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用盡心神,卻是什麼也琢磨不出來。
大帝殺陣,遠非他目前的境界所能企及,因爲這連聖人亦只能乾瞪眼。
凌寒覺得可惜,他不求學到完整的大帝殺陣,而是隻需要學到一角,那足以絞殺尊者、威脅聖人了吧,就如他混沌極雷塔中的天道火。
學不了就學不了吧,他一邊努力液化丹池,一邊則是修煉着新得的四種九星高層次能量,還有寒冰戮仙指,這可是帝術,待他邁進真我境之後,能夠發揮出莫大的威能。
只是,現在進退不能,將他卡在這裡算是幾個意思?
幾天下來,凌寒已經將能夠踏足的地方都是走過了一遍,但這個地方並不大,而且,除了這個大洞窟之外,其他地方其實也很普通,只是草樹長得特別旺盛。
又是好幾天之後,只見山腳下飛來一道物事。
不是一道,而是兩道,一前一後,差距極小,所以形成了視覺上的錯覺。
與他之前上來時一樣,這是兩個被包裹在旗幟中的人。
咻咻,旗幟的飛行速度太快了,一晃眼就已經來到了這裡,然後,這二人也現出了真容來。
這二人都是男性,看上去也十分年輕,但從他們身上顯露出來的氣息看,那真是恐怖,尤其是那名黃衫青年,渾身有黑色的魔氣沸騰,好像輕輕一震,就可以將蒼穹撕裂,可怕得無以復加。
另一名綠衣青年雖然不如黃衫青年這麼霸道絕倫,但同樣英武神俊,只是在境界上差距太大了,頓時有若螢火一般,被完全遮掩了光芒。
一個真我境,一個更是……化靈境!
凌寒明白,這二人是真我境和化靈境中的勝出者,就像他是生丹境的代表一樣。
咻咻,兩道龍形白光涌過,分別沒進了這兩名年輕人的體內。
氣運真龍。
“咦,帝子葵!”綠衣青年顯然也不知道之前與自己同行的人是誰,但一看到黃衫青年的模樣時,他立刻拱手爲禮,露出了尊敬之色。
帝子葵?
凌寒並不奇怪那黃衫青年帝子的身份,相信只要有帝子參戰,除非遇到他這種變態級別的選手,一般肯定可以殺出來。
可帝子葵這樣的叫法,呵呵,卻是頭一次聽到。
帝子葵看了綠衣青年一點,點點頭:“你是程慶吧?”
“正是。”綠衣青年十分客氣,這不僅僅是相差了一個大境界的尊敬,而是一種發自骨子裡的敬畏。
帝子葵沒有再說話,而是向着前方看去,雙眼掃過,神光交織,泛動着無盡的符文碎片。
嘶,好恐怖的傢伙。
凌寒有種感覺,對方若是要對他出手的話,那一個念頭就可以斬了他。
沒辦法,境界差距太大了。
怎麼回事,這裡居然將生丹境、真我境、化靈境放到了一起,那化靈境豈不是可以爲所欲爲?
帝子葵對凌寒沒有多看一眼,而是盯上了大帝殺陣,在那無比專注地觀察起來。
凌寒在心中搖頭,這可是大帝殺陣,別說你只是化靈境,就是成了聖人,頂多也就是能夠修得一角殘陣而已,帝子也不管用的。
“嘿嘿,你是怎麼從生丹境脫穎而出的?”程慶則是對凌寒有些好奇,“我們諸大帝族已經私底下劃分好了,東林、火雲、金鼎等帝族派出生丹境的帝子,可最後冒出來的人居然是你!”
靠,帝族還幹這種事情?
如此一來,氣運真龍就要被帝族包攬了,而且,帝族之間的競爭也被限定在了有限幾家之內,讓每一家帝族都可以看到勝出的希望。
當然了,碰到凌寒就算他們倒黴,這傢伙比帝子還要妖孽,連百里車等四帝子聯手也是不敵他。
凌寒心中念頭電閃,他相信真龍不會那麼失之公平,將他放在這裡被真我境、化靈境欺負,所以,這裡應該有什麼限制,真打起來大家的境界會拉到相當的境界。
又或者……根本打不起來?
凌寒淡淡一笑:“一羣土雞瓦狗,很輕鬆就橫掃了。”
“哈哈哈哈!”程慶大笑,然後搖搖頭,“這一代的帝子真是不行了啊!小子,你很幸運,沒有出生在百年前,不然的話,你就會知道黃金一代的恐怖了。”
什麼黃金一代?
凌寒在心中嘀咕,但並沒有問出來。
不過這個程慶似乎有些話癆的潛質,主動說了起來:“百年前,武道迎來了前所未有的盛世,不但帝族中出現了許多可以媲美大帝當年的優秀族人,便是普通家族也出了許多天才。”
“看到他沒有?”
他指了指帝子葵:“這位就是黃金一代中的一員,不過百歲而已,卻已經是靈化境級別,相信兩百歲之前可以成教主級,三百歲成尊,五百歲成聖!”
“五百歲成聖啊,古往今來,這樣的資質足以列入前十,可在當今之世,這樣的天才卻是多達百人!”
“所以,你小子要是出生於那個時代,肯定會感覺到無盡的絕望!”
程慶感嘆無比,似乎也在懊惱自己爲什麼沒有早生幾年,成爲黃金一代中的一員。
事實上,他可以從真我境這個級別中殺出來,肯定也是這個境界中的佼佼者,卻還如此推崇黃金一代,可以想見,像帝子葵這樣的天才有多麼妖孽了。
只能仰望,連比一比的資格都沒有。
凌寒心中一動,道:“火雲帝族的林軒也是黃金一代嗎?”
“帝子軒?當然是了。”程慶點頭,這傢伙還真是沒有什麼架子。他頓了一下,又小聲地道:“帝子軒在黃金一代中都是數得上號的,早已經邁進教主級了。”
凌寒呲了下牙,他殺了林朗,那肯定要和火雲帝族槓上,面對帝子軒這樣的牛叉人物。
但只是一瞬間而已,他就豪情大生,帝子軒又如何,幹翻了!
“那一代的人,都以帝子軒、帝子葵這樣稱呼嗎?”他又問道。
“不錯,也只有黃金一代纔有這樣的資格。”程慶點點頭,然後哦了一下,又向着凌寒道,“對了,你叫啥來着?”
“凌寒。”凌寒笑道。
“咦,你就是那個凌寒?”程慶有些吃驚,然後笑了起來,“難怪可以脫穎而出,聽說你被稱爲帝子殺手,還真有點像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