去時,還曾咒罵攝政王,言辭污穢,幾名朝臣目瞪口呆。也不知此事,是否會傳到攝政王耳裡。”

鳳瑤眼角一挑,面色微沉,心底深處,卻是並未太過訝異。

她心底自是有數,自家幼帝不喜顏墨白,是以更也不喜她與顏墨白大婚,從而,舉止與言論皆是惱怒不恭。

只不過啊,有些事,並非是不喜去爲,便可不爲,身不由己這種感覺,自家幼帝不懂,更也不曾體諒,加之性子倔強生硬,這纔是,她最是痛心無奈之處。

看來,便是國師,也無法真正震住自家幼帝了。昨夜國師纔對自家幼帝說教過,而今纔多久,自家幼帝,便又開始爲所欲爲了。

越想,心底的無奈之意便也越發強烈。

鳳瑤目光深邃幽遠,仍是並未立即回話。

待得周遭氣氛沉寂許久後,她才神色微動,薄脣一啓,扯聲嘶啞而道:“讓他去吧,皇上如今的脾性,着實倔強得緊,待得大婚過後,本宮回宮了,再去向他解釋。”

嘶啞不堪的嗓音,似如被什麼東西徹底碾碎一般,啞然得不成調子,卻又莫名的卷着幾許無力與蒼涼。

待得這話一落,門外便揚來王能恭敬的順從聲,而後,外面便徹底恢復了平靜,一派沉寂安然。

鳳瑤皺着眉,思緒久久難平,仍是半晌回神後,竟也連拆卸髮鬢的心思都無,僅是稍稍起身朝不遠處的軟榻坐定,隨即斜靠而倚,指尖微微而起,抵住側額,眸眼微微一閉,兀自整理起伏凌亂的心緒。

周遭沉寂,無聲無息,安靜凝然。

牆角的焚香,輕煙縷縷,淡香縈鼻,竟也是鬆緩不了緊繃的神經。

時辰一點一點悄然而過,靜謐安然,又或許是一夜行車勞累,此際本是閉眸理思,但不久後,竟是睏意來襲,逐漸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之處,突然有幾道急促的腳步聲驟然而起。

鳳瑤被驀的驚醒,待得驟然掀開眼皮時,那些腳步聲已然停在了雕花門外,而隨之而來的,則是侍奴恭敬緊張的嗓音,“長公主,王爺醉了,此際可要扶王爺進來。”

鳳瑤瞳孔微縮,眼角一挑,面色並非太善。

又因,此處終歸是顏墨白的主屋,而今這廝喝醉了,自也該入主屋休息纔是。她與他的大婚,不過是作戲罷了,是以,主次之意,她姑蘇鳳瑤自也分得清楚。

思緒至此,鳳瑤也不耽擱,當即扯聲而應。

這話一落,便見不遠處的屋門頓時被人推開,有兩名侍奴正扶着醉軟如泥的顏墨白踏步入屋,待將顏墨白扶着癱倒在那大紅的喜榻上後,大抵是見鳳瑤正一直淡眼望着,侍奴們也滿身緊張小心,而後也不敢多呆,正要轉身出屋,不料足下還未靠近屋門,便聞鳳瑤嘶啞冷冽而道:“攝政王既是醉了,爾等便留在這裡,好生服侍。”

尾音一落,兩名侍奴怔得不輕,紛紛足下一停,下意識的滿目愕然朝鳳瑤望來。

按照他們心底的規矩,大婚之日,若是新郎醉了,自有新娘服侍纔是,怎如今到了自家王爺這裡,竟成了小廝服侍?

雖心底下意識的驚愕,奈何待思量了片刻後,兩名小廝便也回神過來,心頭有數。

畢竟是金枝玉葉,自也做不來伺候人的事,是以,新婚之日讓他們留守伺候也是自然。只不過,待得他們強行按捺心緒的要轉身再度靠近牀榻時,則見方纔還分明爛醉如泥的攝政王,此際竟已稍稍掀開了瞳眸,那雙幽遠似有略微模糊的瞳孔驀的朝他們掃來,待得他們愕然一怔之際,他薄脣一啓,嘶啞吞吐的出了聲,“出去。”

短促的二字,並無攜帶任何情緒,然而乍然入耳之際,卻莫名的透着幾許不容人拒絕的威脅。

小廝們雙雙面色陡變,不敢耽擱,當即朝顏墨白與鳳瑤彎身一拜,而後便急忙轉身,小跑離去。

待得小廝們在外將屋門再度合上,一時之間,屋內氣氛再度恢復了平靜。

鳳瑤挑眼朝顏墨白望去,刻意迎上了他那雙略微飄忽的瞳孔,嘶啞而道:“攝政王未醉?”

這話一出,顏墨白並未立即言話,僅是手腳並用,極緩極慢的坐了起來。

相較於往日的清風儒雅,他此際的動作,着實是顯得極不利索,然而那雙略微發紅的俊臉上,竟也掛着從容淡定之色,奈何即便如此,他那雙飄忽不定的眼睛,卻終歸是泄露了他的醉意。

這廝似是真的醉了,便是強行鎮定,卻也還是醉了。

鳳瑤心頭有數,淡然觀他。

顏墨白那雙飄忽的目光則朝鳳瑤落來,薄脣一啓,只道:“有時候,醉便是醒,醒便是醉,這二者之間,並無明確界限。是以,若論微臣是否醉了,微臣也無法確切的回答長公主。”

是嗎?

這廝倒是定力十足,舌頭都有些打不直了,竟還能如此淡定的與她繞着彎子。

只不過,這廝好歹也是攝政王,一手遮天,倘若這廝不開口,不願喝醉的話,那些入宴的朝臣,何人又有膽敢灌他的酒。

思緒至此,鳳瑤神色微動,低沉而問:“攝政王雖無法確切的回答本宮,但本宮也能憑攝政王的醉態,看出攝政王的醉意。”

說着,嗓音稍稍一挑,“那些入宴的朝臣,灌攝政王酒了?”

顏墨白輕笑一聲,“也非是灌。不過是大喜的日子,衆人皆樂,是以便多喝了幾盞罷了。”

衆人皆樂?

短促的四字,驀然入耳,鳳瑤瞳孔微縮,心底涼風四起。

想來今日她與顏墨白大婚,那些朝臣,並非真正喜樂,而是,在大鬆一口氣的釋然吧。畢竟,朝臣皆視她姑蘇鳳瑤爲夜叉,誰人都不願她這尊大佛嫁入自己家裡,是以,而今塵埃落定,她終歸是入了顏墨白家門,那些朝臣啊,何來不高興,何來不釋然,又何來,不欣悅喜樂?

思緒至此,鳳瑤面上也抑制不住的漫出了幾許冷謔與複雜,待得片刻後,她纔回神過來,目光再度迎上顏墨白那雙飄忽的眼,低沉而道:“酒這東西,並非好物。日後還是少喝爲好。”

“長公主這是在關心微臣?”他瞳中頓有微光滑過,平緩而問。

鳳瑤淡然觀他,“本宮只是擔憂,攝政王醉軟如泥,參不了夜宴罷了。”

“長公主放心便是,微臣便是再不濟,自也不能在大婚之日丟了禮數。”他言笑晏晏的回道,嗓音依舊略微饒舌,但卻並不嚴重。

待得這話落下後,他神色微動,似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繼續道:“論及微臣的酒量,那許儒亦的酒量,着實極淺,微臣桌桌敬酒,待行得許儒亦那桌,則見許儒亦已是大醉淋漓,口吐不止。長公主猜,最後那許儒亦如何了?”

鳳瑤眉頭驀的一蹙,並未立即言話。

顏墨白則飄忽靜然的觀她,頓時勾脣笑了,“長公主蹙眉,可是在擔憂那許儒亦?”

鳳瑤下意識的斂神一番,淡然觀他,“攝政王倒也容易多想。本宮不過是隨意蹙眉,便得你如此招呼,說來,攝政王倒也着實敏感。”

淡然無波的嗓音,卷着幾許鎮定與威儀,待得這話一落,她嘶啞的嗓音稍稍一沉,極爲自然的將話題繞了回來,“攝政王倒是說說,皇傅,究竟如何了?”

顏墨白頓時輕笑出聲,似如聽了笑話一般,莫名的笑得懶散暢然。

待得片刻後,他才稍稍止住笑意,薄脣一啓,朝鳳瑤慢騰騰的道:“最後啊,許儒亦也不過是伶仃大醉,也不過是,癱倒如泥,也不過是,小廝扶他回府之際,他突然酒性上涌,狂然掙扎,而後,竟身形不穩,恰巧撞了後院的假山。嘖嘖,額頭瞬時血流不止,血流不止啊。這回,京都的第一公子許儒亦,該是破相了。”

破相?

這話入耳,鳳瑤神色驟然一緊,思緒翻騰搖曳之際,她眉頭再度抑制不住的皺了起來,低沉而道:“攝政王可有差人爲皇傅的傷口醫治包紮?”

顏墨白輕哼一聲,懶散吞吐而道:“發狂的酒癲子,無人能靠近。許儒亦是一路滴血,一路四躥出府。微臣雖差人跟着了,但也不知許儒亦會否勒令小廝不要跟隨,從而,跌跌撞撞的,摔入那些曲水流河之中,淹死了,呵,呵呵。”

懶散醉然的嗓音,莫名的戲謔十足,調侃十足。

然而這話落得鳳瑤耳裡,卻是複雜騰騰,起伏難耐。

許儒亦此人,乃她朝中的左膀右臂,務必是出不得任何閃失。

更何況,他滿腹深情,對她姑蘇鳳瑤並不薄,縱是她不能回覆他什麼,但也不能,讓他性命受到威脅。

思緒至此,鳳瑤頓時從軟榻上起了身。

剎那,顏墨白瞳孔一縮,懶散的嗓音驟然變得有些低沉,“長公主做何?”

鳳瑤嘶啞而道:“許儒亦乃我大旭皇傅,自是不容有失。”

這話一出,不待顏墨白反應,鳳瑤已乾脆的踏步往前,迅速朝不遠處的屋門而去。

則是瞬時,身後突然有腳步聲與衣袂聲迅速交織而近,則是片刻,她的手腕已被顏墨白死死扣住,“大婚當日,長公主是要擔憂那許儒亦,從而滿身大紅的嫁袍,當街去尋那許儒亦?”

他這話極爲陰沉,冷冽森然之意也極爲難得的濃烈開來。

大抵是着實醉了,本性微怒,是以,連帶常日的懶散圓滑之性,竟也是裝不出來了。

鳳瑤眼角微挑,倒是鮮少見過顏墨白這等模樣。歷來之間,這顏墨白一直都是溫潤有禮,從容圓滑,也歷來不曾在她面前醉過,而今這回,倒是突然間醉成了這樣,便是脫口而出的話,竟也是威脅重重,冷硬重重。

這廝,莫不是藉着酒勁兒,竟要以下犯上?

思緒至此,鳳瑤面色也再度沉了下來。

“放開!”她嘶啞沉寂而道。

顏墨白猶如未覺,依舊將她的手腕扣得極緊,則是片刻,他突然輕笑一聲,緩道:“長公主擔憂那許儒亦作何。那許儒亦也非蠢然之輩,何能容易淹死。倘若他此番當真因醉酒而淹死,這等蠢笨之人,長公主留在身邊也無用……”

這話入耳,鳳瑤是越聽越牴觸。

未待顏墨白將話言完,她已是清冷嘶啞而道:“人命在攝政王眼裡,可是都如草芥?那許儒亦再不濟,也是本宮親自引入朝堂之人,更是一心忠實本宮之人,無論如何,本宮定容不得他出半點閃失。”

這話一出,顏墨白瞳孔驟然一縮,面上的笑容驟然一僵。

鳳瑤也不多言,僅是強行掙開他的手,再度迅速往前。

奈何,足下剛行一步,便被顏墨白從後突然抱住。

鳳瑤眉頭緊蹙,猛然掙扎之間,二人齊齊倒地,滾了兩圈,隨即之中,兩人紛紛出手而鬥,分毫不讓,則是半晌後,顏墨白終於是將鳳瑤壓在了身下,兩手也死死困住了鳳瑤的雙臂,使得她全然動彈不得。

望着顏墨白那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又掃了掃他那雙惱怒而又迷濛發紅的雙眼,鳳瑤頓時有些急了,待得正要言話,不料顏墨白突然一吼,“那許儒亦處處都好,你爲何不下嫁於他?我顏墨白處處不濟,處處冷血無情,長公主你,又爲何要嫁我?可是歷來便金枝玉葉慣了,便不知被人踐踏尊嚴是何感覺?又或是歷來便習慣了旁人對你的好,是以,便蒙塞耳目,將旁人對你的好,視如草芥,視如糞土?一文不值?”

鳳瑤驚得不淺,神色搖曳不定,當即而道:“顏墨白!你醉了!”

“我未醉!醉的是長公主矇蔽耳目,不願遵從心底之意!醉的是長公主你,明明有心有情,卻要,故作清冷傷人。我今日便要好生看看,長公主對微臣,可是,也有覬覦之心。”

醉態磅礴的嗓音,怒意濃烈。

他那雙發紅的瞳孔風起雲涌,起伏十足。

鳳瑤頓時臉色驟變,渾身發緊,待得心底暗叫不好,當即要出聲大喚王能,卻是不及開口,顏墨白竟突然猛然低頭,那涼薄的脣,竟突然吻住了鳳瑤。

什麼叫脣齒相依,此生之中,從不曾經歷過,但如今突然接觸,渾身上下,竟是僵硬難耐,恥辱至極,更也,暴怒至極。

鳳瑤猛烈的開始推搡,卻掙不開他厚重的鉗制。

僅是片刻,嘴裡,竟也突然有血腥味四溢,陣陣濃烈。

鳳瑤眉頭緊蹙,幾番掙扎之下,渾身也終歸是疲憊至極,失了力道,而那顏墨白,竟突然伸手,扯上了她腰間的玉帶。

意識到這點,鳳瑤瞳孔瞪大,瞬時之間,所有的惱怒與恥辱,竟已開始化爲驚恐。

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再度猛烈掙扎,而待得指尖厚重的觸碰到顏墨白的左肩,竟覺指腹下莫名的溼潤一片,而暴躁狂然的顏墨白,竟也抑制不住的悶哼一聲,渾身也跟着驀的一僵,動作也瞬時而停。

鳳瑤神色起伏不定,當即擡指而觀,才見指腹下竟是鮮血片片,這剎那之間,她再度驚得不淺,憶起昨日顏墨白與她深山尋人,便已肩膀溼潤出血,是以,她心底陡然瞭然過來。

這廝受傷了,且許是昨日前便受傷了!

又是誰,敢在這京都城內敢與顏墨白作對,更還能傷到他?這顏墨白一手遮天,更武功不俗,連她姑蘇鳳瑤都不是對手,是以,又是誰人,竟能如此傷到這顏墨白?

剎那之間,思緒狂涌,驚愕失神。

奈何則是片刻,顏墨白已再度垂頭而下,糾纏而起。

---題外話---親們節日快樂,望親們吃好玩兒好喝好,國慶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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