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沅君這個當地長大的“土着”充當駕駛員自然輕車熟路一行人直奔一燈出家隱居的方向趕去。陸展元本來因爲有何沅君在一直由她引路所以不曾仔細思考一燈的所在此時被她帶到了大理才忽然想起那一燈爲了躲避歐陽鋒的暗害到了桃源縣隱居那兒離大理相隔萬水千山爲何何沅君卻把大家帶至了此處?當下問道:“君兒你師祖現在在大理嗎?”
何沅君一邊趕着馬車一邊回道:“是啊。”陸展元心中奇怪又問道:“他不是在桃源縣嗎?怎麼又回大理了?”何沅君奇道:“元哥你怎麼知道我師祖原先在桃源縣的?”陸展元搖頭道:“這個以後再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何沅君面露氣惱狀道:“還不是因爲半年前全真七子找到那裡師祖知道泄露了住處只好再另行尋找隱居之地了。”然後不等陸展元問又接道:“經過幾番商量就回大理找了一處地方住下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原本的地方泄露了外人怎麼也想不到師祖會打道回府。”
陸展元這才恍然可是心中卻想起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一燈救了丘處機之後定然元氣大傷武功全失需要五年勤修苦練方能恢復此時相隔才半年多也就是說現在的一燈只不過是個空殼子根本沒有能力救助程瑤迦那這一趟豈不是徒勞無功?不行得確定一下忙又問道:“君兒。你師祖現在的身體如何?”
“很好啊?”何沅君莫名其妙道:“幹嗎這麼問?”陸展元不敢放鬆又問道:“我是說他救了丘處機之後武功有沒有消失。”何沅君道:“怎麼我師祖救人武功會消失的麼?不會吧?”陸展元一聽心中靠了一聲白問了原來你也不知道翻兩個大白眼道:“算了。都到如此地步了。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希望你師祖還能夠有氣力救下瑤迦。”
說着緊了緊抱在懷裡的程瑤迦微笑着安慰道:“不用擔心你不會有事的。”程瑤迦回了一個安心地微笑舒服地往陸展元的懷中靠了靠雖然她現在身體不時地傳來陣陣疼痛卻覺得這一路是從未有過的幸福。
幾女互相對視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她們雖然看到陸展元爲了程瑤迦幾乎達到寢食難安筋疲力盡、日漸消瘦也雖然看到他們兩人整日粘在一起耳鬢廝磨但她們都不曾有一絲不滿就連黃蓉此刻也破天荒的沒有吃醋。
這一次事件。在黃蓉的意識裡可以說都是因她而起若不是她任性離島後不去找陸展元那麼也就不會被歐陽鋒抓住。若不是因爲顧及她的安全陸展元也不用改裝換面不能直接與歐陽鋒交鋒若不是爲了救她陸展元也不會陷入泥潭。九死一生。若不是她以爲陸展元已死在穆念慈詢問時。忍不住悲痛說出了妄測那麼也就不會導致衆女拼命和程瑤迦危在旦夕……所以心中自責的她一路上很少說話感覺沒臉面再跟幾女爭什麼。又或許她對突然多出的幾女根本沒有思想準備一時間被顛覆了心裡原本的概念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默默地在一旁重新理順自己的心情。
而李莫愁自從飽受三年相思忍不住出來尋找陸展元之時就已經在心底告戒自己不準吃醋了比起孤獨相思能夠在愛人身邊受他憐惜更讓她滿足況且反正已經有了三四個再多出一女也就不覺得有什麼。而穆念慈與何沅君心中對男人三妻四妾地思想早就根深蒂固所以並不能劃爲會吃醋地擔心之列。
又半日多的時間六人一馬終於來到了一處茶花滿布的幽谷由於道路狹窄何沅君走在最前陸展元抱着程瑤迦緊跟其後黃蓉、穆念慈、李莫愁三女依次輟着。
穿過茶花叢前方一片竹林竹林子邊上正有一個文士坐在石臺邊依林面花持筆作畫不用說就是漁、樵、耕、讀中的讀了果然何沅君歡喜地叫道:“朱師叔我回來了。”
那朱子柳心中一驚怎麼有人進來自己竟沒有覺擡頭一看見是何沅君隨即放鬆哈哈笑道:“是小沅兒回來了啊你這丫頭不打聲招呼就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半年哈哈……你義父很是着緊都出去尋你好幾回了。等他回來這頓懲罰你是跑不了嘍。”心中卻大奇沅兒的武功向來比自己低上不少爲何此時我竟然感覺不到他的氣息?還有後面四人看樣子都是弱冠少年少女怎地修爲都比自己要強麼?他不知道的是這幾個女人都修煉了《九陰真經》而且有一段時間了武功自然不可小覷。而唯一剛剛纔修煉的程瑤迦也被武功最高地陸展元抱在懷裡根本不出腳步聲。
何沅君還要再說什麼陸展元不耐插嘴道:“君兒正事要緊。”何沅君啊了一聲急忙拉着陸展元說道:“朱師叔我來跟你介紹……”
陸展元無奈這不是正事好不好?忙打斷她道:“不用介紹了。”然後向朱子柳說道:“我叫陸展元我知道你是一燈大師門下漁、樵、耕、讀中的讀名字叫朱子柳我現在有要緊事找一燈大師勞煩你帶一下路。”他急着救程瑤迦連讓朱子柳通報都選擇略過要直接進去見一燈。
陸展元?!朱子柳雖然整日在此不出遠門但上一次丘處機來求醫所說就是被一個叫陸展元的少年打傷難道就是眼前之人?看向他懷中的女人一臉的蒼白虛弱之色心中明瞭定是來求醫的。
朱子柳搖了搖頭若換做是以前他定會橫加阻擋可此時阻攔與不阻攔已經沒有什麼區別反正他們都會無功而反於是笑道:“如果這位少俠是想求我師傅救你懷中少女那麼就請回吧師傅此時就算願意救她也是無能爲力了。”黃蓉與穆念慈四女皆是赫然變色難道南帝也救不了程妹妹嗎?
陸展元心中一凜隱隱不安問道:“是不是上一次替丘處機療傷武功全失至此還沒有恢復?”那朱子柳大驚失色謹慎道:“你怎麼知道?難道你打傷丘處機令他來求我師傅救治就是爲了此時加害於他麼?”
“師叔!!”陸展元還未回話那何沅君就不依地叫道:“我元哥不是那樣的人啦再說他現在的武功比師祖也不逞多讓根本沒有需要施展詭計暗害他。”朱子柳可不信陸展元地武功比自己的師傅厲害於是仍是疑惑地看向他。
陸展元大是不耐心中來氣單腳向身前的石臺迅一點又收回朱子柳根本沒看清他是如何出腿的只看到他的那隻腳動了一下就見那方石臺嘩啦啦一陣響幾乎碎成了粉狀頓時心中大驚歎一聲:“好厲害!”
“那還用說?”何沅君不忿地說道。朱子柳暗愧一聲自己真是整日擔心師傅的安危有些疑神疑鬼了這陸展元一個人能獨鬥全真教而安然逃離還打傷了丘處機武功自然絕高而且聽馬鈺說此人豪氣凜然狂傲霸道想來是不屑做那卑鄙齷齪之事的。
那陸展元可不管他在想什麼他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現在的一燈確實沒有能力再救程瑤迦了。可是自己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死掉啊忽然想到《九陰真經》上冊內的梵文總綱可以令一燈在短期內恢復於是說道:“先別說那麼多你儘管帶我去見一燈大師便是我自有辦法讓他在短期內恢復武功。”
這最後一句最是湊效那朱子柳現在最擔心地就是師傅地安危本來這種擔心要持續五年的時間可此時突然聽到可以短期內恢復師傅地武功頓時大喜實在不敢相信忙求證道:“你是說你能短時間內讓我師傅恢復?是否當真?”
陸展元眉頭一皺道:“哪來那麼多廢話?當不當真你跟去看不就知道了!”朱子柳頓時欣喜知道師傅可以短期內恢復所以也不在意陸展元的語氣急忙側身向內引路道:“陸少俠請快隨我來。”
真是待遇的不同啊求人辦事和別人求你辦事的待遇就是截然不同陸展元心中鄙視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領着幾女跟了進去。
穿過竹林見有一片池塘上面搭着一座小橋池塘裡面本是荷葉荷花此時漸如寒冬早已頹敗成泥塘。越過池塘前面出現幾座廟宇嶄新的很想來應該是大理的皇帝也就是一燈的兒子命人再此剛剛搭建不久的吧。
進入中間靠後的一間房子裡面只有佛像燭臺和地上的坐墊並無一人朱子柳不等陸展元相問就直接領着衆人從一邊的側門進入然後在裡面的小禪房內開動一個機關打開一間密室纔到達一燈的所在。他之所以第一次見到陸展元就這麼放心地把他引到此處乃是因爲有何沅君在再說憑陸展元武功想要加害於他們根本是擋不住的。
天色尚早離天黑還有些時間因此沒有見到漁、樵、耕、讀中的其他三人而一燈的禪房內只有他一人在閉目打坐聽得有人前來睜開眼道:“有事麼?”