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的質問,與其像是說給封墨宸,到更像是對自己現在絕望境地無助的宣泄和吶喊。
六年前,只有十六歲的她被父母責罵、被所有人指責,獨自一人被關在房間內好似全世界就只剩下了她自己一般,彷徨無助、委屈不甘,到最後她花了整整五天的時間,說服了自己不要在意他人的看法,她不需要別人的相信。
兩個多月前,她在美好幸福的訂婚前夕忽然在家中被人綁架,一睜眼就到了大洋彼岸,恐懼、驚慌依舊沒有打敗她。
之後她又被封墨宸禁錮在身邊無法逃脫,更是失了身,失了初戀,失去了一切,她依舊沒有放棄!
再次被冤枉,再次被污衊,她仍然可以在人前保持冷靜,無所謂的模樣。
可是現在她忽然有些裝不下去了。
她以爲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她就真的不在意了。
可是現在,她只覺得胸口就好像被人一把掏空,痛的快死了一樣。
封墨宸看着顧景溪落滿了委屈傷痛的小臉,眼眸倏地一沉,伸手死死地攬住她嬌軟的身子扣進了自己的懷裡,那力道像是要把她融入骨髓一般,“不許再想那些事!”
顧景溪蒼白着小臉嗤笑了一聲,“你真是霸道!我連想什麼你都要管麼?我連腦子裡想什麼都不能自己做主嗎?”
是啊……她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呢?
在封墨宸的眼裡,她恐怕只不過就是個還不錯的暖牀工具罷了!
她根本就不需要有什麼思想,只要服從他就好了。
封墨宸怒瞪着顧景溪,眼底幾乎要被她氣的噴出火焰了一般。
“你又要發火了嗎?要是覺得我不可理喻,玩膩了就放過我讓我滾吧,我可以馬上……”顧景溪看着他的怒火,忽地揚了揚脣角。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話就被男人一把扣住了後腦勺,想也不想地壓了下來!
還未說出口的話就這麼被男人全數堵回了口中,怎麼都無法再說出口。
顧景溪嗚咽了一聲,開始拼了命的掙扎起來。
她甚至伸手狠狠地打向封墨宸,可她的力道在男人的眼裡如同蚊子搔癢一般的無用。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於放過了她,卻依舊沒有鬆開手,涼薄的脣-瓣一張一合,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你如果再這麼給我發瘋,我就直接把你丟進海里,讓你好好冷靜冷靜。”
顧景溪渾身徹底地冷了下來,她怔然地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眸,心底一陣發寒。
她知道,他絕對說到做到。
可這個時候的顧景溪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冷靜理智,她冷哼一聲,“你丟啊,這樣的日子還不如讓我溺死了乾淨。”
深不可測的眼眸危險地一眯,冷冽的眸光死死地瞪着顧景溪。
她說什麼?
想死?
她竟然寧願死都不願跟在他身邊!
果然她依舊還是那隻帶着利爪的野貓兒,骨子裡都透着一股子的野蠻勁兒,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服軟!
封墨宸的眼眸越來越冷,性-感的薄脣卻勾起了一抹邪肆涼薄的笑。
看起來越發的瀲灩多情,卻又讓人不寒而慄。
“想死是吧?那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