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兔嚇得渾身的毛都炸了,兩條腿不由地抖了起來,直想一蹬跑掉,可想想又不甘,龍血霸王參可是被面前這個人族少年收走了。
它可是很大的功夫,不知道踩了多少回點,才把這株人蔘給盜挖了出來。
“人族,不如大家一起吃人蔘湯吧,兔爺去抓只青鸞,做個烏雞人蔘湯,絕對大補!”這兔子立刻就向虎妞看齊,口水都是流了一地。
“做兔肉人蔘湯!”虎妞立刻舉手。
“去你大爺的!”大白兔差點一腿踢向虎妞,但心中卻是生悸,不敢亂來。
凌寒搖了搖頭,道:“那人蔘暫時還吃不得,還得再過一年!我向你保證,你現在給我一株,一年後,我還你兩株,怎麼樣?”
大白兔不由瞪大了紅通通的眼睛,道:“人族小子,你這牛吹大了吧,你以爲你家兔爺是被人哄大的,連這種謊話都會相信?兔爺吃得靈藥比你吃得米還多!”
“流氓兔!”凌寒對着它比了下中指,“反正我就這麼一句話,你愛信不信!”
誰讓寶參在他身上呢?
“信,兔爺當然信了!”大白兔連忙點頭,“啊——”它突然又慘叫起來,“這妞又咬兔爺。”
“虎妞!”凌寒說道。
虎妞這纔不甘不願地從大白兔的腿上收口,道:“這兔子好吃,妞要吃兔子肉!”她哇哇大叫,撒起了嬌來。
“虎妞不鬧!”凌寒將虎妞抱了起來,也不由地嘖嘖稱奇,虎妞雖然好吃,但從來沒有這麼饞嘴的。他取出肉乾遞給虎妞,讓她先吃着。
虎妞不爽地啃着,眼睛還是盯着大白兔,讓這隻兔子不由夾緊了尾巴,只是兔子尾巴實在太短,夾起來的難度好高。
“既然追兵退了,先吃些東西吧,壓壓驚。”凌寒說道,取出鍋,放進黑塔中的食材,還特意拔了幾根千年人蔘。
但哪怕是在黑塔之中,人蔘也只能長到千年份,無法再進一步,因爲這些參籽只是凡品,千年便是極限了。因此,凌寒也不介意拿出來給大家分享,不然也是爛在泥土裡。
“千年紫參!”
“千年玉參!”
“千年黃參!”
秦憐月一一看着,美目不由放射着吃驚的神彩,這些人蔘論品種的話,那也就四階五階靈藥的級別,可架不住這年份足啊,千年份足以讓它們的身價再提升一個品階。
關鍵是,現在凌寒拿它們出來居然是用來熬湯的,這是何等的奢侈?
見過土豪,但壕到這程度的,估計天下間絕沒有第二個了,連破虛境都不可能做到!畢竟,天底下才多少千年份的靈參,有上限的!
可再看看諸旋兒、殘夜,卻是毫無異色,好像司空見慣了。
難道他們經常吃這種奢侈大餐?
大白兔也是吃驚,它偷過的靈藥不少,可出手全是千年份的寶藥,連它都有些心顫。
“啊——”但它立刻又慘叫起來,原來虎妞又忍不住咬了它一口。
凌寒一邊煮着食物,一邊卻是好奇,道:“流氓兔,你好歹也是靈嬰境的高手,怎麼像個受氣包似的?”這讓他想到了赫連尋雪,只不知道這個海妞現在又去了哪裡,時間一久還真有點想念。
“兔爺這是不與小孩一般見識!”大白兔傲嬌地道,但看到虎妞又露出森森小白牙的時候,連忙嚇得一縱,逃到了凌寒身後。
“兔子,和妞玩呀!”虎妞去捉,“咱們來玩老鷹抓小雞,妞是老鷹,你要是被妞抓到了,妞就吃了你!”她展開身形,如同雷光閃動,向着大白兔抓了過去。
“瑪德,還是要吃兔爺啊!你大爺的!”大白兔連忙撒腿就跑。
一人一兔就繞着火堆跑了起來,一個快、另一個也不慢,居然追不上也甩不掉,打了個平手。
凌寒悠然自得,心無旁騖地煮着湯。
“你也不管管?”秦憐月忍不住說道。
“不用管,鬧夠了自己會停下來吃飯。”凌寒淡淡說道。
這……真夠不負責任的,難怪教出虎妞這樣的兇悍小妞來。
果然,待鐵鍋中發出誘人的香味時,虎妞立刻停了下來,端端正正地坐了下來,只是忍不住眼巴巴,開始流起了口水來。
“給兔爺鷹屁股!”大白兔也坐了下來,卻是離虎妞遠遠的。
“兔子也吃葷的?”凌寒不由笑問。
“賊鷹不知道吃了兔爺多少先輩後輩,兔爺這是報仇!”大白兔一本正經地道。
“我呸,明明就是嘴饞!”凌寒撈出鷹屁股,再夾了一根靈參,打上湯,遞給了大白兔。這頭鷹是前不久擊殺的,生花境級別,於他們乃是大補之物,可惜,並非妖中王者。
衆人也一一分到了蔘湯,紛紛吃了起來,這鷹肉肥美,寶參中的精華又全部榨進了湯汁中,可說又是鮮又是補。
每個人都是吃得渾身發光,有一道道脈紋揚動,凌寒煮的時候可是融入了煉丹的法,將寶參中的精華全部提煉了出來,與天地大道交織,自然補得一塌糊塗。
吃過湯之後,凌寒還拿出了靈桃,一人一隻,多了會消化不了的。
衆人都是打坐,以煉化吃進去的好處,時間一久,精華自然流失。
這一頓,以凌寒、虎妞和大白兔吃得最多。
凌寒和虎妞本就是大胃王,而大白兔一來境界更高,二來本身也有些怪胎,吃得並不比凌寒和虎妞少,湯是一碗接着一碗喝,根本不知道啥叫不好意思。
許久之後,衆人才一一收功站起,都是露出了滿意之色,獲益菲淺。
“不過,葉榮應該等了很久吧。”
“這樣,有些不好意思。”
“他應該不會介意的。”
“嘿嘿!”
衆人對葉榮都沒有好感,自然也不介意他是怎麼想的。
“走吧!”他們當然不敢再去藥谷,那裡面可是有一大羣的化神境妖獸,水深得很,胡亂淌進去可是要出大事的。
他們前去約定的地點,雖然不喜歡葉榮這個人,但既然約定好了,他們都不是食言之人。
凌寒向流氓兔問起了藥谷的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