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隨着丹田中那枚雷電光球不斷變大,吸力加強,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引導着分佈在各處的雷霆精氣,好似飛蛾撲火般飛入了雷霆當中。
這種情況雲昂自己也是聞所未聞,不斷加深的光球表面,雷電的顏色也在變亮,璀璨閃爍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
就在雲昂疑惑間,丹田內那凝聚着大量‘雷霆能量’的光球表面突然炸開,洶涌的雷霆力量噴涌而出,猶如磅礴而出的洪水逆轉元氣流轉順序,從丹田向上,開始衝擊百脈、筋骨,並且從皮膚表面涌出,在外界雲昂的體表形成了雷光閃爍的異像。
正是由於這一變化,雲昂全身的皮膚震盪,電弧閃爍,他整個體內的元氣流轉之間蘊含了雷霆電能,隨着元氣的運轉,不時有電光釋放出來。
“這算是變異元氣吧。”
在蒼雷宗藏書閣典籍中,可是有着專門介紹變異元氣的部分,甚至還有一門《火靈烈焰決》的武技功法必須只能是擁有火焰威能變異元氣的武者才能夠修煉和使用。
但是在內門典籍中也有記載,毫不誇張,一名變異元氣的武者在相同境界和相同層次上,遠比普通武者更爲的強大,以一敵幾並非吹噓。
“蒼雷宗內,就有一位變異元氣的武者被宗主收爲真傳弟子,據說很可能會是下一階段掌門候選人之一。”
“只是不知道那位到底是變異了什麼種類的元氣?”
雲昂想起在內門聽到的傳聞,似乎也是與變異元氣武者有關。
這次姑且算是一次突破,固然沒有突破元武境,但一隻腳卻也踏出了關鍵性的一步,只是他的另外一半的身子還留在外面,觸摸到那層屏障。
現在,雲昂已經逼近了元武者的極限,距離凝煞也只有一步之遙。
但是這一步,卻很難突破。
對於一般武者來說,這一步難如登天,許多人被困頓十年,甚至一輩子也無法更進一步,踏入進去,和之前天壤之別。
凝煞境武者,即便是在蒼雷宗這樣的門派內,也是真正的高層,踏入了特權階層。
但是這一步的困難,不只是對於一般武者來說困難無比,對於擁有衆多武學的雲昂來說也是如此。
他腦海中,有了更加清楚的關於‘凝煞期’的領悟,但境界已經鞏固掉了極限,這一步看似隨意一下就能夠突破,但卻如天壤之別。
或許在下一刻他一個頓悟就能夠突破,或許要耗費他幾年的時間,雲昂自己也不清楚。
“元武極限?”
雲昂感受了一遍,給予自己現在境界一個算是明確的定義。
高於一般的元武境,觸摸到了那個層次,但還沒有突破。
不過,境界雖然沒有隨之突破,但是雷霆電能融入元氣中,也讓他實力大增,至剛至陽,無堅不摧。
“不考慮這麼多了,這第一變還需要凝實一段時間。”
青電蟲和鐵翼陰雷蜈蚣並未甦醒,依然沉睡在光球中,這二者之間的融合並不徹底,無疑,《天蠶功》第一變還未完成。
還需要在該境界中沉澱一段時間,從而將第一變研究的更爲透徹。
……
在北鎮武侯府的生活,還算愜意。
白天教授小世子廉琦武藝,晚上鞏固境界,尋求突破。
日子一天天過。
轉眼兩個月後,這一天,侯府管家前來告之,武侯明日前往南麓山狩獵,希望雲昂前去。
沒有拒絕,自從加入北鎮武侯府後,雲昂就沒有離開侯府幾次。
如今境界還有遺漏,或許換個環境,可以有所感悟。
……
北鎮武侯府外。
旗幟飄揚,聲勢威武,一隊隊裝備整齊,氣宇軒昂,軍容整齊的鐵血士兵站滿了府前廣場。
外圈更是人山人海,衆人如潮的圍觀着。
北鎮武侯鎮守北疆三郡上百年之久,對外鎮壓邪教,手段殘酷,爲內修生養息,爲民造福,深受民衆愛戴。
一聲巨響,大門向着兩側推開,北鎮武侯一身戎裝,大步流星走出來,引得如山倒海般的歡呼聲。
武侯面帶笑容,向着四周揮了揮手,引得更大的歡呼聲。
“出發!”
武侯率先翻身上馬,隨後下令,衆人紛紛跟隨左右。
一馬當先的自然是武侯,往後半個馬位,就是雲昂和其他兩位供奉,再後面則是近衛軍,全都是從軍陣中挑選出最爲強大,最爲適應戰法的戰士。
這方大陸,宗門和朝廷世俗權利分開的更爲徹底,至少在大陳國是這般。
比如,崇衛國八大宗門,幾乎佔據國家一大半的力量,即便是皇族也不敢輕易對他們動手。
更加可怕的是,宗門麾下數百里完全就是禁地,不允許委派官員,駐紮軍隊。
而在大陳國,卻是完全不存在如此這般的情況。
大部分世俗區域都處於朝廷的管轄之下,不聽號令,兵鋒所指,大軍雲集,必定將其滅亡。
還有云昂發現,這裡的軍中陣法相當興盛,數萬大軍雲集,凝聚出的煞氣甚至可以阻止元武境巔峰的存在。
在他看來,大陳國與崇衛國完全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
“侯爺出來了。”
“侯爺威武長勝,長命千歲。”
人羣夾道歡迎,傳來了一陣陣的歡呼聲,北鎮武侯在這裡的名望之高,無人可以代替。
緊跟在武侯身後的雲昂穿着樸素,不太引人矚目,這身行頭他也是習慣了。
不過與這邊滿身鎧甲,兵器鋒銳的將士有些格格不入。
“那位就是神秘的雲供奉嗎?聽說現在是小世子的師傅,與武侯關係極好,絕對是侯府紅人。”
“據說雲供奉,不僅人緣極好,實力也很強大。聽內部人說,這位雲供奉擊敗了其他衆多供奉,纔拿到教導小世子的機會的。”
“這麼年輕?將來小世子繼承北鎮武侯的世襲侯位,他可就是小侯爺的師傅了,多少榮華富貴在等着他啊……”
周邊細小的議論聲,全都傳到了雲昂的耳中,但根本沒有引起他一絲一毫情緒上的變化。
若非意外落到了這片大陸,他不可能和這裡有所交集,到現在他也只是這裡的一個過客,世俗的權利於他沒有太大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