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列司與列霜
捏着手中的五十斯帕，看着遠去的肖筱，乞丐一時間有些想落淚。
“我只能給你這麼多了，人要學會自力更生才行啊……”這是肖筱塞給他五十斯帕的時候對他說的。
“嗯。”他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迴應肖筱。他悄悄地將這五十斯帕藏在身上，然後緩緩站起身來。
這時候，幾個乞丐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喲喲喲，這不是小列司嗎？怎麼，想搶人錢，到後面把自己的刀子都給弄丟了……真可憐啊！”一個看起來十分邋遢的老乞丐用一種唏噓地語氣“感嘆”着。
“就是，連兩個小女娃子都打不過，簡直就是丟了我們乞丐的臉！”一個瘦子連忙點點頭說。
列司聞言，沉默着沒有迴應他們，只是拖着自己的步子慢慢地走着。
乞丐要是有臉的話，就應該靠自己的力氣來找生活，既然沒有力氣找生活，那就不要那所謂的臉，那隻會讓你丟掉性命……
他若不是無奈，纔不會想要來當乞丐呢……不像這羣傢伙——乞丐，也是有區別的。
“喂！別急着走啊！待會我們幾個就去把那兩個小女娃子給逮住了，搶到了錢，如果你願意認我做乾爹的話我還是會很大方的給你十斯帕的！”老乞丐故作很大聲的樣子，但其實他說話一點也不大聲。
“休想！你們要去抓她們那是你們的事！”同樣是演，列司的演中帶着三分真怒，衝着幾個乞丐大聲怒吼道。
“嚷那麼大聲你想把那兩個女娃子給嚇跑嗎？”瘦子乞丐嚇了一跳，但老乞丐攔了攔瘦子乞丐，說道，“別理這個垃圾了，我們走！”
幾個乞丐說完便快步往文莉莉兩人所離開的方向走去了。
“……”列司捏緊了拳頭，沒有說話，離開了這裡。
繞過了幾條街，他走進了一條小巷子裡，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小院子前面。
“列司……你回來了。”一個臉色蒼白的老者正躺在院子前面的藤椅上，閉着雙眼，享受着這陰暗的巷子中的唯一一處陽光。
“嗯。”列司點了點頭，擦了擦有些髒的臉。
“又去哪裡打架了？”老者眼睛睜開一點點，看着列司說道。
“沒有。”列司心中微微一驚，沒想到這樣他都能被看出來打過架。
事實上他只是與文莉莉交手了一個回合罷了，根本就沒有什麼戰鬥的痕跡，沒想到李老還是能夠看出來。
“我知道的，你的右手衣袖被抓得皺了，我給你縫的衣服我還不知道？”李老咳嗽了兩聲，然後繼續說道，“不過你沒有用鬥氣與人鬥毆，我也就不怪你了，小霜的蘑菇湯應該煮好了，去吃飯吧……”
跟在李老的身後，列司走進了院子。
院子裡，一個小小的、黑乎乎的鐵鍋掛在木頭架起來的簡單烹飪器具上，一個披散着頭髮的小女孩正拿着一把破蒲扇在那裡忙活着。
看見李老走進院來，小女孩連忙說道:“李老，蘑菇湯快行了，你先躺這吧！”
“嗯。”李老走到小女孩指的乾草堆旁，便坐了下來。
“……”列司跟着進來，也坐到了乾草堆上。
“列司，記得，以後都不要用你的鬥氣去打架。”李老說，“鬥氣，是用來自己保護自己的。”
“好的。”列司點了點頭。
他是會鬥氣的，從懂事的時候就在李老的教導下修煉了鬥氣了。
他不明白，爲什麼李老教他鬥氣，卻又不讓他使用鬥氣。雖然他一直在這一帶混，但還從來沒用過鬥氣，也沒人知道他會使用鬥氣。
“哥哥，給！”列霜將一碗蘑菇湯遞給列司，接着又盛了一碗遞給了李老，最後才自己給自己盛了剩下的一點。
“你多吃點，我已經吃過一些了，今天我又討到了不少，這世上好心人還是很多的！”列司皺了皺眉，將列霜的碗奪了過來，將自己的碗遞了過去。
“哦……”列霜撇了撇嘴，點了點頭。
她一點也不相信這世上好心人多，因爲她不止一次看到她的哥哥鼻青臉腫的回來。
“這次你又搶了人家多少錢？給我。”李老喝了兩口蘑菇湯，碗中湯水已經見底。
“不是搶的。”列司瞥了一眼院門，將身上的五十斯帕遞給了李老。
“這麼多？你怎麼還說不是搶的？這麼多錢，夠我們吃兩頓好的了！”
李老皺起了眉頭，沒有接過那五十斯帕，而是說道，“我們雖然窮，但是不能搶錢，你去把錢還給人家，然後給人道個歉。”
“這錢真的不是搶的！”列司說道，“而且，小霜受了寒，需要錢買藥。”
“就算是生了病，也不能搶人家的錢，快去，把這錢還給人家！”李老眉頭深深地皺着，語氣驟然變冷。
曾經記得……也是因爲一次急事，他因爲慌不擇路，搶了一個人的錢……結果……那人的母親病死了。
一個人急，搶另一個急的人的錢，這根本就是在搶奪別人的糧食來挽救自己。也因爲那一次，那人恨了自己一輩子……
所以，他討厭搶來的東西，但由於生活所迫，他也不得不對列司去搶錢進行容忍。
但這一次……列司居然搶了五十斯帕，這已經大大超過了他能容忍的底線了！
“我說了，這錢是別人給的！”列司也皺起了眉。
“去把錢還給別人！”
“我說是別人給的！”
“你還不還？”
看着兩人越吵越激烈，列霜在一旁有些急了，連忙勸道:“李老你別生氣……列司哥哥，你就快點去把錢還給人家吧……”
“你也不信我？”列司一挑眉，有些怒了。
“你去不去？”李老也是很氣，蒼白的臉色絲毫關不住他的咳嗽聲。
“我說了……”列司還想要說什麼，臉上便是一陣火辣，讓他不禁愣住了。
“把錢還給人家！！！”李老大聲吼了出來。
“……”列司整了整自己的破衣衫，然後，站了起來。
“你不信，就罷！”他吐出一句來，便往院外走去。
“不把錢還了你就別進這個門！”李老也是氣急了，他想不明白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哥哥……”列霜嚇到了，兩人吵得這麼嚴重，讓她感到害怕，她連忙跑到列司身旁，拉住了列司的手。
“放開我的手，這老傢伙還真以爲他是我的父親了！”列司一甩，便將列霜甩到了地上。
到令人措不及防的一幕卻出現了，列霜竟然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