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晌,容錦歌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被耳尖的南宮琰聽了個正着,找到了一處平坦的地方,後面便是小溪,他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危險,隨後放心的把她安排在這:“等下,我去抓幾條魚來。”
“好。”
羞澀的一笑,他們上午吃的那一頓飯說早上不早上,中午不中午的,導致了他們中午沒有吃東西,現在這還未到晚上就餓了,着實的讓她感覺到自己就像是個飯桶一樣,嘴角含笑的看着小溪水裡正在奮勇抓魚的人,閒來無事就在這附近拾點柴火,等會好讓他給自己烤魚吃。
拍拍手,起身,在南宮琰視線範圍內撿柴,沒一會就撿到了一些,當抱着柴回身的時候,不經意間見到一朵粉紅色含苞待放的花,在這山裡看見一朵花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大驚小怪,可她眼裡的這朵花可是比別的要好看的多,不但如此,這花下面卻是七片葉子,而離着七片葉子的下方一寸的地方又長着九片葉子。
她傻傻的抱着木柴在那朵花上數葉子,仔仔細細的數了好幾遍,一點都不錯,高興的扔掉手裡的東西,剛跑過去,小腿肚子就被一個東西狠狠的給咬了一口。
輕呼出生:“恩……好疼。”
南宮琰聞聲回眸,見到容錦歌跪坐在草地上,緊蹙雙眉,一轉眼的功夫,人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焦急的問:“怎麼了。”
“小腿剛纔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容錦歌擰着眉,剛纔那一陣的刺痛讓她恍惚了下。
南宮琰輕輕的揭開她的長裙,瞧見雪白的裡褲上有兩小處的血印,揭開一開,傷口發黑,居然是被蛇咬的,而且還是毒蛇,南宮琰臉色鐵青,轉頭看着四周的草地上,回眸道:“別走,別動,就保持這個姿勢,等我。”
容錦歌輕輕的點頭,低頭看着腿上的傷,傷口發黑,可週圍卻是紫紅,這樣的傷口,明顯是赤練蛇咬的,若是能找到這蛇,只要它身上的粘液就能解毒,還有一種就是這蛇出現的附近有一種草藥能解毒,只是不知道南宮琰能不能在找到這蛇,畢竟這蛇可是和青草的顏色非常的相近,若不是仔細的瞅,根本就發現不了,不夠倒是讓她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蛇還有守護這七葉一枝花的使命,輕笑出聲。
不能單靠南宮琰去找赤練蛇,她鳳眸微轉,看向這蛇出沒的附近,在一片清脆的草地上尋找那株草藥,眼睛看看看見,南宮琰卻拎着一條青綠的細長的蛇奔了過來,二話不說的給容錦歌解毒。
瞧着他熟練的方法,卻是讓容錦歌驚詫了好一會兒,南宮琰此時的心完全的在她的傷口上,盯着傷口看了半晌,瞧見那黑色的血慢慢的變成了紅色,這毒算是接了,伸手從自己的裡衣上撕下一條給她包紮,時不時的擡眸望向她:“怎麼樣,感覺身子舒不舒服?”
“沒有。”
巴紮好了傷口,抱着她就要回到原來的地方,可容錦歌卻尖叫的不離開,看的南宮琰卻是狐疑的很。
“怎麼了?”
容錦歌伸手一指,指向不遠處的含苞待放的花,臉上掩不住的興奮。
“那個就是解你身上盅毒缺失的那一部分的藥。”
南宮琰機械是的忘了過去,眼裡的激動比她還甚
,放下她,伸手就要去夠,卻是被容錦歌給阻止了,對着微微的搖頭:“還不是時候,等到它綻放的時候給它挖,之後這花到那時候,纔有功效,若不然它就是一指普通的花。”
“原來是這樣!”南宮琰緩慢的點頭。
看向四周,這方圓不見人,而此時離開花似乎還有一段時間,總不能不吃不喝的守在這吧,輕輕的擰眉:“娘子,咱們還是那邊去守着好了,等到花開的時候,咱們在過來你看如何?”
容錦歌不捨的看了看那藥,輕輕的憋了下嘴,有些不捨,可也無可奈何,現在只有慢慢的等着它開,就算是在這守着,它也不一定就能感動的立刻開,瞧它這樣,要是開了也就是在後半夜,等了這麼長的時間也不差點時間,慢慢的頷首:“好,咱們就上邊上去等。”
南宮琰把她放在石頭上,而他卻是去忙着烤魚,容錦歌瞧着他忙碌的背影,嘴角含笑,託着下巴看着不遠處的那朵校花,期盼着它趕緊的開,而她的眼前似乎看見了光明,看見了南宮琰可以站在太陽下不懼怕任何觸碰任何的花草,不懼怕早早的去見閻王,想想感覺就很美好。
也許是心情好,吃起來沒有任何味道的魚,都感覺非常的香甜,笑眯眯的瞅着南宮琰,兩人並肩的坐在石頭上,不知不覺見,考完的五條魚,兩人吃了個精光,而此時他們並沒有感覺到飽,相互看了一眼,嗤笑出生。
太陽西斜,日光也漸漸的便的昏暗起來,兩人專注的看着眼前的東西,完全的已經達到忘我的境地。
彼時金一和寒月很寒歲正在樹林裡尋找他們,當看見樹林深處滿是鮮血的草地上,他們心中咯噔一下,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隨機扭身的在附近尋找,果然在他們不久前帶的洞穴找到了燒火的痕跡,而地上還有雞的骨頭,不遠處還有雞毛和雞內臟。
細心的金一蹲在地上,拿起樹枝子輕佻了下那些東西,見是新鮮的,大喜。
“主子剛從這走,大家趕緊的分散開找。”
寒歲擰眉問像金一:“你怎麼就知道這是主子之前帶過的地方。”
金一不語,伸手一指洞穴的地方,那裡還有一塊小破布:“你自己去瞧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寒月上前輕輕的拍了拍弟弟:“那是主子的衣服,走吧,趕緊的尋找主子。”
轉頭又看了眼,似乎好像是王爺的衣服,擰着眉,在林子附近尋找王爺的身影,很快,他們撤離了這個地方,在他們走後的不就,幾個人就到了這裡,瞧見了地上的骨頭和衣服,微微的眯了眯眼,這個地方和肖侍衛遇害的地方不遠,難道是……爲首的站起了身子,看向已經走遠的那些人,眯着三角眼,眼裡散發出陰冷的氣息,擺擺手:“去通知,告訴下面的人,都集合過來。”
“是。”陰暗沙啞的嗓音輕道,說落人沒。
剩下的人不敢近距離的跟着前面的人,只有暗暗的追蹤,爲首的黑衣男子,讓屬下留下了兩個人,其餘的人全部跟上去,太陽完全的下山,前面尋找邪王的人們開始點着火把,繼續的搜尋,果然走出去了兩個時辰後發現了邪王的蹤跡。
“王爺。”看見南宮琰站在他們身前的那一刻,寒月激動的跪在了地
上。
金一也跪了下來,他是王妃的暗衛,最後卻是……若不是他,王爺也不至於落的如此的狼狽,緊緊的咬着牙,垂眸不語。
南宮琰瞧着他們狼狽的樣子,心中劃過一抹不忍,輕蹙起的眉,微微的舒展開來,剛纔若不是發現遠處有光,他也不會發現有人靠近,看着光芒中的一點熟悉的影子,看着那朵即將要開的花,若不然他也不會冒着他們夫妻生命的危險躲在這裡,當看見他們的身影慢慢的走來,他才從現身,現在只是更加確定而已。
眼眸微轉,一個縱身上了樹,片刻下來之後,他們赫然的瞧見了王妃的身影。
這下子激動的可也不只是一個人,這下子好了,王爺和王妃都找到了,他們也就不擔心王爺的身子。
“王爺,王妃,現在趁着……”
南宮琰擡手打斷了寒月的話:“今晚死守在這裡,等到那朵花什麼時候開了,什麼時候在走。”
花?
寒月他們幾個紛紛的你扭頭看向王爺所指的那孤零零的一朵,微微的蹙眉,王爺這是何意,當想到解藥裡缺着一種像花一樣的藥材的時候,他瞬間的想到了這個很有可能就是王妃想找的那朵。
聽從王爺的話,他們團團的圍在了這附近,而金一看的不是很清楚,走上前仔細的瞧了瞧,難道王妃是要的這種花?他前幾天在別的地方也瞧見了這樣的花,似乎還不是一朵,轉眼想了片刻,走到王妃的面前,拱手:“主母,請問那朵花是不是解藥?”
容錦歌瞅了他片刻,這個人渾身上下穿着的都是黑色的錦袍,就連臉上也蒙着一塊黑色的面巾,頭上戴着一塊黑色罩頭的方巾。
只有那雙露在外面的深邃的眼神,是她能看見的,跟她看見那些殺手裝扮是一樣的,不由的讓她心裡起寒,仰頭看向身側的人,見他輕輕的點頭,她才緩緩的頷首:“是,這就是七葉一枝花。”
金一聽完王妃的話,心裡更加的確定,轉念一想,那幾朵花就離這裡不遠,如實此刻去摘還來得及,隨即像南宮琰稟報。
“主子,這東西屬下在別的地方見過,還是好幾顆,不如屬下現在就去摘。”這種東西既然這麼稀有,那他一定不能錯過。
“真的?”不等南宮琰開口,容錦歌驚詫的問道。
金一鄭重的頷首:“是,和這裡的那個是一模一樣,大約有上四五顆。”
當時他比較好奇,因爲在哪裡他看見了好幾條赤練,以爲這蛇不容易多見,所以他纔會關注了那麼一下。
“那花開了沒有?”
金一擰眉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搖頭:“沒有。”
容錦歌聽聞臉上笑了:“那你趕緊的去,要是那花開了,你就把那些花連花根一起挖出來,要是沒開,就等着它,等到它開,若不然這藥是一點藥性也沒有。”
聽完王妃的話,他恍然大悟,原來王爺讓它們等在這裡是這麼個意思,轉眸望向主子,見主子微微的頷首,他瞬間的消失在了眼前。
給容錦歌的感覺,這人的武功好厲害,就是那麼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沒了。
此刻,她很崇拜會武功的人,若是她有武功也不至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