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下一掃,且發現白石城的西城牆就在距離自己不足一里的地方聳立,轉頭朝着另一邊望去,萬良、葉河兩峰也是遙遙在望。
“我就說一個人的運氣不可能一直差下去,這次隨機的位置就很不錯嘛。”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黎酬已經展開身法,朝着萬良峰的方向趕去。
要完成指定位置交換的操作,需要一個相對隱蔽,而有足夠寬敞的地方。黎酬感覺昨天尋寶的那處一點就很是不錯。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
黎酬順利的找到了昨天尋寶的那個山洞,在山洞的地下河裡順利的召喚出了河神,又利用一本手抄本的三星秘籍加上兩萬中二點,成功的交換到了他所需要的巨型方舟反應爐,並順利的收入山河社稷圖交給林書去慢慢研究。
然而,就像一個人不可能一直都倒黴下去一樣,,一個人也不可能一直都順利下去。就在他離開尋寶的山洞,打算順利的返回晴空司的時候,卻在西城門外被人攔住了去路。
攔路之人黎酬居然認識,正是當初在白石學院時,一口咬定應承仁是殺人兇手的苟富貴三大上校保鏢之一。在那三人之中,黎酬對此人的感官最差,所以對他的印象也算比較深刻,此人名叫夏侯輕,是三人之中給人感覺最爲油滑的一個。
攔在城門外,夏侯輕一邊居高臨下的打量着黎酬,同時沉聲開口問道:“黎酬,你什麼時候出的城,出城幹什麼去了?”
聽到對方這趾高氣揚的語氣,黎酬不由眉毛一挑,不屑的回道:“我作爲晴空司的地級捕頭,出城當然是爲了辦案。至於我具體是什麼時候出的成,以及辦案的具體過程,我想我沒有義務向你下將軍解釋吧?”
“哼!”夏侯輕聞言不屑的冷聲道:“你應該清楚,現在這白石城裡有上將軍坐鎮,在此期間發生在白石城的任何事情,上將軍都有權過問。而且,我們爲什麼沒有發現你出城?”
我擦!
你們暗中監視我也就算了,跟丟了居然還跑到我面前明目張膽的質問起來,還真把你們給牛逼大發了!
就算苟勝,想要對白石城的人出手,也必須要找到一個由頭才行,你這個狗仗苟勢的傢伙,誰給你的勇氣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冷冷一笑,黎酬毫不客氣的直接懟了回去:“你瞎唄。”
“小兔崽子,你敢罵人?”說話間,夏侯輕眼中寒芒大盛,一把王器寶刀已經出現在手:“我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現在跟我回行館,將你今天是怎麼出城的,以及出城之後的所有事情鉅細無遺的都向上將軍解釋清楚。否則的話,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兩人越說越僵,黎酬則是毫不客氣的發揮出自己的毒舌屬性:“苟勝將軍當初說過給我們三天時間追查兇手,就連他都沒說過我們所有的辦案細節需要向他彙報。而你,不過是一條跟在他身邊的走狗,有何權利阻我進城?”
黎酬毫不客氣的直接開罵,更是讓夏侯輕氣得臉色發白,這時卻聽黎酬繼續說道:“是令堂強迫你對我出言不遜的嗎?”
夏侯輕聞言一愣,顯然沒有弄明白這件事情和他母親有什麼關係。愣了片刻之後,腦海之中忽然靈光乍現,福至心靈一般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不過當他明白黎酬這被修飾過的用詞背後的真實含義時,卻是更加的怒不可遏。
“小子找死!”
語言極度匱乏的他,罵戰當然不可能是黎酬的對手。眼看在嘴上佔不到便宜,毫不客氣的一刀朝着黎酬心口直刺過來。
對此,黎酬自然是早有打算。
事實上,自從昨天目睹了凌星城渡劫全過程的他,便生出了許多感悟,槍法、境界與雷電運用方面全有所突破,也正琢磨着要不要找一個合適的對手,驗證一下自己的進步。
此刻這夏侯輕主動送上門來,倒是正和他的心意。
眼見夏侯輕一刀刺來,黎酬卻是不閃不必一掌推出,一顆螺旋千鳥更是在他出手的一瞬間脫手飛出,直取夏侯輕胸口膻中要穴。
對於黎酬這種一看就是打算同歸於盡的打法,夏侯輕只能罵上一句“無恥”,手中寶刀改刺爲掃,直接將黎酬的螺旋千鳥劈得粉碎。
然而,出乎他預料的是,那枚被打碎的螺旋千鳥威能並未因此消散。
這也是黎酬觀禮凌星城渡劫時領悟出來的全新變化,將自身對“生命”的感悟融入到所發的雷電之中,時雷電更具生機,即便被對方一道斬碎,然其電能卻依舊活力十足的沿着刀身而上,朝着對方握刀的手臂蔓延過去。
不過這一記螺旋千鳥的效果,也就僅此而已了。沿刀身而上的雷電,最終也威能突破對方的護體真氣,甚至在衝至刀柄位置時候,便已經被對方強橫的真氣消磨殆盡。
不過如此一來,倒是成功的讓對方的攻擊爲之一頓。
雖然這只是微不可查的一下停頓,但高手過招,往往爭的就是這毫釐之差。
待到夏侯輕驅散刀身上的雷電,打算再出手再攻時,黎酬的長槍卻已經先一步將他籠罩在茫茫槍影之中。
迴風刺!
寒鐵長槍以每秒鐘三百六十五槍的速度,疾風暴雨一般朝着夏侯輕席捲而至,錯失先機的夏侯輕則是隻能狼狽的揮刀格擋。然而,身在茫茫槍影之中的他,卻是在黎酬的槍法之中,隱隱感受到了四級的變化,歲月的更迭!
天地之間的生機在春天裡萌發、在夏天裡成長、在秋天枯萎,在冬天裡泯滅!
就在黎酬這疾風暴雨一般的槍雨之下,一年之中的季節變化,竟然宛如是指一般呈現在對方了夏侯輕眼前,讓他感同身受!
好不容易,終於捱過樂了黎酬一輪槍雨,夏侯輕深吸了一口氣,剛欲反撲,卻不料黎酬在一輪槍雨過後,槍勢竟然絲毫不停,槍芒一展,又是三百六十五槍朝他席捲而至。
大驚之下,夏侯輕只能再次揮刀抵擋,卻發現這一次黎酬每一槍的落點與之前並不相同的,但卻同樣的讓他感受到了四級的變遷,在這種變化之中,他卻根本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破綻,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夏侯輕越打越是心驚,黎酬的攻勢居然可以大反常理的無需換氣就能做到連綿不絕,那麼如此下去,自己改怎麼辦,一直被動防守嗎?
然而,久守必失啊!
“我今天也許會死在這裡!”交戰之中的夏侯輕,腦海中忽然生出這樣一個無比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