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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我要孃親”
流無瑕感覺就好像置身火爐一般,全身滾燙的她,只記得喊孃親喊回家喊黃侍衛。
幾次昏迷幾次甦醒,她好像看見黃侍衛一臉關心的看着她,她一邊迷糊一邊流下眼淚,抱住黃侍衛的胳膊,死活不肯鬆手。嗚嗚哭泣:“黃侍衛,你不要走,除了孃親,這個世界上就是你對我最最最好了。”
這麼抱着,便是死都不肯鬆手。
就好像過了一世似的,流無瑕再一次甦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卻不是記掛的黃侍衛,而是一個她一度覺得討厭,又覺得很厲害的人
流無瑕觸電一般的臉紅,鬆開胳膊。難道一直是抱着這個討厭鬼的胳膊在喊黃侍衛?那可真真丟死人了。
她一動,王策便醒了,伸懶腰:“我的小祖宗,你終於好了一些了。再折騰下去,你真快成我祖宗了。”
我這哪裡是做好人,分明是當好人當得淚流滿面。王策憤然不已,摸摸她的腦袋:“看來是好多了,藥師說你這是又冷又餓,結果才病倒的。你有什麼想說的?”
“我,我”流無瑕怯生生的抱住被子:“我要黃侍衛”
說着就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大喊要黃侍衛。
沒轍王策等這小蘿莉一邊大哭,一邊哽咽把經過說出來。這隻蘿莉,正是當日在鬼界所救的那對主僕。
當日王策分道揚鑣後,這隻蘿莉就決定要來北唐。結果,倒黴的黃侍衛在裡邊撞上一隻很強大的鬼靈,爲了保護她,據說是光榮壯烈了。
然後,這隻蘿莉一個人在鬼界打滾,這本來十死無生的事。結果,居然被她一個人誤打誤撞的從鬼界摸到北唐入口,好在她就是一個小屁孩,入口的軍隊放她出來了。
再往後的事,那就不言而喻了。一個出身尊貴的小蘿莉,能有多大本事在京城打混,幾天下來,是又冷又餓一舉病倒
王策前天在牆角看見她的時候,那派尊榮,當真是比小乞丐更加小乞丐,多半比的上難民了。
這隻蘿莉的運氣說差,那當真差,說好,也實在不錯。居然撞上王策路過的時候,隱約看見王策的樣子,僥倖發出了喊聲,不然那就是死了也沒人過問。
饒是如此,若不是王策及時搶救,多半也沒命等到藥師來救。
王策納悶:“我說,你爲什麼非要來北唐?”
“你是北唐人”流無瑕一邊流淚,一邊忽然臉紅:“我想來找你把……把玉佩拿回去。”眼淚又汪汪直冒:“那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
要是石油能像這姑娘的眼淚,那多半早就發達了。王策找了一下,把那玉佩扔給她:“好了,你好好養病。”
蘿莉一激動又哭了,王策也想哭他命真苦,當完救世主還要當醫生,當完醫生還要當保姆。
……
……
談季如給假七天,戴霖身爲幕僚,自也等於暫時放假七天。
大約是有心多瞭解僱主,戴霖索性是每日過來轉悠,閒話一二。見王策是東奔西跑的樣子,卻也自得其樂。暗自心想這位少年僱主,看來是一個坐不住的人。
若不是皇帝要出巡,牽涉的種種太多太複雜,王策多半都已經去青樓逛了幾轉了。不過,剛跟大胸姑娘定親,那就登青樓,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定親,本來就只花費了一天工夫。剩下的時間,王策要麼到處遊玩,要麼去蘇寐那裡學習,要麼是做一些奇怪的事,比如這時他對這個所謂的烤箱,基本絕望了。
估計生日蛋糕,那是多半有難度了。要在這世界複製上一世的食品,那太爲難人了。王策撓頭啊,糾結啊,風中凌亂啊
戴霖是一個相當博學的幕僚,對王策這一個穿越才一年的非土著,有很大的補充意義。譬如這一次,王策問起世家和宗派。
戴霖笑了:“此乃北唐朝廷的事,宗派是不會插手的。至於世家,多半也不會,因爲北唐強盛得民心。”
宗派,基本遊離在朝廷體系外邊,名義上臣服,實際屬於武者那個世界。只要維持跟朝廷的平衡,宗派是絕對不會插手這些事的。
一般人喜歡把宗派和世家說在一起,其實不一樣,世家在朝廷體制內。若然一個國家衰敗,那某一個世家或許會乘勢崛起謀朝篡位。
不過,北唐一邊是三代之治,一邊是國力強盛。只要世家的腦子沒有進水,是不會胡亂來的。
宗派基本不在體制內,也不受體制的管轄。說難聽一點,哪怕換了一個朝廷,跟宗派之間的關係也不會發生改變。一個宗派更關心武者們的動向。
這是和平共處,共同發展?你要統治權,我要發展權。王策撓頭,真科學真專業呢。
肯爲朝廷效力的武者,始終是少數。武者的江湖,充滿廝殺。強如南衙的震懾,北唐一年到頭仍然發生很多次的江湖武者戰鬥,只不過,只要沒牽涉平民,朝廷一般不會過問。
王策心下羨慕,那多半自由逍遙。可惜,至今還是沒踏入武者世界。
與戴霖一些閒聊,總能令王策獲得一些新鮮的常識。正在說着,諸海棠乃至大熊等興高采烈的衝進院子裡,興奮大喊:“阿策,阿策你升官了。”
“陛下的旨意很快就要來了,你快做好準備”
談季如是自打嘴巴?王策費解,忽然恍然,嘿然一笑,很快就做好了迎接天使的準備。可惜,天使是沒翅膀的,反而少了一點東西。
當一名太監趕來宣旨,面對一個更跋扈的王策,沒敢拽起來,只笑眯眯道:“王大人,那咱家就宣旨了。”
等這一份旨意宣讀出來,五傑乃至戴霖,無不目瞪口呆,震驚不已。
旨意的中心思想是:因王策乃北衙子弟,又因北衙多次強烈要求把他調回北衙,奈何南衙不肯同意放人,這官司打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表示兩衙搶人,他表示壓力很大,爲難啊,糾結啊,風中凌亂啊
如是,皇帝無可奈何,只好特別批准:允許王策成爲特例,暫時在南北兩衙任職,以觀後效,再做定奪
此乃旨意的中心思想,不論皇帝找了多少理由來粉飾這一個相當荒唐的舉措,都粉飾不了結果。
皇帝批准解世銑的請求,任命王策爲……北衙其中一衛北武軍至今懸空的總領之位,堂堂正五品實權,最炙手可熱的職務
按旨意上的意思,王策這一個任命,是解世銑哭着喊着非要逼皇帝這麼任命。皇帝表示他壓力很大,然後心腸太軟,就答應了。
至於文武百官信不信?反正王策是信了。
戴霖自問是相當冷靜的人,聽聞這一個荒唐的任命,也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的震驚萬分。
絕對是一個打破常規的任命。從兩衙誕生以來,就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分別在兩衙擔任職務的,王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戴霖乃至一時腦海空白一片,不知該說什麼纔好。五傑也直接木然了。
快十七歲的正五品職務?身兼南衙二處參領,以及南武軍參領,此時,更加是身兼北武軍總領。
王策屁股下邊三個位置,每一個都是燙得發熱,沒點實力都要被燙傷。結果,他一個人就兼了三個職務。北武軍總領,那是北衙上下爭奪了半年多都沒爭下的實權職務啊。
尤其令人震撼的是,王策是唯一一個打破常規打破慣例,能在兩衙同時擔任職務的人,而且還都是高級職務。
這一次的任命,太反常了,也太震撼,太出人意表了。
……
……
果真,當王策感到頭大的時候,麻煩上身了。
當這一個任命按慣例通知內閣的時候,內閣五大輔政當場發飆,沒給皇帝絲毫面子,當場就直接入宮,懇求收回任命
便是五大輔政中,唯一來自軍方的輔政,也隱晦的對皇帝表示,這種任命太危險了,太打破常規了。
王策在南衙,那可是被當成未來指揮使來栽培的。姑且不說兩衙都任職,光是升遷速度,就已經太過駭人了。這才大半年的光景,王策就從白身一躍成爲五品高官。
按這速度,估計三五年裡,一旦談季如退休,指揮使寶座就是王策的了。一個二十來歲的指揮使?
皇帝一派和氣生財的樣子,解釋說太祖那光景也有二十多歲的指揮使。輔政們淚流滿面,那能比嗎?那是立國打天下的時代,完全沒有可比性嘛。
輔政索性不說這個,專心抓住王策身兼兩衙職務這一點窮追猛打。
身兼兩衙職務,太險惡了。尤其王策如此年輕,一旦勢力大了,那就必然尾大難掉。無數的明朝皇帝在另一個位面一臉鄙視,他們都知道在錦衣衛之外,另設東西廠呢。
皇帝這會就真好像變成一根筋了,輔政說破嘴皮子,也沒能動搖他的決心。
一天下來,京城一下子陷入了譁然與震動。這絕對是一場政治地震,王策年輕,如此擔任兩衙職務,遲早有一天會把兩衙經營成一個超級特務集團。
西樑奪嫡爲何如此被動?飛鷹司那個橫跨內外的超級特務集團,就在裡邊起了很大的作用。
真有那一天,以王策的跋扈,那整個北唐還不是隨他爲所欲爲。一手遮天算什麼,那時的王策甚至可能有了篡位謀朝的資本。
文武百官一旦是想象這個可怕的未來,就不寒而慄。第二天,很多官員一道上書,請求皇帝收回任命,御史臺在一旁賣力的上躥下跳的叫囂要彈劾兩衙。
皇帝有點扛不住了,示弱的給了一個答覆
“好,容許朕考慮考慮”
一考慮幾天,百官悲情了。因爲皇帝正式踏上出巡的道路,而王策也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