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輛黑車如幽靈般停在了燒烤店門口。接着,由外面走進幾名一襲黑衣的男人。爲首的男人身材魁梧一臉兇惡,看見我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在他頭上戴着一個帽子,帽子下是鋥亮的光頭。
“三哥,生活不錯嘛。”在他身後的是一名青年,青年看見我露出了得瑟的笑容。
對他們笑了笑,我趕緊起身迎接他們。讓二青搬來椅子,我招呼他們坐下,“和尚大哥、文哥、幾個哥哥,這大半夜的讓你們來太不好了。”
“別整事,你沒車找我們不是不方便嗎?”笑了笑,一中的大哥張思文爲和尚扶好椅子。
一如既往的冷酷,和尚點了點頭坐下。接着,燃起了一支香菸看我,“一個星期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辦的不好。”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我低下頭坐在了椅子上。
“需要什麼。”和尚有些不太滿意,擡起眼睛看了我一眼。
“需要很多,人……….還有槍!”擡起頭,我直視着和尚的眼睛。
“槍?”聽了我的話,張思文和其他人露出了驚訝的目光。
“沒錯,是槍。因爲,韓賓有槍。”我說。
當我說出韓賓有槍的消息後,所有人都深深震驚了。他們做夢都想不到,韓賓這種輩分的大哥居然有槍。
而狂牛、瘋狗和小明他們,同樣深深的震驚了。他們看着我的眼神說不出古怪,回想那天我放了韓賓的情景又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們這才知道,原來我們與韓賓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可是他們並不知道,韓賓手中的那把槍其實是我的。
“你是說,韓賓有槍?”和尚,他也輕輕皺起了眉頭。
“是的,我見過。”我輕輕點頭。
“那麼,他這把槍是哪來的呢?”皺着眉頭,和尚夾着香菸深思。看見和尚思索槍的來歷,我心裡有點緊張。他還不知道那槍是我的,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有吹牛和慕南枝。如果讓他們知道這把槍是我的,結果被韓賓給搶走了。
那麼,他們一定會將我罵的狗血淋頭。
其實這件事真的不怪我,主要是那時候我膽子太小了。我特別怕那把槍,怕那槍給我帶來什麼災難。而槍被搶走了之後,我連續好幾天都睡得十分安心。那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給我我也不敢開槍。
但是現在,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需要那把槍了。因爲我的膽子大了,我也配得上那把槍了。那是混子最終的武器,也是能夠決定我們勝負的關鍵。沒有槍,就代表着我們最終無法取得勝利。
“哥,那槍難道是王剛給他的?我聽說,白超是王剛的人。”大家思索了很久,張思文小聲對和尚說了一句。
“呵呵………”聽了張思文的話,和尚眼中頓時露出了殺意。
“哥,看來我們必須幹掉韓賓了。”張思文的眼中,也在這一刻露出了殺意。
“這件事就交給你辦吧。”冷冷看了我一眼,和尚站起來就離開了。
看見和尚他們冤枉韓賓了,我心裡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我怎麼都想不到,他們的想象力竟然這麼豐富。
和尚還是和之前一樣,來的快走的也快。不過與和尚的這次談話,也帶給了我一個巨大的機會。
我已經猜到了,他們今天晚上一定會找我。因爲他們說過會支持我,如果我搞不定韓賓他們一定會親自幫我。
尤其是他們猜測到韓賓可能與王剛有關係後,一下就將韓賓當成了敵人。這一次有和尚相助,韓賓必敗無疑!
和尚有人,他手下還有兩名強勢的干將。一中的大哥張思文,北工的大哥常鷹。
這兩名大將,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比韓賓的勢力差。只要這兩人有一個人願意幫我,就代表着我擁有可以和表哥對抗的實力。
我打敗表哥的機會,終於來了!
當和尚走後,他爲我留下了張思文。拿出一包芙蓉王,張思文給我們散了一圈笑了笑說,“三哥,很高興與你合作。”
“我也高興與你合作。”看着眼前足夠和表哥一拼的青年,我的身子忍不住激動的發抖。
“我大哥和尚你們也知道,他是韓家未來的掌門人。而我大哥讓我幫你們了,我就一定會全力幫你們。你們放心,這次我一定親自解決韓賓。敢當王剛的小弟,我看韓賓他是找死!”微笑着,張思文最後的笑容變得兇狠。
“是是是,有文哥幫忙一切都好說。”我笑着對張思文說。
“對了,你最近是不是得罪誰了?”場面話說完了,張思文突然問我。
“得罪誰了?”我吃驚的看向張思文。
“有個叫趙飛的你認識嗎,這個人在我們學校挺好使的。聽說他家很有錢,爸媽還在社會上認識點人。前兩天他來找我了,讓我幫他打你。咱倆可是同門呢,我就沒有搭理他。”張思文說。
“草!”聽了張思文的話,狂牛頓時罵了一句髒話。接着,一臉鐵青的向我看了過來。
“怎麼了?”張思文問。
“沒事,一點小事而已。”想起崔玥,我不禁有點心痛。
“有事的話你就說,我保證在一個星期內打到趙飛退學。”張思文說。
“算了,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他是個垃圾,我不想和他一般見識。”我嘆了口氣說。
接着,我們聊了一下對付韓賓的細節。又一起喝了兩瓶啤酒,我之前還喝了不少就有點多了。後來張思文要走,我留他一起通宵他沒玩。他笑着對我說,“可別通宵了,玩一宿我這身子可受不了。”
說完,張思文一邊打着電話一邊就走了。
當天晚上,我們五個兄弟和糖寶一起玩了一夜。到了早上糖寶就打車回家了,我也累的不行跟兄弟們告別。走的時候,我告訴他們,“這兩天咱們就好好休息吧,養足了精神星期一一起扛旗。”
“三哥,我發現你的底牌挺多啊。你是不是還有不少底牌,沒讓我們知道?”分手的時候,小明若有所思的問我。
“哪有什麼底牌,是韓賓運氣沒我好。”我笑了笑說,然後回家了。
週末的這兩天,我一直在家哪都沒去。表弟就住在我家,我們兩個也沒說什麼話。是他太冷了話不多,我瞅着他害怕就沒敢和他說話。我還看見他胳膊上的紋身了,竟然是花臂。他的兩條手臂紋滿了紋身,左邊是鍾馗右邊是天師。還上了顏色,看起來特別好看。當然,也增加了他身上的殺氣。
紋身這東西我不好說,我個人還是建議最好別紋身。在那個時候,我們圈子裡大多是混子紋身。到了現在,我不少同學也紋身了。他們不混,只是單純的爲了好看。但是他們很多人後來都後悔了,可是後悔也沒有用了。狂牛也後悔了,總是說他胳膊上紋的龍不好看。想給弄掉,或者是改了。可惜紋了身就是一輩子,永遠都弄不掉了。
星期一的晚上,將是我與表哥決鬥的日子。躲了他這麼久了,我也該正面與他開戰了。爲了那天能發揮出最大的實力,我還特意在家裡鍛鍊了一下。坐了一百個俯臥撐,趁着我媽不在家還對着牆打了二百拳。練拳的時候表弟在,他站在我旁邊看了一會兒就走了。
身體的素質,已經被我調整到最佳的狀態。一想到星期一和表哥的正面對決,我心裡不禁有些緊張。路虎敗了,吹牛也敗了。現在只剩下我了,我決不能再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